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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了想,还是剑气散去,无论是对方道士,还是金甲神人,都修行不易,特别是金甲神人,都是受了神职,一点神力受符咒而下降,假如用上了这等隐含后土圣力的剑气来斩之,虽然不至死,却也使此神本体受损,不比普通,那又何必呢?
眼见三人作战,这少女渐是不支,方信想起当日神咒,也有请得这种金甲神人之术,其中就有请回之法,因此就默念一下,却没有感应,显是两个世界法门还有不同之处,略是皱眉,想了想,加入了后土圣力。
后土娘娘,就算此方世界,不掌六道,不开生死,也是皇天后土这一级存在,权位之大,自是无量,含此圣力,顿时,本在作战的金甲神人一呆,然后金光开始消散,看来就要回归本体,那道士不知何意,见此大惊,连连持咒,但是平时百咒百应,这时却全然无效,就见金光一闪,却已不见踪影,慌乱之中,就中了一剑,一声惨叫,连忙退走。
虽然退敌而走,这少女却没有半点喜色,幽幽一叹,却说着:“原来相公也非常人,小女子却是多事了。”
方信开门出来,说着:“进来说话。”
这个少女看了看他,月色下,只见她衣裙飘然,几如玉,当下轻身一跃就落了下来。
她神色大方,进入房间,点上蜡烛。
方信因此笑着说着:“还问小姐姓名了!”
仔细打量,却觉得此女一身白裙,肌肤如雪,极为美丽,眸子幽黑,神色冷似冰霜,这倒不是故意对他如此,而是平时习惯,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一丝出自骨子中的媚色。
是狐狸精吧,但是初时,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妖气,只等细细体会,才发觉一丝功德之气,笼罩全身,将妖气化之,再难感觉出来。
而少女也在观察,却感觉到对方体内,圣力凝聚,深不可测,比起所见的法师之属,更是强大莫测,只是内敛其中,不露一丝,不细细观看,难以看出,这等法力,如不是已经紧锁在体内没有放出,只怕自己立受其制,目光熠然一闪,眸中闪过疑惧,轻叹一声:“小女子姓胡,排名第六,相公可叫我胡绿蕊好了,小女子还要谢相公之救。”
虽然这事其实是方信引来地,但是她竟然不敢说,刚才在屋檐上的一句,半有怨意,现在想来已经后悔,更不敢质问,反而要道谢,折身下拜。
“这事在我,不在于你,不过,开店赚功德的胡家,我还真没有看见过。”方信笑笑,温言扶地说着:“你等如此行事甚好,我很欣赏,你不必有猜忌畏惧之心。”
听了这话,胡绿蕊这才松了一口气:“多谢相公体谅,天道贵人,我家虽只吸月华,从不伤得人命,但是毕竟兽身而来,也难脱劫数,天雷百年一次,越后越难,家母于一百二十年前,就立此愿,开旅店,方便来往人客,公道处事,只赚应得一利,而且所赚之钱,多已修路、施粥、医药,所以才得了一些功德,来化此妖气,我家上下十余,也受其福,只等三十万功圆满,就可脱了妖气,虽还是灵属,不受雷劫了,想不到……”
说到这里,她突地一咬牙,跪了下来:“刚才道士所用之法,却是正神传授,非我家可挡,方才阻挡于他,是为我家之发愿,也种下祸端,还请相公救我一救,如是,小女子愿为侍女,侍奉前后。”
绝美少女跪伏在地,方信虽不被女色所惑,却更是怜然,而且这事的确是方信引来的,他还没有堕落到,把责任推到这等在此间天意下,委屈求生的狐狸精身上,当下就说着:“你等的确未曾伤得人命?不取血食?”
“禀相公,我等出身兽族,少时哪能单以月华为生,总得用些血食,但是多半是家禽野兽之类,断无伤人之事,等五百年化形后,可食月华为露,更是连这等也少了,还请相公明鉴。”
方信看了看她,说着:“也罢,这事来源于我,我也不能久留,这样吧,我留经一卷,是后土娘娘,你如是日夜侍奉,颂读,自可得佑。”说着,取出了一卷后土经,这卷后土经一显出来,似是感觉到了妖气,立刻放出大光明,无上威严,直压得下面狐狸精直伏在地,抬也抬不起头来,方信抚摩着经面,对着跪伏在地的狐狸精温言说着:“娘娘身化六道,大慈大悲,圣光所摄,无所不容,禽兽之属,也在其中,只要你等能虔心修炼,多积功德,不伤人道,何惧之有,如是不然,必受诛戮。”
这一言一出,虽是对狐狸精,但是经文上的光明立显得柔和,而这个狐狸精身上,也浮现出一丝功德圣光来,二者相交,威压虽在,却也不伤了。
胡绿蕊听了这话,连连磕头:“谢过娘娘,谢过相公。”
不敢直起而接,跪爬几步,双手高举。
方信把经放入她的手中,经文果然光明闪过,被她接住,她接住之后,顿时大喜,拿下一看,顿时喜极而泪流满面。
方信这时,玉如意猛地一震,而狐狸这种喜色,也很是奇怪,当下有些诧异,这时不好看之,就说着:“你等下去吧,现在天还没有亮,有话明日再说。”
这个狐狸精唯唯是答,退了出去。
方信这才拿出了玉如意,却发觉很是奇怪,玉如意上,功德猛地涨了一大段,又有三百之多,心中不由想着:“奇怪,怎么有这样多,就算是救了几百人几千人,也未必有这样多啊!”
一时间想不明白,又睡不着,当下就点了一根蜡烛,拿来读书,长夜漫漫,经文要意却多,等一篇看完学完,蜡烛已尽,天也快亮了。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天亮,天亮之后,就有人进来伺候,伺候完毕,那只狐狸精又来了,态度极其恭谨,多多感谢。
方信虽不语,心下好生不以为然,见她殷勤,团团转着,不太适应,因此只是说着:“我是外县人,有几物,如果去鉴明,说不定就要昧着良心折价,你在这里熟,就去帮我作这事罢!”
说完,取出几物,除了那个铜叶子,又说:“我等做事,不需多少因果,是多少,就是多少,别多加一分,得了钱,看看有没有马匹,给我买匹来,也同样如此处理,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那只狐狸应着:“是!”
拿了东西就出去,而方信见她被打发了,也就不在意,只顾着起身,整理着包裹,里面却还有四本后土往生经了,却没有想到,没有多少时光,那只狐狸精又进来了,说着:“相公要走,我等不敢阻挡,然大恩大德,还请中午在后院一宴,宴后再走,再说,办这些事,也需要一点时间。”
方信想想也是,就说着:“也好,那就如此。”
等到了内院,才发觉连着一处宅园,里面房屋也并不算非常精美,但是竹木所制,却真是颇得自然之趣。
花园中种得多处花树,才引入里面,却见得一个穿着淡黄衣衫的少女飘过,传着嬉笑之声,看这形态,还是十三四岁的罗莉,一派纯然的表情,但是却自然带着美媚入骨的魅力,直盯着方信看,说着:“六姐,这就是你说的相公?”
胡绿蕊一阵尴尬,连忙说着:“九妹你去玩去!”
又对着方信谢罪说着:“还请相公恕罪,九妹最小,到现在,有许多事情不懂呢,恩,还没有请教相公尊贵大名!”
“我是从江府李睿。”方信笑笑,这个小罗莉穿着黄衣,记起了一些记载,就问着:“我对胡家所知不多,你妹还是黄衣?”
“李相公说的是,我胡家,百年内是杂色,百年后到五百年,却是黄色,偶可化人,也不持久,更有诸多禁忌,五百年后,就可转白,常驻人形,许多忌讳也就没有了,但是只有满三千功行,才可真正化成人身,已是灵仙之道,不复回复到狐体。”胡绿蕊默默地把地址姓名记了下来,解释地说着。
原来如此,这丫头一看就知道连黄毛都没有蜕去的小狐狸精,虽是如此,但是妖气还是极淡,这显是功德加身之故,这一百二十年,日积月累,这家真不知作了多少善行,想明白这点,方信露出了微笑。
“我母亲其实如单为自己,三千功行已满,但她为家里人之故,一直分薄下来,所以到现在三千功行还没有满。”说到这里,她不由感慨,听了这话,方信又想起母亲何氏,神情就更是放松下来。
由着胡绿蕊引导,沿着小径,将这花园游了个遍,虽是匆匆而行,但是的确美不胜收,这环境还真是不错。
走到一厅,就闻到了香气,向上看去,却见精美大宴,叠着三十余道菜,皆用银器,显是刚才胡绿蕊指点花园,却是为了争取上宴制菜的时间,但是这也不过一刻时间,就弄得这宴,虽说本是开店开酒楼,也知其用心了。
“相公请入席!”方信于是入席,却见并没有人在同坐,胡绿蕊也只是伺候着,突然之间领悟,原来这是自己一个人的独宴,当下就说着:“如此多菜,已经足够了,不必太过奢华。”
在主世界,那里的风俗就是点菜可以,吃过三分之二为不浪费,多点就浪费了,方信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个习惯。
“是,相公!”胡绿蕊查颜观色,知其真心,就命仆人厨娘不必上菜了。
举杯为方信倒酒,没有多少时间,却又有数女上前,为其演奏,先对着方信行礼,才各方坐下,方信看去,见这是六个女子,年少的不过十五六岁,年多一点,也不过二十岁左右,各穿着白色长裙,又饰有颜色,个个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眸如秋水,上衣更露出半片雪白肌肤,动静之间,丰满的乳房隐隐可见,那种媚意就无处不在。
行礼完毕,为首的一个女子浅浅一笑,说着:“我在胡家排行第三,特率家中姐妹,来为相公一曲,若是唱得相公一赞,就心愿已足。”
说完,就不再多话,领众女,或许歌舞,或许弹琴。
方信也就喝上一杯,凝神细听。
其他女子,都为其歌舞,多是白衣裙,个个美丽之极,神色妩媚,方信知道,如是自己愿意,这些狐狸精多可取用,不过,自己岂是为了这个?
方信听着,吃菜喝酒,细细品评,只觉入口鲜美之极,只是一转舌,多种滋味就是满口,不由心下暗赞。
酒过三巡,方信喝得有点多了,见这些丽人长裙飘飘,美人如玉,歌舞之中,说不尽的委婉缠绵,只可惜自己不擅诗歌,不然也咏上几诗。
再坐了几刻,自觉得已经差不多尽兴,若有离意,胡绿蕊一直注意他,见此就知道他的意思,又见得他虽是欣赏,却并无取用家中女子之意,有些遗憾,暗自发了信息。
没有多少时间,一个夫人带着数人前来,里面还有一个美少年,定睛望去,这少年生得眉秀目朗,长身玉立,面如美玉,内蕴聪明,当真是狐狸精,也不逊色他的姐妹们,当然,那个九丫头也在其内。
这领头的夫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容光飞舞,内外彻明,竟无半点妖气,几如仙姬,这时盈盈拜倒,裙带折叠:“我携胡家,拜见相公,多谢相公大恩!”
而在场十数人,全部跪倒,拜谢。
“我有何恩,值得如此大礼,快快起来。”看来这个夫人,就是当年发愿之狐了。
“相公怎地没有大恩?我等异族得道之难,难以描述,五百年化人,三千功行化灵,这数百上千年中,每百年都有雷劫,一次比一次厉害,又要通达九窍,化身为真,端是难也,如是伤人之事,更是劫数难逃。”
“就算千万中有一,得化灵仙,也难以获得上天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