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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掸子追出去两条街。
今日苏兴言又来了,因为苏兴言除了顺走两只鸡两只兔子,还让人把一大盆辣炒兔肉连盆都给抱走了,离开时还和江采月抱怨好些日子没见到玉香小丫头了,心里怪想的,想要到后面去看看。
别的江采月都能忍,她对玉香言语间无礼却是让江采月忍无可忍,这混蛋总仗着他是皓儿的亲舅舅得寸进尺,不打打一顿狠的不知道厉害,这一回江采月又多追出去两条街,把苏兴言一脚踹倒在地,赏了他一顿胖揍。
刘太傅府里依然隔上两日就送来一封金池城中可疑之人和严防之人的动身,每次都有关于那家岳记熟食的,开始刘太傅也关注过,可每次都是看到苏兴言被岳某人追打的报告,开始还疑惑,当属下略有深意地说了句:姓岳的样貌清秀非凡,比城中许多女人还要美,他的娘子更是美貌动人之后,刘太傅似乎就明白了。
那苏兴言略轻薄,刚过了年那会儿还轻薄了他的一个样貌只能说是清秀的庶女,如今见到美人,不管是男是女,难免就要迈不开腿了。
第1067章 巧合,就是太过巧合了
唉,想到当初被苏兴言轻薄的那个庶女,刘太傅就忍不住叹气,刚好碰到百里皓回京,他千防万防也没防住,事情闹大后他的人都没来得及阻止,百里皓就顺利进宫了,若不是后来查过没发现可疑之处,他都要怀疑那次事件会不会是有人暗中安排了。
而种种证据表明,这还真是巧合,可就是太过巧合了。
而同时,江采月和戚南琴、玉香聚在灯下,看苏兴言白天送来的信。
信里说刘贵妃生了一个皇子,只是因为正值春闱,全国举子齐聚京城,刘家人或许是怕了那些书生的嘴,一时还不敢行动。
而皇上虽吃了算计刘光启送进京的药,却一直没有起色,而他虽为皇子想见皇上一面都难,好在皇上身边还有几个信得过的侍卫守着,若是刘家想要动手,绝不会传不出风声。
但总体来说,情势危急。
三个女人看后都愁眉不展,她们都进京大半个月了,如今春闱都考过了,只等着放榜之日,她们除了赚了一些钱,似乎也没做什么,难道真要一直这样等着刘家发难,然后看着皓儿同皇上一起九死一生?
唉,空有个空间,这时候好像都不大有用,江采月几次都想直接冲到刘府,把刘家人一把把毒药都毒死算了。
可为何她送进宫的解药没有效果?是药不对症?还是被刘家人半路给换了?
今日是春闱放榜的日子,一早起来前面那条街就堵满了人,全国进京的考生太多,竟整整挤了两条街,眼看哪哪儿都是人,买东西的都挤不进来,伙计急了,“东家,这买东西的都挤不过来,咱们的东西咋办?”
江采月站在门前望了一眼,她家的店前有两级台阶,地势算高了,可看过之后只觉得人山人海,有往里挤的,也有往外出的,那叫一个乱。
“行了,没有客人你们就歇着,东西卖不掉咱们就分着吃了。”
伙计们并没有如江采月想的那样轻松,听了这些话反而有些为难,“东家,你这么做生意可不成,咱们这是赚钱了,可也不能大手大脚。”
江采月哭笑不得,这些伙计倒真是把铺子当成自家的了,倒替她操起了心,可店前都被堵上了,急也没用不是?
正说着,门外挤进一人,江采月瞧了一眼就愣住了,竟是刚来京城时见到的沈石山,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去看榜,被人挤进来的?
沈石山对江采月笑了笑,“真是没想到放榜日有这么多人,早饭也没吃,可是饿坏了,我进来吃些东西,店家不会赶我走吧?”
江采月摇头,沈石山就在店里转了一周,让伙计给包了一只烧鸡,坐在店角落里摆的小桌上吃了起来。
江采月瞧着他的模样也不知是有意装着不认识,还是真没认出来,也不上前与他说话,沈石山吃了几口,“店家,有酒没有?”
一个伙计道:“有的,有的,客官要多少钱的?我这就去取。”
沈石山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一种竹筒酒似乎不错,先给我打二两吧。”
“好勒!”
伙计答应一声,给沈石山打了二两竹桶酒,沈石山喝了一口,“够劲儿!”
第1068章 清官就是好人了?
江采月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喝酒倒像是喝了多年。”
沈石山咧嘴一笑,“那是,我家在山里,山里的孩子哪个不会喝酒?”
“哦?那从山里能考出个举人老爷,想必客官也是聪慧过人。”
沈石山笑了笑,“我看店家也像是读书人,不如坐下聊聊。”
江采月便坐在他身旁,让伙计给自己也倒二两酒来,二人边喝边聊。从沈石山家里几口人,聊到烧鸡里加了十几味草药,从聊到今年大面积的旱情,聊到这次春闱考试,店里时不时挤进来几个人,买了些东西边吃边等人群慢慢往前挪。
突然,趁着无人看向这边时,沈石山迅速地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塞到江采月手里。江采月一惊,但很快速地将信送到空间里。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一些沈石山这次进京后的事情,沈石山苦笑,“唉,原本我是随着高大人一同进京,可因之前得罪了与高家有交情的一家人,高大人一路上便对我不加辞色,进京后更是言语上对我多加轻谩,我虽只是一个乡下小子,可常言道莫欺少年穷,不过是顶撞他两句,就将我一顿乱棍打出。人人都说高相清正廉明,可他这儿子,唉……”
江采月还未开口,旁边已有伙计道:“哦,你就是那个被高府打出来的进京举子?呵呵,不是说你恃才傲物口出不逊惹恼了高大人?”
沈石山道:“这位哥哥,你瞧我像恃才傲物的人吗?那就是理由,不过是我知道高家的一些秘密,他们找个理由打压我罢了。”
伙计还想替高相府辩解几句,可眼见店里人多了,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拿眼神示意江采月不要和沈石山说话,高相爷在朝中声望高,在民间声望同样高,诋毁高相府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采月却视而不见,继续和沈石山闲聊,其间倒是替他抱了回不平,让沈石山与她相见恨晚似的。
沈石山吃完了烧鸡,剩下了半只江采月用荷叶给他包上,因聊的开心,江采月还免了他的银子,只当是白送的,并祝他能高中皇榜。
沈石山连连道谢,待他出了门,外面的人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多,可前面依然是人山人海,没几个时辰是挤不过去。
之前给江采月使眼色的伙计凑到江采月身边,“东家,往后莫要与人说高相的坏话,高相可是大好人,大清官。”
江采月斜了他一眼,“清官就是好人了?”
伙计闻言愣了下,江采月冷笑,“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能做到相位,又历经三代,暗中没有些手段,早就不知死几百回了。”
伙计想要再说,见江采月神色清冷,心里翻了翻:莫不是这位东家与高相府有仇?
再看江采月眼中隐隐透出的恨意,伙计更觉得自己所想没错,这位东家不知从哪里来,带着夫人和小姨子在这里开了间熟食店,可态度却不像是商人,没准真是想利用熟食店站稳脚跟,再对高相实施报仇计划。
越想越是如此,伙计暗记在心。
第1069章 都辣哭了
江采月到了后堂,将沈石山给她塞来的信打开,原想着是沈石山写给她的一些要防的什么人,结果看到上面的字迹,江采月惊喜交加,竟是陆安郎的笔迹。
但显然这封信写得很急,字迹有些歪扭,但信里的内容却让江采月松了口气,虽没说他在做什么,但人平安就好。
但想到沈石山如今算是刘太傅的人,虽然显然是假的,但能与陆安郎接触到,难道陆安郎也混进了刘府?
唉,这人啊,是要闹哪桩呢?
江采月接到了陆安郎的信,当晚,刘太傅的桌上也摆了一封秘信和一只烧鸡。刘太傅坐在桌后,伸手撕下一只鸡腿,一边嚼着一边拿起秘信慢慢地看,看到最后,将沾满鸡油的信纸往桌上一拍,仰面大笑。
放榜的第二日,街上终于恢复了平静,大多数没有中榜的考生带着失望打包行囊回家去了,少数留下来与友人道别,而榜上有名者也开始各种拜访朝中大臣,分出了不少派系。
沈石山考的虽不是顶好,总算是榜上有名,也同别的中榜进士一起拜访了恩师刘太傅,从刘太傅府里出来便直奔了江采月的熟食店,一进门就道:“岳兄,上次借你吉言,我总算是榜上有名,今日我们把酒言欢。”
那伙计见是沈石山,冷冷地哼了声,被江采月训斥道:“进门是客,你这是做生意的态度吗?”
伙计委屈道:“东家,这人诋毁高相府……”
“呵,你那高相就一定是好人?就算他是好人,手指伸出还不齐,你就能保他的儿子也是好人?丁善,若是被我听到你再对客人无礼,我这里可不留你。”
丁善不敢再吭声,但江采月的话引来不少人注目,很多原本想要买熟食的人朝她啐了一口,甚至有人还骂了两句,转身出门,江采月心里叫苦,果然高相在百姓心中地位甚高,她这也算是把人彻底得罪了吧?
不过,看了眼还义愤填膺的丁善,江采月心想:管他得罪了谁,如今连奸细都给她安插到店里了,她还能怎样?不想被刘太傅怀疑,就只能让他觉得自己是和高相府有仇的了。
沈石山与江采月又在那张桌边坐好,这次江采月让伙计送来一只熏兔和一盆辣炒兔肉,在村子里时,江采月就做过这道菜,当时送了一些给沈文东家吃,沈石山过后还说过好吃,沈夫人为此还专门和江采月学了,上山逮了两只瘦兔子,回来却怎么也做不出这个味道。
如今沈石山再吃到辣炒兔肉,竟怀念的有些想流泪,尤其是想念玉香,可这又不是能问的时候,只能红着眼眶多吃了两口兔肉。
丁善道:“瞧你,不过吃个兔肉就感动的要哭了。”
沈石山吸了吸辣的麻木的嘴,“这兔肉太辣了,可就是辣的让人想吃。”
“想吃就多吃点儿,下回再来说不定就是沈大人了,到时可别忘了兄弟。”
“岂敢岂敢,我与岳兄相识于微,哪怕有一天我高官得做,也不会忘了岳兄在我式微时的照顾。”
第1070章 替罪羊
二人越说越投机,丁善在旁冷笑,“当初不也是被高大人带到京城来的,自己犯了错被高府赶出来,却要怪高府。这样的小人一个,真做了高官,转脸还能记得我们东家是谁?”
江采月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丁善,我这庙小留不住你这尊大神,这里有二两银子,是你这个月的工钱,你收拾收拾走吧!”
丁善愣了,他以为江采月一直都很和气,还真没见她生过气,就是做半天工,也是按着全天给银子,怎么这么宽厚的东家也会生气?是不是戏演得太过了?
丁善忙跪下,“东家,你别赶我走,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往后我不多嘴了还不成?”
江采月摇头,她觉着留这么个探子在身边睡觉都不安稳,还是早赶走了早踏实。
沈石山却不这么认为,“岳兄,你这个伙计怎样想的我也能理解,毕竟金池百姓一向拥护高相,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