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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扒着这些书生的腿就到了里面,见里面是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面似乎摆着一张画像,宝儿个子小,踮着脚也够不着看全,但从画像搭在外面的小半截来看,这是个衣着不多的女子,透过薄薄的轻纱可以看到画上女子跣足光腿,他虽还不能理解女子之美,但从那些男人的眼神里看到的可不只是欣赏。
宝儿有些怒了,“斯文败类!”
想到之前那些人提到的‘英武’二字,骂完就冲过去要将画给毁了。
因宝儿长得矮,扒拉着众人的腿就到了桌边,伸手从桌上就把画给抓了下来,本来宝儿还想看看这画上画的到底是谁,可书生们见画被抢了,便想要抢过来。
作画用的纸张再好也只是纸,没有裱过的纸张脆弱的很,只听‘嘶啦’一声,好好的一张画便被扯成两半,宝儿手上拿着的正是刚刚看到的那条美人腿。
书生们惊呼,尤其抢到半张画的那个书生最是激动,“小孩,你是谁家的?竟敢毁了我的画?”
宝儿扬着下巴道:“原来是你画的画,你身为读书人,竟画出这等不堪入目的东西,真是给读书人丢脸。”
第2052章 不过是幅画罢了
别看宝儿小,但平日里戚南琴就没少教他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之类的话,在宫学里薛太傅虽还算得上亲切和蔼,但对于规矩看得极重,宝儿虽对男女之别还有些懵懂,却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好的,便拿出平日里薛太傅训人的口吻怒视着作画书生。
作画的书生脸一红,他承认他画的这副画是有些香艳,可这也是金池城中如今最盛行的画法,也不只有他一人如此画,为了哗众取宠画出这样的画是他理亏,可到底是花了心血的,他还想要卖个好价钱,却被这看起来粉雕玉琢的小孩给毁了。
书生压下心下的惭愧,恨声道:“小孩子懂什么?你毁了我的画就得赔我。”
宝儿朝他露了个鬼脸,把剩下的半张画一扔转身就要跑,书生哪里能由着他跑掉,伸手就要抓宝儿,却不想宝儿油滑的很,不知怎么转了个身就躲开了他的手,从人群中跑了出去。
书生们见画毁了,有些嫉妒作画书生才气的就在一旁煽风点火,作画书生也是心疼画作能换来的银子,从后面就追了过去。
之前因书生人多,两个侍卫挤不进去,只能在外面着急,如今见宝儿跑了出来,哪里还能由着作画书生抓到宝儿?等他气势汹汹地跑到近前,便伸手拦住作画书生,质问道:“你一个读书人,竟白日宣淫,看来不把你送到衙门里好好挨顿板子,还不知悔改。”
作画书生的脸胀得通红,半晌才喃喃道:“这怎么算白日宣淫?不过是幅画罢了。”
“画?”侍卫指着扔在地上那半幅骑在马上却只着一层薄纱,薄纱也有一件肚兜将身子半隐半露着的女子,“这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平日画的画?你怎么不把那肚兜也画没了。”
书生的脸更红了,若是没了肚兜,马上的女子就剩一件穿相当于没穿的轻纱了。
见两个侍卫凶神恶煞的模样,作画书生也怕他们真把自己送到官府里,虽然梁国风气尚好,画了一幅这样的画也不至于就要被关大牢里,可好歹他也是个书生,真因此事被送到官府名声上也不好看。
便想着此事算了,刚要转身走,却听宝儿道:“不能放他走,画这样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敢拿出来给人赏玩,抓他去官府。”
宝儿的话把作画书生气乐了,“你当官府是你家开的?你说抓就抓?官府可不会管这等小事,我也不瞒着你,前几日我还给新任的巡城御史也画了一幅月下美人图,大老爷尚且喜爱这些,又有何颜面来管百姓画这些?”
两个侍卫互看一眼,眼中都现出了然之色,大家都是男人,对这种事情都能理解,就是平常私下里他们也会聚在一起看些小画片,上面画的虽不及这书生画的精致,却更露骨。
只是今日在小公子面前,这人不知怎么惹恼了小公子,他们不能轻易就算了,还得想想先怎么哄好小公子才行。
宝儿叉着腰,对方齐道:“看看,看看,这人多嚣张,还给巡城御史画?这事儿传出去当官的脸都不用要了。”
第2053章 欠债还钱
方齐自打佟大人拜相之后,平常不去宫学时,在家里也时常和到府上来的小孩子玩在一处,被恭维惯了,也觉得自家外公了不得,若是传出外公刚上任就出现这种书生,丢的可是外公的脸。
虽然他还不大懂为何要画不穿衣服的女人,但他也懂得了男女有别,这肯定不是好事儿。平日在宫学里怂惯了,此时也拿出往日小霸王的气势来,对身后跟着的相府随从道:“你们去把那人抓起来给外公送去。”
随从们也看到那作画书生得罪了英武侯府的小侯爷,小主子让他们去抓人,他们犹豫都没有就上前了,跟着宝儿的侍卫见了面面相觑,这些随从竟比他们还懂怎么抓人。
既然说是要把这作画书生送给佟相,他们也不好再插手,默默地退到一旁。
作画书生没料到他们真敢抓人,毕竟是文弱书生,哪里是这些随从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按倒在地,有人甚至拿出绳子将他捆了个结实。
宝儿朝被撕坏的上半幅画看了眼,见那女子虽容貌甚美,却不是江采月和戚南琴,宝儿松了口气。
那些之前围在一处的书生见这些人真要抓人,生怕牵连到自己相继离开,而那幅被撕坏的画也被相府的随从捡起来,留着做为证据。
闹出这样的事情,宝儿和方齐也无心再坐下去,喝了半壶酸梅汤,已经不是那么渴了,二人便在茶楼外分别,一个朝南一个朝北各回各家。
宝儿当然不会把茶楼上发生的事情说给家里人听,但那两个侍卫职责所在,将此事禀报给了陆安郎,他们并不知道宝儿为何就与那个书生闹了起来,毕竟一幅画而已,自家小侯爷平常虽不是乖巧的性子,却也不会无理取闹,今日的事情有些诡异。
陆安郎让侍卫退下后想了想,没有直接去问宝儿,而是出门去了佟相府,在陆安郎看来,佟相如今初登相位,正是日理万机的时候,这类小案子哪有闲暇来审?最多就是手下的人问问,然后给那书生一些警告也就算了。
自佟大人成为佟相后,佟府也被工部派人来整修一新,并将佟相原本的书房改建扩大,做为佟相的办公之所,每日前来相府办公的官员络绎不绝。
陆安郎过来时就看到这一派门庭如市的场面,出入的官员们看到陆安郎纷纷过来见礼,陆安郎都笑着回应。
见陆安郎来了,相府门上的下人赶忙跑到里面去禀报佟相。此时佟相手里正捧着一道折子看,看到恼怒处大力拍了下桌子,吓的旁边战战兢兢跪着的官员一哆嗦。
佟相道:“富大人,你就是如此为朝廷办事的?三个月前百姓向乡绅借二两银子,如今利滚利却要还二十两,这件案子任谁都看得出是乡绅放欺压百姓,为何最后却要逼着百姓卖儿卖女来还这银子?”
富大人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早知这件案子会被佟相亲自过问,他绝不会收乡绅的银子替他说话,可如今被佟相派人拘来,只能硬着头皮道:“从古到今都是欠债还钱,那百姓既借了乡绅家的银子,还钱总是没有错的。”
第2054章 暖玉温香纵马图
佟相眉头倒竖,“富大人认为欠债还钱没有错?哪怕乡绅利滚利要逼死人也没有错?”
“有借有还终究是没错。”
佟相冷笑,将一沓银票摔在富大人面前,见富大人抬头看自己,佟相道:“既是如此,本相这里有两千两的银票,便借与富大人了,三个月后本相会亲自派人到富大人府上连本带利讨回。”
富大人的手开始哆嗦了,按乡绅借给百姓银子时的利息算,等佟相派人连本带利讨回时,利滚利不得滚出两万两的天价?他这个官做的虽不清政,可也拿不出两万两银子。
后悔不该贪了乡绅的几十两银子,帮着他图谋别人家的女儿,谁知那家人竟能将状纸告到了相爷这里,相爷也真就受理了……
富大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外面的下人禀报,“相爷,英武侯来了。”
佟相摆摆手,进来几个人将富大人带下去,他自然不会去贪富大人的利钱,新官上任三把火,佟相打算把这火烧得旺一些,除了要处置一些京官,地方官也要整治一下了。
虽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也不能由着水一直浑浊不堪。
陆安郎进到书房时,见佟相正坐在椅子里揉着额头,便知他初为相很多事情都要亲历亲为,如今又是个百废待兴的时刻,佟相身上的担子着实不轻。
陆安郎与佟相见了礼,佟相开门见山地道:“英武侯是为了画像一事来的吧?画像就在那里,英武侯一观便知。”
陆安郎朝佟相点头,过去墙边佟相指着的地方拿起一张折好的纸,打开就看到里面骑在马上的女子,浑身上下只一轻纱一肚兜,因跨坐在马上,刚好挡住隐秘之处,但白花花的腿,这样的藏却比露还更引人。想到这就是宝儿看到的那幅画,陆安郎的脸色便难看了。
佟相手里拿着折子看了两眼,看到陆安郎脸色不好,却没有多少怒色,佟相道:“英武侯且看看上面的题字。”
陆安郎便朝着画像的右上角看去,只见画像右上角的位置题了几个字:暖玉温香纵马图……
陆安郎疑惑了下,又看了一眼,立即勃然大怒。暖玉温香中暗含着玉香二字,这画上女子虽与玉香并不完全相同,但仔细看来,眉眼处倒也有几分相似,这大胆的书生画的竟是玉香?
虽然自打他们再次回京后,玉香因为生意忙碌常常要在外奔波,一两个月也不回来一次都是常事,就是今年过年都没在金池城过。
但就是分别再久,戚南琴也认玉香这个义女,画这幅画的人真是太太可恶。
可这事儿陆安郎虽怒却不能声张,毕竟玉香年纪不小了,一直没有嫁人,外面已经谣言四起,若是这幅画像传出去,玉香往后怕是不用找婆家了。
陆安郎大概明白了宝儿为何会与人争执,定是听到有人说了什么,再加上画的确实不堪入目。
但此事到了这时却不能再声张出去,这幅画虽是罪证,却不能拿出去证明书生有辱斯文。
第2055章 巡城御史也不是好东西
陆安郎三两下把画撕得稀烂,佟相早就料到陆安郎的反应,换了谁家女眷被人亵渎,心情都不会好,陆安郎没让他把那书生押出来活活揍死,已经是陆安郎理智还在。
所以不但没有阻止陆安郎毁灭证据,反而递来一只火折子,陆安郎接过后将画放到佟相桌案旁的火盆里点燃。
火盆里已经有不少灰烬,显然是平常佟相处理政务,一些不得见人的东西当即焚烧了,而这幅画关系到玉香的名节,哪怕是最大的罪证,也不能让它存于世间,给更多的人观看,甚至,陆安郎都想去把今日围着画品评的那些书生都抓来揍一顿,问问他们,饱读诗书就是为了做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烧完了画,陆安郎与佟相告辞,这件案子他不能再参与,那书生可恶,这画还不知被多少人见过,若是传出风声于玉香不利,但他相信佟相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
从佟相的书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