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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和韩国扯皮,跟你要藏着谁有什么关系?”马佑熙没听懂,直接说到“藏人哪里有这里方便,四周都是我们的人,想要藏东西就送回来,又花钱弄什么房子。”这丫头到底怎么长大的,花钱能这么无所顾忌。
巷子口孩子的嬉闹声传了过来,治道一马当先冲进屋里“鸿尧,你回来。。。”话音未落,看到桌子上的两个人立刻闭嘴,乖乖的站在原地喊人“妈妈,我回来了。”
后面的一长串部队鸟兽全散,宋乖乖的进门跟着喊人,粉红色的旗袍也进来了,姬钰柔柔的唤了一声妈妈,拿着手上的东西让宋去给她找一个素白的盘子和筷子,拿着纸包在桌上忙活,再把盘子推到两人中间,就站在鸿尧身后不动了。姬钰被宇坤警告过,到马家兴业的时候一直都是只在人能看到的范围活动,绝对不多迈一步。
鸿尧看着碟子里的草绿的色的糯米团子,拿着银筷夹了一个对着姬钰晃晃“青团?”
“听他们说中国人端午节要吃青团,我看附近有卖的,就买了一些。”姬钰看鸿尧吃了,拿起桌上的茶杯给她到了杯茶,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放在她左手边,然后给马佑熙也倒了一杯,说话依旧那个马佑熙不太习惯的风格,又轻又柔一听就是特别温柔的人“您小心烫。”
“嗯。”马佑熙每次单独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不觉得,一旦鸿尧和姬钰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她总是会浑身都不舒服,哪不舒服又说不上来,自觉对姬钰越发的警惕。
如果马佑熙看过日本古装剧的话,大概就能知道为什么了,金姬钰对待鸿尧特别的谦卑,谦卑的完全不像这个时代的人,看着鸿尧的眼神里冒着水光,像是看到了天神。而鸿尧则是完全习惯她的作风,两人分开都很正常,一碰到一起,就很容易出现奴仆和主人的气场,马佑熙看不惯是理所当然的。
鸿尧把筷子放在桌上,接过姬钰递过来的手帕按了按嘴角,这个习惯是姬钰出现之后有的,姬钰给的很顺手,鸿尧第一次的接的时候也不觉得有问题,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变成了习惯动作。但是马佑熙每次见都觉得很奇怪,尤其是那个手帕一拿出来,就带着草木香的时候。她总觉得在手帕上喷香水再擦嘴很奇怪,哪怕后来知道是熏香也很奇怪。
“那个老头子是德国神经科学方面的半个国宝,首尔大学请他过来学术交流的,我去釜山就是因为他去的,医学院的人想带着他在全国玩,首尔动手不太方便,仁川认识的人太多,就去釜山了。”鸿尧淡定的说,自己绑了一个德国专家,然后引起国际纠纷“德国问韩国要人,警察会大规模出动,所以要找地方藏人,放在这里也不安全,这边都认识,多一个外国人很显眼,而且报纸上到处都是。”
碰到过各种各样事情的马佑熙从碰到鸿尧之后,这孩子每次都能重新刷新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诧异的看着小姑娘“你绑架一个医生干嘛,韩国的医生都不行,你去德国直接找他不就行了?”看病而已,走正规渠道不是更简单?
“不想跑,我是看了新闻才知道他过来的,书有些看不懂,有个老师方便。”鸿尧给她科普“我这样的情况一般需要催眠,不喜欢有人在我无意识的时候,对我做事情,自己来比较简单,先确定不是物理损伤,然后再去找个心理医生学一点,那老头在心理学上面很有建树。”指着桌上的书“这本就是他写的。”
马佑熙不听她说什么医学和心理学的事情,直接问姬钰“人被你们放在哪?安全吗?直接动手,做了他,丢到海里,别浪费时间。”这孩子老是在奇怪的地方出问题,没人看着还不行了。他们是和政府勾结不是和政府做对,真正严查的话,谁都跑不了,非常的麻烦,社团和国家机器完全不是一个体量的东西,更别说做对了。
“不行,在我不感兴趣之前,他是我的人。”鸿尧站起身仰头看着马佑熙“釜山的事情确定了,你告诉姬钰,我去解决,其他的事情别管。”说完打算走人,那个人她用完了也会送回去,这样的人不能杀,少一个太麻烦了,万一自己下次还需要呢。
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回头皱眉看着马佑熙“对了,你上次拿的那个杯子是冥器,知道什么意思吧,那是给死人用的,你下次过去,让姬钰给你倒水,别随便玩,触霉头。”
我碰到你就是最大的霉头!——马佑熙
第90章
釜山的事情一个礼拜之后就解决了; 鸿尧还带回了一个孩子; 洪柱。因为和陈宥利一起过; 鸿尧见到那个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的孩子,聊两句就猜他大概智力有障碍; 是被清扫掉的社团一个小头目的儿子; 妈死了; 儿子有问题,爸爸就把他带在身边。洪柱这样的一个人绝对活不下去,鸿尧就把洪柱送去给马佑熙了; 顺便换了治道出来; 她有事情让治道做。
一开始治道还很兴奋,鸿尧虽然和他们一样大,但是做的事情连坤哥都比不了,在治道这些小孩子的心里; 鸿尧简直厉害的能上天。几个男孩子私下里还偷偷想过,如果他们长大了能跟着鸿尧就好了,妈妈对鸿尧特别好,等她独立的时候,钱给的一定比别人多; 说不定利息都很少。
他们这些孩子再过两三年就要出去跑了; 妈妈一般不养大孩子; 不独立要一直跟着妈妈只有女孩子会这么想,男孩子更喜欢去外面闯。中国城过个三五年都会多出几个小帮派,其中必然有一两个是马家兴业出去的孩子; 启动资金都是妈妈给,但是利息和外面是一样的,只是还款的时间有丁点的延长。
要是混的不好,实在还不起那就要找到‘病人’去找医生换钱。所谓的‘病人’就是器官贩卖。不过这样坏规矩,被逮到也是一顿毒打少不了,医生是妈妈的人,他们不太敢这么做。跟着鸿尧先独立,钱够了再出来,比直接从妈妈手下拿钱要好的多。
16、7岁对马家兴业的孩子来说,就算是年纪大,可以出去独立了,治道今年14了,过两年就要出门,上个月家里出去了一批孩子,他就已经在担心自己了,他的小金库到现在一千万都没有,真的问妈妈借钱的话,万一还不起就麻烦了。因此鸿尧和妈妈说要一个孩子用用的时候,治道就一直在妈妈面前转悠推荐自己。
如愿以偿的治道跪坐在副驾驶上,扒着椅背,眼睛亮晶晶的问鸿尧“姐,我们去干什么?”
关于称呼这个问题,韩语中有敬语这个说法,年纪大的、陌生人、地位高的说话要带敬语,尾音要多几个词,对人的称呼也不一样。鸿尧刚学韩语的时候,还是按照常规的敬语路线走,后来发现平语更方便,就没再说过敬语,连对马佑熙都没说过。
孩子们混在一起的时候,自我介绍都是先报年龄,然后确定语言。鸿尧从头到尾都对他们用平语,他们就自觉的喊鸿尧姐姐,哪怕她没说她几岁,但是坤哥都对平语没说话了,比他们大很多孩子,也很识时务,就算比鸿尧高两个脑袋,看到鸿尧也喊姐姐,乖顺的说着敬语。
后来有点发展成马佑熙的‘妈妈’类似的意思,变成一种尊称。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出去做事的时候,连长胡子的大叔,都喊着‘姐姐’之后,‘鸿尧’这个名字就像‘马佑熙’一样,反而越来越少人知道了。在中国城的地界上,有人严肃正经的说起‘姐姐’这个称呼的时候,大家都自动能知道,那就是再说鸿尧。
“去学德语,五天之内要学会基本打招呼的方法,常用语要听得懂。”鸿尧笑眯眯的告诉治道“需要你去做个例子。”
治道好奇的问“这次的事情和德国人有关系?”他还没见过德国人呢,中国城偷渡过来的,九成九是东亚人,六成来自中国,剩下的是朝鲜、日本、越南什么的。至于学德语的事情反倒没在意,这种东西学不学得会算什么,他够聪明能随机应变。
这个想法在半个小时后彻底的改变,一个戴着眼镜脸色苍白的男人,还没等他从‘鸿尧住的房子真好’的想法中回神,就把他带进了一个四面不透风,只有一张书桌的地方,开始了非常认真的德语教学。
在学会一个词,有一瓶盖的水喝,说对一句话,可以吃三分之一勺米饭的待遇下,治道以惊人的速度学会了打招呼和三十几句常用语,尤其是老师重复教导的,一点韩国口音都没有,最后一天的时候把这个提到了五十几句。现在的治道去德国依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在韩国绝对可以装个样子了。
第六天,治道被放出来的,简直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他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去妈妈家之前的日子,永远吃不饱,每一秒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就死了。下一秒又被关进另个一房间,这个比之前好得多,除了依旧没有窗户,一应家具俱全,简直像个宾馆的套件,最外面的会客茶几上,还摆着三四种治道不认识的水果,让他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一个满脸白胡子的光头老人冲到他面前,对着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治道大部分没听懂,他饿的都快晕倒了,拼命想那个眼镜男说的话,满脸都是渴望(饿的)的看着对方,把脑子里还记得的句子一股脑的说出来。
“沃尔夫冈教授,你真的不能教我吗,我学不会的话,会被饿死的。”
“沃尔夫冈教授,我非常的听话,我只是想要学习,您只是需要教导一个孩子。”
“沃尔夫冈教授,他们什么都不会对您做,但是我是会挨打的。”
“沃尔夫冈教授,我真的只是想要学习,我什么都不会做。”
“沃尔夫冈教授,祈求您看在上帝的份上,允许一个孩子求生。”
“沃尔夫冈教授,我一定会认真学习,我学会了,他们就会放了你的。”
治道饿的头晕眼花,越说声音越小,刚才肾上腺素大爆发的症状缓解,大脑很快一片空白,看着沃尔夫冈的眼睛,慢慢的移动到桌上的果盘里,还记得的词,就只剩下被教的最标准的一个‘求您教教我’,进门三分钟不到,扑街在地,直接饿晕了。
沃尔夫冈手急忙往前拉住他,抱在怀里拼命砸门,嘴上不断嘀咕着祷告‘我的主啊,您要保护远方的孩子,您要庇佑他们。’心里却忍不住担心,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做,这只是一个孩子,如果想要他做什么,也不应该对孩子动手,这是恶魔的做法!
治道脸色蜡黄,半死不活被送回马家兴业的时候,原本羡慕他能给鸿尧办事的孩子们,纷纷打了一个寒颤。马佑熙有心想问姬钰,那个德国老头死了没,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烦躁的挥手赶走了她,问了也是给自己添堵。找那老头的消息,现在闹的更大了,上面的人发话要他们一起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听说首尔和釜山的那些人都找疯了。
上面给出的利益太大,只要找到人,两年之内随意他们发展,随意这个词真的是用的太好了。好到没什么关系的仁川都乱起来了,都抱着搞不好能捡漏的想法,韩国就巴掌大的地方,谁知道那老头就不会到仁川来。釜山到仁川飞机只要一个小时,火车四个小时,就算是开车也只要八个小时就能到,这么点距离说不定呢。
马佑熙一边随大流的放消息出去找人,一边在心里把鸿尧骂了八百遍,就会给她找事情,釜山的那个也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