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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陆老爷。
来的路上,陆安郎已经将宅子里的情况与众人简单地说明了,花县令听了腿就有些抽筋,这么大的案子就出在莲城,还关系到英武侯府的名声,他却一点都不知情,这朝廷怪罪下来,他可逃不掉一个失职的罪名。
第2197章 扶不起的花县令
陆安郎一路上说什么他仿佛都听不到了,只顾着哆嗦,陆安郎见了不由得皱眉,他已经很确定,这个花县令能把莲城治理的还不错,多半是花如雪的功劳,不然就这胆小怕事,关键时候又拿不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多的政绩?
只可惜花如雪是个女儿身,不然没准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陆安郎让李大带着官差们把埋在各处的尸体都挖出来,院子里点着火把将院子里照得通亮,锹铲的声音响起,邻居们听到声音纷纷过来询问,有官差道:“官府办案!”
邻居立即无声地跑回屋子,大晚上官府办案,想来不会是小案子,他们可不想惹上官司。
因带来的人不少,不过一个时辰,院子里埋的尸体就都被挖了出来,看着一具具腐烂程度不同的尸体,花县令忍不住作呕,就是办案多年的官差也开始反胃。
陆安郎也脸色难看,若说最镇定的就属江采月了,在末世中比这恶心的尸体她都见过,更不要说整日要和比腐烂尸体更恶心的丧尸打交道,面对这样的尸体,她完全能泰然处之。
陆安郎见了都不由得佩服,但看在花县令的眼中,却觉得这位夫人太可怕了,都说最毒妇人心,男人们见了都不敢多看的场面,她竟能如此镇定,若不是杀人如麻,就是心狠手辣之辈,总之长得再美,也堪比蛇蝎。
花县令忍了又忍也没忍住,跑到一旁吐了个昏天黑地,好不容易止住了吐,那边官差已经用带来的油布把尸体都包好了,数过之后刚好二十一具。
每挖出一具,李大都会过来说出那具尸体的来历身份,官差都给标记好,待案件结束后,再将这些尸体运送回他们的老家安葬。
陆安郎一直在旁冷着脸,这件事虽是有人利用苏青枝的名声做恶,按说与苏青枝无关,但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影响到苏青枝的名声,除了庙祝等人,陆安郎还想要查查那庙到底是谁建的,也不知与那姓萧的庙祝有没有什么关系。
大溪村属于莲城的管辖范围,在大溪村外的山上建庙,自然是要在官府备案,陆安郎问道:“花县令,不知城外那座青枝娘娘庙是何人所建?”
花县令的汗就下来了,“去年春上,有几个外地商人经过莲城,说当年受过英武侯和夫人的恩惠,想要表达一下谢意,打听到英武侯的母亲葬在莲城外,就说要建一座庙,下官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建了庙有了香火于老夫人也好,便同意了他们建庙的请求。却不想上了他们的当,害了百姓们啊!”
说着,花县令顿足捶胸地大哭起来,“侯爷,若此事牵连到老夫人的名声,下官愿一力承担,绝不能让老夫人名声有损。此事侯爷与夫人不知情,都是下官自作主张……”
“行了,也不是说谁的责任的时候,此事等案件结了之后再说。”
陆安郎脸色沉的难看,他自然知道这件事会影响到苏青枝的名声,但此时他在意的不是名声不名声,而是死的这些人,他们是谁的儿女,又是谁的父母,这些人为了钱财,害了这些人的性命,就是害了多少家庭破碎,若不以儆效尤,将来岂不会有更多的人会建庙敛财?
这次的事件绝不能因怕连累到苏青枝的名声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2198章 脖子上架把刀
一早,官差们在大街小巷敲锣,说是县令今日午时在县衙公开审理有关青枝娘娘庙庙祝及其同伙一案。
百姓一时哗然,都认为这县令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公然挑衅英武侯,且不说英武侯会不会降罪,就是百姓也不容许花县令此举。
一时间,得到风声的百姓都赶往县衙,将县衙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花县令在后堂听手下回报,腿肚子又开始抽筋了,这次案件一个审理不好,他没准能被群情激愤的百姓给撕了。再看向一旁淡定喝茶的英武侯,他更有种要去赴死的感觉。
先不说百姓如何,英武侯这尊大神也不好侍候,他若有一个地方审理的含糊不清,连累到青枝娘娘的名声,英武侯也不会放过他。
陆安郎放下手上的茶盏,皱着眉头看向花县令,“花大人,你一直盯着本侯看,可是本侯身上有哪里不对?”
花县令忙摇头,“没有,没有,下官只是在想此案该如何审理。”
陆安郎浅浅地弯了下唇角,“该怎样审就怎样审,本侯届时会与你一同上堂。”
花县令听着既松了口气,又有些提心吊胆。英武侯跟着是好,能让外面那些百姓不敢造次。可英武侯跟着,他稍有一丝审的不好,也会被英武侯给记上一笔。
花县令从没有像今日这样后悔做这个县令,曾经他因莲城富庶,又有英武侯关照而窃喜,只要不出大的事件,他这个县令就可以平安顺遂地到卸任。
可今日,他总觉得自己是把脖子架在刀上,一个不好就要万劫不复了。
很快,午时到了,匆匆扒了口稀粥的县令跟着陆安郎来到大堂之上。站在案桌高,看着外面乌泱乌泱的脑袋,听着乱成一锅粥似的呐喊声,花县令的腿又有些不好使,险些直接坐地上。
陆安郎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花县令顺势坐到案桌后面,总算是没有百姓面前丢脸。
在案桌旁衙役已经给陆安郎搬了一把太师椅,陆安郎大马金刀地往那里一坐,不知谁喊了一句:“英武侯来了!”
外面的人声顿时更像炸开了锅,陆安郎听着竟是在喊花县令敢对青枝娘娘不敬,让英武侯狠狠地发落他。
花县令差点哭了,无奈地看向陆安郎,今日他就知道自己没个好,就算是按着英武侯的指示来审案,最后也得成莲城的罪人。
陆安郎起身走到大堂门前,伸手制止吵嚷的百姓。见陆安郎有话要说,百姓们立时都住了嘴,静静地看着陆安郎,陆安郎清了下嗓子,朗声道:“乡亲们,今日这个案子是本侯委托花县令审理,其中缘由待会儿大家便明了,对我母亲不敬的并非花县令,而是另有其人。而我母亲不过就是个乡下妇人,也不是大家口中的什么娘娘。大家还是静一静,听花县令怎样审案吧。”
“侯爷,我们都听你的。”百姓们闻言都甚是不解,但显然对陆安郎的信任让他们都变得盲目,只要是陆安郎说的,他们都信!
第2199章 这辈子怕是废了
陆安郎对众百姓拱了拱手表达谢意,花县令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总算是外面不吵了,终于可以审案了。
江采月在花如雪的院子里坐着喝茶,花如雪问了一些急病的救治与防治,江采月也心情大好地指点她,甚至还写了几张关于瘟疫的预防与治疗,花如雪如获至宝地小心地收了起来。
江采月瞧花如雪倒也是一心一意为百姓着想,便想将自己的打算同她说一说,毕竟像她这样的女人很适合做为梁国的形象大使,尤其收买人心这一项,江采月见识了很多人,高英楠算一个,花如雪也算一个,就是她自己都自认不如花如雪,若是让她做为梁国朝廷在民间的使者,笼络人心这一块自不必说。
江采月刚想同她说说自己的想法,就听外面院外传来叫骂声,江采月不悦地拧起了眉头,花如雪问道:“外面因何事吵闹?”
丫鬟道:“是大公子硬要闯进来,枝儿和月儿拦着不让他进来,他就动手打了她们。”
花如雪大怒,“反了他了,果然是跟着那样的娘也学不出什么好的来,这和泼皮无赖有何不同?”
江采月诧异地道:“之前听闻如雪是花县令的独女,这大公子又是何人?”
花如雪有些羞恼,“夫人不知,这花绍元的生母原是我爹的外室,上次从金池城回到莲城,我爹就将这母子接进府中,说花绍元是他的亲生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让府里的下人都叫他大公子。我呸,这花绍元都十五了,他竟瞒了这么多年,还说是我弟弟,长得又不像爹又不像娘,谁知是哪儿来的野种!”
花如雪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江采月都不忍心听下去了,毕竟这种事情是男人和女人的错,和孩子到底没有关系,花如雪这么骂,确实对孩子不公平。
不过,她能理解花如雪的心情,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养了十多年,一直都是府里唯一的大小姐,如今突然多了个弟弟,就算花如雪再不在乎金银,这种感情上的伤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弥补的。
而且,这花绍元的年纪来看,那时花如雪的娘或许还在,花县令就养了外室,换了谁心里都一时难以接受。
江采月道:“你先别急,既然人来了,又打了你的丫鬟,你也不能假装没看到,总是要到外面去看看。”
花如雪歉意道:“是如雪招呼不周,让人惊扰了夫人,待我去将他赶走就回。”
江采月点了下头,花如雪迈着气哼哼的步子出去了,不多时外面传来争吵声,江采月听着听着就明白花如雪的气愤,不仅仅是因为多了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弟弟,而是这个弟弟确实不一般啊。
花如雪之前骂他跟着那样的娘学不出什么好的,倒也不是冤枉他,那些市井脏话真是信口出来,完全不加思索,把花如雪气的只会骂他无赖胚子。
江采月忍不住摇头,这小子都十五了,还一副泼皮模样,若是不好好地打服了他,这辈子怕真是废了。
第2200章 打了继弟又打继母
正想着,就听‘嗷’的一声,接着花绍元大叫,“打人啦,花如雪打人了,她要把我往死里打,爹啊……娘啊……你们快来救我啊,晚了就见不到我了。你个臭女人,难怪嫁不出去,谁娶了你可是倒了八辈子霉。”
花如雪一声不吭,直把花绍元打得鬼哭狼嚎,先是一阵阵叫骂,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讨饶声,可见是被花如雪给打怕了。
都十五岁了,挨打却只能受着,打不过还讨饶,这位花家大公子也真是个废物。不过若是有个好人管着,没准也不能一直废,只可惜,花县令一看就是个扶不起的,教儿子多半也是不成,而这花绍元的娘把儿子教成这样,再让她教下去,花绍元只能越来越废。
花如雪是打出火气了,花绍元求饶她也不听,依然是不住手地打,花绍元求了一会儿见没用,又接着骂,他越骂得难听,花如雪打得越狠,到最后,他只剩下哼哼了。
这边这么大动静,愣是没人去通知继夫人,江采月暗自点头,花如雪不管是不是太过圣母,至少在管人这块做得很好,府里的人没有因为花县令娶了新夫人,而见风使舵,这点就很难得了。
最后花如雪回来时是揉着拳头的,拳头上面已经有些青紫了,但她却丝毫不叫疼,见到江采月羞涩地笑道:“让夫人见笑了。”
……江采月一阵无语,若不是亲耳听到她把人打的哭爹喊娘,还真会以为她是个柔弱的小女子,可事实,她却堪比母老虎了。
花绍元离开不多时,花如雪的院外就传来叫骂声,花如雪叹道:“这人就是不让人安生,倒是让夫人见笑了。”
江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