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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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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先帝,当然不指最近二位,而是指当年开科取士那位皇帝。

“粮既丰足,而兵也锋利呀!”严涵指着一队骑兵说着,这队骑兵只有数百,但是策骑前行,个个虎背熊腰、神气剽悍,策骑行军,也隐隐有法度,使人一见就知道是精兵。

“这等兵马,安昌有多少?”

“彭大人,学生先前看时,已有五千之数,但是闻着击败蛮王后,缴获大量战骑,又在草场大办养牧之场,此时只怕已过万数,而且,每年都可增得五千骑!”

一万骑,岁增五千,听到这个数字,彭含志的眉都不由跳了跳,这里面的分量,他是非常清楚的。

再过一片地,又闻着蹄音震天,在午后的阳光下,一千骑兵,潮水一样,从大地上奔驰过来,走的还是官道,虽没有践踏田野,却也威猛无比,见此,有人就奇怪地说着:“奇哉,为何多见骑兵?”

“是在练兵吧?”

“非也。只怕李睿此人,已经准备用兵了,诚是狼子野心!”又有人不屑地说着。

彭含志眸光闪过,浮出一些异色,这句话说到了他心头之上了。

实际上,在诸王起兵后,天下有识之士,就知道天下始乱了,但是二百年正统根深蒂固,谁也不敢大举突破朝廷体制而公然募兵。

现在幼帝一死,高明统登基为帝,又群贼蜂拥而起,有心人才得以放开手脚招募兵员——但是形成战斗力,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因此,严格地来说,大部分郡县本身都还属于空白地。

论大地之上,以兵力当然是高明统最多,但是这全靠他个人权谋来维持的军队,失去了天下补给,失去了民心士心,天下人都知其运不长。

再以后,就是数个宗室王称帝了,可惜的是,数个并立,相互之间水火不融,内斗比外斗还激烈,也是气数已去。

再看下来,此时却是以李睿为第一。

但是李睿也有缺点,就是根基不厚,而安昌省也属偏远,实力远不及内地一省。

只要各省根基深厚盘根错节的家族获得一段时间,夺得并且消化所在省郡,那李睿后继乏力的缺点就暴露出来,虽然还算是可以竞争天下的一股力量,但是仅仅算一股而已。

这一段时间并不长,只要一年,可是现在问题,就在这一年之中,这就是未来群雄最虚弱的时光。

彭含志突地,眼前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人眼如点漆,谦恭有礼,却处处显得卓立自若,渊停岳峙,教人心折——正是裴许宣。

裴许宣的父亲,是官拜钟鸣省布政使的裴双霖,其家族源流也深厚无比,其时,裴许宣也已经当到了西江省布政使,此时天下崩乱,自是英雄纵横之时。

这次前来,他的唯一任务,就是说动李睿,无论用大义也好,利益也好,甚至假结盟,许之共击也好,总之就是要使李睿在这一年中,不,哪怕是半年也好,不出兵。

真是深谋远虑,布局万里啊!

彭含志心里当然明白,此时,对李睿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出兵鲁南的话,鲁南就这万把兵,以及新拉上的几万新兵,万不是对手——现在占地盘,可比以后从群雄那里虎口夺食来得容易多了。

一旦李睿占了二省,声势浩大,天下有志之士,有勇之将,就蜂拥投靠而来——这就是滚雪球啊!

一步先,步步先,下棋如是,天下也如是!

不过,我尽我职,尽力劝之,但是也不要把天下人当成傻瓜,如是不行,我也见见这个陌生的同年,到底是不是可辅助的君主。

想到这里,彭含志的心沉静了下来,十九年前中进士,以为可以报效国家,但是出身平民,根基不厚,当时又不懂投靠一门一派,因此当了六年县丞,又当了六年知县,然后调到了京中,当了五年五品学士。

这几年也算是向裴许宣靠拢,但是裴家根深蒂固,人才辈出,核心的位置,是他想也不要想了。

就这点小小知遇之恩,作这点事也就罢了。

第五卷 万世人皇必有根 第179章 … 得道多烈士

彭含志前来,很快就获得了方信的召见。

此时,总督府外表还是旧观,但是里面,经过多处改造,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水石为衬,最关键的,却是清理了整个府第的结构,复道回廊与假山之间,都隐藏着宿卫。

就算如此,整个结构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让人叹为观之。

无论是园林,还是亲卫系统,都使见识者心惊。

自林而入,到了一处外殿,更是布满了亲卫,个个虎背熊腰,膘悍异常,见微知著,可见李睿现在的实力。

就在这时,门口迎出方信。

彭含志一眼就见得了此人,迅速和当年的印象结合起来,方信现在已经三十八岁,却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虽身穿便服,但是整个人不自觉就有一种威仪。

彭含志此时为五品,官职相差太大,当下依礼下跪叩首:“下官文林馆学士彭含志,见过镇南侯。”

方信神态从容地相扶,说着:“彭年兄不必多礼,前来辛苦了,快快入内奉茶!”

这个时代,科举制度中同榜登科者称为同年,互称年兄,但是官职太过悬殊的话,这就是相当客气的话了。

彭含志心中一惊,见其多年不见,举手投足,顾盼之间,深沉内敛,待人处事,谦恭有礼,又含威而凝,果是盛名无虚。

彭含志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书信,向前几步,说着:“不敢,上官西江省布政使裴公,有信呈给镇南侯!”

方信接过来,先放到文案上,说着:“原来是探花郎,探花郎这些年来,政声远扬,名动天下,我是久仰得紧了……彭年兄不必拘礼,坐吧!”

这时,就有侍女上前,端是丽色,为其上茶,这时可没有地球上清朝端茶送客的道理,敬茶之后,方信端起茶杯,笑地说:“一杯淡茶,少迎年兄,年兄请品之。”

彭含志捧起茶盅,呷了一口,赞了一声:“好茶!”

彭含志喝了一口,放下茶盅,正容说着:“镇南侯,下官有一念,不知可言否?”

“年兄请说。”方信说着。

“那容下官坦言,侯爷自贫寒而出,十五中秀才,十八岁中举,二十榜眼,金榜题名,二十一就以县令歼三千蛮兵,得以封爵,二十二就著六书,开前人未发,继圣贤之学,轰传天下。”

“二十三任晏阳省南云郡知府,六年治一方,活民数十万,是以有大功,值三十三,就为巡抚,数年间,灭蛮王,平全省,救百万军民。”

“古人云,圣贤之道,在于三立,是以立言、立功、立德,镇南侯为县为府为省,都文治万民,施以教化,武破贼兵,施于太平,至此受恩活民何止百万?奉先帝之命,率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献于太庙,这功之高,华华数千年,为人臣者,也不过百数,此是立功!”

方信听了,不由嘶的一声,的确,这二十年辛苦,才奠定了现在的局面。

“论语云: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镇南侯著六书,这十数年前轰传天下,虽有争议却不掩其明,镇南侯可知,就连吾之上官,西江省布政使裴公,读之也赞不绝口,说言先圣之微妙大义,为历朝治政开道,堂皇数千年,能立言者,又有几人?有者无一不享配宗庙,立于圣人左右,镇南侯此立言也可不朽!”

“镇南侯自此,两者并有而成赫赫,历数海内英雄,史上名臣,能与镇南侯相比者,寥寥也,能得再立德,千古之下,几人能三立兼备?圣贤当年,也只立言立德,未有立功——不知侯爷可愿听吾一言。”

“彭先生尽管说来。”方信向前一倾,说着。

“一切回本归元,自是镇南侯文武具备,英雄之才,然若无先帝提拔,即便像侯爷这样的英雄,怕也是难得用武之地。而今海内汹汹,却非天子失德失政,请问镇南公,是欲起兵掠土以逞私欲,抑或愿立德而使三立圆满,近于名教亚圣,功业千秋呢?”

方信听了,微微变色,默然不语,片刻后,说着:“欲图起兵又怎样?”

“镇南侯此时麾下十万虎贲,诚然文武济济兵强马壮,然大楚虽倾乱如此,却非天子失德暴虐,而是篡臣谋逆,天下士民之心,还在正统,镇南侯如出兵攻得他省,已是叛逆,与高逆何异?我家上官裴公,家世源博,素有名望,必与镇南侯死战,裴公登高一呼,天下名士如山川流入,镇南侯举世为敌,敢问又有几分胜算?”

“无论胜败,镇南侯都背贼名,二十年来功业就付流水,立书虽有高妙,如是其行背之,为人唾骂,敢问后世岂能以六书名典而教化于世乎?”

方信久久不语,这个彭含志真是国士,才智过人,说情、入理、问义、论势,都精辟入里,一针见血,继而又问:“欲得三立圆满,又怎样?”

“大楚立国二百年,未曾失德,是以大哉,亿兆百姓翘首以望、民心所向的,还是大楚出一真天子,以救万民,如镇南侯有着三立圆满之志,和与我家上官联手,又联系天下忠贞之士,只要稍等一年半载,就可联军而上,长驱直入,高逆虽强,已尽失其道,一扫而上,就灰飞烟灭,如此,再迎临近宗室登基,不但封公封王唾手可得,也三德圆满,千古之下,唯镇南侯一人尽矣,万望深思之!”

彭含志说完了,深深长揖到底,恭谨恳切,静待方信回答。

这些话,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长篇大论,而且说的有理有据,并不是不可能,而是非常可能,要知道,方信到现在的位置,的确是一个临界点。

如是按照他所说,那的确是三立圆满,无论是现实的功业,还是道德,还是传于后世的六书不朽,都会竖立一个光辉的典范,这是无论怎么样也抹杀不了,的确颇动人心。

方信正想说什么,却觉得龙气大震,默了片刻,方信徐徐起身,说着:“好个彭年兄,一榜进士,果是天下之才呀,吾甚爱之,不敢离之,你先回去休息,三日后,就随我一起出军,出征鲁南吧!”

这一句话一说,本来温雅淡泊,有些威仪,这一瞬间,却是一下子展露出那种洞察一切,睿智冷静,又欲将一切把握在手的气质。

彭含志大吃一惊,虽然预想到方信可能会拒绝,但是却想不到方信如此之说,如此之干脆,甚至连思考考虑也不要,急急开口说着:“镇南侯,你要三思啊,要知功业圆满,又欲复加者,多半过犹不及,不闻匹夫行善,过千而折,人君施政,过治反乱之理?”

中庸之道,就在于执二端而行中,所以儒家正统,的确都考虑着这个度的问题。

人如行善,固是大善,但是如果是匹夫行善过大,多半不得好死,何也?

舍财百万,修路施粥,外人见其人有如此财,岂不妒之?亲人见有财用善而不给族亲,岂不恨之?官府见其人收得民心,也岂不会忌之?

既然外人、亲人、官府都猜忌,此人岂有善终之理。

至于为政一官,为君一国,如是企图立下不世功业,往往会留下天大的隐患,秦始皇横扫六国,北上弯弓,蛮人不敢牧马,却二世而亡,而汉武帝赫赫战功,驱逐匈奴,但是其朝因此而衰,至于以后,这个世界不知道的崇祯,以及某朝太祖,都是明证。

方信熟读儒书,明查人道,岂不知其理,却还是淡然笑着摆手而止,只是问着:“你可曾读过我六书?”

“读过,只是……”

“我著六书,其他的也罢了,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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