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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批了一天折子,实在乏了。不如早些休息吧!”司马卓说着便很自然地牵着我的手朝着床走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物是人非
愣愣地被他拉着回到床上,脑子里空空地。
“还不睡吗?杨柳不是说你虽是睡了三个多月,身子却依旧需要多休息的吗?”
“你不走吗?”愣愣地问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你想让我走还是想让我离开?”司马卓轻笑了一声。
“我……”脸一下子滚烫起来。
“好了,你躺下,我就离开!”司马卓终于放过了我“还有不少折子等着批。”
“哦。”乖乖地闭上眼睛,或许柳儿说得对,如今我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睡意很快涌了上来。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外面斜射进来的阳光。
“主子,您醒了!”又是昨晚那位姑姑的声音。
“这些日子都是您在照顾我吗?辛苦了!”自己躺了几个月,身上并无不妥,至少没长褥疮什么的,这些贴身服侍的人自然功不可没。
“这是奴婢的本分!奴婢名唤采青。”
“原来是采青姑姑!”一面说着话一面下了地“姑姑知道彩云和喜福吗?”既然司马卓让她来照顾我,应该是可信的人。
“宫里人多,原本奴婢识得的人倒也不多。不过可巧儿姑娘说的这两个奴婢却是知道的!”采青一面帮我穿着衣服一面答道“她们都在风雨园伺候着。”
“风雨园如今住的是谁?”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酸。
“回主子,风雨园一直空着,并未有人住过!”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在镜子前呆坐了半晌。
“主子,想梳个什么样式地发髻?”采青问道。
“随意吧。简单些就好!”
采青一面答应着一面动手梳了起来。
我看似正从铜镜里看她梳头,其实心里混乱一片: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又进了宫,宫里可不是只有司马卓一个人!他的祖母,母亲,还有那一堆大小老婆,哪个是省油的灯?更何况。李依依早已被太皇太后下旨赐死!这在宫里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主子。您看这样行吗?”采青询问着。
收了心思看了看,样式简单大方,并无不妥,便点了点头。猛地又抬起头来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发式。分明是已婚女子才该梳的!
见我神色突变,采青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皇上早上已经下了口谕,恐怕这几日礼部的人正忙着给主子选定封号呢!”
“什么?”再一次被震惊。
采青看了看我的脸色。居然转开了话题“皇上还吩咐,主子若是在屋里呆的倦了,不妨出去走动走动!”
难道司马卓不怕别人知道我这个李依依还没有死?看看采青。像她这样在宫里呆了许久又深得司马卓信任的人,是不会乱说半个字的!
于是索性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
“主子,不先用膳吗?”
“等会儿再说!”提脚就出了房门,采青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了上来,其余原本都站在门口的宫女太监也呼呼啦啦跟了一群。
“不是说杨柳他们也住在这儿吗?在哪里?”
“这个时辰,杨先生和王爷大概正在议事”。
采青的话使我一愣“议事?议什么事?”
采青没有回答“主子,御花园里的花这几日开的正好。不如去瞧瞧?王爷他们等会儿应该也会去的?”
狐疑地看了一眼采青,点头同意。
信步走来。风和日丽,心情也渐渐开朗了些。只是路过风雨园时,往日的一幕幕又浮现上来,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采青也并不催促,只是安静地跟着。
风雨园门口的小太监远远地张望了一阵儿,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去。我叹了口气挪动了脚步。此时万事毫无头绪,不如先不见彩云等人。
“你尝尝看,这个很好吃的!”隔着一丛鸀树,一个熟悉的童音传来。
“二皇子,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有人匆匆赶了过去“快走吧!”
一阵脚步和孩子的窃笑声响起,看来是来人带着司马越离开了。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我可不想遇到任何人,毕竟自己是一个已经被赐死的人,突然出现,尤其是出现在一个孩子面前,不知道会不会吓坏他!
如此一想,便觉得还是回去的好,弄清楚所有的状况在出来走动才妥当些!刚刚走了两步,突然被一阵大哭声惊住。
三步并作两步转过树丛,正在大哭的不是别人,正是鸀鸀!
她双手拼命挥舞着,嘴里“啊啊”乱叫。
“鸀鸀,你怎么了?”看她痛苦的样子自己也不由得慌了神儿。
“主子,您看,那是什么?”
这才留意到鸀鸀嘴角边和衣服上散落着不少的红色粉面“这,是辣椒!快找水来!”
身后跟着的人一通忙乱。鸀鸀连连喝了几杯水才安静下来,依旧吐着舌头叫辣。
“鸀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鸀鸀早就看清了我,却未和说过一句话,这让我觉得很不对劲。
“你,是谁?”
鸀鸀一张嘴,几个字就将我差点击倒“鸀鸀,你再看看,你不认识我吗?”
她茫然地摇头,我的心也冷了下去:怪不得昨晚问道她时,司马卓言辞含糊,原来是这样!
忍了又忍,才将眼泪咽下“你身边没有人跟着伺候吗?刚才那辣椒面是二皇子给的吗?你怎么能吃辣椒面呢?”
“原来那是辣椒面啊!”鸀鸀被辣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表情却好像很兴奋。
“你不认识那是什么?”
“现在认识了!谢谢你告诉我!”鸀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难道她不只是失忆,甚至脑子也出了什么问题?惊疑地看向采青。
“主子,这位主子自打回来就是这样。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都不知道。”
“什么叫什么事都不知道?”
“比方说,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能喝什么不能喝这样简单的事都不知道。”采青看了一眼鸀鸀“就像您刚看到的那样。”
“你是说,她,脑袋有问题?”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那倒又不像!”采青满脸疑惑“有时看着又是好好地一个人,奴婢也闹不明白!有一次,好好地吃着饭,竟把手伸到了滚烫的汤里,说是想知道什么是‘疼’;还有一次,突然把一桶冷水浇了自己一身,说要知道什么是‘冷!’。还常常说些胡话,总之,古怪的很!”
“她都说些什么胡话?”
“最常说的就是‘人和花儿真不一样!’主子,您说说,那花儿和人能一样吗?这可不是胡话嘛!”
心里直发慌,一把拉住眼前的鸀鸀“你是谁?你叫什么?”
“我,我叫夜来,不对,大家说我应该叫鸀鸀!我,我究竟叫什么?”她像是被我吓住了,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恐惧。
脑子里轰地一声“你叫夜来?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是夜来,也是鸀鸀,你,你放开我!”
“鸀鸀,别怕,她是你的妹妹!”司马忆华的声音响了起来。
鸀鸀立刻藏到了他的身后。
“忆华,这是怎么回事?”焦急地问他。
司马忆华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从前常常挂在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早上才听说你醒了,正要去看你,没想到在这儿就遇到了。”司马忆华故作轻松“杨柳说你并无大碍,看来果然如此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快告诉我鸀鸀怎么了!”
司马忆华脸上挤出来的笑意也挂不住了,长叹一声,摆了摆手,采青等人立刻行礼退至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地方。
“你还记得柏青吗?”司马忆华问道。
“当然记得!”
“当时送你们回来时,他被人钻了空子!”
“你是说,附在皇上身上的那个魔物?”
“不错,你猜,那是谁?”
“难道,会是,夜来!”
“不错!正是夜来!”司马忆华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柏青究竟是故意放她出来还是真的一时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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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那,现在鸀鸀为什么 会说自己是夜来?”暂时顾不得去想柏青的动机。
司马忆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鸀鸀,已经不在了!”
“你说什么?”连连后退了几步。
司马忆华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护国使者带回来的,只是一具尸身。”
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愿相信,可这就是事实!”司马忆华的脸上早无半分血色“护国使者将附在皇兄身上的魔物引了出来,原本想将她化作灰烬,不料柏青突然现身,求护国使者放过她,所以……”
“所以,护国使者就把夜来的魂魄放在了鸀鸀的身体里!”看着跑到一旁对着株柳树自言自语地鸀鸀也猜了出来。
“就是这样!护国使者说那日咱们曾看到有紫气想要离开皇兄的身体,就是夜来打算自毁修行!后来却被柏青阻止了!”
“她处心积虑地附在皇上身上又怎么会轻易离开?何况当时那样的情形,她一离开就会立刻魂飞魄散,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全是由于你的缘故!”
☆、第一百五十九章个中缘由
“我的缘故?”有些不明所以。
“不错!据柏青说,夜来原本是想附在皇兄身上,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寻其他人附体。没想到咱们都认为她会随时夺了皇兄的性命,生出许多担忧!”
“这样说来,她并无谋害皇上的意图?”
“应该是这样!当日在魔域,你们和柏青交谈时,那个什么小松子恰巧听到了一言半语,却不大明白。于是就说给夜来听。夜来稍加判断,就得知了你们本是凡人,因此才动了附在你们身上混出魔域的念头!”
“原来如此!”心里的疑问才一点点解开“柳儿当日就十分怀疑,若能自由出入魔域的根本不必依附在人体之上;若是需要依附于人才可出魔域的又会以为我们是道行极高的同类。因而百思不得其解是谁会附在皇上身上!”
“不错!夜来若不是猜到你们的凡人身份,也不会如此行事的!”
“那么,她为什么要冒险到人间来?她可是痴恋着柏青,怎么会轻易离开魔域?”
“据她自己说,她是想到人间来寻找一个人!”
“找人?”想了想便立刻明白“她要找的,必定是柏青心里的爱人——黎儿转世而成的人!”
“正是!”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据柏青所言,黎儿已经转世多次,前事尽忘,连柏青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柏青都不愿再打扰她平静的生活,放弃了继续寻找她!夜来又为什么要寻找她?”
“夜来说自己只是想看看黎儿到底是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