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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南的肥猪,在村子里跑来跑去,跑到了村东,用长长的嘴巴,把地下的番薯全都拱了出来,一年的收成,就这样全毁了。
村东的居民愤怒至极,追打肥猪。肥猪跑到了山里,恰好遇到村西的猎人,猎人见到这么肥的猎物,就砰的一枪,把肥猪打死了。
猎人扛着肥猪回了家,对妻子说:“快点,把猪肉炖熟,我要好好吃一顿。”
好的,温顺的妻子答应着,开始生火炖肉。等肉炖到香烂,她往碗里下了砒霜,端给丈夫。猎人狼吞虎咽地吃掉,就一命呜呼了。
猎人经常不在家,妻子早已爱上了村北的年轻人。毒死了丈夫之后,她把情人请到家,点燃蜡烛,吃着肥肉,唱起欢快的歌来,却不小心碰翻了蜡烛,房子燃烧起来,大火蔓延,把全村都烧毁了。
村民们鬼哭狼嚎,逃出火窟,瑟缩在荒郊野外,纷纷抱怨道:“幸运精灵啊,你为何要欺骗我们?我们明明祈求的是幸福,你却为我们降下了灾难。”
幸运精灵说:“有没有搞错?居然埋怨我。我赐给你们的就是幸运,精灵从来不骗人。”
村民们追问道:“那我们遭遇到的灾难,又如何解释?”
幸运精灵说:“是这个样子的,你们看到我的影子了没有?没错,精灵也是有影子的,我的影子也是一个精灵,但她却是一个坏精灵,名字叫不幸。我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只要这个世界上有光线,她就会跑出来,我赐给你们幸运,她则将不幸带给你们,这是为了保持世界的平衡。”
村民们愤怒地吼道:“滚回你地下的窟穴中去吧,我们宁肯不要暂时的幸运,也不想遇到灾祸。”
幸运精灵很伤心:“你们不会真的让我离开吧?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
“滚!”村民们吼叫道。
幸运精灵哭泣着离开了,躲入了地下的深穴之中。只有在绝无光线的暗黑之中,才看不到她的影子——不幸。只是那绝望的孤独,让幸运精灵日日以泪洗面。
女郎说完了她的故事,就在威伯的懵懂之中,她俯身过来,低声道:“现在你听好了,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要对你说下面这番话,这将让你受益终生。”
威伯急忙瞪大了眼睛,凝神倾听。
就听女郎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世界是平衡的,善与恶、是与非,彼此是对方的影子。无善即无恶,无是即无非。因为恶的存在,所以才有了善良,善良越大,邪恶也越强势。无大恶即无大善,无大非即无大是。作为人就必须明确你的局限,不要追求高于人性的善,也不要沉溺于低于人性的恶,两者都意味着灾难,只会引爆反向的力量。”
说完这番话,侦探就进来将威伯带走了。威伯一步一回头,看着女郎的身影消隐于阴暗的牢房之中。女郎对他说过的话,他一字一字地全都铭刻在心里,一生也没有忘掉。
回来后的夜里,城外突然响起了激烈的炮火声,一支武装力量向这座城池发起了进攻。奇怪的是,进攻者所有的炮火,都打向了牢房所在的方向,城内的守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枪声整整响了一夜。
天亮之后,进攻者撤退,没人知道这支武装力量自何而来,至于他们进攻这座城市的原因,就更是一个谜。人们只知道,当战事结束之时,城里的牢房已经全部被炮火摧毁,房屋建筑化为一片废墟。羁押于牢中的犯人与看守,无一逃脱,悉死于炮火之中。
这件事给威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太多太多的谜,让他悬系于心,无可破解。所以他才一生从警,只希望追查出那神秘女郎的身份及来历,以解心中之惑。但不承想,整整70年过去了,威伯已垂垂老矣,所有的悬谜却仍旧笼罩在岁月的烟尘之中,无法探其究竟。
威伯讲述完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我静静地坐在一边,在威伯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时,我说道:“威伯,这就是您一生也未能破解的悬案了,果然是疑窦重重啊。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看神秘女郎的照片?以前您曾让我看过那张照片,我想再看一次,以慰藉我这个年轻警员的好奇心。”
威伯默不做声地把那本残破相册递过来。
我接过来,打开,只觉得心脏怦怦狂跳。
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泛着70年岁月的米黄色,照片上的女郎形影很是模糊,和曾在我桌上摆放了一周的叶丽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就好像是拍照者在同一时间为同一个女郎,连拍下两张一样的照片。
看着这张旧照片,我说道:“威伯,您甚至连女郎的姓名都不知道吧。”
威伯摇头:“我向当年的侦探打听过她的名字,并写到了照片背后。”
我把照片翻过来,只见上面有两个潦草的字:叶丽!
叶丽!
我叹息,时光已经过去了70年,而生命却是永恒的。
当然,诚如威伯所言,这个世界没有鬼,也没有能活过千年万载的妖物。
第二章 神秘的海鲜城
【怪脾气的小老头儿】
又陪威伯坐了好久,闲聊了会儿天,我向威伯告辞,起身出了养老院。
走到门口,我转头回望,见威伯仍然坐于湖边的树下,低头沉思,我急忙走进养老院的办公室。
一名年长的女护士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我取出随身带来的叶丽照片,递过去:“见过这个女人没有?”
女护士接过照片,皱眉:“照片不是很清晰。”
我提醒道:“她是来找威伯的。”
女护士哎哟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原来她要找的人是威伯。”
我心中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能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当时的情况……”女护士眉头皱起来,回忆道,“没有当时,这个女人来过几次,但她却没有看望任何人,只是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站着,穿着件青灰色的卡腰长风衣,系着丝巾,不与人说话,问她找谁,她只是微笑。我现在才想明白,她每次站立的位置,恰好能够从后面看到威伯。”
“从后面看到?”我诧异地问,“难道她没有和威伯说过话吗?”
“绝对没有!”女护士摇头,“实际上,威伯压根儿不知道她来过,每次她都是站得远远的,凝望着威伯的背影。”
再问清楚女郎每次来时站立的大约位置,我悄悄返回去,站在那个位置上,果然就看到威伯垂老的背影,他正把脸伏在双手中,双肩不时地抽搐一下。这可怜的老人,他终生追逐一个美丽的梦幻,明知道终无所获,却仍难释怀。
以威伯的背影为目标,我划定了一个半圆形的搜索区域。在这个区域里,任何一个位置都可以看到威伯。
然后我退后,选择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在这里,只需要一架小型的望远镜,就能够对凝视威伯背影的人,进行监视。
临走前,我又去找那位女护士,请她等下一次那女郎再来眺望威伯的时候,务必打电话告诉我。
回到警局,就陷入到无尽的琐事案子之中,我连忙了几天,终于接到了女护士的电话,说那个女郎来了。
我立即冲出门,手拿望远镜跳上车,驱车向养老院飞奔。到了门口,我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警车停好,避免让威伯察觉。然后跳下车,匆匆往门里走。
女护士正在门前和几个闲人聊天,见我过来,脸上挂着笑意打了声招呼,说:“你来晚了,人家已经走了。”
我“嗯”了一声,问清楚女郎这一次站立的位置,找过去看了看,记在心里。回到警局之后,我画了张养老院的地形图,把女郎站立的位置标出来。
此后一连几次接到女护士的电话。虽然每一次赶过去,女郎都已经离开了,但是我感觉到已经掌握了她的规律。她大概是每隔6天去养老院一次,站在远处,从背后看着威伯,却不与威伯见面,也不说话。
按照这个规律,女郎下一次出现,应该是5天之后了。
我开始考虑5天之后的行动,可有关这次行动,我的脑子尚未想清楚,为什么要行动呢?连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似乎都没有。
没有答案,那是不是还要行动呢?
这个问题同样让我困惑。
犹豫之际,就接到了海鲜城吕教授寻衅斗殴案件。
打报警电话的,是海鲜城的服务人员,声音很急切,说有个老头儿在海鲜城闹事打人,对方一直还手,眼看要把老头儿打死了,让警员快点过去。
老头儿?在海鲜城打人?这事听了就让人心里别扭。
可别扭也得去啊,总不能让那个寻衅滋事的老头儿被人家活活打死吧?
海鲜城在一条美食街上,道路两旁全都是餐馆,招牌林立。可能是时间不对,所有的餐馆都是门可罗雀,不见一个客人。
最靠里边的一家餐馆,三层小楼,却是人声鼎沸,来吃饭的人在门外排成了长队,服务生不耐烦地维持着秩序,透明的水族箱直抵到门楣处,拥挤的食客们正挤在水族箱前挑选下酒的美味。
这里就是海鲜城了。
一个年轻的领班迎上来,带着我往餐厅里边走,边走边介绍情况。
原来在海鲜城临门处,有个透明的水族缸,各种各样的海鱼空运到这里,就养在水族缸中,由食客现场点单,看中哪条鱼,就捞出来交给厨师,厨师再根据客人的要求,或红烧或清蒸,烹好之后上桌。
有几个客人在水族缸旁边看来看去,一边看一边商量。“这一条如何?”“吃过了,也就是那个味。”“那一条怎么样?”“不好吃,还是换一条吧……”不管挑哪条鱼,总会有人摇头反对。虽说是海鲜城,可所有的品种都吃过了,大家便没了兴趣。挑选了好长时间,客人们才挑中了一条想吃的鱼。
这是条身体扁平,前宽后狭,眼睛长在头的两边,尾巴分叉歪斜,身上覆盖着细小的齿状突起的海鱼。客人之所以点这条鱼,就是因为这鱼的形状古怪,客人想尝尝鲜。而这究竟是条什么鱼,却不会有人关心。
当客人们选中这条鱼的时候,在餐馆门外有一个老头儿,正把脸贴在水族缸上,看着这条鱼,目光中透露着说不尽的奇怪神色。
【三亿年前的鱼】
当网兜伸入水中,将那条眼睛长在头两边的鱼捞起来的时候,在外边的老头儿好像是受到了惊吓,发出了一声惊呼,突然冲了进来,拦在厨师面前,大喊道:“这条鱼不能吃,你不能吃。”
厨师呆了一下,指着几名客人道:“是人家点的菜。”
厨师的意思,是让老头儿去找客人说,他拿着鱼正要走,老头儿却拦在他面前,急切地说:“这条鱼不能吃,真的不能吃,多少钱?我买下了。”说着,立即从兜里掏出钱来。
厨师无奈地看了看客人,加重了语气:“老爷子,这条鱼,人家已经买下了。”
买下了也不行!老头儿倔强地一扭头:“这条鱼我出高价,一定要卖给我。”
厨师道:“老爷子,跟你说过了,这条鱼是人家的,你跟我说没用。”
老头儿这才转向那几名客人,走了过去,说道:“几位,请把这条鱼让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