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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闻言,略为一愣,“这是你的感觉吗?”吉恩向来心细,这是发现了什么吗?而且他现在表情和语气很不正常。
“我只是”,吉恩斟酌着用词,“假设。”
假设?艾尔拧起眉头,不解发小是怎么回事。“她从小坎坷,以后的难处也不少,就算不能找一个顶用的,最少也不能是个拖后脚的,总不能她在最需要人支撑时,还得分心照顾那个不重用的男人。”说到这里,艾尔都替希达心酸了,“若真如此,还不如不婚,省得日后麻烦。”
“她得要有继承人。”弗莱贝尔这个姓氏,总不能又是昙花一现。
“是啊,所以还是仔细帮她把关人选的好。”
听了这话,吉恩有些无力,他用力抿着唇,努力的不去多想后果,“你对她很关心。”
“是。”艾尔回的不加思索,彷若天经地义。“曾祖母与老公爵情同姐妹,连着两个精心培养的继承人都英年早逝,曾祖母也是很心疼,再加上希达出生之后病弱多灾,她老人家总是会多关注她一些。”
“可是你会不会太过关心了?”
艾尔舒展长眉突然的笑开了,原来发小是在担心这些事,他不以为意的安慰道:“你放心,我晓得分寸,而且坦荡荡的没有隐瞒,这些事祖父都知道,有时他还会主动问起希达的情况。”心思细腻的吉恩,向来担的心也比别人多一些,他了解。
“我不是担心这个。”
不是?那……
脑袋转得快的艾尔略一猜想,就知道发小应是误会了,他忍不住的大笑了出来,“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希达吧?喔,不对,我当然喜欢她,就像对伊菲一样的。”
但艾尔的笑声,并没有影响吉恩,“你对希达的感觉不一样,并不是把她当成妹妹。”他一鼓作气的说出口,就怕一停顿再没勇气。
“你说的对,伊菲是我惟一的亲妹妹,再怎么说感觉都不会一样的。”发小的话让艾尔微愣,想着自己好像是说的太快了,他爽快的更正,笑的也更畅快了。
妹妹伊菲小了他十岁,是这一代最得宠的孩子,外表娇娇柔柔的很有欺骗性,虽然个性执拗有时挺让人头疼的,可他就是想宠她会疼她,谁让他是亲哥哥呢?
而希达却有些不一样,他也是当她是妹妹的,但跟亲妹妹却又不同。
他很早就听过这个女孩子,那时高曾祖还在,有天在家宴上他提了一个名字,希尔达.圣.弗莱贝尔,一个可怜的小女婴,一个帝国最年轻的侯爵。
曾祖母说了她的故事,因为好奇也因为怜悯,从此他总会多关注这位小侯爵一些。军校毕业后,他前往第五军区服役,一心培养他的祖父不时会将重要人物的动态转一份给他,其中就有奥米勒公爵一家的讯息。
他曾看着她受轻薄,也知道她的伤心欲绝,那年,差一点他就以为这位帝国最年轻的侯爵就要这样没了,心情激荡之中,对她的关注难免更多了些。
他们的正式初见,是在那个酒馆,她的伙伴把她拖下水之后一走了之。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她被丢着而不闻不问,他总觉得该多照顾这女孩一些,就像曾祖母当年照顾她的曾祖母一样。
他帮忙喝了几杯,因为熟知她的事,因此态度难免轻松,那晚的聊天,很愉快,很舒服,就像老朋友一般没有拘束。
之后,聪明的她发现了他的身份,态度变得冷离。
他知道因为她的身份,她在避嫌,她总是小心的过着生活,避免出错。可他就是不喜欢被她疏远,他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他早把她当成自己人,一个要护入羽翼的自己人,所以花了一些功夫把她的态度又扳了回来。
“希达是个像妹妹一般的朋友,是我想照顾的人。”艾尔的眼温柔的弯着,整个人暖洋洋的散着光芒。
吉恩看著有如发光体的发小,心里有些难过,这人是太过聪明,反而一时被障了眼,如果艾尔迟顿一些永远察觉不了真相,他也就不会担心了,可事实却不是如此。
当局者迷,何况还是他亲手一步一步所摆成的情局。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被自己的自以为是所迷惑。可当他惊醒之后呢?会不会已经陷的太深而无法自拔?
希达的身份将会是个阻碍,圣姓爵主与皇家的关系特殊,相互护持之中也存有某些忌讳。联姻?这可是千年来所没有过的。
对于吉恩而言,这事点破了,有不可收拾的风险,可没点破又不知何时会爆发。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喜欢与想要照顾,已经超出了你以为的界线。”
“哈!”艾尔像是听了笑话般大笑了起来,“你真是担心太过了,不要以为我跟希达处得来,就老往那方面想。”
“艾尔,我真宁愿是我担心太过,可这事不只我发觉了,昨晚伊菲也发觉了。”
吉恩的脸色太严肃,让艾尔收了笑,“你们……”
“我们都在担心,这些年一轮又一轮的名单上,总找不到你想要相处的女孩,但若是名单上有希达呢?”吉恩顾不上艾尔紧拧着的眉头,不顾一切的抢着说:“你看到她,脸上会泛着光,你听到她的声音,就会笑着放松,只要两天没她的消息,你就会问起,就算是伊菲,也没见你这么紧张与重视。昨晚你一听到她有了对象,怎个人都不对了,”发小的脸色太难看,让他顿了一下,可既然已经戳破了,就该捅个通透,“只差拿把刀,就能去剁人了!”
两个相处了三十多年的发小,互相眼瞪着眼,艾尔的脑袋里糊成一片,怎么会这样?明明吉恩就是误会了,但为什么他说的自己都反驳不了!
“刷~”窒人的沉默中,办公间的门开了又阖起,尤晃着头走了进来,开心的嚷着,“今天总算抢到杂碎饼了,我多买了一份,晚些去找希达,让她尝尝这个风味。”
没了小助理的帮前忙后,尤只能自己动手把东西一份一份安排好,就在他迫不及待的拿起胳臂粗的饼要咬下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竟然没人应和他,他转头一看,奇道:“你俩怎么了,又没不让你们吃,整个眼神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阿多夫家的当家家主切尔伏.阿多夫一级上将,在接到妻子的通知后,按着约定的时间进到星网里属于两夫妻的大宅,多年夫妻的默契,让他绕过书房先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他果然在那儿找到人,“是什么事把大家都叫进来了?”
海薇没有回话,只是迎过去抱住丈夫,将脸贴着他温暖厚实的胸膛。
切尔伏皱着眉头,双手环住了妻子,海薇的脸色很疲倦,而且态度少见的消沉,他抚着妻子的后背,低声的说:“你又没好好休息了,学校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熊孩子哪年没有?进了部队再熊的孩子也得认命。
海薇不答,只是静静的听着丈夫的心跳,这人固执刚硬毛病不少,两人从年少一起走到现在,新婚的甜蜜,得子的欢愉,长期分隔两地的想念,以及丧子之痛,全都一起渡过了。虽然偶尔会有意见不合的争吵,但这个在外面威风凛凛的男人,到了最后总能让她消了气,即使双方还是各持己见互不妥协。
想到儿子签下的那份声明,以及女儿多年的隐瞒,再想到夫妻俩即将面临的重大歧见,海薇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拿这颗僵硬的像合金的脑袋没有办法。
事情很麻烦?切尔伏听到妻子的叹气声心里猜想着,“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放心,有我在。”
就是因为你,才会让人无法放心……
“孩子经历的少,有些事难免想的不够周全些。”海薇只能隐约的预告,她可不想丈夫还没了解整个经过,就气的大发雷霆。
孩子?是罗可杰斯还是爱尔西?切尔伏皺起了眉頭。
闭着眼休息的老阿多夫,在罗可杰斯终于上线进到书房后,睁开了眼,“你们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宿舍里。”切斯特答道。
罗可杰斯接在父亲之后回道:“我在外面,悬浮车上。”虽然母亲的要求很奇怪,但他还是照做了。
老阿多夫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要谈的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招手将孙女叫到身边,然后对着次媳道:“你把事情告诉他们父子吧。”
☆、第172章_无咎
第172章_无咎
希达觉得这一阵子艾尔有些奇怪,一付心事重重的不复往日阳光开朗的样子。偶尔与他那深思的眼神对视时,总觉的心头沉甸甸的不舒服。
她曾无声的以眉眼询问过吉恩,得到的讯息只是“有些大事要想清楚而已。”既然似乎不是严重的事,她也就放开没管了,毕竟能让帝国大公要如此慎重思考的事,应该都与她搭不上边。
只不过,她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殿下思考这么多天,而且眼中的蓝色愈来愈深沉,有如只透了微光的深海。
轻轻的将浮纹上的粉末吹散,举高了在眼前细看,确认每一个线条都无需修饰之后,希达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庆祝这件手作品最困难的部份都已结束。
莹白色的骨质圈状物,是科莫多星兽坚硬的腿骨,骨质紧致虽然难于雕琢,但一旦经过仔细抛磨之后,莹润光滑不说还隐约透光,恰好是艾尔最喜欢的质地。
为了达成王子殿下“独一无二”的要求,希达颇是想了好几天之后,才决定省事的做出一个可以戴在姆指上随时盘摸的骨扳指。可骨扳指易做,“独一无二”却是要多花许多的功夫,希达一连做废了六七个之后,才终于有了手中这一个最后成品。
经过水系异能最后的细抛,这时骨扳指已莹透若脂,上面浮雕的线条隐隐浮现浑然一体,希达迎着光欣赏了一会之后,才翻出一罐新榨的花耔油,均匀的抹上去。
终于完工了!
真是不容易啊!希达把骨扳指套在自己的姆指上,略松却不显得粗大,特意做短的长度并不影响指节屈起,若不是系着皮绳套在手腕上,要说这是一个大一点的戒指都可以。
“这上面的图腾是什么意思?”艾尔难得松开他那张“深思”的脸,眼睛冒着许多灿烂的小星星,捏着新藏品舍不得放下。
“那是我在联邦看到的四个古文明字‘或跃在渊’,不论是决定往前突破,还是保持原状,或者是退让隐藏,都有好的结果。”字体的来处确实是联邦某个小城的古迹石碑上,那个老乡大概来自古代,写的全是篆体,希达原本也看不懂那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但在附近有块年代较近的石碑上,又发现了另一个老乡以拼音所留下了翻译与注解。
两个时代不同的老乡,早已不知轮回何处去了,但那石碑却被当局保护的很好,这才让希达能借以达成“独一无二”。
“都有好的结果?”艾尔闻言心头一动,手指紧紧的捏住这个新藏品,“怎么说呢?”
或跃在渊,无咎。是易经第一卦,干为天的第四爻爻辞,孔子曾注解过,君子的上位与下降,进而为国,退而修身,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也不是想要脱离群体,无咎。
老乡留在碑上的篆文中,说明了一个新发现的星球风险与机运同具,他犹豫于是否前往,最后按着古老的方式卜出了这一卦,因此收拾好所有家当离开了当地,行前他留下了这片石碑做为标记。
希达会选四个字,其实并非为了其中的涵意,只是刚好在自己的影像库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