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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官经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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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也寻常,经年不过是个尸官罢了,而且,经年也不是独个儿呀。'说着把'尸五爷'往身前一拉,'还有我家五爷陪着呢!'

屋里传来'啧啧'两声,赞叹道,'娃娃,你这行头可够了,我看得虽多,也没见着像你那么好的。'

被这么一赞,经年果然乐得眉开眼笑,也不多说什么,把头靠在'尸五爷'的手臂上来回蹭了几下以表达自己对这个'行头'有多么满意。

那屋里的人咳了两声,又道,'时候不早了,娃娃你去吧,别怪浑人没提醒你,以前那些个虽然都是孬种,但至少孬得一条贱命在……这坟场……无火难行,有进难出啊……'

经年愣了愣,下一刻就意识到这话意味着什么,脸凑到屋口甜甜一笑,'多谢师傅提醒,依我看,师傅你也不简单呢~'

说完提着灯笼一蹦一跳地朝坟场跑去,'尸五爷'和'公子尸'照例跟着跳过去,当三道影子没入厚厚的尸气里,茅屋口子里飘出一缕轻烟,就听先前那声音再度响起——'唉……看来浑人是白担心了一场……'

据林家夫人说,碑棺陪葬的早叫人在白天扛了上来,就放在靠前面的一个坑旁,但这前面可不止一个坑一个碑啊,经年只好弯下腰把灯笼靠下去看碑上的题字,一个个找。

'林……林……林……'经年嘟囔着,每个碑都看得仔细——这入错了坑,安错了碑可是大事儿啊,大到能砸了她尸官的牌子,不谨慎能成吗?

就在她走过第四个坑的时候,坟场深处传来一个翻土的声音,接着两个……三个……最后入耳的像是整片土地被翻了一遍。

'真是……不能让我先找到坑吗?'经年无奈地直起腰身,看见前面几排墓碑后接连立起数十条黑影,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从腰里拽出一张'守'字符咒换下公子尸脸上的'跟',然后掏出红笔在'尸五爷'的符纸上画了几笔,就见'尸五爷'举起的双手缓缓垂放在身侧,转动脚跟面向那一群跳动着逐渐接近的黑影。

'五爷,看您的了。'经年退后几步,抬眼望向从阴影中跃出的一堆。

和'公子尸'的鲜润不一样,那些东西都是入土已久的陈年货色,看鼻口的腐烂程度八成不是纯种僵尸,有些死魂虽离开肉身却无法升天,入葬时不做驱魂超渡,那些死魂就终年徘徊在死体上方,这里尸体那么多,时间一长哪能搞清楚谁对谁,还不是能上就上,管他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况且,一旦离开过本身肉体的魂魄就不能像一般僵尸那样长时间依附在肉体里,天一启明就必须离开肉身躲入暗处,怕火怕光是亡灵的本性,虽说天光能超渡它们升天,但魂毕竟不像人那样拥有清晰的意识,准是把升天和消失同等视之了。

'也罢!若是遇上意识清晰还硬赖着不肯走的才麻烦!'经年在尸群离得很近时数了数尸数,掏出等量的纸符,拍了拍'尸五爷'的背,下巴朝前孥孥,小声道,'五爷,去吧。'

话音方落,'尸五爷'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尸群,经年抓准时机,将一张符纸扔向离'尸五爷'最近的僵尸胸前,说来也神,那薄薄纸片在脱手后犹如一道白光直射而去。

在近胸口不到两寸前,'尸五爷'抬手两指一夹,夹住符纸,指尖往僵尸左胸一插,指深入心脏,当抽回手时,符就埋了进去,那被埋符的僵尸头手下垂,像被缚住般直立在原地挣扎。

这时,经年又一符射向右边的僵尸,'尸五爷'右手抓住符的同时,左手送出去一拳,正中另一个张口扑过来的僵尸面部,将它打飞出去,另一只手却不停歇,瞬间将符埋好。

'五爷!您好神勇啊!五爷!您太棒啦!!'经年在原地又跳又叫,此间又送去三四符。

但那群僵尸数目众多,在一部分和'尸五爷'纠缠不清的时候,另一部分却直接朝经年这边蹦过来。

'哎呀!来了来了来了!!'经年捧着心口看着越逼越近的一小群,转身开溜,以'尸五爷'为中心开始绕着兜圈子,那一小群僵尸不屈不挠地追跳在身后。

其中有几个停下来围在公子尸身边,大概那公子尸才死不久,体内阳气未散尽,那几家伙竟干起同类相残的事儿,照准公子尸的脖子就要啃下去。

'想得美啊想得美!小心先崩你几颗牙!'经年一边跑一边射符咒,嘴巴也没闲着。

果然,在那灰黄残缺的破牙嗑上公子尸脖子的前一刻,从'守'字纸符上漫延出一片金光,那几个吃白食的瞬间被弹开,看得经年直乐。

而那'尸五爷'也了得,抓符埋符一气呵成,没半刻耽搁,还能保持毫发无伤,连身上的衣服也没弄破一片,倒是埋符时被溅了不少黑血肉屑。就在经年跑完第五圈的时候,'尸五爷'已经整完了那块,转而朝经年身后那一群奔去。

大概不是纯种僵尸的关系,那些在死尸体内的魂魄多少有点自觉,见'尸五爷'冲过来,竟都齐齐掉头往反方向奔逃,但那'尸五爷'的速度多快,只一眨眼便已冲到前头挡住去路。

'五爷!十来个,一并解决了吧!'经年放声高喊,把剩下的符咒依次射过去。

'咻,咻,咻……'的声音像是要把风撕裂一般。

就见那'尸五爷'一脚蹬地而起,接住一个纸符就埋入靠得最近的僵尸体内,上前再接再埋,双手并用,在尸群中穿来穿去,那十来个僵尸竟不像先前那般张牙舞爪,不知是体内的魂魄在害怕还是'尸五爷'的速度太快,总之就这么乖乖地被解决了。

最后一张符埋完后,'尸五爷'跃回经年身边,经年看了看被埋咒缚在原地扭来扭去的东西,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绢,抬起'尸五爷'的手轻轻擦拭沾上的血。

'辛苦您了,五爷,明儿拿了银子就给您换件衣服。'擦完手后,她又拿手绢去擦'尸五爷'的衣服,擦着擦着就皱起了眉头,因为那血不仅擦不掉还散发出恼人的气味,于是她安慰一般拍了拍'尸五爷'的肩膀,示意他甭在意,接着又继续被打断的工作——找坑!

在看完第十六个墓碑后,经年终于在第十七个墓碑题字上看到'林家长子'四个字,保险起见,她又凑近打着灯笼来回看了几遍,这才敢肯定此碑此坑正是那公子尸的栖身之处。经年巴在坑前看了看里面的陪葬品——哇!!林家果然有钱,上好棺木不说,里面还堆满了珠宝玉器,她该不该顺手牵羊,拿一把揣怀里呢?

经年蹲在坑前思索半天,最后还是打消了这罪恶的念头——身为尸官的尊严呐!!

想到自己还有大笔酬金拿进而心平气和后的经年对'尸五爷'招了招手,道,'五爷,劳烦您把大公子抬进来可好?经年可没力气。'

'尸五爷'听她这么说后,反身跳到公子尸身边一把扛起他,就像扛一袋棉花,又'咚咚咚'跳到坑前把公子尸往棺材里一丢,珠宝碰撞的声音让经年眯了一下眼睛。

'五爷,您怎么这么粗鲁啊?虽然大公子不是女孩儿家,也总算细皮嫩肉的,碰坏了多可惜?'经年嘟着嘴向身边的'尸五爷'抱怨,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经刚才这么一折腾,过不了多久就要鸡鸣了,虽然开着棺盖,等到天一亮,这公子尸的魂魄就会自动升天,但——'让你和那些连自个儿是谁都忘了的孤魂野鬼一块儿上路可真是委屈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圆扁扁的布包,偏头对'尸五爷'道,'五爷,您站远些,可别被这玩意儿煞到。'

'尸五爷'依言往后跳了几步,待他站定,经年掏出一卷白布,摊开盖在公子尸身上,又拿出红笔在白布上写了两字——'升灵',这一次,字迹没有渗进布里,而是慢慢在布面上燃烧起来,与此同时,经年拆开布包,露出里面的东西,竟是一面七棱白虎镜,她将镜面对着公子尸,咬破手指以血在上面写下'安魂'二字,随着火越烧越旺,镜面上的字也越来越亮,放出耀眼灿烂的金光,那金光印在白布上逐渐弥漫直至裹缚全部尸身,就见那白布一边燃烧一边浮起,公子尸身上的光也随着白布离开身躯,直到那白布燃烧殆尽,化为青烟随风散去,镜面也逐渐变黑,像被浓墨刷过一般,而那血字早随着渐敛的光芒消逝。

经年合上布袋系好,复又揣回怀中,伸手揭去公子尸脸上的符咒,此时公子尸的面色已由青黑转为红润,像是睡着了一般。

'谁说过我太心软来着?'经年慢慢推动棺盖,在合上前又往里面看了几眼才推紧。

'五爷,您说我心软吗?看来经年是个大好人啊!'她走到'尸五爷'身边,回头看看那些还在不停扭动的东西,淡淡一笑,把还在流血的手指在'尸五爷'的符纸上画了几道,血渍慢慢渗入,她才把指尖送到嘴里止血。

'走了,五爷。'经年伸了个懒腰,头也不回地走出坟场,反正那些东西动不了,到天亮自然就能轻松了。

在经过茅草屋的时候,经年对着那口子高声道,'守山师傅,经年代全城人给您道个谢了!'

不止是谢那挖坑填坑的体力活儿,更重要的是他当真是'守'住了这里。

接着……

'五爷,咱们可以回去领酬金了~您开不开心?哈哈哈……'

细细的声音越来越远,茅屋口子又飘出一缕白烟,只听那闷闷的声音传出——'薪俸可不是白领的啊……'

荒山道爷

拿到酬金时天色甫泛鱼白,林家灯火通明,就等这尸官回来报'喜讯',知道儿子终于顺当下葬后,林老爷二话不说奉上剩下的酬金,林夫人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拉着经年的手,不停向她道谢,说是小儿总算能安息了。

不过照经年来看,恐怕还是庆幸松口气的成分居多,要不然老爷子也不会一再留她参加什么送终筵,据说亲朋好友都有份儿,连熟点儿的街坊邻居都没落下,若不是这城富饶无贫户,老爷子难保不开仓赠粮以兹庆祝。

庆祝?没错,的确是庆祝!虽然表面上说是送终筵——看老爷子满脸隐晦的笑意,经年真替公子尸难过,好在最后走得挺安详。

这毕竟也不能怪老爷子和夫人,当然,经年实在看不出有办筵席的必要,所以婉拒了林老爷的好意,再加上'尸五爷'一身臭血需要打理,拿了银子后没片刻耽搁就领着'尸五爷'出了宅门,自然,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这一趟还额外处理了不少麻烦,想来守山师傅也能清闲一阵子了。

清晨的风透凉爽劲,和坟山的阴湿不同,就算灌进脖颈里有些冷,却还是带着阳光的气味。经年摸着鼓鼓的布囊,笑容从出林家大门起就没打住过,银两多到荷包都装不下的感觉是什么?看看她乐不胜收的样儿便知晓。

'五爷,咱要先给您大人买件新衣呢!'经年转身一边后退着走路一边笑眯眯地开口,接着眼一斜,瞅见路边的布坊,转了脚跟就往那边儿跑。

这一条巷子并排有好几家布坊挨在一块儿,经年想也没想就直接往最大,看起来最称头的那一家直冲进去。

'尸五爷'跟在她身后蹦跳,其实仔细瞧瞧,那'尸五爷'身上的衣服,颜色虽黯淡,质感却好得很,在行的一眼就能看出那绝对是上好的料子。反观经年自个儿的,红缎白布衫,穿在身上合身归合身,也挺亮人眼,就是那布料,路边儿摊上一抓一把。

照俗话说,人看人,看皮相,人看尸官,看行头,你要是尸官呀,没个能带得出去的,嘿!任你打扮得再花哨,再珠玉满头,也没人挺你,顶多当看耍猴儿的。

这年头,做那行就要兴哪行,做主儿的哪个不得退后几步,毕竟人家要看得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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