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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佑熙一边随大流的放消息出去找人,一边在心里把鸿尧骂了八百遍,就会给她找事情,釜山的那个也是,别人家的地盘,他们又不过去玩,随意的上门清场,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自己解释只要钱还没人信,这世道从遇见鸿尧,就没安稳过!
外面风声乱,马佑熙对小孩子嘴严不严这件事不关注,方法简单干脆,让他见不到人,说不了话就行。治道被关在房子里以修养之名半□□的时候,鸿尧则戴着黑色的假发和盖住半张脸的平光镜,第二天进入那个他被抬出去的房间,只说了一句那个孩子死了,就震惊的沃尔夫冈被按在书桌前,奋斗学习。
不知道自己被套路的沃尔夫冈,教了不到二十分钟开始惊异于‘艾米莉’的天赋,一个劲的诱导她,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去报警,去找德国大使馆,他们会救他,他也会带着‘艾米莉’去德国,那里才是学习的地方,那里是天堂!
鸿尧让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背负上‘杀害’一个孩子,并且‘有可能’继续杀死另外一个孩子的罪恶,可不是来听他抱怨这个地方有多残暴,外面的人有多血腥,这么做会下地狱等等的事情,她最多关这个老头三个月,再长之前的准备就不保险了,财帛动人心,她能给的别人都能给,虽然那些人不确定自己再做什么,万一有个聪明人,事情就麻烦了。现在已经浪费两个礼拜了,还是不要在继续下去。
外面黑白两道的人开始地毯式搜索,马佑熙焦躁的开始掉头发的时候,鸿尧顶着‘艾米莉’的壳子,被沃尔夫冈视为百年难遇的天才,作为一个教徒同时还是一个老师的老先生,精心养护的胡子都快被自己揪秃了。他不教害怕那些人会像艾米莉说的那样,杀死这个孩子;可是教了又害怕以艾米莉惊人的学习进度,他教的这些东西最后会害了别人;乱教更不行,不说他的良知不允许他误导一个天才,把她带去错误的道路。
关键是,几次试探下来,艾米莉非常敏锐的能发现,他在偏离学习的道路,自己就能把无关的知识屏蔽,只学自己要学的。沃尔夫冈甚至怀疑,艾米莉就是这个邪恶组织专门培养的孩子,从会说话就开始看书的那种,很多理论知识,她自己都能说出一大串,只是不能理解内里的含义和利用潜意识影响别人之类的实操。
鸿尧怀疑自己之前接触过神经医学方面的只是,心理学应该也知道不少,因为很多看书不太理解的东西,几乎沃尔夫冈点破关键点之后,她自己就能前后串起来,读过的书像是一下子活了,还有很多应该不知道的知识,也会自然的在脑子里冒出来。
基于刚醒来时对这个世界的快速认知,鸿尧在弄清楚她不是看不懂书,而是书看的不够多之后,把听课的时间压缩,大量的翻阅沃尔夫冈开出的书单,因为忽视了那位先生,还害得沃尔夫冈差点以为她也被杀了。再次回到被抓紧来的第一天,愤怒的砸门,不吃不喝的威胁他们,把艾米莉带回来。那是上帝赐予这个世界的瑰宝,如果被这些人毁了,他一定会每天都诅咒他们下地狱!这几乎是老先生一辈子都没说过几句的恶毒话。
鸿尧看的书越来越多,想起的东西就越多,怀疑却逐渐增大,这不是一个孩子正常应该有的知识覆盖范围,她找了一份首尔大学的心理学试卷,确定了这些对她而言并不是很复杂的时候,首次认真的怀疑,她或许不是人。虽然刚醒来的时候,她就称呼金妍斗他们是人类,但是事后她想的是,搞不好就像看见狗就会知道那是狗一样,看见金妍斗就知道她是人而已。
现在看来不止是这样,鸿尧站在镜子面前,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太明显的变化,过年她去看金妍斗的时候,发现那个矮子现在都比她高一个头了,她好像没怎么长,头发依旧在耳后的位置,一年中都没剪过指甲,比去年好像就高了一个指节都不到。以前一位是身体虚弱,却没有想过,按照人类做类比的话,她的身体绝对不算虚弱的,搞不好,她真的不是人。
如果她不是人,鸿尧盯着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姬钰说她的眼睛像北冰洋最深的海底,灯光下是绿色,阳光下却是冰蓝色,清澈、惑人。鸿尧却觉得不对,这双眼睛从来都是绿色的,如果非要像什么,那她的眼睛,更像是高耸入云的雪山顶,根系深深的穿透岩石,牢牢的扎根在风雪中的千年古树。叶子绿的发黑,不是清澈惑人,而是代表掠夺一切养料,让自己叶落有花,花落有果霸道和蔑视生灵。
如果她不是人,鸿尧转头往外走,那她就没有必要再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她不是人神经科学对她而已只是鸡肋,记忆的问题应该不是精神反射性的逃避碰到的危险选择遗忘,而是身体内部出了问题,就像她不管怎么吃,都吃不饱一样。所谓的大补之物人参鹿茸,她都当草吃,弥补也是聊剩无几,她应该需要的是一些特别的东西,特别到不属于人类的东西。
鸿尧告诉沃尔夫冈她不用学了,这两个月自己已经把沃尔夫冈当作真正的老师看待,她不忍心看着他们要杀死他,手指不安的揉搓衣角,忐忑的低着头问他,愿不愿意相信她,她可以送他出去。但是沃尔夫冈出去了也不能说这里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她会死的。
翻年就要过九十岁的老先生,抱着‘可怜’的艾米莉眼泪都快出来了,告诉她如果能走一定要带着艾米莉一起走,不然他自己绝对不会离开这个地方的!这是他的弟子,是他一生中教过最棒的学生,他不能让这个孩子,这个善良的孩子因为他受到一点伤害,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行。
浏海遮住上半张脸,眼镜遮住下半张脸的鸿尧,不着痕迹把头往后仰,避免他把眼镜弄掉,心里犹疑了一下,不知道这老头是在和她互飙演技,还是真的悲天悯人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要保护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孩子,脑海里飞快闪过沃尔夫冈这两个月的行为,决定换个路数。
艾米莉轻轻的拍打着老师的肩膀,等他平静下来,退后两步远离他的怀抱,忐忑不见了,低垂的脑袋也抬了起来,虽然还是看不清脸,但是满身都散发着一个孩子的坚定和天真“我不能走,妈妈在这里,我走了妈妈会死的。我能送老师出去,您相信我,我也相信您,我知道您是好人,您不会背叛我的对吗?外面的那些人您一定不会说的对吧,我相信您,您会保护我的。”
“上帝作证,你永远是我的弟子,保护学生是一个老师的天职!”老爷子红着被眼泪憋红眼睛,脸色也因为过于激动带出红晕,却还是想要告诉艾米莉,他不能抛下她!下一秒晕倒在地。
再睁开眼时,四周雪白的墙壁,鼻尖的消毒水味,头顶上围着他的一串人,都在告诉沃尔夫冈,那个小姑娘真的把他的老师送出来了,送到她不在的地方,送到安全的,像他经历的一切都像一场噩梦的美好人间。
确定了生命体征良好,精神也没问题之后,很快负责人就出现。沃尔夫冈弄听着壮的像一头熊一样的军人告诉他,他是在汉江的游轮上被发现的,船长和游客现在都在船上没动。但是那是旅行社包的船,一帮早上才从德克萨斯飞过来美国人,压根没有作案时间,他们关不了多久,美国领事馆已经在闹了。如果他记得这段时间的事情,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漏过,这次一定要把那些残渣都找出来踩死。
一个学者的反侦查能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开口没两句,军人的脸色就不对了,直接堵他,是不是打算包庇犯人。老先生被噎的干脆不说话了,谁问都不开口,除了吃饭,就是问外面的人要韩国这段时间的新闻,还向邀请他的首尔大学的负责人询问,韩国有没有天才少年计划,他可以出资建立,为他们授课也行。
沃尔夫冈现在不相信任何人,那个孩子太危险,甚至连母亲都被控制了,他不确定说出去的话会引发什么后果,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反而利用这件事,不是想要帮助他,而是想要向韩国政府施压谋求利益。他当然爱他的祖国,可是知识分子的固执和清高,让他对政客和军人同样无法相信。
当事人不配合,反而搞学术,还想要在害他的国家开学校,负责这件事的人都快气炸了。韩国方面当然是能拖就拖,反而对沃尔夫冈说的天才少年计划办理的非常积极,这是对他们天大的好事。
新闻上对首尔警察花费三个月找到人,速度非常‘迅捷’进行通报,坐在马家兴业照相馆,把电视从新闻变成灵异电影的鸿尧被马佑熙唠叨“你再抱着电视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让宇坤每天跟着你,看你还能出什么乱子。”那老头居然被送回去了!这都不是不怕死,马佑熙看到新闻的时候,觉得鸿尧压根就疯了“你最好不要留下什么尾巴,被抓住蛛丝马迹,第一个杀了你的就是我。”
“你听到一点风声都可以来找我。”鸿尧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蟹肉“管好治道就行了。”医院里还留着后招,她对赌博的兴趣不大,她要的是万无一失,如果沃尔夫冈有要说出来的意思,那她只能为那位先生叹息,天年到了。没有杀他是因为不确定他还有没有用,但是如果他有威胁,那就很抱歉了。治道不是她的人,不归她管。
马佑熙拿着酒杯仰头喝下,看了敞开的门口一眼,随意道“治道独立了,他比你清楚要怎么才能活。”真正摸爬滚打在黑暗里长大的孩子,比鸿尧活的要小心万倍,他们如果不小心,早就被这弯弯绕绕的中国城吞噬在某条巷口。
没有人开口要治道小心说话,那孩子跪在马佑熙面前,求妈妈不要杀了他。一根烟都没抽完,治道抬起磕的一脸血的额头,眼里冒着血色像燃烧的火焰,告诉马佑熙,他愿意被割掉舌头或者被毒哑都行,只要留着他一条命,他一定很有用,他会赚很多钱孝敬妈妈。手里的□□已经准备好,只要妈妈点头,他就能立刻割下身体的部件。
马佑熙没有要他的舌头,丢了一笔钱给他,送治道去独立了。转头难得露出笑脸,对宇坤说,又一个孩子被养出来了,那样的眼神才是马家兴业的孩子。至于那孩子会不会转头卖了她,马佑熙一点都不担心,治道不敢,他怕死。也许五年后他敢违抗乃至生出新的野心,但是现在的治道还差的远呢。
“这次的事情我一点都没插手,你有自己的人了,要不要出去玩玩。”治道的独立让马佑熙有点想要放鸿尧出去跑跑的意思,其实鸿尧现在已经算是半独立了,只是还是会从她这里拿消息。可是现在看来,这丫头自己也是有消息渠道和人手的,只是一直没弄这么大动作而已。
一直安安静静拆螃蟹的姬钰柔声开口“小姐想要和您在一起,我们只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的,还要您多多帮助呢。”
“你们?”马佑熙倒酒的手一顿。
姬钰把放满蟹黄的口碟放在鸿尧的手边“前段时间有幸和金门的社长见过一面,他人很好,给了我很多帮助。”
马佑熙像第一次发现这屋里还有一个人一样,盯着姬钰上下打量,转头冲鸿尧笑的意味深长“我以为你养的是条宠物犬,现在看来是养了一只黑寡妇,这网织的可真够细致的,一不注意,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