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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去年就打算等陆安郎从城里做工回来就和他提提同沈雪的亲事,谁想陆安郎回来时竟把做工那家财主的小姐给带回来了,为此沈雪没少在家里闹,他虽然心疼可也无奈,为此对陆安郎也有些不满,看着多稳重一孩子,咋就做出与小姐不羞不臊的事儿来?
可人家孩子都有了,他再不满也不好表现出来,不然沈雪往后就没法见人了。
陆安郎谢过沈文东,在沈家吃了两碗饭,沈文东让沈石山去请陆家辈分最高、威望最重的几位长辈直接到陆家去,他则先一步同陆安郎奔了陆家。
第023章 家里要揭不开锅了
一路上,沈文东与陆安郎说了些到陆家后该说的话,陆安郎都点头称是。
村子叫大溪村,因一条流经村子的溪水而闻名,陆家在村子落户不足百年,但在村子里也算是大户,陆安郎爷爷辈的兄弟就有十几人,如今还在世的有五个,其中最有威望的就是二爷爷,也是这一辈还在世的兄弟中年纪最大的,一般陆家有什么大事小情都会请二爷爷过来给做个见证,像要分家这件事,还真得找二爷爷。
陆安郎和沈文东到陆家时,陆家也刚吃过饭,二嫂李氏一趟趟屋里屋外地收拾碗筷,陆房氏坐在房檐下的一把躺椅上,三嫂柳氏则坐在旁边的小凳上,嘴凑在陆房氏的耳边说着什么,房氏不时咬牙切齿,一看就没说什么好话。
沈文东在院外喊了一声,“陆七哥在家吗?”
“是村长来了?老七刚带着康郎和平郎下地去了,有事儿我这就让兴旺去叫。”
陆房氏听是沈文东的声音,匆匆起身,招呼的也热情,可一看到陆安郎跟在沈文东身旁脸色就冷了下来,“不就是几斤肉面米粮,又不是不给你,这都追到家里来要了?没见过这么眼皮子浅的!”
陆安郎也不生气,“姨娘眼皮子不浅,就把东西拿给我吧,家里已经要揭不开锅了。”
自打陆安郎的亲娘过世后,陆安郎就被要求喊陆房氏娘,开始时陆安郎还当陆房氏心肠好,后来才想明白,她是不想听到那声‘姨娘’,心肠真好会霸占大房的嫁妆?虽然没怎么打骂过陆安郎,但在家里,吃得最差,穿得最破的永远是他。
如今被陆安郎又叫了姨娘,陆房氏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顶,这不就是在提醒她妾室的身份?
陆房氏斜了陆安郎一眼,“瞧这话说的,洗三时你岳母可没少拿东西过来,这就揭不开锅了?骗谁呢?”
陆安郎笑:“岳母拿的东西是不少,请宴也用得差不多,剩下的都藏好了,免着被人踹门进去抢了,自然是要揭不开锅了。”
陆房氏知道他在影射陆燕,虽气还发不出火,对身后站着的柳氏怒道:“还杵着干吗?人家都上门讨要了,还不去拿东西?”
柳氏心里不高兴,事情是你那宝贝闺女惹出来的,跟她发什么火?
尤其是看着陆安郎,怎么也舍不得挪下目光,明明都是一个爹,可陆安郎长得身姿挺拔,模样俊俏,站在那里不论多少人,一眼看到的都是他,在村子里那是头一份的俊。再看看她男人,佝偻个背,样子虽然不丑,可窝窝囊囊的,埋进人堆里就找不见了,真是没法比,所以说不是一个娘生的差距真是大。
陆房氏背对着柳氏,没注意到柳氏看陆安郎的目光,陆安郎却像吞了苍蝇一样膈应,一旁的沈文东也脸上挂不住了,清咳一声:这陆家三媳妇看人的眼神可不像啥正经人,娶了这样的媳妇,陆家这是作孽啊。
被沈文东咳得回了神智,柳氏又不甘心地看了陆安郎一眼,转身进屋拿东西去了。
第024章 叫得真亲热
不多时,柳氏把东西都拿了出来,肉要去城里买,家里暂时没有,陆安郎也不要了,让陆家给折算了十斤面。
等陆安郎把东西都拿到手了,陆房氏道了句:“东西都给你了,篮子面袋子可别忘了还回来。”
陆安郎笑着点头,“不会忘了给姨娘还回来。”
陆房氏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敢当着沈文东的面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毕竟陆安郎态度好,说的话也没毛病,她不想给沈文东留下没规矩的印象。
见陆安郎把东西都堆放在了脚边儿,明显是等着他开口,沈文东才道:“房氏,你让兴财去把陆七哥叫回来,我和安郎这次过来还有别的事儿要说。”
“村长要说何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陆房氏狐疑地看了看沈文东,又看了看在他旁边好整以暇站着的陆安郎。
沈文东却把脸一沉,“你一个妇道人家做得了主吗?”
陆房氏便没了动静,村子里从来都是男人当家做主,哪怕是陆老七被她管得服服贴贴,当着外人面也没有女人做主的道理,尤其是她妾室的身份又被拿出来说,她再拦着不去找陆老七,没准陆安郎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别看平日不声不响,可这小子蔫坏着呢。
陆房氏喊来兴财兴旺小兄弟俩,“你们去地里,把你爷和你爹他们都喊回来。”
兴财兴旺答应了就朝外跑,陆房氏却满腹狐疑,总觉得陆安郎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几袋米面鸡蛋都让她心疼坏了,难道还要再破财?
陆老七带着儿子还没回来,二爷爷已经被沈石山给请来了,同来的还有陆家的几有声望的族老,还有村子里别姓的几位老者。
一看这架式,陆房氏的心就打起了鼓,见到陆老七老远就迎上去,边往回慢慢走,边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看安郎这是要做何?把这些老东西都请来了,难不成还要告我的状?”
陆老七心里也没底,这些年他被陆房氏拿捏得久了,早就没了一家之主的气魄,瞧着阵势就心里打鼓,埋怨道:“你看看你,好好的非去招惹他们,他们都被分出去了,家里的房子和地都留给你生的儿子了还不知足?”
陆房氏一瞪眼,“你说这话是埋怨我了?怪我对你儿子不好?行啊,大不了我带着我生的走,把这个家都留给他们两口子。”
陆老七便软了,“我哪是那意思?那孩子打小就不认亲,我对他也头疼,我就是觉着,他们两口子都分出去了,你就别去惹他们了,咱们各过各的还不成吗?你就是不服气青枝,青枝也过世多年了,咱们的日子还得好好地过吧?”
陆房氏偷偷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还青枝青枝的,叫的真亲,你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她?”
陆老七说一句错一句,干脆闭上嘴,陆房氏又气的在他腰上掐了两把。终于到了家门口,陆老七松了口气,这段路走的真艰难,腰上恐怕都青了。
第025章 一边去!
陆老七先给沈文东见了礼,叫了声‘村长’,沈文东淡淡地朝他点了下头,便扭过头去和陆安郎说话。
陆老七闹了个没脸,看陆安郎时眼里就带着怒意:都是这小混账东西弄出来的事儿。
又给陆二爷爷等长辈也见了礼,陆二爷爷等人也看他不顺眼,想到刚刚路上沈石山已经说了请他们过来的目的,他们都觉得应该要表明立场,便只含糊地点了下头。
陆老七问:“二伯,今日你们怎么都来了?”
陆二爷爷道:“别急,待会儿听文东说。”
说完之后,陆二爷爷走到陆安郎身后,拍了拍陆安郎的肩头,“孩子,这些年若了你了。”
陆安郎笑了笑,朝陆老七看了一眼,“二爷爷曾教过安郎,‘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安郎不觉得苦。”
陆二爷爷欣慰地望着陆安郎,点了点头,“之前是你不争不抢,但今日,爷爷们给你做主。”
在陆二爷爷身后的几个老头也都点头,纷纷开口安慰陆安郎。
陆安郎谢过二爷和长辈,由始自终没看陆老七一眼,显然对他这个爹是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陆老七也算是听明白一些了,这是陆安郎不满当初的分家,又回来争家产了?真被他把家产分出去,回头陆房氏不着作死他?
陆老七道:“二伯,几位叔叔伯伯,这是我自家的家事,不必劳烦几位了吧?”
陆二爷爷被气笑了,“你自家的家事不假,可我既是你爹的二哥,就有权管你家的家世,如今你们家的这片家业都是安郎他娘带来的,你们既然要把安郎分出去,也不能让他空着手出去吧?夜里睡不着觉,你拍拍良心,不觉着亏着慌吗?”
陆老七被训的不敢接话,陆二爷爷是他亲二伯,这事陆二爷爷真要管,他也只能听着,除非他想被陆氏族谱除名。
陆房氏急了,“二伯……”
“一边去!谁是你二伯?老爷们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做妾的出头。”
陆房氏被一句话噎的眼圈就红了,却又不敢反驳,退到一边直咬牙。做妾是她这辈子心里最大的痛,已经有好些年没人再提了,可这两日却一而再地被提起,她心里已经恨死了江采月,都是娶了她之后陆安郎才生了反骨。
整天装可怜,真当别人都忘了她嫁过来时多刁蛮了?
陆老七看陆房氏被训,脸上也挂不住,对陆二爷爷道:“行,要分家也行,那二伯今儿想要怎么分这个家?”
“怎么是我要怎么分这个家?既然陆家的家产大多是安郎的亲娘带来置下的,怎么分还得问安郎,安郎过来。”陆二爷爷对陆安郎招手,“你爹问你打算怎么分这个家。”
陆安郎走过来,看着陆老七道:“当年我娘临终之时给了我一个本子,上面记了她嫁到陆家后先后置办下的田产以及她所带来的嫁妆,到底有多少,想必爹心里也有数吧?”
陆老七一听急了,“你还想把陆家都要去?”
第026章 丢失的嫁妆
陆房氏在旁清了清嗓子,陆老七才明白他说的那句话,不就是承认陆家的家产都是用陆安郎亲娘的嫁妆置办的了?
沈文东适时道:“行了,今日既然安郎找到我来做个见证,做为村长我也不能不管,按说人家亲娘不在了,嫁妆自然是要留给亲生的儿子,可安郎他娘过去的早,安郎那时还小,这些年家产一直都是你们在打理,安郎也不能做的太绝,家产分是要分,也不会让你们家吃不上饭。安郎看叔说的有理没有?”
陆安郎点头,“都听叔的。”
沈文东满意,张嘴刚要说,陆房氏又不干了,“凭什么要分?养他这些年不要钱?这些年家里的田地都是我男人和我儿子辛苦地在种,他在外面做工可往家里拿过多少钱?现在翅膀硬了,就合着外人来分家产,想的美。”
不但沈文东的脸沉下来了,陆二爷爷等人的脸也都沉了,陆二爷爷道:“老七,你若管不了这女人,我可要动家法了。”
陆老七扯了扯陆房氏的袖子,“你少说两句。”
陆房氏左右看看,见除了自家人,旁人都对她怒目而视,到底也不敢再乱说话,可看陆安郎的眼神就像把刀子。
陆老七问沈文东,“村长,你打算怎么分这个家?”
沈文东却看向陆安郎,“安郎打算怎么个分法?”
陆安郎道:“我记着我娘临去时和我说,在村东头有五亩田,村西头有三亩,靠着溪边还有两亩,统共十亩地,这些都是她嫁过来之后用嫁妆置办的,剩下的三亩地是陆家原本就有的,我也不争,陆家这些年用那十亩地得了多少好处我也不算了,只管把地还我。还有我娘嫁妆银还剩二十两银子,金银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