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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和白淮领命,二人立刻迈出营帐。
白淮是个心思通透的,“算了,以小嫂子的性子,咱们肯定是挡不住的,带着兵马,跟她一块杀过去吧。”
白杨耸了耸肩。
大家都是兄弟,怎么大哥的桃花运那样好啊。
白淮瞥了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白杨叹气,“没什么,我就是羡慕嫉妒大哥。”
白淮,“……”
……
红九刚从京都赶过来,几乎是日夜兼程,但依旧是行动如风,杀伐果决。
白杨和白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能跟上她。
看着红九气势决然的背影,白杨和白淮都很纳闷,这样纤细的小身板,她哪来如此强大的力量?!
“小嫂子,咱们这是要作甚?”白杨问了句。
红九面色凝重,她眼中还充斥着肃杀之意,没有冒冒失失的直接杀去北齐,反而问,“这次是北齐哪位将军和夫君对阵?”
杀光了北齐不太现实,冤有头债有主,她报仇也得找对人。
白杨如实道:“是北齐的铁虎大将军,据说他家祖代是以打猎为生,为人凶残,故此才得“铁虎”这一称号。原本我军已经大胜,但对方狡诈,以“议和”之名骗大哥入局,否则大哥又岂会受伤。”
红九攥紧了手中长剑。
要气死了!
她都舍不得揍的夫君,竟然被被人给骗了,而且伤了!
不能忍!坚决不能忍!
“好!非常好!我明白了,今晚就偷袭铁虎军营,我要用他的头颅祭奠夫君!”红九怒气难掩,就好像是自己的心肝宝贝疙瘩被人伤害了,如此大仇非保不可。
白杨纠正了红九的措辞,“不是……那个,小嫂子,大哥还没死呢。”祭奠夫君是甚么个意思嘛?!
白淮,“……”
……
冬日,夜色很快笼罩大地。
皑皑白雪发出了淡淡的微光,照亮了夜行的人。
一众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北齐境地,红九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夜晚时仿佛能够发出微微泛绿的光芒,和狼一样。
“我进主帅营帐之后,你们立刻浇火油烧了他们的粮草。”红九道。
白杨捏了把汗,看来小嫂子还是有些理智的,“小嫂子放心,有我与白淮断后,定护你周全。”
红九行动之前,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了一句,“我不喜欢那个女医。”
白杨和白淮,“……”
嗯,他们表示理解。毕竟他们大哥如此优秀。
一场厮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了。
白杨和白淮当然不可能放任红九一人去杀铁虎,吩咐了手下去浇火油烧粮草之后,他二人也很快就跟上。
男子惨叫的声音响彻当空。
白杨和白淮过来时,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见一道红色身影一直在闪动,还有铁虎的哀鸣声。
等到一切结束,红九站在原地,手中提着一颗已然看不清面容的头颅。
白杨和白淮咽了咽喉咙。
从这一天起,他二人心中便知,白府最不能得罪之人并非是他们的大哥,而是小嫂子……不,嫂子一点都不小,此刻兄弟二人看着红九提着滴血的头颅走出营帐,只觉这女子无比的高大俊猛。
白杨和白淮看着红九犀利的眼神,突然无比崇拜。
作者有话要说: 白杨:嫂子威武!嫂子厉害!
白淮:以后以嫂子马首是瞻!
白征:……
————
今天的第一更奉上,我这里下雪了,大伙那边呢?
第147章
天际才刚刚浮现出鱼肚白。
前几日的大雪过后,天际放晴。这才卯时,已然露出天光。
红九提着铁虎的头颅,一路疾驰赶回军营时,正好撞见了木兰端着木盆从白征的营帐出来。
红九心头的那股酸胀瞬间冒了出来。
白征受了伤,肯定是要有人照顾,一想到别的女子看光了白征的身子,红九就是一阵气血翻涌,恨不能一剑砍了对方。
红九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仿佛她的头心有一丝丝的绿泡泡在不断的闪烁。
两个女子对视,木兰抿了抿唇,见红九浑身狼狈,倒也找回了一些自信。即便她的身份不及红九高贵,可是她会照顾人,也不像红九这样粗暴,但凡是男子,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太过粗鲁,即便长的好看又如何,能够红袖添香才是正理。
白杨是个人精,他可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惨状,立刻对木兰道:“木兰姑娘,还不快拜见将军夫人!”
木兰回过神,虽然很不情愿,但面上却是恭敬,“夫人,您回来了。”
红九没说话,眼神冷冷的,对看了自己夫君身子的女子,她可没什么好脸色。
她就是这般小气。
她的人,只能她看。
红九直直的走了过去,瞥见看了盆中的血水,她立刻眸色一紧,“箭上有毒?你为何不告之于我!”
木兰被红九吓了一跳,对方明明比她还要小了几岁,个头也不高,甚至有些娇小玲珑,可气场却是骇人。
“我、我也是昨夜才发现。”木兰咬重了“昨夜”二字。
这话中意味已经十分清楚,红九美眸怒视了她一眼,白杨立刻上前,“嫂子,你还是先进去看看大哥吧。”
红九终是没有发作,最后瞥了木兰一眼,便大步迈入了营帐。
这厢,木兰的脸色有些微变,白杨在她面前,压低了声音,道:“木兰姑娘,将军和夫人可是皇上亲自赐婚,咱们这位将军夫人来头不小,你好之为之。”
木兰突然怔住,有些慌,端着装满污血的木盆,强装镇定,很快离开。
白淮耸了耸肩,叹道:“幸好大哥没有三妻四妾,不然咱们两个也没得安生。”
白杨挑眉,“大哥为何要三妻四妾,嫂子不是挺好。”
白淮,“……”好像也是啊。
……
营帐内,白征端坐着,里面烧了火炉子,故此,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大氅,里面没有穿衣,倒是绑着雪色绑带,从红九的位置去看,还能看见白征健硕的腹部。
他的身子很好看,红九也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好看了,反正她一看到就会忍不住面红耳赤,甚至想要去主动靠近他,抚/摸/他。
木兰给他换药时,一定看了他,也碰了他。
红九气鼓鼓的,将手中铁虎的头颅“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
白征的脸从地理志上抬起头来,见红九容色憔悴,不过好在没有受伤。
白征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虽然担心了一夜,但面上却是不显,低喝:“你可知错?”
红九更气了,她哪里错了?
难道她不该来军营,不该打扰自己的夫君和女医卿卿我我?!
谁说成婚是一桩好事,她自从嫁给了白征之后,就从来没有一天过的舒心!
和离!
红九脑中冒出这两个字,可一想到白征清隽的容貌,还有他好看的体魄,她舍不得。更是不甘心把白征让给别人。
红九闷闷不说话,沉默瞪眼,就是她对白征的所有反抗。
他都伤成这样了,她总不能上前揍他一顿。
白征见她毫无悔意,只能叹了一声,“来人!军法处置!”
红九抬头愕然的看着他,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但倔强如她,就是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很快,便有将士迈入营帐。
白征和红九对视,就在红九一脸的委屈和愤然就要炸开时,白征直直的看着红九,却是对将士下令。
他吐词掷地有声,“红九不服军令,擅自离开军营,夜闯敌军营地,按着军法,应受五十军棍!”
白杨和白淮冲了进来,木兰站在营帐外偷听,心跳到了嗓子眼。
“大哥!嫂子她可是立了大功了!”白杨喊道。
他都快看不进去了。
红九长途跋涉赶过来,几乎没有合眼,昨夜又是冒死去给白征报仇,到了此刻却还要挨军棍,便是白杨也无法忍受。
白征还是直直的看着红九,男人的眼眸深邃,他总是考虑的太多,道:“妻之错,夫之过,我来替她受罚!”
白杨和白淮震惊的迟迟说不出话来。
帐外的木兰亦是如此。
白将军为人谨慎稳重,素来公事公办,她以为白征真的会惩戒夫人,谁知……谁知他竟要亲自替夫人受罚!
木兰咬了咬唇,心里不是滋味。
而这厢,红九呆了呆,方才还委屈和盛怒的心绪,突然就变了,“你、你要做什么?”
白征心疼她,可……不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行,这次她幸运活着回来,可若是下回遇到更厉害的对手呢。
白征不敢想象。
将士们不敢轻举妄动,白征从走到行刑长凳上,然后趴下去,厉声喝道:“还等什么,动手!违抗军令者,无论是谁,都该罚!”
将士们不敢违抗白征的命令,只好动手行刑。
五十军棍绝非是小事。
正常的健康成年男子二十大棍就会送了半条命。
何况白征还受伤在身。
军棍打下去之后,红九再也忍不住,所有的倔强和骄傲皆抛之脑后,她扑了过来,哭喊着,“你干嘛呀,为甚么要这样?”
白征不跟她讲道理。
因为他发现,红九根本不讲理。
所以,他以身作则,直接做给她看。
他娶了她,等着她长大,一点点教她为人处世,她是他的妻,是除却糖糖之外,他最在乎的女子,他如何舍得惩戒她。
白征抬头看她哭的泪眼婆娑,竟是笑了,问她,“下次还听我的话么?”
红九快疯了,看着军棍一下又一下的砸下来,还有白征强忍痛苦的模样,她什么都来不及考虑,直接应下,“我听你的,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嘛!”
白征又笑,接着说,“日后还会一个人去冒险么?”
红九哭着摇头,那张漂亮的脸蛋已布满泪痕,“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心里难受。”
说着,又像以前一样,抓着白征的手,就摁在了自己胸口。
她不会表达,语言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所以她只能这么做。她以为,白征摸了她离着心脏最近的地方,就能明白她的心思。
白征,“……”
一脸呆滞的白杨和白淮,“……”
他两算是白担心了,人家小两口好着呢。
不过……大哥够狠啊,为了让嫂子学会自保,可真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呢。
这五十军棍打下去,会不会废了啊…_…||
白征忍着痛,手从红九胸口移开,摸到了她的头心,在她发心揉了揉,男人露出十分罕见的温柔,“不哭,你犯的错,为夫还受得起。”
红九心头一暖,巨大的酸楚和伤心涌了上来,在营帐们嚎啕大哭。
白杨和白淮默默的退了出去,二人看见了站在账外的木兰。
白杨不太放心,毕竟他家大哥太招女子喜欢了,他道:“木兰姑娘,你自己也看见了,将军对夫人情深义重,若是要让我发现你故意挑拨他二人,我白杨第一个不放过你。”
木兰紧咬着唇,转身哭着跑开了。
白淮挑眉,大家都是姓白,怎么命运这般不同?他至今还单着呢……
……
营帐内点着檀香,用来掩盖血腥味。
红九呆呆的坐在案几一侧,她的马尾有些松散了,脸上尽是泪痕和污渍,都快看不出她原本倩丽的容貌了。
白征趴在床榻上,刚刚打完五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