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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福禄吓的脸都灰了,想出去迎接,却又怕被陆安郎夫妻猜到他派人盯着,想装不知道,又怕人家怪他有失远迎,正纠结着,门前的衙役跑进来,说是外面来了一对夫妻要见他,梅福禄心里暗叫一声‘完了’,还得整理了衣冠迎接出来。
陆安郎和江采月坐在马车上,看着从县衙里迎出来的梅福禄,见他长得相貌堂堂,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很儒雅,却因一个名字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县令的位置上没有升迁的机会。
梅福禄见到陆安郎刚要迎上前见礼,被陆安郎一个眼神制止了,硬生生把要跪下的膝盖又给抻直了,陆安郎道:“你就是金桐县县令梅福禄?”
梅福禄赶忙应是,陆安郎撇了撇嘴,“这倒霉催的名字,也不知是谁给取的。”
梅福禄嘴角抽了抽,他不是头一回被人嫌弃名字,可名字是爷爷给取的,哪是能随便就换的?他爹叫梅有根不也叫了一辈子?
陆安郎从马车上跳下来,又扶着江采月也下了马车,梅福禄赶忙将人往县衙里面请,又有官差过来把马车牵到后院。
进到县衙里,外面的目光都看不到了,陆安郎问道:“你做了这些年的县令,可知为何一直没机会升迁?”
梅福禄愁道:“下官名字不好,走到哪里霉到哪里,这些年倒是拖累了治下百姓,下官正想着,待这任期满,便会向朝廷请辞,回乡去务农了。”
第1798章 天灾还是人祸
陆安郎看了他两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说完又道:“你且说说,你这些年为官,所遇倒霉之事是否都有迹可寻?比如说除了天灾,是否也有人祸?”
梅福禄苦笑:“不瞒大将军,下官这些年为官,天灾也遇到过一二,但大多数都是人祸,下官也不只一次怀疑有人与下官为难,故意做下这些祸事,就想要下官倒霉,可下官也派人查了,那些人祸又着实是意外,这些意外所牵连之人,都与下官无仇无怨。”
陆安郎也猜着梅福禄不可能任那些谣言不止,应该是查过,只是一直查不出原因他就没有办法了。
江采月道:“听说你县里最近有些人得了离奇之症,不知都是何症状?”
梅福禄闻言,想到外面对江采月的传闻,顿时眼前一亮,之前他只想着他们夫妻俩不会因为那些事情怪责他,倒忘了江采月的医术一绝,她刚好路过此地,莫不是金桐百姓之福?
梅福禄‘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对着江采月便开始磕头,“夫人,求夫人救救金桐百姓吧,梅福禄是不祥之人,百姓却是无辜,若夫人能救下百姓,梅福禄愿即刻辞官不做。”
江采月道:“你先起来,如今我也没看到那些百姓的情况,也不好说能不能治,你派些官差去找几个病重的过来,我先瞧瞧再说。”
梅福禄立即起身要派人出去寻找病人,陆安郎道:“听说有个叫顺义的病的极重,不如就先把他找来。”
梅福禄忙点头,吩咐了身边的官差去把顺义抬来,又让他们再找几个,之后才对陆安郎道:“这杨顺义也是个有才的,原本今年是要去赶考,但家中有父母在,便耽搁了,谁知前些日子父母突然就染了怪病亡故了,刚安葬了父母,他也染上怪病,如今整个金桐县,染此怪病者已达百人之多,每日还会再添上几人,可请了许多外地的名医来看,都说不是疫症,可不是疫症,为何又陆续有人病倒?下官也是急的焦头烂额了。”
江采月道:“你且别急,若是很多人染病,除去疫症,那就要考虑是不是水源的问题,若水源没有问题,会不会是都吃了什么有问题的东西,只要找到源头便不会难治。”
梅福禄看江采月就像看救星似的,“夫人,这次你来到金桐县,就是金桐县百姓之福,下官给你磕头了。”
说完又要跪下给江采月磕头,江采月却理也没理他,和陆安郎抬步朝着县衙里面走。
杨顺义的家在县衙不远,不多时,人就被抬到县衙了。见他身边也没跟个家人,江采月问道:“他家里就他一个人?”
抬他过来的官差不疑有他,笑道:“回夫人的话,顺义先生家里还有位娘子,只是今日小人过去时,杨嫂子不在家,可能是去给杨先生抓药去了。”
江采月点了点头,她相信那位冬雪嫂子应该不是去抓药,而是就在县衙外面观察动静,看他们何时能把梅福禄的脑袋给砍了。
不过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就算这梅福禄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也没有动私刑的打算。
第1799章 将功折罪?
杨顺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趁着清醒,江采月问了几句话,还没问完人又晕了过去,江采月瞧他这模样虽不至于立时就死,可离死也差不多少,只能拿了一颗救命的药丸给他喂下。
因为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病,没敢乱给用药,这颗药丸只是用空间水和空间草熬制出来的,就算救不了命也会强身健体。
药丸喂下后,梅福禄殷勤地过来给杨顺义喂了水,满脸担忧地问:“夫人,顺义这病还有救吗?”
江采月道:“先看看再说吧,我暂时还没看出他是什么病,待会儿你让人带我去瞧瞧他家附近的水源,若真是水源的问题倒好解决。”
“自打顺义爹娘和周围邻里病了之后,下官也怀疑过是水源的问题,可周围也不是人人都病,而生病之人也不是只在顺义家附近。”
江采月明白梅福禄的意思,若真是水源有问题,怎么可能有人病有人不病?可该去瞧总是要去瞧瞧,就像之前在莲城时,如意轩阁的雨妃茶和李建义加了兰草汁的水泡在一起就成了毒药,没准这里也是水没什么问题,但与不知什么混在一起就成了毒。
但从杨顺义的脉相里没看出中毒迹象,也许不是中毒也未可知。
梅福禄刚找来人要带着江采月和陆安郎去查看水源,在屋中看顾着杨顺义的官差跑出来,一脸喜意喊道:“大人,杨先生醒了,还说饿了要吃东西。”
梅福禄惊喜,对江采月和陆安郎解释道:“顺义自打病了之后,下官派人去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浑身无力,茶饭不思,今儿吃了夫人的药,竟说饿了,看来夫人的药确实是好用。”
江采月道:“既然如此,那我先不去看水源了,待会儿让人统计一下城里还有多少人与他病症相似,把人都抬到县衙来,我给他们瞧瞧。我现在写个药方,你派人去把药抓来,我先熬几锅药粥,想来那药有用,吃过药的人过一会儿都要饿。”
梅福禄道:“怎么好让夫人亲自熬粥?下官派人去抓药熬粥就是。”
江采月摆手,“我这粥里有讲究,一般人熬不好。”
陆安郎心知江采月是要趁熬粥时往粥里加空间水,这事儿还真不能假他人之手,“梅大人,你只管按夫人吩咐去做。”
梅福禄见陆安郎虽然没有发怒也没沉着脸,却也是不怒自威,一时间倒也不敢再多言,依着江采月的吩咐去找人抓药又把病人抬到县衙。
县衙旁边就有医馆,不多时就把药抓回来。而班头为了给江采月和陆安郎留个好印象,自然是做事卖力,敲着锣满大街吆喝,说县令大人请来神医,让把家中得病的人都抬到县衙,治疗全部免费。
原本因梅福禄的名字霉,金桐县的百姓哪怕有个头疼脑热都恨不得骂梅福禄两句,自从这次百姓生这怪病开始,好多人都在家里扎了梅福禄的小人,每天都要一边骂一边扎上几针,如今听说他请来神医免费给百姓看病,虽然还是觉得他的名字霉,倒觉得他是在将功折罪。
第1800章 让老爷负责到底
霉县令为了补偿大家,请来神医给大家免费治病?呵呵,不治白不治!
于是,全县只要是有病人的全都来了,江采月和陆安郎刚熬完了粥,出来一看就傻了眼,县衙大堂前站满了人,很多进不来的人都已经排到了县衙外面,估计外面的人也不会少,闹哄哄的比菜市场还热闹。
江采月整张脸就黑了,问梅福禄:“梅大人,你们县里有多少人?不会是全来了吧?”
梅福禄也吓了一跳,之前他每天都会派人去统计与杨顺义得了相同病症的人,全县也不过百人,按江采月之前给杨顺义的治法,一颗药丸再来一碗粥就能好了大半,可眼下看着得有几千人,除了是陪家人来看病的,大多数人都是想讨这个便宜。
梅福禄沉着脸问之前出去敲锣的班头:“你没说清楚吗?夫人给治的是怪病,别头痛脑热都过来讨便宜。”
班头讪讪地道:“大人,我真说明白了,可这些人都说他们的病是大人上任之后得的,让老爷负责到底。”
梅福禄头上的青筋直冒,他为官这些年,因为名字霉,没少惹这些闲气,可今日大将军带着夫人来给百姓治病,这些百姓也真是不给自己争面子。
梅福禄刚要把人赶出去,江采月却高声道:“既然来看病了,也不能再把人往外赶,本夫人就给瞧瞧,不过之前班头说得清楚,本夫人免费给看的是如杨顺义一般的怪病,别的病症看也可以,但本夫人看诊诊金可不低,不能治的分文不收,能治的小病一两银子起价,大病五两银子起价,上不封顶,百八十两都不算多。若是想留下来看的就把银子都准备好,若是本夫人看完了病,你们再说没银子,本夫人的脾气可不好!”
一听江采月说的价,很多人转身就走,江采月自然不会拦着,其实很多人都没什么病,无非就是想要来沾个便宜,听说要钱,还比旁边的医馆贵这么多,尤其是那个上不封顶,已经把大多数的人都吓跑了。
只是这些人边跑边骂骂咧咧的,梅福禄一脸歉意地道:“都是下官无能,害夫人受委屈了。”
江采月淡然道:“与梅大人相比,我受的委屈也不算什么。”
梅福禄差点哭了,为官多少年就被人骂了多少年,梅福禄心里的委屈可以说要汇成河了,虽然别人也常常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但他知道那些人并不是真的同情他,甚至还在暗地里偷笑,每当此时他都是苦笑一下。
但今日这话从江采月的嘴里说出来,虽然没有同情,也没有安慰,他却有种江采月是真心同情他。
大堂前的人很快散了大半,留下的大多都是用担架或是门板抬来的怪病病人,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得了重病,想要死马当成活马医的。
江采月倒没再把这些人赶走,挨个过去先给得了怪病的人诊脉,陆安郎跟在身后,确诊是与杨顺义相同病症的,先喂一颗药丸,再抬到阴凉处等着。
第1801章 养肥了随时薅羊毛
待官差帮着把这些人都安置好了,江采月才开始给其余人看病,这些人中无一例外都是病得极重,甚至有些人缠绵病榻多年。江采月数了下,也有二十多人。
之前她说看病的诊金也不过是要把那些没多大病,却想来找便宜的人吓跑,此时见留下来的都是真得了重病的,倒也没真想为难这些人,她不差银子,也不可能真想掏空这些百姓的血汗钱。
在她看来,这些人的病症一般的大夫还真是很难治愈。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是被无良大夫当肥羊养着,随时薅羊毛。
江采月先给抬来的人看病,第一个看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见江采月走过来,还劝自家儿子媳妇,“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