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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下去两个人,帮他把人扛出来。”
六喜子首当其冲下去,后面又跟着下去一个官差,很快,六喜子扛着个女人顺着梯子往上爬,后面的官差帮着扶着,上面搭了把手,女人就从地窖里出来了。
陆安郎原本以为这女人就算不是柴卓强迫来的,应该也是个受害者,结果当官差把她翻过来,看到脸时,陆安郎不免吃惊,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她,看来这柴卓也不是个单纯的江洋大盗啊。
第1834章 敌意
之后岳班头等人又在石门之后找到不少东西,也都一一拿了上来,除了金银之物,还有一些随身衣物和胭脂水粉之类的,倒也没有更多的东西,显然能证实身份和对她不利的东西,已经被她销毁了,又怎能带在身边?
陆安郎让人给女人闻了些解药,女人幽幽地醒来,当看到面前站着的官兵们,立时跪在地上磕头,“小女子是个苦命的人,原本是来投亲的,却不想被恶人挟持,关在这里多日,受尽凌辱,今日能重见天日,多亏了官爷们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来世定会结草衔环相报。”
黑头领见这女子长得甚美,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虽然对他们兴师动众地来抓坏人却只救了个女人的结果不满意,但能将女人救出来,也算没有白来。
不过说起来,这女人长得是怪好看的,不然也不会让柴卓动心,关在地窖里供其玩乐。
但只救了这么个女人,他们算不算无功而返?黑头领的目光都看向陆安郎,一反之前的心虚,反倒轻松了许多,若是从地窖里抓出来一个男人,还可能是江洋大盗,但这样一个弱质女流,他即便是失察,后果也不会严重,陆安郎就是大将军也不可能因一个被迫害的女人小题大做。
女人见了也顺着黑头领的目光看过去,可在看到陆安郎时整个人都傻眼了,身子一软,便瘫坐在地。
“刘夫人,还真是巧啊!”陆安郎说着,还不忘斜了黑头领一眼,虽然不知为何,但他就是觉得这黑头领对自己报着敌意,难道是自己之前得罪过的人?
而陆安郎一声刘夫人,倒是把黑头领叫懵了,他没想到陆安郎会认得这个女人,看陆安郎这神色,莫非这女人真不寻常?
刘夫人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苦笑道:“可不是,怎么就这么巧呢?”
陆安郎笑了笑,江采月不喜这女人,他也不喜,做了那么多坏事,若不受到惩罚还有天理吗?离开时他将事情交给苏无敌来办,怎么就让这女人逃了?
好在天网恢恢,最终刘夫人还是被抓了,但她在这里被抓,案件也变得复杂了,这柴卓也未必就是普通的江洋大盗,说不得与百里涵风也有什么关系呢。唉,这人死了死了,还要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他再气也不能对外声张,不然百姓们知道先皇做了这些事情,还不得民心惶惶,即便皓儿什么都不做,也要受牵连了。有那样一个爹,谁会相信皓儿就是个纯良的好皇上?
这事儿啊,还得继续瞒着,看来只能把这刘夫人当成一般的江洋大盗来处置了。
陆安郎挥手让人将刘夫人和从地窖里翻出来的东西都带上回县衙,刘夫人一路都很安静,安静的让陆安郎有些不安,直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尤其是那柴卓没有找到,是藏起来了?还是逃了?
但这刘夫人也算是个意外之喜,有她在没准还能审出些旁的来。
回到金桐县,陆安郎让人把刘夫人好好地看管起来,柴卓被救也就被救了,但这刘夫人却是个重犯,绝不能有疏漏。
第1835章 可怜的女人
暗地里,陆安郎对看管刘夫人的官兵下了命令,若有人来救刘夫人,守不住了可以将人先宰了,就是死也不能让她逃出去。
刘夫人长得娇娇柔柔,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说她是江洋大盗让人很难相信,可大将军为何却对这个女人如此上心?看这意思若不是想从她嘴里再审出些什么,他更愿意把人直接就宰了。
尤其是黑头领更觉得陆安郎的态度奇怪,心中不免猜测,大将军到底是怎样与这女人认得的?如此迫切地要把人弄死,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可以当今皇上对大将军的感情,就是真有什么把柄也不算大事儿吧?
那么,会不会是大将军与这女人有些什么?毕竟女人虽没有将军夫人好看,可一身媚骨,任谁见了都酥,大将军或许是怕被将军夫人知道此事呢。
黑头领越想越是如此,当手下人过来向他打听要如何对待刘夫人时,黑头领叹道:“不过是被人抛弃的可怜女子,能对她好就好一些吧,没准什么时候命就没了。”
黑头领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再想到大将军让人把这女人抓起来时的神色,都觉得黑头领说的抛弃刘夫人的人,会不会就是大将军?
一个把猜测说出来便有几个人听,渐渐的大家都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再看刘夫人时目光都带着同情,他们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女人会是穷凶极恶之辈,心里对她多了些同情,只有几个还理智的人,觉得刘夫人若是好人,为何会在柴卓家的地窖里藏着?说是被抓去的,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但理智的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都愿意相信带着花边儿的消息,不管真假先传一传再说。一时间那些看管刘夫人的官差都对这个娇弱的女人起了同情和怜悯之心。
陆安郎并不知晓,刘夫人被抓了,但柴卓还没有消息,若是被他逃了,也不知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在陆安郎看来,刘夫人自己就是个心黑手辣的女人,她认得的人也不会是好人,各个都是双手染满鲜血的亡命之徒,不早些抓回归案,还不知要做下多少大案。
金桐县的四城门都派人严加盘查,无论是出城入城但凡有嫌疑者都要被扣下审问,以至于最近一段时间如无重要事情,百姓都会留在家里不愿出门。
梅福禄着急,人关在衙门里被劫走了,他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虽然陆安郎没说什么,他自己心里就不安了,又过了这么些天一直抓到人,陆安郎不急,梅福禄也急了,可每天派了不少人出去,却连一点消息都查不到,这人就蒸发了吗?
陆安郎这几日审了刘夫人几次,也没让梅福禄等人跟着,只有他一人与刘夫人单独在房间里,以至于衙门里谣言四起,都认为陆安郎和这刘夫人之前确实有事儿,不然他审什么都不让人知道?
刘夫人自知这次是逃出无望,陆安郎审问时她也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陆安郎审了几日没有收获,倒是从地窖里找出的那些物件里找到一丝线索。
刘夫人不肯招,不招就不招吧,只要有人肯来救她就好。
第1836章 谣言
陆安郎下令,刘夫人做为匪首,将在三日后菜市口问斩,四城门都挂上了告示,全城百姓都可以来观刑,一时间全城哗然,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女人怎么就成了匪首。
前几日抓了不少人,梅福禄一直都在抓紧地审着,可审来审去也没审出太有用的消息,匪首的消息半点都没有,却不想陆安郎一声令下,一个女人就成了匪首?
梅福禄听后也有些傻眼,这些日子听了太多陆安郎与刘夫人间的八卦,梅福禄都有些信了,如今陆安郎如此着急地要把刘夫人问斩,莫不是心虚,急着消灭证据?若真如此,他还算个男人吗?
梅福禄如此想着,但很快还是摇头,虽然与陆安郎接触不深,但陆安郎应该不是那种人。但他还是无法理解陆安郎为何一定要这么快就将刘夫人给砍头,似乎有些太着急了。
可陆安郎下了令,告示也贴了出去,梅福禄也不敢不照办,只是听到有手下说起刘夫人可怜时,梅福禄并没有阻止,而是也一脸同情地叹气,如此一来谣言便越传越广,越传越是没了边儿。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一早,刘夫人要求洗个澡,陆安郎应允了,甚至还让人给她准备了一身新衣,不管之前她做过什么,但人要死了,干干净净地走也不为过。
洗漱过后的刘夫人吃了一顿饭,虽不比她从前丰盛,但四菜一汤还有一壶烈酒,也算是不错了。
刘夫人吃得心情沉重,她一直很惜命,虽然之前一直过着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却从没想过刀会有一天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但陆安郎自打下令要砍她头后,就没再来审过她,刘夫人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让人去把陆安郎喊来,只要能让她活命,她什么都愿意招。
可想到即使是招了,陆安郎放过她,外面的人也不会放过她,死了那个狗皇帝当年可没少做坏事,像她这样为他卖命的‘匪首’不知有多少,若是她招了,一个牵连一个,最后大家都得玩完,为了自己的小命,若是她敢招,被放了也只会死得更惨。
刘夫人犹豫不决,三天时间便到了。别说是四菜一汤,就是给她吃御膳,她也吃不下啊。
最后,刘夫人把一壶烈酒给喝了,顿时看哪里都朦朦胧胧,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可为了怕砍头是清醒了害怕,刘夫人又要了一壶烈酒,喝过后看哪里都昏天黑地,这回真是壮了胆气。
刘夫人被半推半抱地上囚车,朝着菜市口出发,路边围了很多人,大多数人都不敢相信匪首是这样的一个美人。换了从前一路过来路边定会烂菜叶子臭鸡蛋,甚至砖头瓦块地扔过来,但今日,路边之人都有些静默地看着这个眼神迷离的美人儿,就这么死了似乎很可惜啊。
可城门都高挂了告示,听说还是大将军亲自审理的,百姓们都知道告示上没有骗人。
这几日一直有传之前给百姓们看病的夫人就是大将军夫人,她的夫君自然就是大将军。夫人离开金桐县了,大将军留下,为的是查有关于江洋大盗的案子,可查到最后却要斩一个美丽的女人,听说这个女人还和大将军有过一段过往,百姓们再拥护大将军也觉得难以接受。
第1837章 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赎罪
陆安郎跟在囚车后面,看着路边百姓们愤愤不平的神色,听着他们关于他和刘夫人之前不知打哪儿听来的八卦,心里也怪憋屈。
这几日的传闻他听到一些,不说是不堪入耳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连源头都找到了,想来若是过后不澄清,用不了几日便能天下皆知了,到时江采月知道了会不会吃醋?之前她就因为刘夫人的几句话泛酸,哪怕知道不是真的,还和他使了性子,这回被人传的有鼻子有眼,江采月还不定要气成什么模样。
陆安郎就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黑头领,竟这般造他的谣,莫不是以为他的性子好,不会因此和他翻脸?
陆安郎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做保护之态的黑头领,黑头领见陆安郎看自己,忙对陆安郎点了下头,心里却虚的很,之前不过是一时没想开,当手下人问起陆安郎和刘夫人如何认得时,他就随口说了些气话,谁知就在城里传来了,若陆安郎真怪罪下来,他都不知要怎么解释。
但陆安郎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把头扭回去,黑头领松了口气,或许陆安郎并不知道谣言的源头是在他这里。
陆安郎对身边的梅福禄道:“梅大人,待会儿你悄悄下令,让你的人都警醒着些,若有人来劫法场,就按之前商议好的做,千万不能舍不得。”
梅福禄连声应是,之前他不理解陆安郎为何斩刘夫人,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