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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皇上、太后眷顾民女一家!”
说话间,眉眼似乎不经意地一抬,含羞带怯的眼波飞快地在司马卓脸上飞快地一扫,立刻又低下了头,显出一副不胜娇柔的样子来。
“好好好!难得你有这份儿心意!”太后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含笑不语地看向赵倩雪,其余几位妃嫔的目光却是在我和她身上不停地流转。
几位乐师立刻便走了进来,行过礼,问也未问便弹奏起一支曲子来。
心中暗暗冷笑:刚才还说忘记准备歌舞,这乐师又为何早早都等在殿外了?又怎么会知道赵倩雪要跳的是什么舞?
身上突然起了一阵寒意。抬头望去,正是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是在示威吗?明白地告诉我这一切的确就是她安排的吗?
司马卓突然端起酒杯:“母后,儿臣敬您一杯!”
太后只得收起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端起酒杯。
看得出赵倩雪这支舞的确是花了不少心思准备的,可惜。司马卓只是偶尔瞥上一眼。其余时间都是再与我轻声耳语。
太后见状便不时投来不满地一瞥,司马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在这时便端起酒杯向她敬酒。
如此几杯酒敬下来,太后终于不肯再用目光射杀我了。
强压着心里的好笑。隐隐之间又有几丝不安——司马卓为了我与太后必然要起争端,如今情正浓时看不出什么,到了哪一日。他厌倦了,前世的悲剧是不是又要重演?
想到这里,身子不由地晃了一晃。司马卓立刻伸手轻轻揽住我:“怎么?可是酒上头了?这虽是果子酒,入口香甜,后劲儿却也足,你别贪杯!”
冲着他微微一笑:“没事!放心!”心里稍稍安定了下来:起码此刻,他的确是着着实实在意着自己的!至于以后,大不了设法离宫便是!总之,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想了个明白:情到浓时,便厮守在一起。好好珍惜;若是厌了,倦了,便立刻放手!再不要犹豫到将所有柔情都化作怨怼的时候!
只顾出神儿,猛然间却听到“哎哟!”一声轻呼,接着便是一阵儿杯碟碗盏纷纷跌落打碎的声音。
定睛看时,那赵倩雪也不知是怎的,竟然将瑞妃面前的小几撞倒,自己躲避不及,身上溅上不少汤汤水水,甚是狼狈。
她的家人早已离座跪下:“小女愚钝,惊了圣驾!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开恩!”
那赵倩雪却似乎是伤了哪里,只管呻吟着。
原以为她只是计划着献舞以美色诱惑司马卓,还不大在意,因为自己深知司马卓断然不会因为一支舞便看上了她。如今瞧着她形象全无的样子,心里不禁又提高了几分警觉。
太后见状便问道:“倩雪,怎么回事儿?”
“回太后娘娘,民女不知被什么绊倒了!地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赵倩雪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什么?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做事的?还不快看看地上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难道,还想让皇上或是哀家也摔上一摔嘛!”太后闻言勃然大怒。
奴才们立刻战战兢兢地告了罪,四处查看。
“找到了!”突然有人惊呼。
太后身旁的人立刻去接了过来,递到太后眼前:“太后,您瞧!”
待太后看清手里的东西时,我和司马卓也看的分明——竟然是一颗小小的樱桃核!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有意无意地聚集在了我的身上——今晚大殿里唯一的一份儿樱桃就摆在我的面前!
司马卓也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充满了然——这唯一的一份儿樱桃是才上贡来的,因为数量稀少,白日里就只给每个妃嫔送了一份儿。看到这樱桃,便想起前世这个季节满街小贩挑着樱桃叫卖的场景,不由得便和送樱桃来的小太监多聊了几句。想来必定是那小太监回话儿给司马卓,因我喜欢,便特意将还剩下的都留在晚宴时摆在了我的面前——原本是故意要显示他对我的在意,却不料被人利用,成了对付我的工具!
“采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原本你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还以为有你伺候着皇贵妃大可放心!可你瞧瞧!”太后突然对着采青发了难。
采青立刻从我身后转出,跪伏在地上,一言不发。
满以为太后会责备我,早已想好了说辞,不料她却对着采青刁难起来,想好的说辞顿时排不上了任何用处!
“还有你们!”太后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双目一扫,所有在我和司马卓身边伺候的人都纷纷跪了下去。
“一个个儿的!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这樱桃核掉下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要是皇上摔伤了怎么办?要是身怀六甲的紫兰贵人摔伤了怎么办?你们谁的脑袋担待得起?”太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无辜受过
“母后,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您消消气儿!”瑞妃突然开了口。
“这还不是大事儿?难道一定要闹出了人命才算是大事儿吗?难道你们还嫌这后宫里太过安生了吗?”太后狠狠地瞪了一眼瑞妃。
瑞妃只得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皇贵妃入宫的时日还短,到底不知道这宫里的一切都得小心再小心!可是你们这些跟着伺候的,可都是千挑万选的,怎么也这么不知道小心伺候着?”
“都是奴婢的错儿!请太后责罚!”采青见太后咄咄逼人,只得开口自求惩罚。
“采青!”急得轻唤一声,就想站起身来。
司马卓一直握着我的手暗暗加了把力气,冲着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只好默不作声地坐下。
“你是宫里的老人儿,又是皇贵妃娘娘身边儿伺候的,自然不可轻饶!来人!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再也按捺不住,便要开口分辨,司马卓的手上更加了几分力气,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目光里全是请求。
“等等!”采青突然喝止住了要拉她下去的两个公公。
“怎么?大胆奴婢,你还不服吗?”王春儿突然开了口。
“奴婢没有不服!只是奴婢身上有一样儿皇贵妃娘娘亲手给奴婢系上的玉佩,奴婢唯恐有所损坏,所以想先交给娘娘保管!”采青突然说出一句让我茫然的话。
“准!”司马卓突然出声。
采青摆脱了拉扯着自己的人,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伸手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主子!您得蘀奴婢收好!”
茫然地任由她将这块根本不是我给的玉佩塞在手中,突然看见她的嘴唇翕动,待看清了她的口型。采青已经飞快地朝我行了个礼,跟随将要行刑的太监走出了门去。
“其余跟着伺候的人,也要罚!各罚二十大板!”没想到这还不算完,太后又是一声令下,又被拖出去不少人。
看着那些我连名字都没记全的人,就被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就通通被施以酷刑!
门外不时传来木板打在身上的闷响声,和几声惨叫。司马卓有些担心地看向我,尽管心里百般滋味,却还是对着他绽开一个笑容——既然决定要留下来。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你们怎么都这么没眼力价儿?也不知道传个太医来给倩雪姑娘悄悄伤?”太后又在不满。
“太医院离这里太远,还是去请杨神医来吧!”司马卓突然吩咐王春儿。
王春儿正要依言前去,却被拦住。
“不必!”太后急忙阻止:“哀家近来常常偶有不适。太医是早就在殿外候着的!”说着便有人带了太医进来。
司马卓眉头一紧:“母后身体常常不适?”
“哀家老了,自然少不了个小病小痛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曹太医,你仔细给倩雪姑娘瞧瞧。她的腿可要紧?”
那微微发福的曹太医检查一番,便道:“回太后,这位姑娘恰巧伤在脚踝,须得好好静养一段日子!”
“可有什么大碍?”司马卓直视着那太医。
“回皇上!”那太医被司马卓盯得身子微微一晃:“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可是因为位置特殊,所以不宜挪动,须得静养一段日子!”
“既然如此。倩雪就留在哀家这里吧!”太后见水到渠成,立刻开口。
司马卓微微蹙了蹙眉。看向我。
“我看这倒是个好法子!”微微一笑:“一来方便倩雪姑娘养伤,二来太后这里也有个人陪伴,不至于冷清!”
太后和倩雪闻言都是一愣:“皇贵妃到底是个懂事儿的!”
“此事终究是因我而起,”缓缓起身离开坐席,走到倩雪面前,作势要扶她起来。倩雪本能地朝后一缩,太后身旁早已走了两个嬷嬷来,笑道:“怎敢劳动皇贵妃娘娘!”
顺势便收了手,只是满脸是笑地看着倩雪。眼眸里却无半点笑意——你既然处心积虑要留下来,不惜陷害于我,累的他人无辜被打,那么就别怪我不看你姐姐的面子!要呆,就让你呆个够!
倩雪突然打了个冷战,直到听见自己的爹娘已经在谢恩,才惊醒过来,随着又跪了下去。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太后很快便借口累了,散了筵席。
司马卓弃了车辇,与我并肩朝回走去。
两人一路沉默,各怀心思,还是司马卓先打破了沉默:“依依,你会不会怪我?”
抬眼看着他,漆黑的双眸中隐藏着太多的担心和许多我看不明白的情绪,按下满腹心事,对着他云淡风轻的一笑:“你什么都不必说!”
“依依!”司马卓将我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你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大不一般,不就是因为我对忆华说出了那番即便是皇上,也有太多身不由己,有心无力的事情吗?那时我都看得透彻,如今,又岂会糊涂了呢!”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司马卓终于放松了脸上的表情。
“那你以为呢?我告诉你啊,我的好处可多着呢!以后啊你就慢慢知道了!”
“那我可要慢慢去了解了!”司马卓难得也会说笑:“只是,你到时候可不要害羞啊!”
“你在胡说什么!”看着他戏谑的眼神,脸不由的红了赶紧岔开话题:“我还要赶着回去瞧瞧采青她们,你那里必然是有许多上好的伤药的,还不赶紧着人去舀些来!”
“你倒真是不客气!”司马卓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摆了摆手,立刻有人捧着几个精致的瓷瓶儿上来。
“瞧瞧,这不是准备好了?不过你那里可是有个妙手回春的杨神医,就没赶着舀出来,不想,你倒还先开口要上了!”
“柳儿医术再高,一时之间又到哪里去配制这么多伤药呢!”
“皇上,皇贵妃娘娘!”说话间,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太监匆匆跑来。
“什么事?”司马卓收了笑意,又恢复了一副冷面君王的样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无辜受过
☆、第一百八十八章横生枝节
“紫兰贵人身体不适,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皇上,还请您移驾……”
那小太监话一出口,我才想起来,他的确是常常跟着紫兰贵人的,难怪看着有些面熟。
“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贵人只说肚子疼,面色也不好的很!”那小太监低头答道。
看他并无惊慌失措的样子,又语焉不详,心里便明白了**分——只怕这紫兰贵人的“不舒服”也不过是个要见司马卓的借口而已!
“既然已经传了太医,朕就不去了!有什么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