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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福禄连声应是,之前他不理解陆安郎为何斩刘夫人,但刚刚出门前陆安郎悄悄让他把手下埋伏在百姓之中,真遇到来劫法场的,就扔弹丸,梅福禄不免想着,或许陆安郎早就算好要有人来劫法场。
一旦有人来劫,就说明刘夫人确实不是普通的女人,若是能借机再抓些匪徒也是大功一件。
“可万一没人来劫呢?头还砍吗?”
陆安郎冷笑一声,微眯起眼睛,“这女人罪大恶极,因她被害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几千,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赎罪,若无人来劫法场,那就砍了吧!”
梅福禄打了个哆嗦,他直觉陆安郎说的不错,可这样娇滴滴的一个女人会做出多大的罪行?陆安郎不会真是公报私仇吧?可要弄死一个人的方法很多,他不相信陆安郎会笨到弄得人尽皆知,这女人多半真有他说的那般可恶。
法场早就用绳子拦好,官兵站在绳子以内拦着看热闹的百姓,当囚车停下时,很多人都朝这边看过来,不知道这个长相极美的女人怎么就成了匪首?
想到之前的传闻,有人高喊:“梅大人,这女人犯了什么罪?我们要听公开审案结果。”
梅福禄看向陆安郎,陆安郎对身后的黑头领道:“派几个人过去把那个穿绿衣服的男人抓起来!”
黑头领皱了下眉:难道这就容不得人说心里话了?
但陆安郎下令,他也不能不听,只能对身边的人耳语几句,几个官兵便悄悄地朝着那绿衣人走去。之后陆安郎又指了几个人让黑头领派人去抓。
结果抓人的时候闹出些许动静,抓人的官兵也不大上心,除了那个最开始的黑衣人,其余几人都被他们逃掉。
第1838章 岂是传闻中不择手段之人?
但官府这样抓人,还是引起许多百姓不满,只是再不满也怕被抓,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生怕下一个被抓的就是自己。
好在经此一事,来看砍头的人也安静了下来,当刘夫人被押到砍头台时,眼看天色近午,让她跪好,只等着午时三刻开刀问斩。
刘夫人喝了烈酒,神色朦胧,跪在那里东倒西歪,看着人群还止不住傻笑,看的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原本安静的人群中又有人说了几句同情的话,立即就有人附和,若这位大将军真是因为怕被人知道他和这女人之间的那些事儿而把人杀了,这还能叫人吗?
陆安郎竖着耳朵听着,听完了又瞪黑头领两眼,虽然他问心无愧,过后也能证实自己清白,可这样的话听来真是让人心中着恼,等这边事情结束,定要向这黑头领讨些利息。
柱子娘也站在人群里,听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气的直咬牙。
听说抓了匪首她就一直高兴,整天唠叨夫人的夫君还真有些本事。过不两日就听人说那夫人是护国大将军夫人,她的夫君就是护国大将军……柱子娘更是高兴的逢人就说江采月和陆安郎夫妻的好。
结果才过了半日就传闻护国大将军要砍一个刚抓来的女人的人头,说那女人是匪首。但护国大将军与那女人认得,那女人曾给护国大将军做过外室,大将军怕夫人生气,就想要了那女人的命,真是狠啊!
柱子娘听后便啐了那邻居一脸,“放你娘的屁,大将军不是那种人,他说那女人是匪首,那女人就是匪首,你们为一个匪首鸣不平,不知收了人家什么好处?还是你就是他们一伙的?”
邻居满脸委屈地道:“这话又不是我先说的,如今城里人都在传,说是从一个姓黑的军大人那里传出来的,还说那黑大人曾经跟过大将军,大将军与那女人之前来往都是黑大人给牵的线,这还能有假吗?”
柱子娘却是怎么都不信,如今见这些人越说越过分,张嘴就骂,“你们听人说了就信?不说是个姓黑的军爷那里传出来的,要不咱们就问问姓黑的军爷是哪位,让他有鼻子有眼地说说。”
柱子娘的嗓门大,又是带着怒气,这一吼便传出很远,不但坐在监斩官位置的陆安郎和梅福禄听到了,就是一旁带着人防止有人闹事的黑头领也听到了。
黑头领当时就吓的扭头去看陆安郎,刚好与陆安郎隐藏着怒意的目光对上,一缩脖子暗叫了声:完了!
刚想让人去把柱子娘弄走,就听她身边的女人道:“娘说的对,既然是姓黑的军爷说的,咱们就问问姓黑的军爷,大将军哪里得罪他了,他既然是大将军身边信得过的人,说这些话可对得住大将军对他的信任。”
柱子媳妇的话立即就惹来很多人的赞同,虽然有人信了谣言,但也有很多人更相信陆安郎的人品,尤其之前他和江采月一起帮着百姓治病时,从没见他使过半分大将军的威风,反倒对病人嘘寒问暖,这样的人品,又岂是传闻中不择手段的人?
第1839章 刀下留人
陆安郎听到更多的人开始附和柱子娘的话,就这么一会儿,风向就转向对他有利这边,哪怕再不在意别人怎么评说自己,陆安郎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朗声道:“黑头领?你何时成了本将军身边信得过的人了?本将军记得和你认得也不过几日吧?真难想像那些有关于本将军的谣言你是怎么编出来的?”
黑头领闻言大惊,单膝跪地道:“大将军明鉴,末将并没有要诋毁大将军之意,这些谣言末将也不知因何而起。”
不知?看他一脸正气的模样,若不是早就查清坏话就是他编出来的,陆安郎真就要信了他了。冷笑了声,对黑头领的话却是不理,抬头看了眼天色,对梅福禄道:“午时将近,问问死囚还有什么遗言。”
梅福禄应声起身,看了眼跪在那里没敢起身的黑头领,显然陆安郎是真恼了他了,但这又关他什么事?
摇了摇头走向跪在当中的刘夫人,围着刘夫人转了一圈,见她神色恍惚,显然是醉的厉害,问了几句,刘夫人也只是痴痴地笑。梅福禄回头朝陆安郎摇了摇头,陆安郎沉着脸没说话,只等午时三刻下令开刀。
梅福禄走回陆安郎身边,看向地上跪着的黑头领,说实话,他对这黑头领也没什么好感,别看官和他差不多大,可架子大,许是觉得自己是武将,手里有兵权,平常也没少给他使绊子,还总在外面扬言是自己的霉运才害得他也跟着倒霉。
可他怎么就霉着他了?黑头领又不是他儿子。如今见黑头领得罪了陆安郎,他虽不至于落井下石,却不妨碍他看个热闹。
眼看时辰越来越近,陆安郎的手已经朝着斩令牌伸去,突然人群外一阵大乱,有人骑着马冲来,还未到近前,高喊道:“刀下留人!”围观百姓怕被马蹄践踏,纷纷朝着两边闪去,有些行动慢的被挤倒在地,被旁人踩的嗷嗷直叫。
陆安郎眉头皱了下,手快速地伸向斩令牌,将令牌拿在手里扔了出去,一声‘斩’字出口,刽子手手中大刀举起,便有些犹豫了,他这些年砍了不少人头,可这娇滴滴的美人,他真有些砍不下去,或许耽搁一会儿,外面的人就能冲进来救人了。
而他这一耽搁,骑马之人已经冲了进来,未及从马上下来,随手甩了一鞭子甩在刽子手的手腕上,刽子手心里流泪,他是想要配合着救人,这一鞭子挨的真冤。
陆安郎的脸却沉了下来,看着马上之人从马上跳下来,冷声道:“苏副将,你拦着本将军行刑所为何故?”
苏晨也不害怕,单膝跪地给陆安郎见了一礼,“大将军,末将奉苏将军之令,将这女人押回去听审,事关重大,还望大将军成全。”
“押回去?此女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当时本将军与夫人离开时将此女所犯罪证都交给了苏将军,不过就是让他抓个人,他却把人放跑了,如今此女刚好被本将军派去的人抓了,你却来说向本将军要人?本将军如何能相信你们不会再把人放跑了?”
第1840章 谁让你起来的?
苏晨讪讪地笑了下,“此事怪不得苏将军,是末将一时心软,信了此女妖言,被她钻了空子逃掉,末将甘愿领罚。但此女关系着案件,末将请求大将军能够通融一二,让末将将她押回去听审。”
陆安郎盯着苏晨,手指敲着桌面,每一声都好似敲在了苏晨的心上,让他的心不由得跟着收紧。他从没有像此时这样意识到,陆安郎早已不是他刚认识的那个猎户,面对陆安郎他竟觉得压力很大,比让他敬畏了多年的苏无敌还要可怕。
陆安郎心里想的却很简单,他把人交给苏无敌来办,自然是相信苏无敌的办事能力,但结果却让他失望,不管是谁的错让刘夫人逃走,都是苏无敌指挥不当,他又怎么能够相信把人交给苏晨,就一定能押送回去?
他与刘夫人虽无大的过节,但这个女人不该利用他。
当然,这也不完全是陆安郎想要治她与死地的关键,最重要的原因却是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多,若这次放了她,苏晨再把人弄丢了,先皇的名声他不在意,可皓儿不能因此受到牵连。
陆安郎问道:“你打算把她押哪儿去听审?”
苏晨错愕片刻,“自然是押回军中。”
陆安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还是算了吧!”
说完,手一把抓起桌面上放着的斩令牌,一把斩令牌被他扔在地上,怒喝道:“斩!”
正揉着手腕的刽子手一惊,看陆安郎怒目视之,知道这次若是敢有迟疑,陆安郎没准连他的命都想要了,顾不得红肿的手腕,举起大刀照着刘夫人玉白的脖颈砍去。
一刀下去血喷涌而出,刘夫人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最终停在苏晨不远处的泥地上,苏晨见惯了生死,却还是惊得有些失神,他没想到陆安郎会如此不给他面子,不知是怪他放走了刘夫人,还是怪他不该来拦着砍刘夫人的头。
再抬头,见陆安郎已经起身一甩袍袖走人了,苏晨愣在那里不知追是不追。
其实刘夫人也不是那么重要,只是有些案情需要她的口供,当时也是他一直疏忽才让刘夫人钻了空子跑掉。这次也是追着线索追来,听说刘夫人被陆安郎抓了,赶紧过来要人,本以为一句话的事儿,却不想陆安郎竟是怒气冲冲。
真是因为他把刘夫人给放跑了?可这事儿不至于啊!
苏晨正愣着,梅福禄悄悄走到苏晨身边,给苏晨见了个礼,“苏将军,下官金桐县县令梅福禄。”
苏晨无心搭理一个县令,随便敷衍地‘哦’了声,梅福禄也不恼,笑道:“苏将军莫要怪大将军不讲情面,实乃是大将军正在气头上,因那女人,大将军可是受了不少流言蜚语。”
苏晨顿时来了精神,“说说看……”
黑头领听梅福禄就当着他的面前就说起他是如何得罪的陆安郎,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好歹顾及一下他这个当事人的心情好不好?
不过,看苏晨被陆安郎如此扫了面子,就算是因自己被迁怒,但也会恼了陆安郎吧?黑头领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给苏晨见了个礼。苏晨正听得津津有味,见黑头领走过来,脸一沉,“谁让你起来的?”
第1841章 大将军会怎么收拾他?
黑头领尴尬地站在那里,他和梅福禄一文一武算是同级官员,平时吵吵闹闹,互相使绊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也无惧于梅福禄。可他自以为还不错的官位比苏晨却差得远了,别看苏晨被陆安郎称为副将,但功劳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