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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氏落了地,知道今日寻死的计谋怕是实施不了,这会儿面如死灰一般,闭着眼睛,也不看几人。
乔宝莹瞧着,对于刚才踢了自己几脚的事也没有再记挂心上,反而觉得应氏有些可怜。
把人抬到了床上,莫情上前看伤口,又撕裂了,感觉应氏一直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看得莫情有些恼火,说道:“瞧着把她给绑了,再养几日,就能下地了。”
乔宝莹和齐氏皆是这么认为的,三人合力把人真的给绑床上了,反正有人直接帮着喂食,也不用他们担心她会饿死。
上了伤药,痛昏过去的应氏又醒了过来,不过看到自己五花大绑在床上,就也不再挣扎,目光呆立的看着屋顶,也不说话。
乔宝莹站在床边,看着这样的应氏,忍不住说道:“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为丈夫和孩子报仇么?”
应氏没有动,乔宝莹有些气馁,接着又道:“至少伍家顺一生还未娶,也得为他想想吧,不明不白被人给杀了,他有多冤啊,苏大人是地方父母官,你尽管放心,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
说到伍家顺,应氏的眼珠子动了,果然应氏对伍家顺还有情。
应氏讥讽的看了乔宝莹一眼,说道:“你们帮不了,官太小。”
这都什么事儿?不过是个庄户,到底有什么样的隐情,连一个知县都管不住的事。
“你都不说,怎么就说我们帮不上呢?你且说说看,权当我照顾你这么多日,苏大人这案子还得结,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然而应氏却是苦笑,“夫人,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们,而是一但我说了,只会令你们惹来杀身之祸,你们都是好人,苏大人是咱们的父母官,一直为了百姓,我不想你们为此而卷进杀斗之中。”
乔宝莹越发的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有这么严重的,于是试探的问道:“你且说,要杀我和苏大人的人可多了,也不怕这一桩。”
应氏一脸惊奇,看向乔宝莹问道:“苏大人这么一个好人,夫人也是如此明事理,是谁要杀你们?”
乔宝莹面色一窘,说道:“总有一些人的,只是这些人不在梅县,而是在京城。”
乔宝莹略略提点了一句,没想到应氏却是面色一变,“可是真的?”
乔宝莹点头,京城那一群人对苏辰放了冷枪,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来了这梅县任职。
应氏忍不住流下眼泪来,“如此民妇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夫人,夫人,我不是不想给他们报仇,而是无能为力,若是苏大人有这个能力,民妇愿意全力配合。”
乔宝莹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于是屏气听着。
应氏说道:“这件事得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我还是宫里的一位小宫女,干的是粗活,成日与世无争,扫扫小道,干足了活计便能领到吃的和工钱。”
“可是有一天夜里,我被管事的给罚了,收工很晚,那会儿就我一个人,走在黑幽幽的小道上,可是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由于好奇心太重,还是跑过去躲在暗中观察,居然看到有几人围困住一位华贵妇人,其中一位嬷嬷上前把那华贵的妇人按倒在地,扣住妇人的头颅,接着几人上前,生生把人给掐死了。”
“我吓得不轻,正要逃走,又看到不远处,跑来一伙人,那些人来到嬷嬷身边,却发现是一个哭得厉害的小孩子,那嬷嬷上前看了一眼,伸手拿起孩子身上裹着的小被活生生把孩子给闷坏了。”
“哭声没有了,我还想着赶紧逃走,可是我已经吓得双腿发软,身子也不争气的吓得瘫倒在地,我靠在墙边,不敢出声,也不敢再看,却是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过了好半晌,那些人走了,有人把华贵妇人给抬了走了,只有那嬷嬷说把孩子直接在花园里埋了。”
“这小花园不在主道上,来这儿的除了我们这些干粗活的扫洒丫鬟,便没有别人了,若是埋在这儿,的确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心惊胆颤的听着他们的声音动了土,直到人也给埋了,他们也走了,我才从墙角扶着身子起来,往动土的地方一看,却是一棵花树之下,那儿被花给盖住,还当真看不出来。”
“我再也不敢停留,拿着扫把要走时,又从小道上跑来了一位婆子,我刚走了两步又隐回暗中,那婆子四下里张望,见没有人,便上前撬开了土,没一会儿把孩子又抱了出来,也不知她动用了什么手法,没一会儿孩子又哭了起来,那婆子慌张的捂住了孩子的嘴,接着跑远了。”
正文 第211章李原的手段
“事后,我听说宫里的虞贵妃在产房里难产而死,而生下来的孩子却是一个死胎,这两人的身份竟与我那晚看到的如此相像,于是便再也不敢在宫里头呆了。”
“我耗费了所有积蓄,又给太监做了两年的对食夫妻,终于得到了自由,从宫里逃了出来,得了个自由身。”
说到这儿应氏却又苦笑出声,停留了许久没有说话。
这后头的事乔宝莹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定是打小卖入宫里为婢,终于能出宫了,便记挂着家里人,没想一回家,不但被家里人骗光了所有的傍身银两,还被家里人给卖给了人牙子。
乔宝莹听后不仅震惊,她已经为应氏捏了一把汗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小小的梅县里,他们还遇上了这样离奇的事来,应氏所说的事,不正是李易的事么?
事情竟然如此之巧妙,偏生应氏被人千里迢迢卖到了这偏僻的梅县,恐怕这人牙子想着应氏年纪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张,于是才把人卖得这么远这么偏的吧。
接下来应氏调整了情绪,再把接下来的事说出来,基本与乔宝莹猜测的不谋而合。
而身边的齐氏和莫情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应氏,她所经历的事,便是她们一生都不曾经历的。
乔宝莹安慰道:“应氏,你不必担心,苏大人一定会为你报了这仇的,眼下看来,显然你的身份被暴露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都已经嫁到这梅县十几年了,为何还有人查到了这儿来,毕竟你卖给人牙子后也几经转手。”
应氏一听,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不得怪伍家福,是他暴露我的,我初嫁过来那会儿,细皮嫩肉的,身上的银两虽然被兄嫂给搜刮走,但还留下一块玉佩来,是当初那太监给我的,这东西从宫里头流出来,这小地方的人是看不懂的。”
“原本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着实是被他打怕了,逼急了,便想着招来杀身之祸也是好的,活着也是遭罪,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那死鬼才把东西给当了,没两日便招来了杀手。”
应氏说完,苦笑出声,“倒是把阿顺给连累了。”
乔宝莹才明白她为何连自己丈夫死了没有半点动容的,却因为伍家顺的事而落下泪来,想不到遇到一个长年家暴的丈夫她是如何忍受这十几年的。
恐怕也是这一次王家灭门案,那些黑衣刺客并没有走,在梅县潜伏,没想到意外的发现了应氏的存在,不然这般周折,再有权有势的人也未必能找得出来。
想到这儿,乔宝莹立即起了身,床上的应氏,以及莫情和齐氏皆纷纷看向她,不明白她这是做什么去。
乔宝莹说道:“如此看来,只要杀了这些刺客便没有人回京复命,应氏的身份京城那边便不会知道,如此应氏可以安全的活着。”
应氏听后很感激,莫情和齐氏却是恍然大悟,于是催着乔宝莹去前头,有她们两守着应氏就好了。
乔宝莹脚步飞快的来到前衙,这会儿苏辰正在处理公务,身边的县丞和主薄早就见惯不惯的看着乔宝莹进来。
苏辰见到小媳妇,立即起身,两人来到小门处,乔宝莹将应氏的话全部告诉了他,接着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苏辰一听,面上一喜,说道:“想不到歪打正道的为李易寻到了一个证人,这事儿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待我仔细想一想,你们先护好应氏,这些刺客没有抓到,应氏就不安全。”
乔宝莹听后,灵机一动,建议道:“何不在县衙里挖个地道来,直接通往码头,再在里头建几间密室,这样我们既能照顾到应氏,也能把她藏在里头人,待那些黑衣人都抓到了,应氏就安全了。”
苏辰听后,双眸一亮,点头应了,“我且召集人手,再问问赵牧那边怎么样了。”
“成。”
夫妻两谈妥了,接着各自分开,苏辰去了前衙,乔宝莹去了后宅。
先前抓住的几位黑衣人有了大用处,这些死士虽有一死的胆量,却抵挡不住苏辰的刑审,乔宝莹也不想插手这些事,更不想苏辰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反正这些黑衣人把他们平时藏在山林的位置说了出来,并说了这一次前来清巢的杀手约有三百来人。
想不到派了这么多功夫高强的人手,看来对方对这一次杀了李易的事是势在必得,想想就后怕,好在他们分成几队,被苏辰几人一一截杀,削弱了对方的人马。
终于在这些黑衣人提点之下,赵牧和苏辰合力捉到了正在养伤的刺客首领,他名叫暗,在这个组织里,全都是数字,他们根本没有名字,只有这个首领却拥有一个名字,显然身份有所不同。
暗被抓来后,苏辰用了一些手段,没想到对方怎么样都不开口,于是只能先把扣住了,再在牢房附近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那些黑衣人过来救人送死,也免得入山林里抓人,费人费劲。
而县衙里挖地道的事却开始秘密进行,先是筹集人手,乔宝莹往李原去信一封,想寻他要一些工匠,最好都是忠心的,能守住秘密的。
李原最近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梅县,信是送去给掌事,而酱坊那边邬泽禀报,隔壁周家开的酱坊虽然没有撤,里头却没有再往外头运送酱汁了。
且不说县衙里部署,却说这天夜里,通往眉州的山道两边密林当中,潜伏了一伙黑衣人,他们个个蒙了脸,其中一位主事的正是周忠义本人。
一伙人在此处潜伏有大半夜了,瞧着再下去,天都要亮了,周忠义有些不高兴起来,问身边的心腹,“你当真确定李原会走这条山道,而不是走水路。”
那人面色白了白,按理是确定的,除非李原临时起了意。
那心腹在周忠义阴狠的眼神注视下,忙答道:“确定,一定是这样的。”
周忠义却是冷哼一声,说道:“李原那么聪明,他为何不走水道而改走陆道,但愿你们没有讹我,否则要了你们小命。”
心腹缩了缩脖子,祈祷着李原赶紧过来。
就在两人一问一答之间,在小道尽头传来马蹄声,朝那边看去,果见三匹马飞速的往这边奔腾而来。
周忠义露出笑容,手一抬,待三匹马驹来到近前,周忠义的手往前一挥,立即山道两边滚落不少石头,转眼便把李原三人给挡在了中间。
李原的马受了惊吓,他从马驹上跳下来,手中执剑,往两边密林看去,就见周忠义从草从里起了身,带着人就冲了下来。
转眼三人被一群黑衣人围困住,李原面色一冷,提起剑就朝周忠义刺来,可是隔着有些远,黑衣人又多,于是半途一路打斗,却是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