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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外,郎中提着药箱出来,他身后跟着赵澈。
郎中偷瞄了眼赵澈,抬袖擦拭了额头的薄汗,在白墨池和徐卫骞的“虎视眈眈”之下,只好如实道:“晋王妃无恙,今日急火攻心,再加上……身子有些亏空,房/事/过勤,歇息一阵子就好了。”
赵澈:“……”
两个爹的俊脸顿时沉了下去,送走了郎中,二人就将赵澈叫到堂屋。
赵澈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并不知郁棠会这般,而且他每天都不够的,原以为已经在顾及她的身子,不成想却是……
他自以为是在节制,但对郁棠而言,已经到了她的极致。
赵澈端坐着,没有说话,他想去看看郁棠,但白墨池和徐卫骞显然不乐意。
小夫妻之间的房中事,作为岳父,自然不便插手。
白墨池沉着脸,道:“棠儿从今日开始,就在白府小住几日吧。”
徐卫骞也同意,“棠儿还小,希望王爷能够体谅!”
赵澈:“……”
他好像成了罪人了。
赵澈和郁棠才刚大婚,婚床一月之内不可空。
否则会不吉利。
赵澈以前从不在乎这些,但如今却甚是在意。
“棠儿今天跟我回王府。嫁出去的女儿,没有常住娘家的道理。”赵澈很坚持,但见白墨池和徐卫骞眼神不善,他耐着性子,道:“我会和棠儿分开住。”
闻言,白墨池和徐卫骞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但始终不怎么信任赵澈。
好好的女儿,才出嫁几天,人就被折腾成这样,真真是教人很不放心。
女婿不行,他们忧心;
女婿太行,还是让人操心。
赵澈自己也懊恼愧疚,他是不可能、也不会伤害郁棠,早知郁棠这般柔弱,他又岂会不顾她的身子……
赵澈揉了揉眉心,他和郁棠之间的事,与别人何干?
奈何,徐卫骞和白墨池都有可能是郁棠的亲爹,赵澈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以二位之见,阁主现在会身在何处?”赵澈岔开了话题。
白墨池和徐卫骞虽是看不惯古天齐,但如今,莫名其妙都站在了统一战线上,郁棠的四个爹,一个都不能少。
白墨池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柳家和皇上皆是心思缜密,以我之见,此番掳走阁主的人,不是柳家,便是皇上。但……为了掩人耳目,必然会是第三方势力下的手。”
徐卫骞点头,他和白墨池的想法,很默契的保持一致。
情敌当久了,彼此对彼此的心思也是一目了然。
他二人的想法,也是赵澈的想法,“我的人查到,近日城外黑风寨有动静。毕竟这伙人已经销声匿迹数年,如今突然出现,事必有因。”
白墨池和徐卫骞对视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道:“你的意思是,阁主极有可能是被黑风寨的人掳走了?”
柳家和炎帝不会亲自动手,极有可能会利用第三方势力。
赵澈点头,“事不宜迟,我这就命人出城查探。宝藏下落一日不明,阁主的性命就无忧,二人不必担心。”
他们担心么?
白墨池和徐卫骞突然意识到了某件事。
他们岂会担心古天齐……?
盼着他早点死还差不多!
然而,事实上,白墨池第一时间收容了古天齐手底下的那些女子,而徐卫骞听闻消息,也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白府。
这也……忒不可思议了。
他们对情敌的容忍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
郁棠醒来时,赵澈就坐在床头,他知道郁棠此刻最操心什么,扶着她坐起,“棠儿莫要忧心,我已在全力寻找阁主。”
郁棠点了点头,她想起来自己晕倒了,问道:“我、我今日是怎么了?”
赵澈俊脸一怔,这件事瞒不过她,但……他不能让郁棠知道,她是被自己折腾的厉害了,若是郁棠留下了心理阴影,日后排斥他可如何是好。
赵澈昧着良心,道:“今日太热,你身子孱弱才致如此,回府之后你要听话,好生调理身子。”
是么?
郁棠将信将疑,好在身子骨的确没甚大碍,就是有些乏力。
……
白府设了酒馈。
白墨池舍不得女儿,就留了赵澈和郁棠用晚饭。
寻找古天齐的人已经派了出去,一切尚未定论之前,干着急也是无用的。
酒馈上,白墨池和徐卫骞互敬了两杯,两人像是多年至交,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也知道彼此想说什么。
今日都是自己人,加之大梁民风尚且开化,对女子的束缚不像后世那样严谨,故此郁棠也在席上。
白墨池接受到了徐卫骞的眼神暗示,关切的问道:“棠儿,你当真无事?”
郁棠以为自己只是太过焦虑,加上气候炎热,这才导致昏厥,点头莞尔一笑,“爹爹放心,我无碍的。”
看着郁棠略显憔悴的小脸,两位爹爹没给赵澈好脸色看。也没让婢女给他倒酒,二人只顾着自己喝。
赵澈感觉到了深深的怨念,“……”
下人过来通报,“大人,陆大人求见。”
陆大人?
席上几人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京都稍有名气的陆大人,只有一人,那便是陆一鸣。
“他来做什么?”白墨池没好气道,若非是顾全大局,他真想亲手弄死陆一鸣。
徐卫骞耸肩,“老白,稍安勿躁,且听听他要说什么。”
徐卫骞是个老狐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赵澈,似乎在传达“我的女儿不愁嫁”的意思。
赵澈让郁棠昏厥了,他犯了错,故此没跟徐卫骞计较。
陆一鸣在门外看见了晋王府的马车,知道郁棠在白府,他的目光落在郁棠身上,却见她清媚的面容一片平淡,对自己无爱亦无恨。
正如她当初所言,她和他已是陌路人。
想起曾经种种,陆一鸣喉结哽咽。
人人都道,郁卿兰是他的青梅竹马,但事实上,真正陪着他从年少走到青年的人,是郁棠。
这时,郁棠的肩头被人搂住,有道明显的目光射了过来。
陆一鸣和赵澈对视上了。
他看着赵澈的手搭在郁棠肩头,动作温柔的样子,一瞬间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赵澈不喜欢陆一鸣看着郁棠的眼神。
倘若真有上辈子,他半点不想知道,是陆一鸣和郁棠走过了一辈子。
“陆大人何事?”赵澈不拿自己当外人,宛若是白府的主子,直接问道。
陆一鸣再次看向郁棠,却见郁棠半敛眸,根本不给他回应。
陆一鸣心中苦笑。
到了今时今日了,他还在做着郁棠会回心转意的春秋大梦。
陆一鸣抱拳,道:“王爷,指挥使,老师,我此番是为了一品阁的事而来。”
他已经表态和徐卫骞站在一队,且不论他和赵澈的立场如何,单凭一品阁和郁棠之间的关系,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况且……
这是他接近郁棠唯一的机会了。
他不承认自己的卑劣,纵使他会造成赵澈和郁棠之间的困扰,他也不认为自己就该服输。
郁棠猛然抬头看着陆一鸣。
陆一鸣心头一动。
他以前怎就没发现,他是如此渴望郁棠的眼神。
在场几人都是人精,徐卫骞暂时不打算压制陆一鸣,他需要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哦?此话怎样?难怪你已经有了线索?”
陆一鸣如今在大理寺任职,他心思缜密,对查案独具慧眼。
陆一鸣看了郁棠一眼,才说,“确实如此,我敢笃定,掳走阁主之人已经在京都潜伏已久,正好近日天干物燥,那伙人无法硬闯一品阁,索性就放火烧阁,再趁机掳走阁主。据我所查,京都恰好多了一批异乡人,却在昨夜一应离城,我派人追踪,基本能笃定那伙人已经出了城。”
言罢,陆一鸣又看着郁棠。
陆一鸣所言,对郁棠而言极有帮助。
而且,根据此前赵澈的推算,掳走师父的人大约出城了。
如今更能笃定。
郁棠已经不恨陆一鸣,可以说是已经淡忘了那些事。她不想用曾经的痛苦来折磨自己。
人若是沉浸在往日悲苦之中,还有什么活的念头?
郁棠已经往前看,遂对陆一鸣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赵澈开口,道:“本王替吾妻多谢陆大人。”
郁棠的手被赵澈捏住,有点疼。
“……”这家伙……莫不是吃醋了吧?
陆一鸣神色赧然,无话可说,“……”
郁棠已经是赵澈的妻,他现在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但陆一鸣心头不甘。
郁棠曾经那样喜欢他,她现在能做到转身离开,可是他呢?他还没准备好!
徐卫骞见情况不对劲,清了清嗓门,道:“既是如此,那我这就派人出城搜寻。一鸣啊,这次辛苦你了,坐下一块吃个便饭吧。”
说着,徐卫骞在桌洞底下踢了一脚白墨池。
白墨池是何许人也,徐卫骞的动机,他自是一眼看穿。
他厌恶陆一鸣,但为了棠儿,他也不介意给女婿多找几个情敌。
白墨池道:“是啊,陆大人,坐下喝两杯吧。”
陆一鸣恭敬不如从命,撩袍落座。
赵澈:“……”
……
回王府的路上,赵澈一脸阴郁。
天色已黑,外面的八角琉璃灯泛着银色光芒。
车厢内,男人饮了酒,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郁棠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她不想看见赵澈和几个爹爹闹罅隙,再者,陆一鸣在她心里当真什么都不是了,和路人无异。
郁棠双手握住了赵澈的大掌,喊了声,“夫君呀,别气了,爹爹们也有他们的想法,这次也是为了救师父。”
赵澈身子一僵,脊背也瞬间酥麻。
幽暗中,男人的眼中有团火苗在窜动,“棠儿,你叫我什么?”
郁棠脸皮不够厚,赵澈这样逼问,她反而叫不出口了。
她没说话,赵澈的目光一度暗沉,随即一把搂住她,抱入自己怀中,头一低就去追/逐令他沉/迷的小/丁/香……
郁棠昏昏沉沉时,赵澈突然将郁棠松开,力道很大,将她抱着坐在一旁。
他这才想起来,这几日不能再放纵了。
郁棠一手拉了拉胸/前的衣襟,衣裳已经被弄乱了,她不明白赵澈为何每次亲她,都会拉扯她的衣裳。
一路上,谁也没敢再招惹谁。
到了王府,赵澈将郁棠送去寝房,一脸的不满足,“我睡书房,今晚不要等我。”
赵澈也不想如此委屈自己,但念及郁棠的身子,他只能如此。
天知道,前几日他已经够克制了,他还以为自己足够体谅郁棠,谁知还是让她遭了大罪。
这种事他也没甚经验,真到了关键时候,也是无法克制的。
郁棠以为他公务繁忙,并未叨扰他。
又过了两日,赵澈还是没进寝房,这一天晚饭过后,郁棠拉着赵澈的衣角,问道:“你、你今晚还睡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古爹:静静的等待着情敌们来救我。情敌们太爱我了,我真感动,嘤嘤嘤~
众爹:老古,你受委屈了。
淑妃:看来没有本宫,你们也能相亲相爱,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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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姑娘们晚安啦,明天见~
第118章
郁棠想赵澈了。
自/圆/房之后,她对赵澈有了别样的情愫,从白府回来两日了,赵澈再也没有去过寝房。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