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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族母大人的话,花某就再放心不过了!”得到楼微如此肯定的答复,又加上她那一份不容置疑的淡定,花涟衣心里也是突然地落下了一些。想了想又是问道:“只是族母大人这是怎么安排的?我需要怎么去配合?”
“详情,你且问问二公子便是。”楼微端起杯子,看了一眼正与贺兰璃下棋的贺兰夜,眸子里尽是狡黠。
谁让他之前坑了她?她可不能让他把便宜都占完了不是?!
贺兰夜抬头瞥了一眼楼微,后就跟什么也没听到那般,往棋盘上落下了一枚黑子。
“二公子?”楼微语毕,花涟衣有些吃惊地朝贺兰夜他们看过去。
“嗯,计划是他提出来的。”楼微将花涟衣的吃惊看在眼里,心下了然,便如实告知了她。
她知道,花涟衣从小便作为鲜黎族本土的官二代长大,后又做了那许多年权势在握的土司大人,骨子里便是有种根深蒂固的女尊思想,而这思想直接的表现就是对于男子的轻看。
“那二公子……”花涟衣似乎有些纠结,顿了一会儿之后才朝着贺兰夜唤了一声。
话说方才她见了楼微,她年纪虽小,但身上的气度却是让人不能小看,而楼微去岁里做的那桩事情,她也知道,小看她并没有什么好处,况且她现在还得依仗于她,所以对她,花涟衣端的就是个恭敬的态度。
相反地,对于出现在楼微身边的那两位公子,她可没有多放在心上的。
“没空”贺兰夜懒懒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头也没抬的说道。
“但是——”花涟衣压根儿不晓得贺兰夜哪根筋没搭对,转头看了看楼微,发现楼微正悠闲的端详手头的茶盏,似乎并没有听到她与贺兰夜的对话。
“叩——”清脆的玉质棋子与棋盘相撞,发出干净的声响,贺兰璃举止轻浅,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四弟的棋艺果真不容为兄小觑半分呢。”贺兰夜似笑非笑地看着被困住的半壁棋子,墨黑的眸子里一丝光亮悄然而逝。
“二哥过奖了,此般也是因着二哥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罢了。”贺兰璃眉眼间依旧蕴着清风般的笑意,只眸底莫名地结着些不明的郁色。
一局终罢,昏黄的灯光映着窗外抽叶的芭蕉,投出一片暗色光影。楼微撑着脑瓜在桌子上打瞌睡,花涟衣忍着各种烦闷与焦急,赶紧就是朝贺兰夜说道:“不知二公子可否同在下说一说那计划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有所传达
“二公子怎么、怎么知道……!”对于贺兰夜提到的那个名字,花涟衣表示很吃惊。
“莫非花大人觉得自己做的已经滴水不漏了?只可惜……”贺兰夜抿了一口温凉的茶汤,微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了整个口腔,味道并不怎么好,所以他轻蹙了眉头便是放下了杯盏。
“花享年他不可能还活着,他分明已经、已经——”花涟衣不相信,或者说她根本不愿相信方才贺兰夜同她说的那番话。
原本在贺兰夜他们下棋的那会,一开始她想着,这该是楼微她们在试探她的,她也就比较淡定的忍了下来,可是过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就在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几度想要摔门而出的时候,贺兰夜他们终是下完了那一局。
之后,她想着这时候贺兰夜总不会还不给她讲接下来的计划吧?当然,接下来她便是顺利的知道了楼微她们的计划。
很简单,就是是让她作为说客去拉拢原州的那些个郡丞,官吏,而在这个事情里头,她并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她只需要将楼微她们给她的人带到该带的那个郡丞官吏面前就够了。
听起来的确很简单,她心里倒也还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贺兰夜接下来的,看似无意的拉家常一样的话,让她在这算不上暖和的时候,整个脊背都生出了一层薄汗。
他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花享年的人。而且,看他的模样,他肯定是知道这里头的事情的!
花涟衣不相信,但又忍不住会去想这样的一个事实。反复且矛盾的,她安慰自己,当年、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她该是全部都处理了的,所以,他、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花享年也绝对不可能从那棺材里爬出来,绝对……
“死了?”贺兰夜慵懒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地看着花涟衣说道。
“二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涟衣脑子里有些混乱。因着当年她做出这件事,所以这许多年,没一日她是睡好了的。如今旧事重提,她能不混乱吗?
“不明显吗?本公子这分明是在告诉你,花享年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贺兰夜微挑了眉头。懒懒朝着花涟衣说道。
“他……在、在哪里?”花涟衣面色微白,心头骇浪般奔腾着说不清楚的东西。若是当年的事情被人知道。她、那她……那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亵渎神明无视族规的人,当初、当初她也曾处理过的,只是一想着被人一块一块地割开装进罐子,她就禁不住双腿泛软。
“大人莫不是还不知道?”贺兰夜微讶问道。
“二公子……知道这些都、都是……”转瞬即逝。花涟衣身上释出了一阵轻微的杀伐之感。
“都是花大人做的?很明显,我知道。”贺兰夜动了动唇角,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道。
“……!”
“但花大人尽可放心。本公子对你的事情兴趣不大,只是好心的想要提醒你一道。你那弟弟,他如今在我鲜黎族可不是那个简单的人物呢。”贺兰夜突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任谁看来都是知道那是个幸灾乐祸的意思。
“……不简单的人物?”因着贺兰夜的话,花涟衣脸上表情那才叫一个丰富。
“神仆算不算?”贺兰夜好心提醒。
“……?”花涟衣有些吃惊,但还是疑惑更多的。
“莫非花大人没有一个能想到的人选?”贺兰夜敛了笑意,整个人又是变得慵懒起来,连带着声音里都是这样的感觉。
“……”花涟衣显然是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个人选的,突然她目色一怔,一下便是看向了贺兰夜。“呵……就说当初见着他的时候,为何会有那熟悉的感觉,原来,原来这一切早已经是个设好的局……”
见花涟衣已经知道了宫千的身份,贺兰夜也不再说什么,下了软榻踱步到桌子边,贺兰璃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贺兰夜一眼,而后便是双双朝着楼微伸手而去。
只是让他二人均是没想到的是,原本撑着脑袋打瞌睡的楼微,就在二人同时碰到她的时候,一个不稳“咚”地一声磕到了桌面上,而后便是瓮声瓮气哼了一声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回房间去睡吧。”贺兰璃见楼微发懵,心下微动,便是笑了朝她说道。
“完了么?”楼微揉了揉漾着水汽的眸子,看了看贺兰璃又看了看贺兰夜。
“嗯”贺兰夜应了一声,伸手在楼微唇角抹了一把,而后便是见着那修长的指尖在灯光的映射下,折射出了一丝晶亮的微光。
“哦,那我回去睡觉了……”楼微昏昏沉沉,潜意识里觉得事情搞定了,就该是她好生睡觉的时候了,所以也没管他们怎么想,蹭了蹭嘴角,起身就朝门口而去。
“……”贺兰璃看了一眼楼微摇摇晃晃的背影,转头又看了看贺兰夜指尖的那水星光点,本想着要跟了上去的,不过回头一想,还是算了。
他深知,他若是跟了上去,二哥也该是要跟了去的,而如今的楼微,她与二哥之间的关系,怕也不是他能轻易就越过了的,他又何必……
哎,今日里姑且让她好生歇一歇吧。
…………
贺兰安羽去后山的路上,在路过一片磅山而生的竹林时,听到有人说话,而且好像在说有关木安吉雅的事情,所以忍不住他就驻足听了起来。
‘吉雅回来了?’在听到他们说木安吉雅回来了的时候,他欣喜地就是朝旁边的水鴹比划到。
“听说在刚到城外二十里的地方,凤骄阳和宫千在路上等他们。”水鴹也是刚听到这个消息没多久。
“……”听到水鴹这么一说,贺兰安羽脸上的神情突地顿了一顿。
“七公子是在担心族母还是担心凤骄阳?”见贺兰安羽如此,水鴹清清冷冷便是问道。
自从上次他同贺兰安羽一起去了一次凤府,回来之后贺兰安羽就总是一副萧索不安的模样,水鴹不知道那日里凤骄阳究竟给贺兰安羽说了什么,但从那日之后,便传出凤骄阳与贺兰安羽决裂的事情。
但他知道,贺兰安羽应该是很难过的。水鴹曾问过禹风关于贺兰安羽,是不是该同他说些什么,但禹风只说了两个‘随缘’便不再多说。
“……”贺兰安羽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伤感。
水鴹见他不语,也没在说什么,既然禹风大人都说了随缘,那这一切就只得看他自己了,别人也无法插手才是。等了一会儿之后,贺兰安羽看了一眼方才传过声音的地方,而后抬腿朝着既定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想着,他该是要把吉雅回来的消息告诉五哥的,五哥听了定会很高兴,所以当他告诉贺兰纯,木安吉雅回来的消息时,贺兰安羽看到了这许久以来,贺兰纯憔悴而又寂然的面容上,多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惊讶。
“安羽,你说我们该怎么做才是好的呢?”贺兰纯单薄的身子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可奈何,这许多日子来,他想了许多事情。
‘……’贺兰安羽坐在石床边,听到贺兰纯的话,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半响才朝他比划了到:五哥是喜欢骄阳姐姐多一些还是喜欢吉雅多一些呢?
“为何这样问?”贺兰纯压根儿没想到贺兰安羽屁大点儿的小孩儿竟然也会问这么深奥的问题,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很深奥,一时间他也没能有所答案。
‘嗯……五哥的答案是什么呢?’贺兰安羽想到之前凤骄阳同自己说过的话,他虽不是很明白,但是他知道她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什么作用吗?”贺兰纯真心不解,他能说对于那两人,她心里是同样喜欢的吗?
在他心里,他只知道,凤骄阳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姐姐,是他的亲人,他不想她悲伤难过,因着她难过的话,他也会不知所措。
而楼微,则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除开这层不着实际的名义外,他觉得她还是他的朋友,因此,同样的他也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凤骄阳和楼微,在别人看来,说他是逃避也好,没立场也罢,于他而言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一句话而已。
因着在他心里,他只想着如何治好凤骄阳,如何在木安吉雅需要他的时候,能够帮的上她,一切的一切也不过这样而已,所以他人的话,他又何必计较太多?
‘骄阳姐姐说,五哥是个善良的人,你总想着让世上所有人都好了你才能安心,可是这样的五哥,是很累的。’
贺兰安羽想到多日前凤骄阳对自己说过的话,现在想来,那时候的骄阳姐姐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其实是想要让自己传达给五哥的吧。
“骄阳姐姐……她是这样说的吗?”贺兰纯听得贺兰安羽这样一说,心里头莫名地就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感觉来,一时间他也是想到了先前凤骄阳对自己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