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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村子就不好管了,万一有人想要与官府对抗再弄出事儿,他这个村长也兜不住。
说完了供水,村民没人反对,沈文东又说起村子里往后的用水情况,毕竟每天少了二十车水,若还是像从前一样不控制一下大家都随便用水,估计村子里的水不会够用。
“我看了一下最近村子里用水的情况,若是少了这二十车水,大家还像从前一样用水,怕是有些人家就要吃不上水了,我想从今儿开始,除了巡村的,在积水池那边也安排一些人守着,就按家里的人数,每人每天一桶水。家中有井又能出水的就别到积水池来打水了,别家的井暂时先不管了,我家的井我算了一下每天出水的量,住我家旁边的家里有壮劳力的也别来打水,像周鹏家、田大海家、刘寡妇家,这几家没有能干活的人家你们也不用来我家打水,我让石山挨家给你们送去。这么安排大家都没不满吧?”
村民们一听每人每天只有一桶水,先都有些不满,但听沈文东说家里有井的先不管,又都打起主意,自打旱了起来,村子里陆续已经有不少人在家里挖了深井,大多数人家井里出水都不少,连院子里浇地的水都够用了,每天来积水池打些水也不过是不想让别人多占便宜,对于水量少了一桶两桶的并不很在意。
而一些家里没井的这年头挑水浇地也弄不起,干脆也就没种地了,一人一桶水也够用。
还有一些家中有地又没有井的也都琢磨了,看来家里也该要挖井了,田地里旱成这样已经顾不上了,院子里的菜还能不管?
众人想法都差不多,沈文东的话说完也没什么人反对,事情就愉快地说定了,沈文东又分派了每天守村口和守积水池的人,还有就是要有人在积水池这边计每天谁家来打几桶水,为免有人钻空子,沈文东找了几个识字的,每天就在积水池这边记人数,若是有人要多打水就告诉他,之后就罚这家人三天不许打水。
还有家里有井的也暂时不许到积水池里打水,都先仅着自家的井水用。
而如今天还热,守在积水池晚上还不算冷,但过些日子冷下来以后,晚上在积水池这边守着就难了,反正村子里的人也没什么正经事儿做,为免整天闲的不干好事,沈文东让人从明天开始就到积水池这里来建墙,把积水池围在里面,也防止有人来偷水,再在留的大门旁边砌个屋子,这样天冷的时候就在屋子里看积水池,人也不会冻着。
第384章 注定是难熬的一年
村民们对沈文东的安排都没异议,只是有人就去看陆安郎,如今就他家离着积水池近,家里的菜也长得最好,还喂了那么多的牲畜,这样一限制水的用量,对他家的影响怕是最大了。
不过,大家都在村子里住,积水池是全村人的,凭什么他家就能多用?就占着离积水池近的便利就比别人家多用水,难免让很多人不服,这么一安排下来,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他们家了,看往后他们家还怎么喂那些鸡鸭猪了。
这年头大家都吃不好,日子好过的难免让人羡慕过后只留下深深的嫉妒,很多人都盼着陆安郎和江采月的日子越过越惨,最后过不下去才好呢。
可见陆安郎完全不担心的模样,纷纷猜测沈文东会不会对陆安郎家另眼相看,到时偷偷让他们家去多打水?很多人就想着,到时一定要看住了,陆安郎家若是敢多打水,他们可不能让。
等人都散了,沈文东让沈石山先回去,他自己去积水池转了一圈,不免忧心忡忡。
这种天气还好说,若是等到了冬天还这么旱,水又都被冻上,积水池里也没水了,到时村子里的人要怎么过冬?可这样的担忧他只能藏在心里谁也不敢说,就怕到时再引起惶恐。
反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或许到时就不旱了呢。可瞧了瞧一片云都没有的天空,沈文东想到师爷曾悄悄和他说过的话,但愿不要像那位老农说的大旱三年啊。
陆安郎回家时,身后跟着李守发和他的一个儿子,两个孙子一进门看到在院子里逗孩子玩的江采月,李守发上前两步就跪下了,把江采月吓了一跳,“守发大伯,你这是做啥?快起来。”
李守发不肯起来,江采月也不好上前扶,给陆安郎使了个眼色,陆安郎道:“守发大伯你先起来说话,这样跪我媳妇,不是要折她的寿吗?”
李守发觉得陆安郎说的也有道理,只能让儿子孙子扶他起来,江采月让皓儿去给搬了凳子出来,李守发坐下后叹道:“安郎媳妇,你可得救救我那不争气的侄儿啊,他从小没爹没娘,是我没管教好,可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侄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做老人的心情吧。”
江采月道:“守发大伯,不是我不肯救他,是他的伤我也不敢保就能治好,何况建义哥的媳妇不大乐意让我给治。”
听江采月提到建义媳妇,李守发就不免恨的把拐棍在地上直戳,显然气得不轻。陆安郎怕他再把自己气坏了,到时又说不清了,说道:“守发大伯说建义哥醒了,是他让守发大伯来请你去给他治病的。”
江采月听说李建义醒了并不觉得吃惊,因为就在刚刚她到家后进到空间里转了一圈,眼看着空间突然就升了级,前日看着要成熟的药材,突然之间就都长成了,她忙了许久才把成熟了的药材都给收了。当时她就有些猜测是李建义醒了,如今陆安郎的话只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要说李建义的伤确实是重,但也就是脑袋里有瘀血块压迫了脑神经才会一直醒不过来,她给扎了几次针后肯定是见好了,再被刺激一下醒了也不奇怪。
第385章 倒吸一口凉气
只要人醒了再好好地照顾一下,喝点药吃些补品养两个月也就能好了,完全不必再求着她去给治了。可李守发眼巴巴地看着她,江采月觉得既然空间因李建义的醒来而升级,不管之前如何,她好说歹说也是在李建义身上得到好处,既然救人当然就要救到底,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
夫妻俩商量一下,让皓儿在家里看着宝儿,江采月和陆安郎一起又来了李建义家。
进院就看到李建福坐在院子里洗洗涮涮,大木盆里的水都黑的像墨水了,旁边的青石板上堆了几件李建义的衣服,一边洗李建福一边骂:“黑心娘们早晚得遭报应,死了也得下十八层地狱,油锅里炸、刀山里滚才解恨。”
李守发虽然也想这么骂建义媳妇,可这也得背着人骂,当着江采月和陆安郎的面前,万一人家笑话呢?咳了一声道:“你堂弟咋样了?”
李建福这才看到有人进来了,起身一边擦手一边道:“刚给他喂了一碗小米粥就睡下了,身子虚的厉害,我琢磨着去哪儿买只鸡炖了给他补补,要不身上没劲儿也不成啊。”
一听李建福说要买鸡,李守发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他舍不得而是真贵。听说前几天村子里有人在山上抓了只野鸡,瘦的跟柴火棍似的,没舍得自家吃,拿到城里还卖了一两多银子。而且,就是有钱都未必买得到,全村都算上,家里还养鸡的也没几户,都是留着下蛋的,谁舍得卖?
李建福说的时候心里都想着堂弟能好,见李守发的模样也知道他的为难,便看向陆安郎和江采月,他知道他们家里有鸡,只是求着人家给治病,还求着人家给鸡?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毕竟人家还有个吃奶的娃,家里的鸡留着下蛋给孩子吃,鸡就是炖了也是给江采月吃了下奶。
见江采月和陆安郎都没接他话的意思,李建福明白他们的意思了,却也不怪江采月和陆安郎,只是觉得脸上烧得慌。其实一开始他说买鸡时真没想到陆安郎家养鸡的事儿。
李守发瞪了李建福两眼,对江采月道:“侄媳妇,你别搭理他,他打小掉地上摔的,把脑袋都摔坏了,还是进去看看建义吧。”
江采月笑了下,跟着李守发往屋子里走。外面说话的声音已经把李建义给吵醒了,看到江采月从外面进来,李建义挣扎着要起来,被陆安郎上前按住,“建义哥,你躺着别动,让我媳妇给你看看身子咋样了。”
李建义含着泪点头,不管江采月给他治伤是为了什么,他能醒来都和江采月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之前他在床上躺着一直浑浑噩噩的,直到江采月给他扎了针后意识才清醒一些,他明白若没有江采月给扎的那几针,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来。
江采月倒是没怎么搭理他,原本她就烦李建义这人,给他治病也是有原因的,要不然就冲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儿,江采月真宁愿他就别醒了,万一醒了再祸害别人,岂不是她作的孽?反正她是不大相信浪子回头什么的。
第386章 就是装糊涂
江采月脸沉着让李建义把手腕拿出来,李建义乖的就像个孩子,眼睛一直盯着江采月不舍得转一下,看的旁边的陆安郎脸色难看,江采月也是头上青筋直跳,对李建义翻了几个白眼,李建义都好似不觉。
江采月最后干脆从旁边拿了件衣服盖在李建义的脸上,并恶狠狠地说了句:“别动!”
李建义还真没敢伸手把衣服从脸上拿开,一直在旁边的李守发看得直脸红,这个侄儿原本还算可以,也就是爱占些便宜,怎么伤这一回倒添了别的毛病?江采月救他一命,他可别有了不好的心思,不然怕是连陆安郎的一拳都挨不了。
江采月给李建义诊脉,他的脉相很虚弱,甚至时有时无的让江采月也看不出什么。其实说起诊脉江采月还真不怎么在行,毕竟她前世学的都是西医,中医只是带着了解了一点儿,这辈子又一直专研针灸,能从脉相上感觉到的就是强弱。
不过李建义就是受伤,人醒过来了,再看他的精神头应该没添别的毛病。江采月装模作样地号了会儿脉,起身对李守发道:“守发大伯,他的伤已经没大碍了,往后只要好好养着就成,我家里也没有什么补药,不如你去把白大夫请来,让他给开几副药,这些毛病他比我有经验。”
李守发听江采月说李建义没大碍也就松了口气,对江采月一阵千恩万谢,让二儿子李建德去白大夫家请人。
回家的路上,江采月对陆安郎抱怨道:“这老李家人真是会算计的,我给李建义看病不管看的如何,也跑了腿不是?多少也得给点儿诊费吧?”
陆安郎闻言闷笑着,“多半是被这些事情闹的晕了,一时没想起来。”
“什么没想起来?我看就是装糊涂,不然你看他们请白大夫看病给不给钱。”
江采月也不是真想要他们给诊费,就是给又能给多少?三文五文的她也不差那几个,要多了人家还得觉得她狮子大开口。
只是觉得往后若是人人都觉得请她去给看病理所当然地不用给钱,治好了还行,治不好了再挨埋怨,她这是图什么?而最关键的不是诊费的问题,而是她被李建义看的很不爽,那眼神再想起来都让她很不爽。
陆安郎道:“白大夫看诊都收十文钱,药钱是另算的,不过白大夫家的药都是他自己采的,收的钱也不多,贵重的药材他家里都没有,要用的话就要到城里药铺去买。”
江采月道:“往后我再给人看病也收十文钱诊费,就算顶不了茶水钱,也不能让人觉得我就该白给人看病。看不顺眼的就收二十文,要不抢了白大夫的生意,他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