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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斗中,她最初的慌乱已经平息下来,萧家和主世界完善的兵法剑法,一一浮现在心上,许多精要都真正明白了。
但是四个剑手,已经快撑不住了,至于六竹,更是染血拼命了,从她口中传来的一声闷哼声,使她下了决心。
萧安宁估量着,对方是三人。
——必须杀得眼前的人,以破这局,不然的话,等父亲杀光了敌人前来支援,自己这几人也撑不到这时了。
她所欠的,只是经验和决心,论得武功的渊博和精要,剑气之外,这个世界少有人敌,因此在决心下了之后,很快就抓住了机会
“噗!”的一声,一剑将一个激进的人手就斩了下来,这人惨呼半声,急急后退。
萧安宁伤得一人,顿时压力大减,长身拔起。
这一拔起,就脱出了被包围的圈子,就在这时,敌人反应神速,一刀砍至,只听“噗”的一声,长剑点出,正好点在刀锋上,萧安宁借得力量,疾退五尺,就到了后面数人的作战范围内,身体就向后一倒,就是反身一剑。
这一剑是萧家的剑术,出手之快,匪夷所思,只听“噗”的一声,剑尖猛地刺入,将一人刺得前后洞穿。
一伤一死,十人去掉二人,压力大减。
翻滚而出,格开二剑,才起身,突地身影一闪,一人一刀砍来。
萧安宁举剑一挡,“叮”一声,星光四溅,她到底内力浅薄,登时被震倒于地,几乎同时,她手中之剑,注力掷出。
这一脱手剑,取之于密传,顿时贯入胸口,那人仰天而倒。
萧安宁就地一滚,立即抓住了一把地上的剑,反手一剑,一人就倒跌而入,带着满蓬的鲜血,而这一滚,却也避不了全部,身上终于噗的一声,多出一个血口。
又杀得二人,对方变成了六人了。
萧安宁喘息着,持着剑,不知从何而来的痛苦和恶心感,贯穿了身体。
但是,这时,的确不用她战斗了,突然之间,听见了父亲的长啸声,在场的人都不由望了过去,就见得了三个僵立的人。
片刻,刀客和剑客,都扑到在地,那边十六人,已经全部被杀。
一见到这个,余下的六个,都是变色,疾向后退去,分散而逃。
方信却毫不犹豫,扑了上去,如猛虎抢入羊群,一声接着一声,片刻之后,这六人立刻被斩杀。
回来之后,方信身上也多了二处血口,发觉剑手,已经熟练地清洗伤口和包扎了。
“情况怎么样?”
“先生,并无大碍,六竹和沈平伤得比较重,但是也没有生命危险,小姐中了一剑,却没有大事。“廖成禀告地说着。
“恩,先迁移到前面一段,然后我们包扎清洗,最后我们再起程。“方信吩咐地说着,走到了一处,那里,是脸色苍白的萧安宁,她正在呕吐——黄水都吐了出来,连同刚才吃的中餐。
方信没有多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第一次杀人,有这种情况毫不意外,但是对方信来说,他还是相当满意——这次他其实保留了几分力量,就是让女儿能闯过这关,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来作。
萧安宁的武功,其实已经第一流,唯欠了这点经验和杀意。
等萧安宁开始平静下来,方信这才吩咐地说着:“这里离曾明郡的册高县还只有十五里了,六竹和沈平伤得比较重,就到马车上,我们上马。”
“是,谢先生!”廖成谢恩说着。
“还有,这些武器和尸体罢了,弩弓必须带走,我们到了册高县,这个案件还是要报上去的!”方信平淡地说着。
报了上去,多让一些人有些麻烦也是好事。
“是!”廖成应着。
现在路径,在册高县西郊,溪变成河,溯流而上,沿途景色十分不错,再过了一个时辰,就越过了人口稀少的地区,而来到县城外肥沃的田野之地。
虽然耽搁了一个半时辰,但是还是在下午四点左右,赶到了册高县城。
册高县,背山面水,一个典型的县城,既不特别繁荣,也不荒芜,从山区、田野,进入这座县城,就立刻被巡检司的人发觉。
出示了腰牌和公文后,方信一行人,被迎接入县城内的驿站。
县城之中,当然不是没有落脚的地点,但是受到袭击,而且还有弩弓参与,更死了三十余人,这无论怎么样是大案了,连县令也被惊动了。
与其扯皮,以及一些麻烦,不如老实地配合,而且住在了官方驿站,也可抵消一些隐患,要知道,驿站是半独立的机构,虽然也才九品,但是当地县令却也不能直接任免,也干涉不了内政。
由于喊医生,安排地点,治疗等等,县里一个巡检陪同,带来了县城中的医生。
方信银子也发了下去,让着酒菜和伤药弄了上来。
县令今天,就不直接来了,吩咐了下来,明日上午,前来驿站,让诸人等候着。
虽然是公府的人,但是也不得不应是,等待着明天解决事端。
一阵忙乱后,驿站的伙房送来晚饭。
对方信来说,是一盘肉片,一盘肉炒菜,还有肉馒头,其他的人也差不多,毕竟安置和治疗,现在天已经黑了,谁也没有心思大鱼大肉了。
稍等了片刻,天就已经完全黑了,夜来春雨多,竟然淅浙沥沥地下起雨,方信望了一眼,见得庭院廊下侧房,几个巡捕在那里看着,他无声冷笑,没有在意——这是县里安排的保护,也是监视。
回到房里,里面点着蜡烛,方信也没有多事,解了衣服,吹了蜡烛,然后就休息了。
次日一早,方信就起来了。
驿站处于县城西面,门前有条河,过了桥,便是官道,就是城西门了,那里有着酒楼和药店,购买一些用品十分方便。
驿站,面积不算很大,只有十余栋屋舍,分成三重,却有着厚墙,四周还种植了一圈枣树,其实,这防些小贼,还真管用。
小贼爬围墙轻而易举,但是这枣林,有着许多又尖又硬又多的尖刺,扎在肉里特别痛,连猫也不愿在里面钻。
当然,对武林高手是无效。
一夜休息,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了,本来伤不重,又加上一些特殊的方法,这速度当然不是普通人能及。
“方先生,您用些早点。“驿站的驿丞已过来。
这些早点很是简单,方信漫不经心地用了,说了几句,见得雨还在下着,方信就吩咐一声:“你给我办几桌,县令和巡检等大人应该会来。”
说着,取出了一张银票,驿丞一见,就是五十两的大票,顿时喜浮脸上,说:“方先生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当时,银子一两就相当人民币五百元左右,五十两就是二万五千,在古代县城,二万五千办上几桌,算是相当奢侈了,招待县太爷也绰绰有余。
才又说了几句,驿丞拿着银票,答应着出去。
片刻之后,突地大门一阵喧闹,就有着驿卒气喘吁吁地前来:“知县大人和巡检大人来了,快去迎接!”
一时间,驿站的人,都被惊动了。
驿丞、驿卒、巡捕,以及方信的四个剑手,都出了房,站在门口廊下迎接,唯有方信的女儿是女眷,可不出来。
入乡随俗,方信也只得出门。
只见入门的,首先是六个衙兵开道,轿子落下,后面跟着一个小轿。
就见得后面轿子先落下,一个中年人出来,然后就对着前面轿子恭谨说着:“大人,已经到了。”
这时,就见得一个官员摇着步子出来。
而场上的人,都不得不行礼:“拜见知县大人!”
连公府剑手也不例外,廖成是公府三等侍卫,按照官制,他也不入流,还不算官员,也只得拜下。
只有方信稍稍一拱手,就算了。
这官员看了一眼方信,方信青衫飘飘,像个文人,温文从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着:“你就是报案的方信?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方信平淡地说着:“我见小公爷都不跪。”
“大胆,你既无功名,又无爵位,还敢见本县不跪,来人啊,把他拿下!”知县顿时变了脸说着。
方信顿时大怒,浮现出冷笑,手就光明正大地摸上了剑柄。
诸人都见得不好。
上等客卿见得主家不跪,这是礼遇,如果真地说到了朝廷法度,却没有这个明文,这知县拿出这条来,却是朝廷正法。
可是看这样子,方信却是不跪,这事情闹出来,在场的人,都知道方信的武功,如是血溅三尺,那就……
就在这时,廖成站了出来,说着:“慢!”
“你又有何话对本县说?”
“我家先生,奉公府行事,领有公府银牌,按照法度,公爵正一品,嫡世子等同正二品,人员外出,金牌等同于五品,银牌等于七品,铜牌等同于九品,先生有着银牌,等同七品,见得大人,只需拱手,不需下跪。”廖成取出一个虎牌龙纹的银牌出来。
按照爵位,子男爵位是豹牌,伯侯是虎牌,公和郡王都是虎牌龙纹,这是朝廷法度。
这知县一怔,朝廷法度很是细致,官员也未必一一清楚,这时一个小吏上前,低声说了一句,显是告诉地确有此法令。
这知县听了,哼的一声,说着:“既是如此,那就免你跪礼。”
知县沉着脸,又对着中年人说着:“你为巡检,这事就由你来处理,务必要办得水落石出,如此,我就不进这个驿站了,即回衙门去罢了。”
知县心中恼怒,就又上了轿,回去了。
方信却是冷笑,这知县明显不知死活,被人当了枪使。
既然拿了银牌当令箭,方信也就索性摆谱了,他相当于七品,而这个巡检才九品,也就爱理不理,一挥手对着廖成说着:“这案情,就由你来处理了。”
说着,他就挥手回去了,弄得后面的人面面相觑。
到了里面,方信好整以暇地取出几卷书来读书,等过了一个时辰,廖成才进来。
“事情已经问完了?”
“是的,已经问完了,只是这巡检要求我们不许出城,等候调查处理,先生你看如何?”廖成恭谨地问着。
“我奉公府之命行事,那有时间呆在这里,你去告诉着这县爷,我要居住三日养伤,三日之后就离开。”方信不屑地说着:“区区一个知县,也敢于对我如此,莫要拦我,我让他见不得三日后的太阳!”
这句话一出口,廖成顿时大惊。
方信的武功,如果真的要刺杀,这知县却万万无法逃命,除非他逃到巡检兵营中。
但是这事就闹大了,想到这里,他的脑门上就渗出点点冷汗来。
方信这时,还悠闲地说着:“你也不要怕,我要杀他,不会有什么痕迹,你觉得一个急病而死,怎么样?虽然有人也可检查出,但是对外就有个交代了,也不算抹了朝廷的脸面了吧!”
武功手段中,当然有一些不落痕迹的方法。
廖成冷汗而下,他久在公府中,熟悉的是官府人员的思想,这才真正知道江湖上那些高手和宗师的可怕。
一言不和,就敢杀官,许多通常手段,对此根本无效,因为人家根本不玩这套,以力破巧,杀人横行。
抹了冷汗,廖成苦笑地说着:“先生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好了,三日之后,必可通行无阻。”
再说话,驿站的驿丞弯着腰,苦笑地进来:“大人,您的菜席办成了。”
之所以喊着大人,是因为位比七品的银牌,他这个驿丞也只有九品,之所以苦笑,就是你方信可拍拍屁股跑路,他必须留在本县。
虽然不至于有什么大事,但是只要知县有着一丝迁怒,以后作事就要穿一些小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