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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甚酒量,一小口下腹,小脸就开始泛红,一双美眸水润灵动,看着人时,眼底亮晶晶的。她清醒时显得端庄舒雅,一旦稍稍醉了,却完全是另外一副光景。
白墨池眼角的余光只是瞥了一眼,猛然之间心脏狂跳了起来。
曾几何时,有一人也是这般。
中年男子身上有种历经世事的卓然,可此刻的白墨池明显心不在焉,自从见过郁棠之后,他总是回想起以往种种。
看着桌案面前的油炸大虾,白墨池鬼使神差的亲手给剥了壳,然后夹到了郁棠的碟子里:“乖儿,吃吧。”
郁棠脑子还算清明。
义父亲自剥的虾,她自是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毕竟,日后要想在京都立足,她也需要义父的鼎力支持,有了义父撑腰,她与陆一鸣和离之后的户籍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郁棠不曾吃过虾,以前只觉得鱼虾腥味过重,她很是不喜。
“谢过义父。”郁棠用筷子夹起虾仁,又蘸香醋,这才吃了下去。
陌生的味道,倒也不难吃。
见郁棠吃下虾仁,白墨池不动声色的在她脸上扫过,而后又兀自灌了几杯烈酒下肚。
他真是魔障了。
呵呵……
他到底在试探什么?
怎会以为这世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呢。
难道那个人对鱼虾起反应,郁棠也会?!
长的再像又能如何,那个人总不会偷偷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白墨池喝了一杯又一杯,尤其是他的三个义子,已然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就在这时,郁棠的小动作,让白墨池倏然之间转过头去看着她。
男人瞬间怔住。
只见郁棠原本白嫩的脖颈已然起了小红疹子,就连她的手背都没有幸免。
郁棠未曾遇见过这种状况,因着奇痒难耐,她忍不住用手去抓。
白墨池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第一次看见郁棠,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这种熟悉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眉目和那个人很像,更重要的是,他看着郁棠的眼睛时,仿佛是看见了他自己。
“义父?”郁棠吃惊。
白墨池很快回过神,从袖中取出一只小药瓶,交到了郁棠手心,语气带着几分酒意,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乖儿,日后莫要再碰鱼虾,快把这药吃了,一会就该好了。”
郁棠点头,总觉得义父有些古怪。
她痒的难受,就赶紧服用了药丸,稍过片刻的确有所好转。
而白墨池虽在极力压制住滂湃的内心,他看着郁棠的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
白墨池和郁棠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被徐卫骞看在眼里。
知道那个人不能食用鱼虾的可不止白墨池一人。
而同一时间,神色最为不安的,则是明钰山和明远博。
明钰山没想到白墨池会直接用虾仁试探郁棠。
而恰好,郁棠也对鱼虾起反应。
“哎,都是命啊。”明钰山叹道。
明远博压低了声音问:“祖父,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明钰山眯了眯眼,既然白墨池已经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他不如顺水推舟,想来那几个人都不会愿意看见郁棠遭殃。
与其让白墨池一人知晓真相,不如让他们五个都知晓!
那五人总能护住郁棠了吧!
明钰山压低了声音,在明远博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远博大惊,缓和了片刻才平复了下来,道:“是,祖父,孙儿这就将消息送去给首辅,还有北燕那边。”
明钰山点头,目光又看向了郁棠:孩子啊,至始至终,我都在给你做最好的打算啊,日后你若知晓一切,可莫要怪外公!
……
徐卫骞半敛眸,他虽在吃酒,但早就游神在外。
郁棠的事情太不寻常。
不管是古天齐,又或是白墨池,这二人对待郁棠的态度都太过奇怪了。
而且他方才明明亲眼看见郁棠起了疹子。
这世上总不能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就在这时,一男子悄然靠近了徐卫骞,他穿的是醉仙楼小二的衣裳,故此他端着菜靠近时,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那小二放下碟子之际,手中的信笺递到了徐卫骞的掌中,低语道:“首辅,有人让小的给您送个消息。”
言罢,小二站直了身子,之后如若无事的离开。
徐卫骞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不能笃定。
他没有当场拆开手笺,而是离席,独自一人去了净房。
徐卫骞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绝非是个莽撞之人,可当打开那封信笺时,他修长好看的手一直在打颤。
那信笺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
“郁棠是首辅的女儿。”
徐卫骞活了三十几年,到底可能与谁生过孩子,他心里非常清楚。
而郁棠又与那个人如此之像,他就知道十几年前是他自己……
徐卫骞颤抖着手,他对印刷造纸也有涉猎,稍稍查看之后,发现这手笺所用纸张是京都最常见的,字体也是最常见的小楷,根本不可能根据一张手笺去追踪给他送信之人。
故此,徐卫骞毁了手笺。
他来不及整理仪容,大步回到了筵席处。
白墨池抢先一步认了他的女儿为义女,真真是岂有此理!
徐卫骞一想到郁棠所受之罪,一颗老父亲的心无处安放,他坐立难安,接下来如何与郁棠接近,又以什么理由接近,都是一个难题。
而且,既然白墨池和古天齐都盯上了郁棠,莫不是他们也已经知晓了郁棠的生母是谁?
不行!
这件事务必要保密!
这一刻的徐卫骞甚至没有去查个真假,就直接相信了手笺上所言。
可……
又是谁将这个消息告之他的?!
此人又是否会对郁棠不利?
这一切都是徐卫骞暂时无法得知的。
他环视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晋王身上。
而赵澈也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徐卫骞的视线,他视而不见,兀自饮酒。
徐卫骞:“……”
难道不是晋王所为?
……
赵澈正郁结,红九悄然无声的靠近。
“王爷,方才我瞧见明世子离席,就一路悄悄跟着,竟然发现明世子命人暗中给首辅送了信。”
赵澈端着酒杯的手突然一滞,但神色很快转为平静,低低道:“可知那信上说了什么?”
红九摇头:“并不知,不过首辅将那手笺给毁了。”
赵澈眯了眯眼,让红九退下。
他再一次看向徐卫骞,见对方时不时留意郁棠的眼神,不可谓不关切至深。
赵澈似乎明白了什么,内心暗骂:归德侯那个老狐狸!
明家倒是一劳永逸了,有这几人护着郁棠、保着郁棠,明家还真能省下不少事。
可对赵澈而言,无疑是离着抱得美人归的日子又远了!
如今再想将郁棠骗到身边来已经是没有可能,他需得趁早行事!
于是,就对北焱吩咐了一句。
北焱震惊。
他站得笔直,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前方。
不会的!他家王爷绝非这种人!
赵澈见北焱不动,一记冷眼扫了过来。
北焱抖了抖,默不作声的乖巧退了下去。
到了后堂,北焱敲晕了醉仙楼的小二,又按着王爷的吩咐,将迷药倒入了酒坛子。
做好这一切后,北焱拔出了长剑,四下环视。
王爷要造反了!
一定是这样!
……
酒席还在继续,在场的官员很给白墨池面子,酒水一杯杯的喝了下去。
不过多,众人渐渐有了昏厥之感,因着饮了不少佳酿,倒也没有人起疑,有些宾客甚至直接趴在桌案睡下了。
郁棠喝的极少,奈何也扛不住微弱的酒量。
她看着赵澈起身,之后朝着她走来,上前就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郁棠的身子站不稳,她被赵澈稍稍一拉,就带入了怀里,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头心传来:“师叔送你回去。”
此时的白墨池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王爷请留步,本官会亲自送了我儿回府,就不劳烦王爷了!”
赵澈淡笑:“本王是她师叔,送她一程有何不可?”
男人强势霸道,半搂着郁棠,就将她往外带。
酒席上,不会武功的食客基本都醉倒了,女眷那边也没有几个幸免的。
白墨池眼睁睁的看着赵澈将郁棠带走,他心想:如此一来,古天齐会更气吧?
于是,他低喝了一声,将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叫了出来:“来人,送封信去一品阁,就说一品阁的小先生被晋王带走了。”
哼~
好一个晋王!
郁棠如今好歹也是他的义女,晋王岂能这样将人带走!
白墨池扫了一眼当场,其实今日这样的状况,若是晋王直接起事,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一日之内便可控制大梁京都近半权臣。
他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北焱见自家王爷只是带走了棠姑娘,不由得怔然。
原来王爷并非是想造反?!
早知道,他下药的时候,应该稍稍控制一下分量,也不知那些大臣几时才能醒来?→_→
白墨池吞了一颗丹药,又吩咐道:“取水来,将几位大人唤醒!”
这件事若是传到炎帝耳朵里,只怕京都又会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晋王到底是心太大?还是故意为之?
赵澈越是这样,白墨池越是看不透他。
而这时,白墨池的目光扫到了郭静身上,见他已经伏案不起,不由得唇间一抽。
没想到堂堂勘察司统领……郭静竟然是一杯倒。
白墨池的目光望向远处,眼中渐渐失去了焦距。
郁棠啊郁棠,你到底是什么人?!
……
郁棠晕晕乎乎的,被赵澈放在了铺着狐皮毯的马车内,她半趴着,身子骨软软的,只想眯着眼睛睡下。
她腰肢纤细,即便冬日里穿的厚实,就这样柔弱无力,又慵懒的趴着也无端惹人遐想连篇。
赵澈上了马车,随即就拉上了车帘,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郁棠这副娇/媚/诱/人的模样。
郁棠仰面,缓缓撑起了身子,马车内烧了炉子,加上狐皮毯着实温软,她很想就此睡下去,但仅存的一点意识,让她不敢在赵澈面前有所失态,但她却不知,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便已经是最好的诱惑。
郁棠正要坐起,马车突然行驶,她不受控制的往赵澈身上栽了过去。
而此时,赵澈是坐着的,郁棠的脸就那样不期然的栽进了腰封往下的三寸之地……
赵澈:“……”
(⊙o⊙)…
还行……他能挺住!
他方才其实大可控制郁棠,但是他并没有。
男人一手捉着郁棠的肩膀,将她拉开了一些,赵澈清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耐人寻味的潮/红。
郁棠醉醺醺的,根本看不出此时的赵澈已然是一头随时可能爆发的雄狮。
而这头雄狮,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觅食了。
郁棠被赵澈放在了狐皮毯上,使得她只能仰面望着他,瞧着郁棠可怜兮兮,完全被他掌控的模样,赵澈的心跳猛然剧烈了起来,尘封了数年的心扉像是被彻底唤醒,让他也想像一个正常的凡人一样活着。
“可知你方才干了什么?”
赵澈问道,目光落在了郁棠粉润上,他的指腹放在了上面,不轻不重,像是在暗示她什么。
此时,马车已经驶离了醉仙楼附近,因为车厢轻缓前行的缘故,郁棠的眼皮子已然快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