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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只要不坏事,就留在司马棣身边做个活着的证据。
只要能拉郭昌下马,便是有用。
随后若她要搬弄是非,那便留不得!
姜钰无聊地透着船舱木窗瞧着两岸发呆。忽然竟瞧见悬挂着南陵旗的大船并行而过。
她一想,那日在节度使府中,汤澍介绍自己乃南陵使臣,此番在清江上见到南陵的船,想必是随他们一同前去雍城。
她不由皱眉,让凌霄把虎尉叫进来。
虎尉听姜钰问起绝交断婚的敕文,便上报道:“敕文已发出三天,想必已到南陵国界处。”
“沿途可有击鼓声张,宣扬告之?!”
虎尉点头道:“邓岭亲自护送敕文前去南陵,他这人做事谨慎,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天下人知道。估计到了雍城,这事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姜钰叹了口气,“这也是不得已之举。”
凌霄瞥眼瞧了下姜钰,咬着唇又低下了头。
“另外,你去查查郭昌身边那个叫葛长的人……”姜钰若有所思地吩咐道。
虎尉点头称是。
葛长还有那个叫法善的死和尚竟知益州密道,这简直匪夷所思。此等秘辛乃白兰女王及益州守金人才知晓,这种秘辛如何被这两人获知?
恐怕此刻连春娘都不知晓密道被发现一事,要想办法给她送个信才好。
心思至此,她又吩咐虎尉发出一封最高级别的飞鹰信,敦促春娘小心行事,并查一查身边是否有可疑之人。
午时,便在船上用餐。
与江边行走,自然吃的是河鲜美味。
司马棣又极为自豪地吹捧了一番大雍的美食,逼着姜钰品尝了诸多菜品后这才作罢。
期间涂娘陪在其中,给司马棣又是夹菜,又是倒酒,司马棣谢了她一句,她便娇羞地不能自己。
结束了席宴,李忠竟来求见姜钰。
“陛下!本王让人查了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亲兵甚至连太子府里的下人,并无一人与本王弟弟同名。”
姜钰安抚道:“郡王切莫着急。”
随即她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沉思模样,被李忠看到眼里,便是姜钰在动用某种法术心算。
李忠并非真正信任姜钰,尤其找了一圈后发现没弟弟这个人存在,他更是对姜钰有所怀疑。
过了一会,姜钰睁开眼睛道:“贵国太子势力盘根错节,郡王只是盘查了太子表面上随行的人,还远远不够! ”
李忠有些气恼,忍不住道:“本王冒着危险盘查太子身边人,若被太子觉察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
姜钰缓笑了下,“据我所知,你与太子之间本就有龃龉,你查与不查,他终究把郡王您看做眼中钉肉中刺!”
李忠深深看了一眼姜钰,“陛下竟连这些都能算出?那天下之人还有谁有你不知的秘密?”
姜钰又笑,“郡王你猜?!”
李忠忍了忍追问:“那本王该如何做,才能找到他?”
姜钰似笑非笑地瞧着李忠。
李忠默了会,试探地问:“太子养有死士?本王弟弟是其中一员?”
姜钰摆摆手,“孤可没说。若郡王找到了,可否告知孤一声?”
李忠见她总不给个准话,顿时暗骂了一声小狐狸,末了只得拱手退了出来。
这一路行舟倒是舒适多了,到了傍晚,果然瞧见清江左岸一处石头城墙,远远矗立着。
大船缓缓靠近码头,竟有黑压压一群人立在那里恭候着,为首的那位穿袍男子应是司马棣口中的金崇。
姜钰瞧着他,不由想起上一世,司马桢杀父篡位,反倒把她姜钰当做替死鬼,率领大军灭了白兰。期间大雍朝内并非无人反对,其中金崇便是反对之声最大的。
只可惜那时司马桢已窜登大宝,手握军权,谁反对便撂倒谁。金崇最后解决如何多余的记忆中并未提及。
浮桥铺至船头,姜钰扶着凌霄的手缓缓行至其上。
凌霄嘀咕道:“那人怎的盯着陛下瞧!这要在白兰,定剜了他眼睛。”
姜钰瞧过去,不是金崇这厮还有谁?
她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金崇脸色一愣,随即别开脸来。
哼。倒是长得一副好皮囊。
上了岸,金崇率众人前来拜会。
司马棣笑着打趣道:“金崇,今日怎的有空来码头相迎,平日你都在你府中等我?”
金崇淡淡道:“今日白兰国主过境梁州,按照礼制,我身为地方官员,自当前来迎劳。”
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司马棣摸了摸鼻子,啧啧道:“不错,不错!”
随即金崇转向姜钰施礼,姜钰笑道:“金大人有劳了!”
金崇拱手道:“陛下,一路辛苦!”
李忠看来与金崇也是相熟,笑道:“大人府中是否准备了梁州八怪?”
金崇点点头,“知道郡王也同来,我早让府中厨子为郡王准备,定不让郡王失望。”
果然,司马棣听闻梁州八怪这四字,连忙过来跟姜钰解释一番,把这梁州特色小吃讲得是天花乱坠,简直可与山珍海味相比。
姜钰挤着笑表示很期待。
“想必这位便是崔相,”金崇突然朝崔良玉说到,“金某受人所托,有人在梁州等了你数日!
姜钰一愣,心道崔良玉竟在大雍还有熟人?
旋即瞧见一人做书生打扮,从金崇身后走出来,朝崔良玉娇滴滴地喊了声,“崔哥哥!”
原来竟是一位女子。面白唇红,细眉翘鼻,倒是有几分美丽。
崔良玉迟疑地喊了声,“兰儿?”
姜钰一听,立刻明白眼前这位当是益州书院掌门林禾源的独生女儿林钦兰。
唔。崔良玉去益州读书一年,好似勾了人家小姑娘的魂似的,都追到梁州来了。
金崇道:“听闻崔相也在益州书院拜于师父林禾源门下,如此说来,我们两人倒是同门师兄弟了。”
崔良玉拱手道:“师兄!”
他即便在白兰是位高权重的崔相,可在这里他还有一层身份,那便是益州书院林禾源的关门弟子。
见了同门,自然要称上一句师兄。
林钦兰咬着唇,瞧着崔良玉,整颗心都快化作一团水了。
金崇失笑扶额,“看我这记性。兰儿要去雍城姨妈家做客,听闻崔相你要从梁州过境,师父便托我让兰儿借道朝贡船只,捎她一程,如何?”
姜钰上下打量着林钦兰,心道按林禾源的声望,他女儿想去雍城,大把的船只可借用,为何偏偏选崔良玉。
瞧着林钦兰快要遮不住的爱意,怕不是林禾源的意思……
崔良玉有些为难,拱手道:“良玉要问下陛下的意思……”
一行人都瞧向姜钰。
“这有何难,不过是顺手而为。再说,崔相与这位姑娘有如此渊源,想必许久不见,有很多话要讲,同舟而行刚好诉诉衷肠!”
金崇和司马棣都笑了起来,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林钦兰小脸早都红做一团,娇羞地低着头。
崔良玉重重抿着唇,低头称是。
林钦来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上前便蹭到崔良玉身边。
可就在此时,林钦来像是被什么吓到般大叫一声,直接扑进了崔良玉的怀里。
大家定神一看,却见一只毛团子正恶狠狠地朝林钦兰呲着牙。
凌霄低声笑道:“大王吃醋了!”
姜钰无奈地喊了声,“大王!”
大王回头看了一眼姜钰,又朝抱着崔良玉不丢手的林钦兰张嘴大吼了一声。
林钦兰抱得更紧了。
金崇哎呦了一声,“这是什么东西?”
金崇的这句问话,成功地吸引力大王的注意。
它放过林钦兰,朝金崇怒吼几声,果然是最近天香楼的厨子伺候地好,小身板吃得浑圆了很多,连带着嗓音也大了些。
“怕不是猫吧?”金崇一点也不怕,蹲下来仔细瞧着大王。
大王还是头一次瞧见不怕它的,四肢蹬着地面,一个箭步便朝金崇扑了过去。
姜钰大惊喊了一声,生怕大王伤到了人。
然而,她过虑了。
金崇伸手轻易掐住大王的脖颈,任凭大王四肢再蹬动,也无济于事。
大王彻底怒了,大吼起来。
“小脾气还挺冲的,”金崇掐着大王的脖颈,将其直接从地面拎了起来,“瞧着皮毛花纹,怕是白兰鹧鸪山的雪豹吧。”
姜钰上前,赶紧将大王解救下来,抱在怀里抚摸了半天,笑道:“金大人好眼力。”
金崇有些不舍地还想去摸摸大王的毛,司马棣赶紧道:“去你府中吧,天色都快黑了!”
金崇这才放弃。
“兰儿,可以松手了吗?”崔良玉低声问。
林钦兰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抱着崔良玉,赶紧松开手,“对不起!崔哥哥!你知道的,我怕这些畜生!”
崔良玉道:“它叫大王,不是一般的猫狗。”
林钦兰哦了一声,有些羡慕地瞧着姜钰抱着大王。
进城路上,大王生无可恋地卧着,似乎还在思考为什么那人出手便将它钳住。自己的速度明明那么快!
凌霄低低笑着指了指大王,姜钰抿唇笑了声,道:“别理它。”
透着车窗,瞧着梁州城内,虽不比益州城宽敞,却因是石头所建,倒有一番山城意味。
凌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神不宁地坐着。
姜钰头也不回地说,“有话就说!”
“刚才那扮做书生的姑娘,好似与崔相很熟啊!”
姜钰心道能不熟吗?两人都抱在一起了。回头瞧了凌霄一眼,“怎么?你吃醋了?”
凌霄像是见了鬼似的,忙不迭地摆手,“不不不……”
一想到崔良玉沉脸肃穆的样子,凌霄就双腿打颤,哪里还敢肖想。
她只是瞧着姜钰神色冷淡,怕吃醋的是她吧。
她忍不住感叹道:“崔相长得好,又有才华,喜欢他的人肯定很多。”
说完,她简直像甩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陛下……凌霄嘴笨,不会说话!”
她简直要哭了。
第40章 040
姜钰伸手捏了捏凌霄的脸蛋,“你要是喜欢崔相,孤把你赏了他!那就没林钦兰什么事!”
凌霄这下真的哭了,“陛下……”
姜钰松开手,笑道:“逗你呢!”
呜呜,陛下好坏!这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
崔相?凌霄想想就怕得要死。这简直要她的小命啊。
到了太守府,凌霄瞧见崔良玉,心里一个大大的哆嗦,赶紧朝姜钰靠近了些。
林钦兰倒是一点也不忌讳,拽着崔良玉的衣袖,轻声说着什么,而崔良玉时不时低声应着。倒是一副才子佳人的美好画面。
金崇迎着众人进了府。
早有人在中庭搭了帐篷,四角点了灯,案榻布置四边,前头是一处开敞地,有数位乐师抱着乐器候在一旁。
司马棣满意地点点头,“金崇,你倒是有心了!”
金崇笑了笑,“我这太守府还是头一次来了这么多的贵客,我岂能怠慢!”
他引着众人坐下,宴席还没开始,却有下人上报道:“南陵使臣在前厅求见!”
金崇皱眉,瞥眼看向姜钰,见她神色未变,便道:“引他来此,同入宴席吧。”
不一会,便有仆人引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姜钰自始至终都未曾瞧过去一眼。
汤澍走至众人面前,按照地位尊卑,先向姜钰施礼。
“南陵汤澍见过陛下!”
姜钰微不可见地点点头,算是应了礼。
汤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