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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郎摇头,“自然是不认得,我昨日才回莲城,去祭拜母亲时才知墓园边上建了座庙,不过是进去瞧了一眼,当时也没见到什么奇怪之人,不如齐老爷与我说说,那庙祝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齐老爷去庙里时他便在那里,还是齐老爷先到了,他才出现的。”
齐老爷回想片刻道:“那日我家夫人说要去庙去上香,说是青枝娘娘庙如何灵验,我想着就算不灵验,但青枝娘娘庙供奉的是老夫人,拜一拜也是应该的,便与我家夫人同去了。我们到庙里去上香,自然是要将闲杂人等拦在外面,待我们上过香之后再让旁人上香。就在我与夫人上过香后要离开之时,被从佛像后转出的一人拦住,他告诉我们许愿要心诚,应验之后更要心诚。我们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谁知回来后不久,鸾儿便救了出京游玩的德阔,这不正是青枝娘娘显灵吗?”
“崔德阔吗?”
齐老爷点头,“正是正是,侯爷也认得此人?”
陆安郎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件事怕没那么简单,崔家在京城的口碑可不怎么样。尤其是崔德阔更不是什么好人,长相看起来倒是斯文,但平日里吃喝嫖赌无一不沾,这可不是什么好归宿。”
齐老爷一听大惊,“这可如何是好?我那鸾儿可不是要掉到火坑里?我家已经应下这门亲事,若此时悔婚,崔家会善罢干休吗?”
第2179章 崔家也不过是个破落户
陆安郎冷声道:“这崔家也不过是个破落户,虽对外说家中有人在朝任三品官,实则那不过是个补缺,正因崔家的人品不好,这些年一直都没补上个缺口。平日里崔家的恶名在外,手中又没什么真拿得出手的权势,据说别看家大业大,实则就是个空壳。别说是官家小姐不愿嫁到崔家,就是一般的富户也不看好这门亲事。这次或许就是崔家看上了齐老爷家的家产,才与人定下此计,只要齐小姐嫁过去,自然是不会少了嫁妆,崔家或许会因这些嫁妆缓上一缓。”
齐老爷闻言大怒,“竟是一群骗子,我这就请人将这门婚事退了,我好好的闺女哪能往火坑里推?”
陆安郎道:“也不急于一时,我这次过来也是因怀疑有人建庙的目的,得知齐老爷曾去许过愿才来问上一问,想不到其中竟真古怪。或许上当的还不只齐老爷一人,齐老爷且再等上几日,待我将此事查明后再做打算。”
齐老爷算着日子也来得及,便欣然应允了,他也是气有人如此算计他的家产,齐家是有钱,他嫁女儿也不会小家子气,但这样被人算计,还是那样的人家,他真咽不下这口气。
“侯爷,我听那媒人还说,崔家与当朝宰相佟相爷府上还是亲戚,想来这也是骗人的吧?”
陆安郎笑道:“这倒是不假,佟相之妻佟夫人就是崔家的姑娘,但因崔家教女无方,佟相已下令禁止佟夫人与之来往,由此可见这崔家的品性如何了。”
齐老爷叹道:“这倒是可惜了佟相那个人了,竟娶了风评不好的崔家之女。”
陆安郎也笑着摇头,可不就是可惜了他这个人?当初因佟夫人,佟相与相位都险些失之交臂,若不是高相力保,如今是谁坐上丞相之位还真不好说。
不过话说回来,佟相虽治家不严,为官确实有一手,自他为相以来手段也算是雷厉风行,与他平日的为人反差极大,让他都对他这个丞相多了几分期待。
陆安郎在齐老爷这里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后,告辞又去了之前那间酒楼,又买了两大块牛肉带回去。
见到江采月就将今日一天查到的事情与江采月说了,江采月眼珠一转,“要不明日我们也乔装改扮一番去上香?或许真能遇到那个神秘的庙祝也不好说。”
陆安郎摇头,“我们回来这么久,之前又在墓园那里与陆康郎发生冲突,那庙祝或许已经得知消息,这种时候他绝不会铤而走险。”
江采月觉得陆安郎说得也有道理,但总是要试一试才能死心吧,“不管了,明日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到时看情况再说。”
陆安郎点头,去一趟也没什么损失,就算见不到那个庙祝,在庙里再好好找找,没准就能找到什么线索,依他从前的经验来看,若庙里真有古怪,或许能找到密室或地道之类,若是运气好真能一网打尽呢。
第2180章 起了疑心
一场春雨过后,天地之间也仿若被水洗过一般,晨起,山间的空气清新怡人,路边刚刚冒头的青草上还挂着昨夜的雨滴,远处的山间还能看到淡淡的白雾。
江采月和陆安郎坐在车中,轻轻掀开帘子看向车外的景色,心情似乎都好了很多。
每逢初一、十五,来青枝娘娘庙上香的人就会比往常多上许多,他们自认起得已经很早,到了大溪村外的山脚下,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队。
队伍是从山脚下开始排起,队伍的尽头已经隐入了山间的白雾之中。但队伍一直都鸦雀无声,每个来上香的人都诚意十足,大多数人手里都提着篮子,静静地随着上香的队伍朝山上走。
江采月道:“上香的人这么多,那庙祝想来也不会出现,我们今日怕是要白来一趟了。”
陆安郎也和江采月想到一处,可山上就是母亲的墓园,陆安郎道:“来都来了,先上山再说吧。”
对外面车夫吩咐几句,车夫调转马头从另一边的官道上了山奔向墓园。
让陆安郎意想不到的是,陆康郎竟守在墓园外面,看到马车过来,陆康郎朝这边看过来,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陆安郎和江采月时,陆康郎从地上腾地站了起来,“安郎,四弟,你就让我进去祭拜一下大娘吧,我保证不会惹事。”
陆安郎的目光落在陆康郎的身上,慢慢地道:“你为何定要祭拜母亲?虽说小时候母亲也待你不薄,但后来你们一家人做过的事情都忘了?若是母亲泉下有知,也不会想要见你,难道就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想要到母亲的坟前忏悔?”
陆康郎摇头,“我自知那些年对不住四弟,但错是错了,我却自认没有真正伤害过四弟,如今来祭拜大娘也是有些心里话要和大娘说说。”
“那你为何不去旁边的那座庙?旁人都说庙里香火灵验,你去庙里上柱香,有什么亏心事就在那里说,或许母亲也能听到。”
显然听出陆安郎话中的奚落和嘲讽,陆康郎苦笑:“不瞒四弟,庙里我去过了,正因去过才会对那庙起了疑心。”
“疑心?你发现了什么?”
陆康郎瞧着墓园的门,陆安郎便明白他是想要进去说。其实让他去祭拜一下苏青枝也没什么,陆家人坏,相比之下陆康郎夫妻还算有些良心,而且,当年苏青枝活着时,对陆康郎也确实好,就是后来生下亲儿子,见到陆康郎也有几分喜爱,他来祭拜苏青枝倒也不为过。
陆安郎示意守墓园的老人将门打开,带着陆康郎进了墓园,陆康郎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颠颠地跟在陆安郎身后。
江采月能感受到陆安郎心里的不悦,但既然他什么都没说,自己也不会干涉此事,毕竟他们也算是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兄弟。
陆康郎进墓园后便去了苏青枝的坟前,上了香、烧了纸又磕了头,这才像是放下心口的一块大石,人也变得比之前轻松许多,“多谢四弟成全。”
第2181章 心病还要心药医
陆安郎只看着他不说话,陆康郎知道陆安郎还是不待见自己,若他不说,陆安郎或许也不会追问,可那时陆安郎一准会将他扔出墓园。
陆康郎叹了一声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给陆安郎听,“去年我就听说这里建了庙,也听说这里香火旺,当时还和李氏说起此事,只当是大娘在天之灵显灵了,正月我就带着李氏和兴财来上过香。”
说到这里陆康郎讨好地看着陆安郎,“虽说这些年二哥对不住你,但大娘活着时对我确实好,之前我娘活着时,我不敢来给大娘上坟,怕她见了作天作地。后来我娘死了,我再想来上香,这里已经建了墓园,我想进也进不去。知道这里建了庙,开始我还当是四弟让人修的,想起大娘对我的好,这个香我怎么也得来上。可谁知自打来上了香回去后,我就噩梦缠身,而兴财更是一病不起,眼看……”陆康郎说到这里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止也止不住,“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若是四弟再不让我祭拜大娘,兴旺怕是要不好了。”
陆安郎道:“可兴财病了也不能说是因我母亲而起,来祭拜了就能好?”
陆康郎低声道:“之前我又去过庙里,遇到一个庙祝,他说是大娘恼了我们,才会降罪,只有在她的坟前忏悔,再得到四弟的原谅,兴财才能够好。”
又是那个庙祝?陆安郎的神色不虞,与江采月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
江采月道:“你把手拿过来,我给你诊下脉。”
陆康郎道:“之前我也看过大夫,都说我这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我觉着还真可能是大娘降罪了,不然为何刚刚祭拜了大娘,我这身上就觉着轻快了许多。”
见江采月还看着自己却不说话,陆康郎只好将手递过去。江采月诊过之后眉头皱了皱,从表面上看陆康郎确实没什么病,难道真是心病?
江采月却不这么认为,这件事都透着古怪,或许只是哪里被她给忽略了。
还有陆兴财,她也不认为他是因被降罪才病倒,苏青枝已经故去十多年,就是在天有灵也该投胎去了,而旁人都说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又如何会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下手?
何况这一切都表明与那个庙祝有关,她更愿意相信是那个庙祝做了什么手脚。
“待会儿你带我们去你家里看看,若是你儿子好了也就罢了,若是还病着,我或许可以给他瞧瞧。”
陆康郎立时点头,陆安郎让他进了墓园,江采月又给他诊了脉,以他对陆安郎的了解,这就算是不计较他们之前对他的得罪之处了。他都不计较了,苏青枝自然也就不会计较,这件事也就好解决了。
陆安郎和江采月出来看了眼外面还排着长龙来上香的人,今儿想在这里见到庙祝也不容易,不如就去陆康郎家瞧瞧,没准真能瞧出什么来。
陆安郎和江采月坐在马车里,陆康郎和车夫坐着前面,马车顺着官道下山,一路朝着陆康郎如今住的家里驶去。
第2182章 我们有何旧可叙?
陆康郎和李氏并没有住在莲城城里,而是用从陆元郎那里坑来的银子在莲城外买了一座庄子,庄子虽不算大,但对于一般百姓来说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庄子里除了种着几百亩的田地,还养了几十头牛和几百只羊,看样子日子过得甚是不错。
还没进庄子,陆康郎看到路边有个庄丁,让他快跑回庄子里头报信,就说英武侯夫妻来庄子了,让夫人准备一下,出来迎接侯爷夫妻。
庄丁看了眼马车,几乎不敢相信英武侯会来,毕竟整个莲城的人都知道陆安郎当年在陆家时都遭受了怎样的对待,陆康郎做为陆家真正的长子,又岂会是无辜的?都是欺负过侯爷的人,侯爷今日能来庄上,可见了有多大的肚量了。
虽然心里想着,但英武侯来庄子可是大事,庄丁快跑着进庄子里去报信。
进庄的路不大好走,颠的太厉害了,江采月和陆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