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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子声音和她的一样冷:“我说,我们先辈从——来——没——屠——杀——过——你们的同胞!”
少今眼睛猩红,猛地拔出剑直指她的心口。
☆、让侵略者道歉
那个女孩才一百岁左右,还没成年。少今的剑最终还是停在了她衣服上。
女孩冷笑道:“你可以问问我身后的人,我族的历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那场屠杀就是不存在的,是你族为了巩固人心的一场政治阴谋!”
白翼虎族的士兵们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都是征战沙场为国尽忠的好男儿好女儿,有的听见这话竟当场落泪。
少今气极反笑:“你叫什么名字?”
“阁九。”她昂着小脸,不卑不亢半点不惧。
少今点点头,笑问阁九的族民们:“有多少人和她一样想法的?”
俘虏中有些没有半点犹豫地举起手,有些纠结片刻缓缓举起手,有的面面相觑。
那些立即举起手的看起来都是学生。
阁九冷声对少今说:“你们总说我族蛮野暴虐,可发动这场战争的却是你们这些自认纯洁善良的白翼虎族人!”
“我族是侵略了你族,但你们敢说你们白翼虎族从未侵略过我们吗?!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法则,我族学着几千年前的你族为了发展选择侵略又有什么错?!”
少今静静地听着她说完,用眼神安抚了下士兵们,朗声笑道:“好,我想带你去见一些人、看一些东西。你敢跟着吗?”
她冷哼一声:“我怕什么,反正最多不过一死。”
少今点点头,抬眸看向其他俘虏:“刚刚那些举手的呢,一起跟着,敢不敢?”
那些学生犹豫一瞬,走到少今身边。
少今但笑不语,让人看好这些俘虏,在她回来之前不得动他们,便带着阁九他们往一个方向走。
阁九见她带着自己越走越偏,不耐烦地问她:“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少今看也不看她:“不因族的花骨朵这么没耐性吗?”
阁九一噎,气鼓鼓地跟在她身后。
少今回头一眼,跟在后面的那近万学生一个没跑。
这些学生生在不因族,可惜了。
她转回头继续向前走,路上经过一座村庄,少今问一家人借了个锄头,她扭头对这些学生说:“愣着做什么,都去借一个呀!”
这些学生虽然疑惑却还是照做了。
不知走了多久,少今忽然停下来。
阁九把锄头放下,看了眼周围,一片荒凉。她忍不住问:“人呢?东西呢?”
少今盯着面前的这片荒地看了会儿,跑:“会用锄头吗?”
阁九皱眉:“当然,我是农村人。”
少今又转头问其他人:“你们呢?”
众人点点头。
少今转回身子对着那大片荒地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方沉声命令:“开挖吧。”说完将锄头一扬一砸,开始挖。
阁九沉吟片刻还是照做了,其他人也跟着挖。
这一挖就是一整天。这些学生大多娇生惯养长大,这一遭累得他们手臂酸软满头大汗,手上磨出了许多泡,可刚要退却却又对上少今带着嘲意的眼神,便咬牙挺下去。
到得第二天凌晨,少今估算了下深度,忽然扬声叫他们停下。
阁九心知她叫他们挖地必有深意,所以虽然挖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任何东西却也没有半句埋怨,此刻只静静地等着她说话。
少今把锄头一扔:“差不多了,用手挖吧。”
众人:“!!!”
少今蹲下来就用手刨:“看着我干什么?动手啊!不因族的未来这么娇弱吗?!”
阁九冷笑一声,也蹲下来快速刨土。众学生也照做了。
到得中午,一个女学生挖着挖着突然尖叫起来,吓得连连后退。
学生们都好奇地冲上去看,然后便发出了一片尖叫。
少今不理,只埋头继续刨土。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挖到了。
一个头盖骨静静地躺在少今面前的泥土里。
阁九盯着那个头盖骨看了很久,忽然猛地抬头看着少今:“这是什么?”
少今淡淡回她:“我想让你们见的人。”
阁九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便换了个地方往下挖,挖着挖着,手突然僵住了。
她手下那层薄薄的土下,有块东西,硌得她的手生疼,她静了很久,小心翼翼地将那层土拂去。
那是一只手,只余白骨的手。
阁九望着这个他们这近万个人花了一天多时间挖的坑。
坑有两个球场那么大。
阁九眼睛猩红,回头狠狠瞪着少今:“你的意思是这个坑里埋着的人是我族先辈杀的?”
“是。”少今顿了顿,“这只是其中一个死人坑。”
史书上记载的死人坑有三个,这是最大的一个。
“有何证据?”阁九颤着声问。
少今拿起锄头回头走向坑中的某个地方,挖了十多分钟后把下面的东西搬到她面前。
是一块石碑,上面刻着:
“不因3018年1月19日,本人壬轲与左将军业般杀人宴会纪念碑”
杀人宴会?
阁九一愣。
这两个人被供奉在英雄祠里,她的国家还为他们筑了雕像。
阁九把泪意咽下去:“证据不够。”
少今点点头,用棨派一队士兵过来。等士兵到了之后,她请士兵们把这些同胞的遗体好生移出来,然后冲着已经被这场面震撼到了的学生们说: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证据,看你们先辈残害我族同胞的证据。记得把锄头拿上。”
众学生一愣,忙捡起锄头跟上阔步回去的少今。
少今把他们带去了位于二都的白都大战遇难者博物馆。
那里面有近千文人为这场大屠杀写下的诗原稿,字字血泪,纸上甚至还有他们的泪痕。
那里面有战地记者冒死拍下的照片原件和视频。照片和视频中的白翼虎族人死状奇惨,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那里面的每一样都是证据,铁证如山。
阁九愣在了那里,一众学生也红着眼眶站在这些证据面前。
少今走到阁九面前:“这次的战争的确是我发起的。”
阁九抬眸看她。
“我也知道铁骑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可我们由凶残的白翼虎进化而来,本就不善良,怎么可能会对入侵我族的敌人仁慈。
“我一直很纠结,到底是放你们这些侵略者的后代一马还是畅快淋漓地打过去为同胞报仇。最后还是选择了战争,若上天真要惩罚我便受了。可我也知道那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一直不敢穿代表善良纯洁的白色战甲而选了邪恶的黑色,直到攻打你们不因族。
“以白色战甲为丧服,以你们的投降道歉为祭品,报族之殇。”
阁九怔怔地听她说完。
“我也知道在古代我族侵略过你们,可你族也侵略我族不止一次。再者说,我们从未这样惨无人道地大范围、用如此残酷的方式屠杀你族同胞。”少今常笑着的脸上此刻一丝笑意也无,“你刚刚也说弱肉强食,如今我族强,你族为刀俎鱼肉,明明不怕死又为何要来骂我族呢?又当又立就是你族教育的结果吗?!”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白翼虎族?!”
“你们中还有人说祸不及后代,可你们先辈当时连我族孕妇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又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说祸不及后代?!”
“你们有什么脸面要求我们原谅你们?连我们都没有资格这样要求自己!”
少今最后指着门外:“都给我滚出去跪在那块刻满被你们先辈残忍杀害的我族同胞之名的碑下跪着!有人敢不听,我就把你们当初先辈加诸于我族同胞身上的痛苦尽数还给你们!”
这些学生看了面前这个绝美的女子半晌,退出博物馆走到那块碑前跪下来。
阁九是最后一个退出去的,她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这白翼虎族最大的战争博物馆里的藏品,眼中的光芒渐渐散去。她在碑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少今最终下令把不因族赶回了他们原来那块资源匮乏、面积极小的领地。白翼虎国兼并了除不因国外的所有国家。
因为少今觉得,若那些惨死的同胞在天有灵,也不愿意跟这些侵略者的后代成为一国兄弟吧。
少今走到碑前三拜先人,抚着这块碑,眼神柔和声音轻轻:“当年我国太落后,护不住你们,今日我们已尽全国之力替你们报仇,只可惜没能让你们活着的时候听到这声道歉。”
“20万年后的诺帝国很好,你们下一世记得去那里。我一定拼尽全力让你们幸福安乐。”
少今回了自己的房间,突然想起一事,把女静叫了来。
她摆出一副纠结的表情跟女静说:“妹妹,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姐姐请说,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
少今假装又扭捏了一会儿才告诉她:“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好多都记不清。”
“啊?”女静瞬间两眼泪汪汪,“那怎么办?姐姐你还能记起来吗?要不要叫医生给你看看?”
少今摇摇头:“我不想让外人知道,只告诉你。”
女静瞬间被感动到了:“好的姐姐!”
“我想问你,”少今柔声道,“我姓千诺是吗?”
女静点点头。
少今声音更温柔了些:“我除你之外还有亲生妹妹吗?”
女静瘪瘪嘴:“有。是我的孪生姐姐,不过母亲和父亲离婚之后把她交给了父亲抚养,现在在隔壁星球。”
少今眸光一闪:“她叫什么名字?”
“千诺女姝。”
少今倏然一惊。
原来奈祖不叫诺冰羽奈,叫千诺奈。
千渐帝国的帝祖也不叫千渐女姝,而姓千诺。
奈祖和帝姝是亲姐妹!所以诺冰羽、千渐两个帝族……其实归属一脉?!
这时,奈祖的棨忽然一亮,光芒太刺眼,待她重新睁开眼后,眼前却已变了景象。
她正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手脚都被捆住了,只着一件由一层薄纱所制的睡裙,领口也开得极大,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在空气中。
房间里的家具和摆件看起来十分华贵,门和窗户都被锁住了。
她正费力解着绳,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此刻手无寸铁的少今心里一震。
来人是谁?
☆、求你别哭了
少今加快速度解绳,却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酸软无力,像是中了迷药,药性未除。
在门打开的前一秒终于挣脱了束缚,一跃下床,将被单扯过来往身上一披。因着体软无力,平常简单的动作她此刻却做得无比艰辛,待看清来人,她瞬间呆住。
“夫宙?”少今轻声唤道。
夫宙也是一愣:“少今?你怎么……”话说到一半,他冰蓝色的眼忽然变得血红,身周气场骤变,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勾起嘴角,眼神冰冷渗人,轻笑着看着满身戒备的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少今目光闪了闪,顺着他的话演下去:“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他静了静,眸中映出她美丽的模样:“那你倒是答应和我在一起啊。”
“你爱我?”
他一怔,居然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呢?”
他直直看着她:“跟我回戊眇族。我……我会对你好。”
少今面上表情半点不变,心中却已激起了惊涛骇浪。
戊眇族?传说的三命人族?第二次星际大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