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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歌也好以后其他的角色也好,都是导演和制片定的,他们没有说话之前,夏前辈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勉为其难了被我这个名不见转的新人代替了。”
郑风话音刚落,一杯清水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泼到了他的脸上。
一瞬间全场寂静。
水滴顺着郑风额前的发丝,嘀嗒嘀嗒滑落。
“什么动静?”徐子晨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怎么回事?”
“啊…抱歉…”夏洛连忙从助理手里接过一块手帕,好像真的很慌乱似的,手忙脚乱往郑风脸上抹了两把。
周围有那么多人,两个人本就不会真的起争执,一方面说不定会给宴会什么重要人物留下不好的印象,另一方面夏洛也是有顾忌的,这个顾忌就是徐子晨。
这个相当善于利用媒体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就逮住把柄捅你一刀,九歌迷梦制片的戏从来不用新人,郑风当初能被莫名其妙安插。进来还弄上杜九歌这个角,足以显示背后的能力。
“真对不起…你看我…一时手滑…”
“没关系。”郑风显然也明白不能起争执的道理,于是强忍着怒意一字一句道,任由对方自由发挥。
人前卖乖谁不会啊,朕上辈子穿越前就比你会玩!只不过现在不是好时机。。。
“郑风,真没事?”夏洛再次挑战极限地指了指他脸上,泪眼汪汪。
“没有!”郑风没好气道。
“行了,我先带你去换件衣服。”徐子晨酒才醒地七七八八,拿了条热毛巾捂着脑袋,“多大点事儿,误会一场,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原本还想着看热闹的人这才一哄而散,夏洛也被经纪人强行带到一边去了。
“翅膀才硬一点你就以为能飞了是不是?”徐子晨一边领着郑风走在去更衣室的路上一边冷嘲热讽,“平时看你挺笨,一吵起来还挺会拿话刺人的,你怎么不直接上天?”
“对不起。”郑风老老实实垂下脑袋认错:“我当时实在是…”
“不过你也不用委屈。”徐子晨翻了个白眼,“改天我翻墙去他们剧组把夏洛的戏服裤裆剪了…”
“……”
徐子晨的面部表情写满了怎么你不信?!这个可以有!
郑风擦汗,“这个真不用…”
两个人就这么盯着,忽地相视而笑。徐子晨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需要太多话,郑风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掀开更衣室的窗帘,朝窗外的阳光张开双臂。明亮的阳光洒在干净的脸庞上,带着湿漉漉的雾气。
不需要愤恨但也不必沉默,你只需感谢身边一切发自胸腔的温度和维护。
“换好衣服别回大厅了,去把生日礼物送给李远吧。”徐子晨伸开腿,搓了搓脸上的胡渣。“其实今天对他来说,也是个特殊的日子呢。”
-----萌哒哒的小剧场----不为剧情,只为凑字-----
李远其实从未感到孤独。他有野心,也有商场上同样值得尊重和竞争的对手。
后来李远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达到了一生想要追求的那个高度。而那一刻,记忆却似乎离他很遥远。
仿佛有一个人被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里。心里有座坟,坟里埋葬了此生的欢愉和幸福,带来的只有灵魂深处的疲惫。
李远猛地惊醒,床头月色正好。
原来他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
郑风也没有离开。
真好。
——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越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拥有,你惟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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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我到最后也没能凑足三千字
作者有话要说: 柳什么寻快出来夸我!
☆、Chapter 19
郑风抱着金鱼来到李远家的时候是个安静的下午,阳光很好,空气中有细小的颗粒浮动。
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上藤蔓已经开出了淡粉色的花儿,他不记得自己离开时这里也是这样的。
原来从第一次来到这里至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让他一个跨越千年而来的古人渐渐适应了全然不同的生活,那么他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也开始想要试着了解李远了?
毕竟他帮过他那么多。
“就当是还人情了。”郑风小声重复了一遍。不过等下见到该说点什么比较好呢?上次两个人谈话好像也不是很愉快呢咳咳…
皇帝陛下最终决定把鱼放在李远家台阶前面。
总之眼不见心不烦,聚会也参加了,虽然没见到什么大神,礼物也送下了,虽然没留下落款人。郑风放好鱼缸之后满意地拍拍手,向剧组只请了半下午的假,现在也差不多该到回去的时间了。
“来吧!”郑风对系统张开双手,“带我瞬间转移!”
许久没有启动的系统闷闷传来俩字:【不转】
[……你说啥]
系统翻白眼:【…李远准备出门了,难道你要在他面前转嘛?】
话音刚落,白色的门把手微微动了动,李远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他还是一身公事公办的西服,郑风发现这个人对生活的要求似乎格外简单,连衣柜的西服和衬衫都清一色的黑白。但是别说,这两种颜色也格外适合他,干净的衬衫配上笔直的西装裤子,把李远过分俊美的脸庞衬得分外清冷。
李远朝旁边看了一眼,郑风连忙躲到了草丛里,李远当然没有发现他,事实上他连地上的那盆鱼都没有瞧见,扣上袖口便离开了。
靠,郑风暗自腹诽了一句,这脸比他在大庆当皇帝的时候太傅那模样都无欲无求。
可是谁能相信呢?好人从来站不上权利的顶峰。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老早郑风就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当皇帝。想来他穿越之后现在的大庆该是由他大表舅继位了吧?也不知道翠花…呃等等,她应该巴不得他继续失踪下去。
这么一想还真是十分地忧伤啊…
郑风:难过到都不想拍戏了怎么办?翠花让我如此憔悴…
系统:…宿主你学坏了,想跟踪李远你就直说。
[大胆!]郑风一拍大腿:[朕是像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的人吗?]
五分钟之后。
[奇怪。]鬼鬼祟祟尾随在ks总裁身后的男人左右张望了一眼,刻意压低了头顶的鸭舌帽。
[李远这方向不是去ks呀,这是去哪?]
去…去你妹啊系统表示你不是不干这事吗啊摔!
可郑风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李远来的地方会是墓地。
坐落在城市的郊区,事实上只要一直往前走,往前走,不转任何一个弯,哪怕曾经路过几次,郑风也从未意识到那片开满着灿黄色的小花的山坡会是这样沉重的地方。
李远的脚步在南街公墓四个字面前停下。他抬头看了看,弯腰从路边拾下来一朵花,然后推开铁质的栏杆,一层一层踏了上去,大理石的灰色墓碑在阳光下一排排静静耸立在上坡,仿佛沉默而遥远的行星。
李远半蹲下来,把那朵花轻轻放在了墓碑前。轮廓分明的侧脸看不出情绪,纤长的睫毛却下意识地垂了下来。
是难过的吧?郑风想。他没有出席生日宴会,那么李远一整天就一个人待在家里,怪不得徐子晨会说今天对他而言是特殊的日子,原来是因为曾经有亲人离世。
郑风赶紧朝墓碑的方向鞠了一躬,不管是谁,都请原谅他一时莽撞吧,他真的不是有意冒犯跟来的。
这么想着,郑风蹑手蹑脚退了出去,离去时连呼吸都是想象不到的小心翼翼。
于是一扭头刚就好跟身后的人撞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皇帝陛下听见自己脖子咔嚓断裂的声音。
“…朕要说朕是路过的你是不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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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风被李远拎小鸡一样扔进了车里。小皇帝全程心虚耷拉着脑袋。
李远面无表情:“系上安全带。”
郑风立刻老老实实照做了,低声道:“对不起…”
“嗯。”对方的眼神淡淡划过他,看不出什么情绪。
郑风连忙解释:“我绝对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不管你怎么生气我也不会反驳的,这次我确实做错了!”
“为什么跟踪我?”李远的语气不痛不痒。
“我。。。”
郑风哑然,他无法回答。
最初是对李远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他脾气有点古怪,也不喜欢说话,除了看书跟嫖都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可是当几分钟前他一个人站沉默地半蹲在墓碑前的时候,郑风却突然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
他想起两个人住在一起时曾经见到过李远趴在书房的桌子上熟睡,手臂下零零散散摆放着厚厚的文件,安静的脸上没有一点防备。
他记得那时候也有过相同的感觉,这种孤独与悲伤源自哪里总是不得而知,也许从头到尾感受到的只有他自己。
李远没有再开口,发动了汽车,于是郑风也没继续说话。
一时间只有沉默。
汽车缓缓行驶在路上,可以听见飞鸟掠过的声音,盛夏的天空是金色的,空气中弥漫着蓬松的花香,临近黄昏的晚风吹在脸上,暖暖的温柔。
“我知道…”平缓驾驶的声音里,李远乌黑的眼睛深不见底。
“我知道你们在剧组可能听到过什么无聊的传闻。”
“。。。。。。”郑风被戳穿一样心虚,要知道李远可是拍戏期间的热门讨论话题,于是老老实实地一股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各种传闻八卦全讲了一遍。
毕竟话题的主人公就在眼前,于是郑风越说越兴奋,直到最后差点手舞足蹈:“你知道吗?当初戚七还编鬼故事吓我,说你有个未婚妻…”
李远的车猛地一刹闸,郑风险些被直接甩出窗外。
李远侧过头来认真看着他。
“我确实订过婚。”
“。。。。。。”惊魂未定,郑风反应了半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过未婚妻,比我小一岁,但后来婚约取消了。”李远重新发动了汽车,语气平淡地几乎不像是在叙述自己。
“可是为什么取消了?”
“她死了。”
“。。。。。。”郑风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吐不出一个字。
夕阳终于落尽,在地平线的浅浅的那端,像老人眼角凹陷下去的皱纹。
一时比一时黯淡。
他不记得他们是如何结束了这场谈话,只记得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曾经有过窒息一般的沉默。当天空便成铅灰色的时候,郑风把脸过去看着眼前的晚高峰。
华灯初上,男人却忍不住动了动眼皮,沉重地几乎看不清眼前。郑风心里想着昨天拍戏在雨里淋了一天才导致睡眠不足,今晚要回剧组的话肯定迟了,人却已经先迷迷糊糊地睡去。
梦里有黑色的飞鸟掠过天空的声音。
他抬头看着时间燃成灰烬。哗哗作响。直到眼眶酸涩,生理的泪水滑下来。
有人远远站在那,张开怀抱。
哗哗…哗哗…哗哗…
“郑风?”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似乎有只手伸了过来放在额头上,微凉的温度让他感到十分熟悉。
“低烧。”好像有人这么说。
郑风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沉的,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已经被李远杀人灭口了。扭头看向窗外,天空已然一片漆黑。
屋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