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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了压,锋利的刀刃虽没有割破瑜儿细嫩的皮肤,却在那白嫩嫩的肉皮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印记。
南宫逸停下了脚步,冷声道:“放下他,你可以自己选择一种死法。”
瑜儿见到父亲,心底的防线一下子崩溃了,他张开嘴巴,委屈的哭起来:“父皇,快救瑜儿……”
听到瑜儿喊‘父皇’二字时,白脸狐狸顿时懵了,什么情况?这小子为什么称那男人为父皇?难不成他就是青罗国的皇帝完颜景宸?
虽然他没有见过完颜景宸,但也听别人说起过他,大家都说这位新帝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武艺高强,跟眼前这男人的形象倒也符合,而且他的长子刚好是他手中的小娃子这么大……
正疑惑着,南宫逸开了口:“瑜儿别怕,父皇马上救你出来!”
听到瑜儿和南宫逸的对话,白脸狐狸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他怔了片刻,旋即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皇上、太子,甚是失敬啊,想不到,青罗国的天子和太子殿下,今儿竟落到我的手中了,痛快,痛快啊……”
笑够了,他蓦地收起了笑容,狰狞的喊道:“完颜景宸,你老子复位后屠了我全家,今儿我便杀了你的儿子,替我们耶律家报仇雪恨——”
知道被他误会了,南宫逸却不屑于跟他辩解,只冷笑说:“你已经失去保住全尸的机会了,鹦哥,长眉,杀了他!”
鹦哥?长眉?他们是谁?他在命令谁呢?
白脸狐狸只看到南宫逸一个人进来了,正不知他口中的鹦哥和长眉是怎么回事,忽然一道绿色的闪电闪过来,直射向他的双目。
鹦哥的速度太快,白面狐狸还没等看清它,两只眼睛就已经被生生的抠出来了。
“啊——”
他惨叫一声,丢掉了手中的剔骨尖刀和小娃子,去捂住那两只血淋淋的眼眶。
冷不丁的,一只手腕儿被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抓住了,感知中,那小爪子很细,很小,力量却有千金大,只一掰,那手腕儿便齐刷刷的折断了。
南宫逸早在鹦哥袭击白脸狐狸时,就已经飞身上前,见瑜儿掉下来,急忙弯腰去救。在瑜儿掉在地上的前一刻,稳稳的将孩子接住了。
“父皇——”
小娃子一落到南宫逸的怀里,就抓住了他的衣襟,委屈的大哭起来。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小孩子,从来没吃过苦头的,这一夜被剥了身上的锦衣狐裘,丢在冰冷肮脏又充满味道的暗室里,不给吃不给喝,又是挨饿又是挨冻,还被惊吓逼问,虽很快就被找了回来,有惊无险,可他毕竟是三岁的孩子,心里承受能力有限,原先没见到父皇还好,这会子瞧见疼爱自己的父皇,顿时那股委屈劲儿真真是忍都忍不住了,呜呜咽咽的一哭就没完没了。
南宫逸看到儿子的小脸蛋儿上的通红的指印,肿起的小脸儿,又看到孩子一身单衣冻得浑身发抖,心疼得肝儿都颤了,他把瑜儿揽在怀中,大掌拍抚着儿子的背脊,感受着他小肩头不停颤抖,就像是受惊的小动物,心疼的恨不能将这几个拐子剥皮剔骨。
“瑜儿乖,别怕,父皇带你回去。”
南宫逸柔声安抚着儿子,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旁边儿,白脸狐狸已经倒在地上只剩下干嚎的份儿了,他的眼珠子被鹦哥抓了出来,两条胳膊也被长眉折断了,蛋蛋也没逃过被捏爆的厄运,整个人都废了…。
半晌,南宫逸终于哄得儿子不哭了,才慢慢的走到白脸狐狸的面前,白脸狐狸哆嗦着,心里虽然害怕,却也明白这会子求饶根本没用了,他只求自己能痛痛快快的死,别让他在死前受折磨了。
“是你打了我儿子?”他冷声问着。
白脸狐狸狂妄的笑着:“对呀,老子不仅抽了他耳光,还打了他好几拳呢。”
南宫逸森凉的看着白脸狐狸,像是看一个死人似的,冷冷的说:“好,敢作敢当,有种,不过,既然里有胆子打我的儿子,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说完,软剑一挥,白脸狐狸的一条腿已经从腿根处齐刷刷的被斩下来了,白脸狐狸大叫一声,痛得脸都扭曲了,血像泉涌一般喷射出来,他片刻后,他再也撑不住,翻着眼睛昏过去了。
南宫逸没有善罢甘休,继续挥剑,把白脸狐狸的四肢都斩了下来,将他变成了人彘,却没有杀他。
有时候,让人活着比让他死了更痛苦!
料理完了白脸狐狸,南宫逸脱下自己的袍子,将瑜儿裹在里面,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到了院子里,只见刀疤脸的老娘正把刀疤脸的头颅往他的颈上安,嘴里还厉声哭嚎着:“儿啊,娘帮你把脑袋安上,老天有眼,那个杀你的禽兽一定会遭雷劈的……”
南宫逸闻言,冷笑着上前一脚,将那颗已经摆好的头颅踢飞了。
叵耐这恶婆娘,别人杀了她穷凶极恶的儿子她知道痛苦难过,她们母子拐卖别人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那些孩子的母亲是什么心情呢?
婆子见儿子的头颅像一颗球似的被南宫逸踢飞了,怪叫着爬起来,想要跟南宫逸拼命,却不妨一只长眉的猴子忽然迎着她扑上来,转眼间将她的两条手臂都折断了。
婆子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咒骂着,哭叫着,南宫逸看都没看她一眼,跃上虎背,飞快的往京城飞奔而去了……
已经快五更了,在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他必须得赶在天亮前回到宫里去,不然会被百姓们看到的。
空间里
老乌龟帮采薇施了针,采薇渐渐的醒过来了。
醒来后,她浑身疲惫,像是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老乌龟见采薇醒来了,收着银针,语重心长的说:“主人,像你这样贸然的中断月信,违背生理的规律,对母体的伤害是很大的,只这一下子,怕是得一年的时间调养呢。”
采薇虚弱的笑道:“是从权益,我这不也是无奈之举嘛!”
老乌龟说:“这次也就算了,再往后可一定要当心,莫要在行此事了,女子的身子娇弱,不比男人五大三粗的,女人的身子落下病,往往得用一辈子的时间养呢。”
采薇道:“是,我知道了。”
嘴里说着,赶着用意念联系了长眉,询问瑜儿的情况。
得知瑜儿已经被成功的救出来了,正往回赶时,采薇的心一下子亮堂起来,身上的虚弱也一下子荡然无存了,仿佛打了鸡血似的,腾地坐了起来,出空间去了。
刚出去没多久,男人便抱着孩子赶回来了。采薇一见到可怜的瑜儿,那张小脸儿肿的像包子似的,上面还带着几根粗粗的指印,心疼的直掉眼泪,瑜儿也依偎在采薇的怀里,委屈的呜呜呜的哭个不住。
南宫逸柔声劝道:“先别忙着伤心了,快找龟大仙给瑜儿看看,有没有伤到要害的地方,若有的话好及早治疗啊。”
采薇听了,赶忙收住眼泪,抱孩子,带着南宫逸进空间,找给龟大仙给瑜儿检查身体。
还好,龟大仙检查一番,发觉孩子除了脸上有点儿红肿之外,身上并无伤痕,也没有内伤,不过却染了伤寒。
昨儿在阴冷的地下室里冻了那么久,身上的锦袄又被那黑心的婆子剥去了,孩子不得伤寒就怪了。
龟大仙给瑜儿找了消肿化瘀的药膏,又开了一副治疗伤寒的草药,采薇接过药,亲自去熬了。
南宫逸抱着瑜儿去温泉里洗了澡,给他换了衣裳,换好后,向他询问了被绑架后的事儿。
当听到瑜儿说起那几个拐子逼问他的出身,而他蒙骗那几个拐子,称自己是商人的儿子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瑜儿聪明,不然,这会子找到的,应该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好孩子!”
他把儿子搂在怀里,久久的不肯放手,若瑜儿被害了,他一定会崩溃的!
采薇熬好了药,进来时刚好看到这对父子温暖相拥的场面,温柔的笑道:“来,瑜儿,吃药了。”
这是瑜儿从打生下来第一次吃药,他自幼在空间里长大,身子比一般的孩子结实,从未生过病,但因昨夜只穿着单衣,在冰冷的地窖中睡了那么久,换做别的孩子不冻死也定会冻伤的,他只得了一点儿风寒,算是好的了。
“好苦——”
瑜儿喝了一口,一张小脸儿顿时皱成了一团,说什么都不肯再喝第二口了。直到采薇答应给他做水果糖和牛奶糖,才勉强喝下那碗黑乎乎的汁液。
孩子喝完了药,采薇急忙把事先准备好的去了核的果子递了上去,给孩子解苦,南宫逸把瑜儿留给了采薇,自己赶着去给瑜儿做早餐了……
今儿是正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上元节
一大早,菊花就高高兴兴的起了身,带着小葵出去逛街了。
如今的她马上就可以夺休了,貌似还可以单身一辈子,所以,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连之前在理国公府出的那件事儿,都影响不了她美丽的心情了,而她出来逛街、买东西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
沈路明夫妇已经打定主意辞官远走他乡,就等过完正月上衙后辞职了,所以便不再理会女儿频繁的抛头露面是否会影响闺誉,反正他们会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既然如此,又何必拘着女儿,让她不痛快呢?
菊花带了小葵,连马车都没有坐,就步行着往街上去了。
今儿的街道格外热闹,京城周边县镇的百姓们都拖儿带女的赶来看花灯,舞狮子了,到处都是人,马车根本通不过去,街道两旁摆摊儿的小贩很多,挤得都快把摊位摆到街道中央了,吵吵嚷嚷的,招呼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极了。
菊花带着小葵,一边走一边看,偶尔买一两样东西,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小葵的怀里已经在放不下一点儿东西了。
这会儿,菊花也走的有点儿累了,正好路过一家有名的酒楼,便对小葵说:“你先回家一趟,把东西送回去,我到前面的‘于家私房菜’里等你,不然你抱着这些东西,下午逛街的时候也是碍事的。”
小葵有点儿不放心的说:“小姐,你一个人行吗?”
菊花不以为意的说:“怎么不行?有什么不行的?你别啰嗦了,快去吧。”
在她一叠声的催促下,小葵只好抱着东西回沈府去了。菊花一个人,走进了前面的于家私房菜馆儿,点了一间二楼的包房,正好可以一边吃喝,一边看街。
点完菜,菊花让小二先送一壶茶过来,走了一上午,嗓子里早就渴的冒烟儿了,这会子,也顾不上外卖的茶精不精致,只管往喉咙里灌着解渴了。
“喞咚咕咚”的喝了一肚子茶水,菊花抹了抹嘴儿,道了声:“痛快!”便闲闲地看起窗外的街景来。
过了半天,菜上来了,色香味儿俱全的小菜让菊花食欲大动,她捞起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忽然听到外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霍老爷这么急着差人找杂家过来,可是有什么好事儿么?”
这声音,分明是刘喜的。换做是从前,她知道刘喜跟自己同在一间酒楼吃饭,一定会道一声晦气,再啐上一口的。但通过这几次的交往,她发现刘喜其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坏,至少,他帮自己对付了李生那个渣男,把她从李夫人的身份中解救出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算做是自己的恩人呢!
酒楼的隔音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