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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慢了半拍,险些就中了他的温柔陷阱。
“不、不行!赵澈,你且放开我吧。”郁棠被他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赵澈像是醉了。
他蛮不讲理,“为什么不行?棠儿你就这般心狠?”
郁棠推了推他,赵澈身上太//烫,肌//肤/无时不刻都//灼//烫//着她,“你我尚未成婚,不能这样!”
赵澈得到了一点甜头,也没打算在北燕皇宫就对郁棠如何。
他说,“你我到底哪样了?我不过就是想留下陪你一宿,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郁棠囧了。
他已经说得那样直接,难道不就是那个意思么?
郁棠稍一走神,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去推赵澈,却是怎么都推不开,感觉到他那里/亲//吮/,郁棠浑身都有些轻微的颤栗。
她仿佛是被人吸尽了力气,就连脚指头也忍不住曲卷了。
半晌之后,赵澈才抬起头来,俊脸酡红,道:“这一路玩够了么?”
“什、什么?”她哪里有玩耍?
赵澈又说,“玩够了就能跟我回去了,北燕皇宫并非是你想的这样太平。慕容焦没有子嗣,皇室旁支那些人早就盯着他,你留下来会很危险。再者,你我大婚之日就要到了,棠儿乖些跟我回去成亲。”
郁棠拉了拉薄衾,将自己盖上。
赵澈每次和她和亲密,总会不自觉的褪/下她的衣裳。
她以前即便嫁过人,也不曾遭遇过这样的“待遇”。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焦:赵澈!你怎么敢?!
赵澈:你最好尽快适应。
郁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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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郁棠很庆幸赵澈的眼睛出了问题。
她可不想让赵澈看见她此刻面红耳赤的模样。
更要命的是,她深受地宫的影响,一看见赵澈就险些露出孟浪的本质,尤其是此刻夜深人静,他又这样堂而皇之的撩拨。
他就在眼前,她只要豁出一步,后面的情况就不堪设想。
赵澈能够窥探到郁棠内心所想,他很享受被自己的心尖上的姑娘垂涎的滋味。
只可惜,郁棠始终是放不开,即便心里再怎么想他,依旧过分矜持。
这一点,郁棠完全没有得到淑妃的真传。
赵澈今晚的目的达成,郁棠要赶他走,他也不能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欲擒故纵,他也会。
“棠儿不想知道你那个爹,今晚对我做了什么?”赵澈问道。
怎么?
慕容焦当真对赵澈做过什么?
郁棠正走神,赵澈一低头,附耳低低道了一句。
待他说完,郁棠的小脸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子。与此同时,还真震惊。
慕容焦为了试探赵澈,竟然给他下了/毒?!
赵澈笑道:“即便他对我下毒,我依旧坐怀不乱。棠儿,你现在知道我对你的心有多真了?”
言罢,他又说,“其实,那/毒/药的效力还未彻底散去,看来棠儿并不想帮我。”
郁棠:“……”
她又不是解药!他说的“帮”是那个意思么?
赵澈终于肯起身,感觉到郁棠的轻颤,他甚是不舍,以前怎就不知温香软玉会教人这般迷失心智?
“也罢,我先走了,不过棠儿今晚最好是能想想你自己的行径可否有亏。我纵使中了/媚/药/也对你忠心不二,棠儿自问养男/宠,又可否对得起我?”
男人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话,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郁棠的脸更红了。
她哪有养/男/宠?!
他明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却还故意这样说。
赵澈终于走了,郁棠却是久久不能入睡。
这辈子的变数太多,慕容焦虽待她极好,但她不能就这样留在北燕。
上辈子时,淑妃“消失”在一场大火里,几个爹的下场也都不太好,她需要回到大梁,以便随时提醒他们极有可能遇到的灾祸。
至于她和赵澈之间,完全是她不曾想到过的。
……
翌日一早。
郁棠是被噩梦吓醒的。
这一次,她梦见了白墨池吐血身亡,而且整个白府都被抄家,三位义兄,除却白征侥幸逃脱之外,白杨和白淮都死于非命。
重活一世之后,郁棠对这些稀奇古怪的梦境已经见怪不怪。
上次她梦见慕容焦被人暗杀,果不其然,他当真在半路遭遇截杀。
故此,郁棠对自己的梦境坚信不疑。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活一世的缘故,才使得自己屡屡梦见一些上辈子发生的事。
但有一点,她能笃定。
白墨池有危险了,她务必要回大梁京都。
立侍的宫人悄然上前,恭敬道:“小殿下,奴婢伺候您洗漱。”
宫人一抬眼,不经意间就瞥见了郁棠脖颈上的艳红色腊梅,不由得怔然,但很快就低垂着脑袋,不敢盯着郁棠看。
不过……
昨天那十几个男/宠/都被小殿下挥退了下去,皆不曾伺候小殿下。
那小殿下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宫人很纳闷。
郁棠起初还未察觉,直至她坐在梳妆台前面时,铜镜中映出了白皙脖颈上的红痕,赫然醒目,宛若绽放在雪峰之巅的火红腊梅。
是赵澈昨天夜里故意留下的。
他是故意的!
郁棠:“……”
她就知道,像他们那样的人,做每一件事情皆有自己的目的,赵澈此举估计就是为了刺激慕容焦。
郁棠又气又囧,但又不能拿种事跟赵澈去争辩。
“给我取条纱巾过来。”郁棠吩咐了一声。
那宫人应下,“是,小殿下。”
不多时,宫人递了一条碧色清透的纱巾过来,郁棠将纱巾系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确保万无一失,这才放心去见慕容焦。
……
郁棠被宫人领到御花园时,看见慕容焦和赵澈正饮茶。
慕容焦的目光温和的落在郁棠身上,注意力最终停在了她脖颈上的碧色丝巾上。
郁棠本就生的白皙,如今已经入了夏,北燕的宫装衣领偏低,即便/裹/胸/高高/束/起,依旧可见清冽雪腻的锁骨。碧色最是衬肌肤,如此更显得郁棠肤色白嫩。
慕容焦乍一眼,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他在大梁京都初遇明书瑶时候的场景。
郁棠不愧是他的女儿,生的这样好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生出如此乖巧漂亮的女儿?
“棠儿,这丝巾很适合你,你娘亲曾经也喜欢系戴丝巾。”慕容焦慈爱道。眼睛里带着欣赏和与有荣焉。
郁棠:“……”
若非是赵澈故意在她脖颈上留下了红痕,她是不会系丝巾的。可淑妃……又是因为什么缘故系丝巾?
郁棠小脸一怔,仿佛想象出了某种不可描述的画面。
也不晓得淑妃的脖子,是被哪个爹爹下了“毒手”。
郁棠福了福身,给慕容焦请安,“爹爹,棠儿有话对您说,棠儿想回大梁了。”
从北燕赶回大梁还有些时日,郁棠担心夜长梦多,万一真如梦中那般,白墨池一定会出事。
慕容焦面色一僵,岔开了话题,“棠儿过来,尝尝爹爹亲手泡的茶。”
一想到郁棠曾经受过的那些苦,慕容焦的心都在跟着发颤,他满脑子只想将最好的一切给她,若非郁棠是个姑娘,他能立刻把江山也送出去。
郁棠应了一声,朝着慕容焦走了过去。
她刚在四方小几边落座,慕容焦又说,“棠儿啊,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回大梁做甚??”
大梁还有一个郁卿兰,这个害了她一辈子,并且在朝堂掀起一阵风浪的女子,她会踩着别人的头颅,一步步走向大梁的权力之巅。
郁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伤害她在意的人。
对慕容焦的好意,她内心感激,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她的路并不是待在北燕,当一个养/男/宠的娇公主。
郁棠正要说什么,她脖颈上传来轻微的力道,待她留意到有人在她背后拉扯丝巾时,已经为时已晚。
脖颈上那条遮盖红痕的丝巾,赵澈轻轻一勾,前一刻明明还很牢固,下一刻却飘然落地,在郁棠眼前划出一道好看的碧色弧度。
郁棠:“……”
慕容焦被眼前的红梅缀雪吓到了,一口温茶险些呛了出来,又被他生生给咽了回去,引起一阵急促的闷咳。
“咳咳咳……”
他是一个开明的爹!
他不能愠怒!
在女儿面前随时都要保持大度和气场!
慕容焦自我安抚了小片刻,内心在疯狂哭泣,表面却是红着眼眶在笑,道:“棠儿,你几时和晋王见过?”
郁棠:“……”
郁棠大囧,仿佛是自己做了错事,又被人抓了个正着,她瞪了赵澈一眼,但男人的眼睛蒙着白巾,瞪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赵澈怎么能这样?!
未及郁棠开口,赵澈道:“皇上,我与棠儿昨夜相谈甚欢,棠儿必然是要跟我回大梁的,大婚不可延误。”
慕容焦还能说什么?
赵澈和郁棠之前都已经亲密到了那种程度了,他还怎么棒打鸳鸯。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可以憧憬一下外孙。
罢了,女儿留不住,那就退而求其次,盼着外孙的降世吧。
郁棠:“……”原来赵澈计划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带她回大梁。
慕容焦又红了眼眶,还亲手给郁棠倒了茶,“好棠儿,此去一别,不知几时才能见到,你定要记着爹爹。”
见慕容焦哭了,郁棠难免心软,但她非走不可。
“嗯,爹爹放心,棠儿会给您寄书信。”
慕容焦眼睛一亮,但很快就被他掩盖了下去,“几日一封?”
郁棠想着一月一封已经算是勤勉了,念及慕容焦总爱哭,是个多情伤感的男子,她道:“半月一封?”
慕容焦俊脸一沉,“十日?”
郁棠无奈,只好应下,“那好,棠儿每隔十日就给爹爹寄信。”
……
慕容焦站在城门上,亲眼目送着女儿离开。
夏风太急,吹的他眼眸微润。
慕容淑芷瞥见了慕容焦落下的眼泪,不由得唇角一抽。
她不止这一位皇兄,但慕容焦却是最后坐上皇位的那一个,这简直就是奇迹。
若非是因为明书瑶那个女人,恐怕慕容焦早就克死异乡,更别提成为坐拥大梁江山的人。
虽然很嫉妒明书瑶。
但慕容淑芷更多的是崇拜。
慕容淑芷道:“皇兄,既然舍不得,为何又要放她走?”
慕容焦擦了把泪,“你不懂,棠儿是朕的女儿,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不管她做什么,朕都会支持她。”
慕容淑芷被这个理由震惊到了,“……”感觉皇兄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慈父光芒。
慕容淑芷才不信他仅仅是为了郁棠,道:“皇兄,你其实还是放不下明书瑶,将郁棠放回去,也是想以后有机会再见明书瑶。”
慕容焦侧目,“是又怎样?”
慕容淑芷很认真的问道:“皇兄,那个女人当真这样好?值得你惦记了小半辈子?”
慕容焦甚是坚定,“她是朕见过的最好的女人。”
“可她嫁给炎帝了,还为炎帝生育了儿女。”
“那又如何?”
慕容淑芷:“……”算了,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