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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咳咳两声,“这位公子,涂娘子乃春娘我的摇钱树,这赎金可不菲啊!”
郭廉缩在一旁,愤恨不已盯着姜钰,为何夺他所爱的人全挤在今日?
姜钰淡笑一声,“赎金几何?且说来听听!”
春娘举起手来,掰着手指正色道:“涂娘子来我天香楼八年,吃的都是精食,用的都是好物,所费香粉衣料,束脩学资,合之怎的也得赔我百金千银。”
“好说!”姜钰道,从袖口内掏出一张银票来,“够吗?”
春娘接手一看,顿捣蒜般道:“够够!”
司徒棣眯着眼睛旁观,忽的凑上前来,“敢问兄台,要她何用?”
姜钰莞尔一笑道:“解闷。”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春娘,我出双倍赎金,如何?”
他指着姜钰,问春娘。
春娘一脸激动,“好好好!”
姜钰脸色一冷,‘春娘,一女不嫁两户。你先收了我的银票,可不能食言。”
春娘为难纠结,眼珠于两人之间转溜。
“春娘,莫要与银子做仇敌!”司马棣随意拍拍衣袖。
春娘百般无奈,突然拍手呼:“莫如让涂娘子自己来选?她喜欢谁,我就收谁银票,决不食言!”
姜钰瞧着司马棣胸有成竹模样,故作纠结道:“就随涂娘子意愿!”
春娘扶起涂娘子,殷殷道:“丫头,你可要凭心来选啊!”
挤眉弄眼的,一看便知春娘想让涂娘子选司马棣。
一旁看热闹的姑娘们个个银牙咬碎,手帕揪成绳。
涂娘子怎的如此好运?不论随了五皇子,还是跟了眼前这位俊俏公子,闭眼瞎指一通任谁都好。
司马棣走到涂娘子面前,声如金振,“你那故事还没讲完,我心还痒痒呢!“”
涂娘子不由心中一颤,恍恍惚惚手便指向了司马棣。
春娘甩了甩手帕,大笑起来,“如此甚好!甚好!”
涂娘子娇羞一跺脚,遮面回房去了。
姜钰面色不悦,心中早已笑作一团。
“凤儿!回来!”司马棣冲白凤喊了一声。
白凤闻言,立刻收手,后退两步,一跃回到司马棣身边。
“给春娘银票。”司马棣嘻笑着吩咐道。
姜钰负手立旁,不愿瞧他。
“本公子并非夺爱之人,诚邀兄台来我府,赏花赏月赏美人,如何?”司马棣一脸诚恳,硬是挤到姜钰面前道。
虎尉目光如炬,心想这大雍男子怎的如此胆大?!大雍与白兰阴阳颠倒,男强女弱,难怪他一时无法接受。
姜钰垂眸道:“我有要事在身,分身乏术。”
司马棣也不恼,笑道:“我府芙蓉花正开得艳,涂娘子腹中故事有趣得紧,好花好人好故事。想必你也是同道中人,明晚来我府一聚,如何?”
同道之人?姜钰嘴角抽抽。这司马棣被他母妃宠坏了性子,行事不羁,果不虚其名。
不过,她此番与春娘演下这出戏,便是要与他会上一会。
姜钰做出纠结状,皱眉勉强道:“若是明晚倒也腾地出空……”
司马棣心满意足,冲春娘道:“快让涂娘子收拾妥当,今日便入府。悉心准备,明日本公子有贵客要她招待!”
春娘连连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王:姐姐出门找男人,都不带我!
蠢作者:我都还没想到,你是公的还是母的,你找个毛?!
崔良玉:陛下出门找男人,竟不问问我同意不?
蠢作者:唔……陛下现在还顾不上你。你也给力点。别老是一章没句话说。
第24章 024
此时,白凤大喝一声,“去哪?”
郭廉本欲偷溜,闻言脚下一软,差点倒地。白凤上前一把擒住他,将他双手捆绑于背。
郭廉顿时瘫软,抖若筛糠,哪还有矜贵之姿。
春娘喜不自胜,两厢皆大欢喜,且有五皇子出面,哪怕以后郭节度使怪罪下来,凭涂娘子如今飞入枝头做凤凰,他也不敢拿天香楼如何。
突然,包儿冒冒失失冲过来,大喊道:“有鬼啊!”
春娘上前一巴掌拍在包儿头顶,“混账东西!贵人在此,叫唤什么!”
包儿捂着脑袋,委委屈屈道:“春娘姐姐,东厨……东厨有鬼啊!我适才从东厨经过,听到咯吱咯吱声,好似……有人啃骨头。”
旁边姑娘们闻言,惊声连连。
春娘恼急上前要捂包儿的嘴。
包儿挣扎道:“我没骗人!我一走近就没了声音。我走远点这声音便又响起。我壮着胆子拿灯照了下东厨,空无一人。刚转身走,便瞧见两道蓝光,一闪而过,吓得我差点摔倒!”
姜钰若有所思,不过一瞬而已,倒也没放心上。
包儿说得太过逼真,脸色惨白,春娘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姜钰刚想转身回客馆,谁料一张风流俊脸凑过来。
“兄台,本公子向来不信鬼怪,不如一同前去瞧个究竟!”司马棣并不给姜钰思考余地,伸手便拽着她衣袖往前走。
虎尉和凌霄皆倒吸一口气。虽已知司马棣身份,却被陛下命令不得暴露。饶是如此,这位大雍王爷也太过轻浮,不过初次见面,便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姜钰并未挪步,低头冷冷盯着司马棣的手。
司马棣扭头一瞧,讪笑着抽手道声抱歉。
天香楼亭台楼阁随地势起伏而建,众人随春娘向东厨走去。踩过拱桥石阶时,司马棣凑到姜钰面前,热络道:“我府在益州城东郊罗汉山麓,名叫馥园,园中景致益州城独一无二,天香楼都没得比。兄台见了一定喜欢。”
春娘走在前头,撇撇嘴,心中万分委屈口不能言。
姜钰停步,和煦一笑,“敢问公子贵姓?”
司马棣咧嘴笑问:“莫如兄台先告诉我?”
姜钰纸扇一摇,一本正经道:“既做知己,无问何人!”
司马棣哈了一声,随即大笑起来,“兄台当真妙人!”
两人各怀心思,谈笑间已看到东厨门帘。
春娘人胖胆却小,凑到两位贵人身后,顺便一脚把包儿踹到东厨门前。
包儿猝不及防,一头撞开东厨木门,黑魆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一想到那两道泛着冷的蓝光,顿时吓得抱头蹲地,闭着眼睛咆哮,“啊……别过来!别过来!”
司马棣递给白凤一个眼神。
白凤领会主子意图,抬脚踏过门槛,伸手摸索准备点灯。
这时,一道黑影咻的一声从里窜出,跃过白凤头顶,径直朝众人扑来。
电光石闪中,姜钰像被什么撞到般,踉跄着急速后退。
司马棣别看是花丛厮混的风流王爷,身手却不比虎尉慢,上前一把扶住姜钰,衣袖飞舞,两人转了几圈,总算停住。
姜钰头晕目眩,怀中毛绒触感,惊得低头一看,但见大王瞪着一双幽兰眸子,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嘴边须毛油乎乎,还听它隐隐打了个饱嗝。
司马棣恍惚道:“兄台,你身上怎的有股梨花香,好闻地紧。”
姜钰后背一僵,坦然自若站好,挤出一个笑,“不可能!”
春娘惊得脸色发白,赶紧上前告罪,“陛……公子,这畜生可伤到您?”
大王不悦回头盯着春娘,朝她嗷呜大叫一声。果然吃饱后声音洪亮,比先前有些气势。然而在众人眼中,大王不过是毛色好看,眼眸奇特的大猫而已。哪里会想到此乃白兰神兽雪豹。
春娘哎呦一声,“这畜生嚣张之极。公子快丢开它,奴家让人把它打出去。敢偷到我春娘东厨,吃了豹胆不成?”
凌霄一听,忍俊不禁,捂着嘴笑。
姜钰尴尬道:“春娘,这是……”
“这位公子,”一道玉立身影从暗中走出,“烦劳将它还我?”
姜钰手一顿,转身已瞧,却见崔良玉施施然立于眼前,面无表情,眼眸微垂,衣袍下垂处湿漉一片。
凌霄虎尉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司马棣眯起眼睛,不动声色上下打量着忽而现身的崔良玉。
春娘眼珠子一转,手帕一呼,口喊哎呦,“这位公子,今日天香楼有贵客,关门歇业。你是如何进来的?”
崔良玉不理她,径直走到姜钰,“公子?”
姜钰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嘴硬道:“凭甚说它是你的?”
大王吃饱餍足,窝在姜钰怀中闭着眼睛,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闲。
“大王!”崔良玉朗声叫道。
大王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黑暗中它的双眸越发显得异亮。
包儿心有余悸,悄咪咪退到春娘身后。
“说好不许乱跑,怎的不听话?”崔良玉轻声斥道。
这家伙自跃进天香楼,便闻着香味直冲东厨。东厨窗户有一小缝,大王轻巧而入,他却只能站立一旁为他放风。谁料等来了姜钰等人。
还看到了姜钰跟一大雍男子搂搂抱抱……
姜钰想到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去哪都要带上他和虎尉。可转身她只带了虎尉,连不甚有用的凌霄都带上,唯独没带他,顿时不自然咳咳两声。
大王自知不对,可谁让东厨里窜出的香味引得它神兽形象全无,哼咛一声从姜钰怀中跳出,蹭到崔良玉脚边……装可怜。
崔良玉叹口气,弯腰抱起大王,也不与姜钰打招呼,扭头就走。
姜钰摸了摸鼻子,崔相……这是恼了?
春娘眨了眨眼睛,崔相果然如传说中这般冷清,厉害啊,连陛下的脸都敢甩!
惊奇中,春娘瞥见远处来一人,即刻呼道:“哎呦,涂娘子来了!”
果然,涂娘子一身红妆,纱巾遮面,头面金黄耀眼,叮当作响,款款而来。
司马棣勾唇笑起,道:“莫非,这是涂娘子给自己准备的嫁衣?”
春娘吃吃笑,“公子好眼力。涂娘子在我天香楼卖艺不卖身,早盼着遇到良人嫁之。今日幸得公子垂帘,她这套嫁衣算是没白准备!”
说到最后,竟还挤出几滴眼泪来,好似之前卖人拿钱的不是她。
凌霄和虎尉两人心中惊涛拍岸。要知道,在白兰只有处于卑位的男子才会被人卖来卖去,而今在大雍看到女子地位如此低下,所经受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司马棣轻笑一声,并未做声。
涂娘子一脸娇羞,缓缓走到司马棣面前,深深屈礼,颤声道:“公子!”
司马棣看了一眼白凤,白凤即刻上前扶起涂娘子。
面纱下的涂娘子死死咬着唇,只得随白凤站到司马棣身边。
“恭喜公子喜得良缘!”姜钰上前拱手道喜。
“好说好说,”司马棣摆摆手,一脸不以为意。
反倒凑到姜钰面前,真诚道:“明晚,罗汉山麓馥园,我恭请大驾!”
姜钰当真不习惯跟他如此近,默默后退一步,道了声:“好!”
司马棣立马笑得凤眼都没了,好似比刚才得到涂娘子如此美人还高兴。
姜钰心中咯噔一声,顿觉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司马棣亲自送姜钰到门口,还特别好心要把自己轿子让给姜钰用。
姜钰怎么也不肯接受,司马棣无法只好随她去了。
直到看不见姜钰身影,司马棣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扭头一瞧,却见涂娘子好似目有泪光。
他皱起眉头,“涂娘,你这是何意?”
涂娘子心有酸涩说不出,见司马棣不悦,立刻跪下乞怜道:“妾今日便要离了天香楼,心中很是不舍。”
司马棣哦了一声,道:“无妨,本王回京后,你可常来天香楼找人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