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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山急得到处拦着不让人砍树,可被拦着的人却只是笑,拦得急了就会怒道:“沈石山,你别仗着你爹是村长啥都管,我们不砍树,冬天烧什么?这树反正旱也是要被旱死,砍回去烧火怎么了?”
沈石山气道:“你们把树都砍光了,万一下大暴雨山洪暴发怎么办?”
被质问的人就笑道:“如今大半年了一滴雨都没下,哪来的山洪,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行了,你也别拦着我,山上那么多砍树的,你拦着我一个算咋回事儿?”
沈石山被人推开,后面拖着树的人见了也都没把沈石山放在眼里,沈石山急的直跺脚,可他人单力孤,年纪又小,有沈文东在时别人还能顾忌一些,偏偏沈文东今天跟着运水的车队进城去了,到这时候也没回来,他说的话那些人也不听,可再被他们砍下去,等沈文东回来,阳坡上的树就要被砍倒一大片。
往年村子里的人也不是不砍柴,只是大多都是在山上割些树枝藤蔓,再有地里割下来的玉米杆、高粱杆和一些秧藤,哪像今年这样不知被谁带了头就到山上疯砍一番,好像不多砍几棵树家里就亏了似的。
陆安郎一家看到眼时的场面也心里一惊,树都砍光了,他们一家就住在山脚下,山洪暴发恐怕就要最危险了。
当然,选房址时陆安郎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宅地选的位置虽是山脚下,前面却有一个坡,只要不是太大型的山洪,对他们家的影响不会太大。但山上的树都被砍光了,后果可就要严重许多。
皓儿急的就冲上去与人理论,被江采月一把拉住,“你做什么?”
皓儿道:“他们把树都砍了,山水一下来,我们就没家了。”
江采月冷笑:“没就没了呗,大不了我们就搬家,倒是他们……这个村子住的又不是我们一家,有人找死拦得住吗?”
第562章 做个听话不拖后腿的好娘亲
陆安郎也叹了一声,这些人都是不长脑子吗?这个村子住的也真是憋屈,要不就搬走算了。
回到家里,戚南琴和玉香正站在院子里望着山上的出神,听到敲门声玉香赶忙过来开门,门一打开玉香就急道:“小姐,姑爷,他们把山上的树都砍了,下暴雨咱们家可怎么办?”
江采月道:“急也没用,咱们家地势高,未必会有事,若真有事大不了搬家就是了,反正山水下来遭殃的也不只我们一家。”
玉香见江采月完全不担心的样子,想到江采月的神奇本事,突然也安静下来,觉得小姐虽然还是那个小姐,却与之前有着很大的不同,没准小姐心里有数呢。
戚南琴佯怒道:“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这是要让娘担心吗?”
坐在他专属小筐里的宝儿也附和般地叫了两声,江采月听着他似乎是在喊娘,可又不大敢相信,才五个月的孩子哪里就会喊娘了?可听着他挺有气势的叫声,这是声援外婆,讨伐亲娘?
江采月对戚南琴憨笑两声,跑过去把宝儿从小筐里提出来,凑到脸前用力地亲了两口,这才觉得满足了,这两天她对这个儿子真是想念得紧,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他香香软软的小身子,不搂在怀里把他哄睡着了,她都睡不安稳。
戚南琴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自己生的亲闺女,让玉香去烧水,这几日他们在山上虽然没磕着碰着,但一身衣服也滚得皱皱巴巴,仔细闻都有汗味儿和淡淡的血腥味儿,还是洗一洗更舒服。
见江采月还抱着宝儿亲,戚南琴没好气地道:“也不看自己都脏成什么样儿了?别把我外孙蹭脏了。”
江采月闻了闻,还真有些汗味儿,只是和莲城的人比起来淡的几乎闻不到就是了,讪讪地放下宝儿,江采月坐到一边拿着个小拨浪鼓逗宝儿,宝儿倒也不闹,有娘陪着就成。
玉香的水烧好了,几人轮换着去洗漱的工夫,玉香又把饭菜也做好了端上来,今儿的天不错,一家人坐在凉亭里吃饭,吃着吃着,戚南琴又望着山坡发呆。
江采月劝道:“娘,有些话不是我们能劝的,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顾好自己,至于那些人怎样都与我们无关。”
戚南琴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但显然因想着心事,她并没有吃多少。
吃罢饭,将从城里买回的东西都拿出来,棉花从袋子里袋出来就摆了半屋子,戚南琴瞧着惊道:“买这么多棉花,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采月笑道:“不都说今年冬天冷?多做几身衣服和几床棉被,被窝里弄得暖暖的。”
其实江采月并没有说,这些不过就是障别人的眼,冬天真冷了棉被未必顶用,还是暖暖和和的鸭绒被最好,实在太冷就睡鸭绒睡袋,她空间的那堆物资里可有不少高品质的睡袋,就是在南极那种恶劣的环境下都能让人安全入睡的好东西,严寒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只是就算是那样的睡袋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拿出来,该准备的总是要准备。
戚南琴听了也没再问,既然女儿让做就做,虽然天气还热,但大家都已经在备冬了,必然也是有其道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听话不拖后腿的好娘亲!
第563章 心累
陆安郎进屋时手里拿了几张硝好的狼皮,放到地上拿剪子剪平整了,多余的都扔到一边,又拿了一根专门缝制皮毛的针出来,将狼皮一张块块地拼成一整张,一边缝一边道:“娘,冬天咱们家一人做一床狼皮褥子,睡在上面就不怕冷了。”
戚南琴点头,“这个好,你们的外公就有一床狼皮褥子,还是当初他的学生给做的,盖了好些年了,当初我出嫁时上面就已经有虫眼儿了,他还当成宝一样。”
陆安郎抬头,“这次二舅舅回去时带了几张狼皮,想必外公能铺上新的狼皮褥子了。”
戚南琴笑着点头,可兴致一直不怎么高,陆安郎和江采月都知道她这是想起娘家了,毕竟也有些年没回去过了,想念亲人也是应该的。
下午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陆安郎趴在墙头上往外看,就见离着他家不远,靠近积水池的方向,沈文东正在和从山上往下拉木头的人发生争执,大概意思就是沈文东不让砍阳坡上的树木,而那些人认为阳坡上的树多半是已经旱死了,不砍也没用,真把这面山上的树木都砍光了,没准村里人还能往山里更进一进,到时还能多打些猎物。
头一回,沈文东的话语在这些人中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沈文东劝也劝不住,最后只能站在一旁叹气。
陆安郎从梯子上下来,也是一脸无奈地对江采月道:“世道变了,人心也变了。”
“回头看看雇几个人在咱们院墙外种些大树吧,若真有山水下来,能挡一下是一下。”
虽然觉得这么做没什么用,陆安郎还是点了点头。
全村男人女人都上山砍树去了,村子也没人巡了,沈文东嚷了半天也没人听他的话,最后只能背着手离开。
这一砍树就砍了好些日子,阳坡上的树越砍越少,积水池里的水也越来越少。
不单大溪村如此,其他村子也是一样,县令带人来看过之后,最终把所有村子的供水都从五十车降到了二十车,大溪村原本就是二十车水实在是没得降了。
沈文东把全村人召集在一起,除了积水池的水每人每天可以打一桶,井里还出水的人家也要每天交出十桶井水出来。
虽然有人反对,但沈文东这次异常坚决,村子里大多数的人都同意了,反对的人到底还是少数,最终还是得遵守沈文东的命令。
只是砍树涉及到全村人的利益,沈文东看着一天天见少的树只能不住地叹气,见到陆安郎就提醒他当心雨水,陆安郎感动之余也替沈文东心累。
这个村长做的,好处没捞到什么,操心的事儿却没完没了。
村子里的供水都少了,城里缺水也更严重,县令下令每人每天交一斤粮,十户组成一组集中在一起做饭,这样能省下不少做饭做菜的用水和柴禾,喝的水也减少到每天一人一碗。至于其他的生活需要完全想都不要想了,好在最近天气不那么热了,每天一碗水也勉强够喝。
第564章 这时候装好人不嫌脸红!
县令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嘴里的燎泡就没消过,虽然因他下令及时,城里暂时饿死渴死的人并不多,但时不时因缺水病死的总是难以避免。
县令白天在外奔波,回到家里也愁眉不展,夫人看在眼里道:“你看把你愁的,明年就要调任了,你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调走了这里也不归你管辖了,还真把自己当青天大老爷了?”
县令瞪了她一眼,“你这才是妇人之见,就看今年这年景,别说明年调任了,今年能不能过好都难说,天是旱,不能做些政绩出来也就罢了,若是因灾死了大量百姓,朝廷肯定要使些手段,到时别说我这个官要做到头,脑袋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夫人惊道:“真那么严重?”
县令想到前段时间老农说的话,又一声接一声的叹,“我也知道大旱之后必有大涝,可兴建水利总得有水吧?如今百姓喝水都难,我拿什么去修堤坝?总不能就让人拿石头垒,到时怕是一股水就冲没了。”
夫人也跟着犯愁了,“你说前阵子京城来的那个李大人,不是说回去和皇上说咱们这里的难处,让朝廷派人来赈灾吗?这都过去多少日子了,咋还没动静呢?他不会是给忘了吧?”
提起李良文,县令神色鄙夷地道:“不就是个新科的进士,仗着家里有些权势弄了个六品官,不想着报效朝廷,先来公报私仇,这种人能成什么大气?他说的话你也信?再说他这次受伤了,说不准怀恨在心,不在皇上面前告状,我都谢天谢地了,还能指望他在皇上面前说我的好话?”
夫人听完忧心忡忡,“那可怎么是好?他若是在皇上面前告我们状,我们山高皇帝远,有冤都没处申去。”
县令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但愿朝中有高老相爷这等贤相在,不会让这等小人蒙蔽了皇上吧。再说,他一个小小的六品官,怕是也没有上达天听的资格,朝中的官员也有如高老相爷一般正直不阿的。”
夫人不知上次来的那位高老爷子就是高老相爷,闻言却不乐观,“要说你这人脑袋也根个木头疙瘩似的,姓李的让你帮着收拾陆安郎,你就帮着收拾呗,只要不闹出人命能咋的?就是闹出人命,他一个小小的猎户死了也闹不出多大风波。你倒好,非要和他一个打猎的交好,还不把姓李的放在眼里,这回好了,等着这个官做到头吧。”
县令把眼一瞪,“你懂什么?本官好歹也是一县父母官,哪能任人欺负到头上,且不说陆安郎为人厚道,你平常少吃人家东西了?”
夫人不敢和县令顶撞,心里却不以为然,别说只是吃了陆安郎送来的一些肉和菜,县令从前还少收别人的孝敬了?亏心事又不是没做过,这时候装好人了,也不嫌脸红。
县令心里也明白,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晚了,既然已经得罪了姓李的,只能继续一条道跑下去了,但愿高老相爷当初那些话不只是说说而已。
第565章 苏无敌出事了?
眼看明儿就中秋了,天有些凉意,但比起往年这个时候天还是热得厉害,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雨一直下不来,气温也没怎么降,更加让人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