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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郎一脸为难,“二位哥哥和我说实话,我也不和二位哥哥说假话,昨日买下方掌柜的这间布庄,回去我就和我娘子吵了一架,她这女人也太不会过日子了,如今这年头谁家有钱愿意买铺子?不顶吃不顶喝的,我们家里原本就没地,留些钱还想着置办田地,多买些粮,毕竟旱成这样,谁知还要旱多久?她倒好,那么多银子眼都不眨就花出去了。唉,谁让媳妇是自己娶的,生气也没办法。”
许溪许河心都咯噔一下,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可他们要走了,酒楼一直卖不出去,往后回不回来都不好说,就扔在那里不管了?朝廷律法中似乎有一条,土地五年不耕种将由朝廷收回再发卖,一些产业长期闲置又无主,也会被官卖的。
许溪道:“话也不能那么说,我们这是一大家子在这里过不下去了才不得不走,可你们住在村子里的日子还过得下去吧,至少吃水应该还不算难。”
“对啊,弟妹买下方掌柜的铺子,那也是有眼光,只要过了灾年,这么大的铺子你们是做些买卖还是转手卖出去都是一大笔银子。”
陆安郎苦笑,“那也得现在有银子来买不是?手里就那些银子,都买了铺子日子还过不过了?”
许河急道:“安郎兄弟你不实在啊,或许从前你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可这段时间听说你又是卖虎又是卖狼,野猪也时不时卖一两头,你说你没银子?”
陆安郎摇头,“银子是还有一些,可总得留些过日子,毕竟买了铺子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卖出去,到时没银子过日子可咋办?”
许溪和许河沉默片刻后,许溪劝道:“安郎兄弟,我们不要多,两间酒楼一千两,你看咋样?”
陆安郎眉头紧皱,一脸为难地摇头,正当许溪和许河认为没有希望之时,就听门外戚南琴道:“姑爷,一千两两间酒楼你还不要?你不要我买下了,到时可就是我给我闺女置办的私房了。”
第609章 还是叫我戚夫人吧【求月票票】
陆安郎忙站起身,微微躬着身子看向门外,江采月扶着戚南琴走了进来。后面的玉香手里抱着宝儿,宝儿一见到爹爹就伸着小手要抱抱。
许溪许河兄弟俩也起身,虽然他们的年纪比戚南琴小不了多少,但之前和陆安郎兄弟相称,这时倒不好再和戚南琴称呼,干脆就道了声:“江夫人。”
戚南琴摆手,“我娘家姓戚,还是唤我戚夫人吧。”
莲城的人都知道江家那点儿事儿,尤其是被江大财主赶出去的那些下人,日子过不下去,很多人都流落到城里的救济所里,比起三天两头还能跟着吃上肉的齐府下人,他们对江大财主那叫一个恨,提起来也不会说他好话,倒是对在江家过得不好的戚南琴很同情,每次提起都感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得多了,许溪许河也对戚南琴有些怜惜,可今日瞧着夫人这气场,哪像是被男人冷落的怨妇?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江大财主莫不是眼瞎?
戚南琴坐好,陆安郎和江采月陪站在旁边,玉香抱着宝儿站在更旁边一些。
许溪许河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坐下,戚南琴笑道:“二位许老板请坐吧!”
二人这才复又坐下,戚南琴看了一眼空空的桌面,回头对玉香道:“客人来了为何没上茶?”
玉香一脸为难,“夫人,我们这次进城,没带多少水。”
戚南琴却摇头,“这就不对了,不管怎样,客人登门至少要上一壶茶的,把宝儿交给我,你去烧茶吧。”
玉香有些不情不愿地把宝儿递到戚南琴的手里,戚南琴接过来逗了逗,这才转脸看向许溪许河,“二位许老板是说要卖酒楼吗?打算卖多少银子?你们也知道,我如今离开江家,手里也没多少银子了,若是价钱合适买下给我闺女做个私产也好,若是太贵可就有心无力了。”
许河刚要说一千两,许溪拉了他一把:“戚夫人一片爱女之心,我兄弟二人看着甚是感动,之前原想着酒楼卖一千两,感念戚夫人的心意九百两吧。”
戚南琴正要点头,江采月在旁道:“娘,还是不要买了吧,昨儿就因我买下这布庄铺子,安郎都和我闹脾气了,我不想影响我们夫妻的感情。再说,九百两虽看似不多,但我们今时不如往日了,银子使出去了,再遇到些难处想卖出去可不大容易。”
戚南琴闻言沉默了,似乎很有些挣扎,倒是把一旁等着的许溪许河兄弟急坏了,“戚夫人,你可要想好了,九百两,两间酒楼,你可是赚大发了,若是换在往年,一间都得卖个一千两了。”
戚南琴为难道:“可我闺女说的也没错,女婿已经不乐意了,再为了买两间酒楼,弄得他们夫妻失和,倒不值得了。何况银子留着无论到何时都是我闺女的,酒楼真卖不出去砸在手里可不就是赔了?”
许河还要再劝,许溪却先一步开口:“戚夫人,就当是帮我们兄弟了,八百两,两间酒楼,往后就是再不值钱也亏不到你们。”
第610章 你怎么也来了?【求月票票】
戚南琴连声叹着,偷偷看了眼江采月,见江采月朝她挑了下眉,戚南琴一拍桌子,“也罢,用的银子也是我的嫁妆银,姑爷还管不到。”
许河松了口气,许溪却不由得苦笑,原以为这一家人不是乡下莽夫,就是无知妇孺,可谁知这红脸白脸唱的多好?好在他们一家没有坏了良心,价是压了,也没压到让他们吐血。
价钱谈好了,就该去酒楼看看,之后再去县衙换房契,可许溪许河坐在那里就是不提,时不时朝门外看两眼,戚南琴就知道这是等着茶呢。
江采月道:“这丫头,如今主意越来越正了,不是不想给客人上茶,躲起来了吧?我去看看。”
许溪许河脸上烧得慌,正想着要不直接就走人得了,外面又传来敲门声,在院子里洗碗的皓儿甩了甩手上的水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又挤进来几个人,进门看了看,打扮得像个老爷的人问道:“请问你家主人在吗?”
皓儿不高兴地道:“谁是我家主人?我哪来的主人?不会说话回去学会了再说。”
老爷模样的人就知道这是误会了,对皓儿笑道:“那请问你家大人在吗?”
皓儿对着会客厅喊:“爹,娘,外婆,有人找你们。”
随着话音一落,从会客厅里出来几个人,许溪许河走在前面,一见进来的人就有些急了,“秦老板,你怎么也来了?”
秦老板一见也有些急了,“许你们兄弟俩过来,就不许我过来?”看到被两个胖子挡在后面的陆安郎,踮着脚道:“陆贤侄,可还记得我?”
陆安郎从后面绕出来,笑道:“品茗茶庄的秦老板,自然记得,不知秦老板来此有何贵干?”
许河对许溪低声嘟囔道:“我们管他叫安郎兄弟,姓秦的管他叫陆贤侄,这不是占我们便宜吗?”
许溪无奈地推了他一把,“他刚来,哪知道我们怎么称呼的?再说以他的年纪叫声贤侄也没错。”
许河还是不放心,“可他多半也是来卖铺子的,万一戚夫人再看上他的铺子,不打算买我们的呢?”
许溪也有这个担忧,相比他们兄弟俩的酒楼,品茗茶庄看起来更富丽堂皇一些,若是价钱相差不多,没准戚南琴真会改变主意。
秦老板假装没听到许溪许河自以为小声的对话,对陆安郎道:“我来此的目的与这二位许老板多半是差不多,却又有些不同。”
陆安郎神色淡然地道:“院子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里面请。”
秦老板也不客气,跟着进到客厅,坐下后就开门见山地道:“秦某经营茶楼也有二十多年,品茗茶庄在莲城也颇为有名。谁知今年大旱,茶庄用水都是从城外山上拉来的,如今山水断流,茶庄也开不下去了,往后几年怕也是没有好水烹茶,秦某便想将茶庄关了,与几位老友离开莲城,临行之时除了不舍茶庄,还有几个与我做事多年的伙计,今日过来也是听人说起安郎贤侄够义气,想问问,若是我将茶庄赠送,贤侄能否帮我照应一下那几个伙计,也不用一直照顾下去,但凡能让他们平安度过灾年,往后就不需要贤侄再操心。”
第611章 最看不上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求月票票】
若秦老板是来卖铺子的,陆安郎一家还能压压价,可他却是来送铺子的,虽然也不是白送,可他的条件却让人不由得不肃然起敬。
陆安郎沉默片刻问道:“不知秦老板说的几个伙计到底是几个?”
秦老板微笑道:“这次大多伙计都随秦某一同离开,只有八个家中还有双亲在的不便跟随,想请安郎贤侄照顾的就这八人。”
陆安郎又问:“那让我照顾的是这八个人,还是连同他们的家人?”
秦老板微微顿了下,才道:“就这八个人,不过若是贤侄有能力,多帮着看顾一二也好。”
陆安郎看向江采月,江采月道:“秦老板此言倒是有情有意,可我们一家能力有限,就怕会辜负了秦老板所托,毕竟八个人和八家人不同,万一家家都有个七大姑、八大姨,我们也照顾不起。若秦老板是来说卖茶庄的,我们就坐下来谈谈价,到时秦老板也可以把卖茶庄的银两分给那八个伙计。若非说让我们照顾那八家人,我们怕是有心无力,毕竟有些东西,如今有钱也买不到,我们夫妻怕有负秦老板的重托,还请秦老板另寻他人吧。”
秦老板闻言一怔,这和他想的怎么不一样?他还以为陆安郎会感于他的善心,答应帮衬着留下来的伙计,也算是全了他一向的善名。
可话说到这份上,秦老板见陆安郎在旁边直点头,就知道家里是江采月做主,江采月又说的坚决,秦老板只能叹了口气,“那就说说价钱吧!”……
先去酒楼和茶庄看过,又去县衙换了房契,回到家里,捏着手里几张薄薄的纸,陆安郎还有些如同做梦,“采月,两们许老板家的酒楼比不上秦老板的茶庄,我们都用了八百两买下,为何秦老板的茶庄只用了三百两?”
江采月哼道:“最看不上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肯买他就偷着乐吧!”
陆安郎叹了口气,虽然他还没怎么明白善心的秦老板怎么就成伪君子了,可江采月的话他从来都不会觉得错,可能真被江采月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等江采月进屋了,皓儿悄悄对陆安郎道:“爹,这事儿娘一点都没错。其实这秦老板怕也是知道他的茶庄卖不了多少钱,或许我们还不买,不如就临走时送个人情,既全了他一片善心,让留下的伙计感谢他,也能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而我们得了茶庄,不管怎样对那些伙计,伙计感激的也是他秦老板。而若我们不能帮到那些伙计,骂名也是我们来背。他若真有善心,又何必等卖了茶庄再想分给伙计银子?以他的身家,这些事情早就该做了。”
陆安郎恍然,明白了秦老板的用心,暗道一声:阴险!
不过,之前在茶庄看到那八个伙计他也记在心上了,这就看秦老板临走时会不会分给他们银两了,若是不分,能帮还是帮一帮吧。
在城里一住就是三天,直到要离开的那些人都离开,陆安郎和江采月共买了大小房产十几处,贵的几百两,便宜的几十两,这若是放到太平年间,光这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