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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财主脸色白了一阵,陪着笑脸问道:“陈老,你这方子……是认真的吗?”
陈老闻言停笔,直起身子侧目看着江大财主,“听江老爷之前所言,老朽只当江老爷是重情重义之人,如今听这话,莫不是嫌药材珍贵?贵府三姨娘虽出身低微,可毕竟跟了江老爷多年,江老爷又是富甲一方,却要为这些许身外之物眼看着三姨娘病重而死吗?”
陈老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些义愤填膺了,戚西风端坐在牛车之上,也不由得冷哼道:“之前听人说你江博正种种不是,戚某还不信,如今看来,妹子,将你嫁到江家,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戚南琴适时垂目,拿出帕子在眼角拈了拈,江大财主就知道他不肯给三姨娘治病的话,惹怒的可就不只是认为他出尔反尔的陈老,连戚西风也得罪了。
虽然戚家不在朝为官,但笔杆子厉害起来就是杀人无形的刀啊。
江大财主一咬牙,“陈老说的哪里话?三姨娘跟了我多年,我岂能眼看着她死?别说只是这些珍贵的药材,就是再贵重的,我也舍得!”
江大财主说的咬牙切齿,江采月听得心花怒放。陈老大夫药方里写的那些珍贵药材有没有?自然是有的,不然陈老大夫不是骗人了吗?即使被江采月逼着配合她演这一出,陈老大夫也有他的底线,那就是他不会通过以次充好,讹骗来谋取暴利。
所以药方上写的药材都是真的,只是这些药材并不用在三姨娘的药中,而是江采月之前让伙计包起来的那几大包药材,单这些药材的价钱少说也有千两之多,而三姨娘用的那些药材对陈老大夫来说,完全是添头。
药方写好,陈老大夫吩咐伙计收起来,往后每天就按着这个药方来抓药煎药,煎好后亲自送到江府,盯着三姨娘喝下去才行,这样喝上十天,刚好十只人参用完,三姨娘的病也就差不多好了。
之后自然还是一个漫长的进补过程,江大财主的脑袋嗡嗡的,好在听陈老大夫话中的意思,往后再调理就用不得这么昂贵的药材,江大财主才松了口气。
可就这被陈老大夫咬准了一千一百五十三两六钱零二十四铜板,还一文钱都不能少的药钱也着实让他肉痛一番,简直就是拿刀在他的心头上割。
江大财主在心里抱怨二姨娘,早和他说一声,他怎么也不会出这个头,再被陈老大夫将了一军,可如今什么都晚了。
第493章 你信得过我,可我信不过你
江大财主保证回去就会让人把药钱送来,陈老大夫也不怕他欠账不还,以陈老大夫的威望,若是传出他亲自登门讨账,江大财主往后在莲城也就不用混了。
只是一想到药材里的珍贵药材,江大财主眼珠一转,陪着笑脸对陈老大夫道:“陈老,你看要不我把药带回去熬?也免得你再费心。”
陈老大夫眉头就拧成一个愤怒的疙瘩,“江老爷这是信不过老朽的人品,怕老朽换了里面的药吗?”
江大财主哪敢说是?赶紧摆手,“怎会?陈老的人品在莲城有谁不知?江某自然信得过。”
江大财主汗都下来了,其实他还真信得过陈老,就是整个莲城谁敢说信不过陈老?就是最奸诈的商人都不会有这种想法,陈老,那就是高上之上的一股清流,就是信不过自己,也必须信得过陈老啊,江大财主真敢说一句信不过,一准被人喷死。
陈老大夫微微颔首,算是满意了江大财主的回答,但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江大财主气死,“可老朽信不过江老爷,万一你回去把药里面的贵重药材挑出来,到时治不好贵府三姨娘的病,旁人只怕不会说江老爷不是,只会怪老朽医术不精。将药拿回去自己熬的话,望江老爷往后还是不要说的好。”
原本想要带戚南琴回府,可戚南琴理都不肯理他,反而还搭进去一千多两银子,江大财主欲哭无泪地告辞离开,到家里一头扎到床上说什么都起不来了。
二姨娘吓的不轻,尤其是听说了江大财主在回春医馆发生的事情后,二姨娘破口大骂,“老爷,你别那老不死的胡说八道,他上次来家里可没说过三妹的病能治,不然我能不和老爷说吗?依我看,他就是拿话套老爷,目的就是让老爷破财。”
江大财主摆摆手,他也想明白了,之前江采月在医馆里出来,没准这是她和陈老大夫合伙骗人,可这话说出去也得有人信,陈老大夫在莲城的威望,弄不好他就要被盖上一个诬赖的罪名。
至于说他让人去和陈老大夫说不给三姨娘看病了?他也真丢不起这个人,只能让人把一千多两银子给陈老大夫送去,免得被他堵门讨药钱。
而此时的江采月,把在回春医馆抓的药材装进车里,又去买了两筐盐。这年头家里都没什么菜,吃咸了又怕喝水,比起粮食的销量越来越大,有时一天到晚也卖不出几斤盐,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大的主顾,伙计把盐搬上牛车时那叫一个热情。
戚西风这次来莲城也带了些人和马车,只是江大财主家里真没什么能喂马的马料,戚西风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登门占了他的便宜,便让带来的人住到城里的车马店,这次从江家出来,戚西风不太急着赶路,去车马店时顺便把那些人叫上,按陆安郎话里的意思,跟他去大溪村,帮他给戚南琴的娘家人带些山货。
这年头吃用的本就珍贵,又是陆安郎的心意,他若是不要就说不过去,而带回去也就是要告诉戚家人,他承认陆安郎和江采月的亲事,若真有人还想在背后捣鬼,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第494章 努力做首富
听戚西风说起戚家如今的情形,戚南琴心里也不是滋味,原来她出嫁时家里日子还算清静,虽然戚南琴的亲爹戚老爷子也娶了两房妾室,可当时妾室都年轻,生下的孩子也小,戚老爷子对正室夫人又敬重,大家也都相安无事。
可近些年来,戚老爷子年岁大了,为人也不免糊涂了些,两个妾室的儿女也渐渐长大,陆续又添了几个庶出的子女,戚家虽看似枝繁叶茂了,到底人多事儿也多,也就书香世家的名号还能唬人了。
有人有车,不怕回去的途中遇到抢劫的,手里还有银子,江采月这一次可是采购了不少东西,像油盐酱醋这些如今一般人家都不大用得上的东西都卖得便宜,几乎是要把车子都装满了,还买了不少酒,虽然都不是什么好酒,买的多了也不便宜,剩下的一些地方,江采月又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罐子。
最后车子装完了一看,除了戚南琴和戚西风还留了能坐的位置,就是赶车都没地儿坐,只能下车牵着走。
戚南琴不由得笑道:“采月,你这买的不是不太多了?又不是往后就不进城了?”
江采月抹了把头上热出的汗水,“娘,这才不多呢,往后我们也不可能总进城,进城也没这么多车,一次买回去的东西少,刚好有车为啥不多买点儿?”
戚南琴虽然觉得江采月买的这些东西不一定都能用得上,但只要她高兴,想买就买呗。再说这些东西看似挺多的,说真的并不贵,可比城里的夫人小姐们逛珠宝店省多了。
而江采月看这些好东西真是越看越喜欢,买这些东西可不是她突然发奇想,她对现如今的生活相当满意,也打算好好地和陆安郎把日子过起来,而过好日子自然缺不了大笔大笔的财富。
她的空间里是有不少好东西,可那些东西却不是都能拿得出手。
虽然眼下天下大旱,但灾情总有过去的一天,而此时却是她敛财最好的时机,家里的粮食可以说是吃用不尽,她完全可以弄些赚钱的东西大肆敛财,等灾年一过,手里握着大把的银子,没准她还能混个首富当当。
不管是大溪村首富,还是莲城首富,甚至可能是全国首富,有了钱她何必再迁就村子里那些见不得别人日子好过的人?大家早就不在一个高度了好不好?
买好了东西,小心翼翼地护着往城门走,离得城门还远,就看到城门处有一队官兵,三匹高头大马很是显眼,两匹马上坐着两个穿着黑铁甲胄的武将。另一匹马的主人也一身黑甲正在城门前与守门的官差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官差点头哈腰地,态度很不错!
有百姓朝那边指指点点,却无人敢靠近过去。
牵着牛车的陆安郎道:“我们也且等等吧。”
江采月点头,回头道:“二舅舅,娘,你们饿了没有?我们找间酒楼进去坐坐吧。”
戚南琴答应一声,戚西风却若有所思地盯着城门,良久后道:“我瞧着左边马上之人有些眼熟。”
戚南琴也望了过去,只是离得远看得并不真切。
第495章 丢人丢大发了
正说着话,见县令一行人匆匆朝这边赶来,见到戚西风也是匆匆招呼一声就朝城门过去,陆安郎忙拉住官差中的纪海,“纪大哥,那些当兵的是哪儿来的?”
纪海见这一停下来,前面的人就都走远了,想来也不差自己一个,低声对陆安郎道:“是从京城来的长戟军,据说是要到边境戎守,路过此地要休整几日。”
陆安郎倒吸一口凉气,长戟军他还真听说过,那还是小的时候上学堂时听夫子讲过,当年叱咤一时的长戟军在将军苏鸣的带领之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被称为长胜之师,最终却因谋逆罪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一家老小几十口,逃出者寥寥,虽是三十多年前的旧事,提起也不免唏嘘。
纪海说完追赶县令等人去了,戚西风许久才道:“我说怎么眼熟来着,三十多年前长戟军大将军苏鸣打了胜仗进京接受嘉奖时路过常山,大哥还带着我去看过,可不就是这黑盔黑甲,威风的不得了,当时我还闹着说长大了要参军,报效朝廷,只可惜……唉!”
常山正是戚家的所在之地,离京城不过几十里路,闻言戚南琴道:“我倒是不记得了。”
戚西风无奈地笑道:“三十多年前你也才不过刚刚出生,哪里会记得这些?就是我若不是听纪小哥提起,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早在十多年前皇上登基之时就下令给苏家平反,只是当时苏家剩下的都是幼子孤女,只能雷声大雨点小,如今这长戟军再组,主将或许就是当年苏家的后人吧。”
戚西风说着,看向城门的目光都带上狂热,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若不是他如今年纪大了,江采月相信,没准他还会再想着要去报效朝廷呢。
但江采月却觉得,不管当年真相如何,那么大一个功臣说让人陷害死就陷害死了,这样的朝廷还有报效的必要吗?
县令等人到后不久,一队黑甲军从城外进到城里,除了之前三匹马,光骑兵就有二十多人,最显眼的就是进城后就走在最前面,黑甲外罩了一件腥红披风、头上顶着红羽绫的那位将领,江采月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得不承认,真是太威风了,人长的也英俊不凡,但这大热的天满身盔甲,外面又罩着披风,得多热啊!
陆安郎看了有些吃味,趁人没看向他们这边,伸手把江采月的眼睛捂上,弄得江采月哭笑不得,把陆安郎的手拨开,“做什么啊?别人也都在看,我不过就是多看几眼,瞧把你紧张的。”
陆安郎凑到江采月耳边,“你看别的男人我吃醋!”
陆安郎不是头一回说他吃醋,但江采月还是有些意外,尤其这还是在外面,身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