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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被人发现?”
从郁棠的角度去看,只能看见女子的背影,但即便只是背影,也能看出她是怎样的倾城花貌。
熟悉的声音传来,女子的双/臂圈/着男人的脖颈,非常热情喊郎君。
郁棠大惊。
这声音不是她自己么?
她的身子一晃,像是一阵清风吹过,紧接着她就看清了女子的面容。
这女子面色酡红,双眼痴缠,而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澈。
郁棠发现自己正紧紧/攀附着赵澈,拼了命的往他身上黏,还踮起脚尖,圈住了男人的脖颈,妄图去亲他,异常主动热情,像一个勾/人的妖精。
郁棠:“……”她怎会这般孟浪,郁棠试图去唤醒另一个自己,但她触手所及,只有一片虚幻。
画面又是一转,她看见了层层纱幔被清风拂起,纱幔之后,那副痴缠的场景让郁棠面红耳赤。
而里面的人不是旁人。
正是她和赵澈……
……
“棠儿!棠儿你快醒醒!”
赵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郁棠睁开眼来,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待她看清赵澈的脸时,郁棠又瞬间面红色赤。
心道:“我如何会做那样的梦?”
哪样的梦?
赵澈担心郁棠,所以大赛开始之后就暗中潜入了地宫,将郁棠救出后,她就一直昏迷不醒。赵澈方才窥探了郁棠的心思,因着好奇使然,又继续窥探。
于是,片刻后,男人的脸也滚烫了起来。
赵澈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郁棠:“……”原来棠儿比他更心急?竟然在梦里就迫不及待与他敦/伦了。
果然,美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还不承认她对自己早有想法?
赵澈将郁棠扶起,柔声问道:“你是不是想我了?”
郁棠:“……”不,她不想,她一点都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赵澈: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她到底爱不爱我?!
郁棠:我还是个纯情的孩子啊。
赵澈:我告诉你棠姑娘,你已经在梦里对本王XXOO,你要负责的!
郁棠:……
第78章
赵澈不想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他甚至很想钻到郁棠的脑子里,窥视她梦中的每一个动作。
方才经赵澈窥探之后,又获知,在郁棠的梦里,是她主动缠着他的。
这对男人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毕竟赵澈一直以来都以为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从头到尾都是他需要郁棠,而郁棠从未表现出她也需要他。
难以想象心爱的姑娘主动/缠/着他欢/好是怎样的场面。
“王爷,您、您笑什么?”
赵澈脸上的笑容实在是灿烂,郁棠看的心里发慌,就忍不住问道。
其实,赵澈一旦笑起来,脸上原本的严肃和冷硬消失大半,他今年不过才二十四岁,还是一个青年,并非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只不过,他这些年的经历,还有他平时的所作所为,让人忽略了他原本的温和之处。
赵澈打量了郁棠几眼。
他的棠姑娘哪里都好,就是男女之事上放不开。不过一想到郁棠虽是嫁过陆一鸣,但与陆一鸣从未有过夫妻之实,想来棠姑娘这般拘谨也是理所当然。
她还小,需要他慢慢调。/教。
来日方长,赵澈并不急于一时,他在那方面很有耐心,而且对他的棠姑娘也甚有信心,她这样聪慧,床榻上的那点事,她自会一点就通。
赵澈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晋王府打造的婚床,男人心神一荡,眼神暗了暗:“本王还能笑什么?无非是见到了棠姑娘,所以心情甚好。”
赵澈一惯嘴贫,郁棠已经习惯。
她刚从那个旖旎的梦境醒来,身子骨有些异样,她生怕被赵澈发现,就后退了一步,站直了身子,一脸严肃问道:“王爷怎会在此?其他机关师呢?”
赵澈想到一事,从袖中取出一枚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暗道里的路,他解释道:“方才你们中了幻/药,这种迷/药/会激发人的心魔。那些机关师有些疯了,有些还未醒来,倒也有人已经往前走了。”
赵澈一想到郁棠中了幻/药之后会梦见对他那样,他不免好奇。
怎么和他亲密,就成了她的心魔了?
“棠儿,你有心魔?”赵澈问道。
郁棠当即否决:“我没有!王爷多虑了,时辰不早,我得往前走了。”
赵澈见她不诚实,也不去逼她,不过晋王殿下一想到郁棠在梦里对他下手,男人内心无比欢喜。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不定棠姑娘也像他一样,每晚躺在床榻上时,都在想着彼此呢。
赵澈低低一笑:“棠儿在心虚什么?”
郁棠这辈子都不会告诉赵澈,她曾经在梦里对他做过什么。
“我没有心虚,王爷莫要多问了,地宫危机四伏,王爷定要小心,切莫大意。”郁棠紧绷着一张小脸,说道。
赵澈又是一声低笑,他一手捧着夜明珠,一手不容反抗的捉住了郁棠的手,将她的小手紧攥在掌心,磁性的嗓音在这样安静的密道中,似有回音,道:“本王自是要小心,王府还在筹备大婚事宜,一切还需本王操持,本王若是出了什么事,影响婚期可如何是好?”
三个月时日太长。
赵澈等的心急。
他对任何事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可独独对郁棠,他势在必得,必须得到。
这种信念已经嵌入他的骨血之中,根深蒂固。
郁棠哑然,对于大婚,她自己也是有些惶恐。
虽然已经嫁过一次了,但并不代表就能应对自如。
郁棠没再多言,她被赵澈抓着,半点都挣脱不得,男人的手掌又大又厚实,掌心的茧子划在她的后背,痒痒的。
还没走几步,前方不远处传来男子的惨叫声,之后地宫一阵轰鸣,似有什么崩塌了,随后就归为沉静。
“有人失败了。”赵澈道,问了一句,“你怕么?”
郁棠不想死,但也谈不上害怕。
重活一世,她总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
“王爷,其实你大可不必过来的。”郁棠道。
赵澈觉得郁棠根本不懂他,趁着此处无人,郁棠又无处可逃,赵澈突然止步,稍一用力,将郁棠拽到了身侧,然后一倾身,将她抵在了石壁上。
夜明珠的盈盈光芒将少女的脸笼罩,美的有几分不真实。
赵澈的目光紧紧锁着她,他从不碰女人,也对恃强凌弱没什么兴趣,但他喜欢极了将郁棠困在自己怀中,然后看着她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着他的小模样。
他甚至很想欺负她,最好是能欺负的她梨花带雨,顺从的求饶。
这种病态的喜好,让赵澈血脉偾张,他脑中一番想入非非,面上依旧是那个冷峻的晋王。
“郁棠,你最好是能尽快搞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赵澈的未婚妻,你以为我对婚事这样随随便便?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嫁给我?”他对她有意,所以他才会娶她。
然而郁棠似乎根本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郁棠看着赵澈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得想起那几次赵澈狠狠亲/吻/她的感受。
说实话,那样的亲吻,让郁棠有点害怕。
赵澈仿佛是恨不能将她的呼吸都尽数夺取似的。
强势又野蛮,毫无章法可循,完全是仅凭本能的掠夺。
为赶时间,郁棠撇开脸,不去看赵澈,只道:“多谢王爷厚爱,我明白的,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郁棠始终很理智。
他和她之间,他是痴狂的那一个,总是无法得到想要的回应。
赵澈一低头,唇在少女额头碰触了一下,这才勉强满意道:“好。”
郁棠只觉额头滚烫,又想起方才的梦境,她在梦里死死缠着赵澈,还去拼命扯开他的衣裳,还将他压在了榻上,骑了上去……
郁棠:“……”
赵澈一个不留神,又窥探到郁棠的心思,男人故意道:“你又在想什么?”
郁棠一口回绝:“我没有想!”
赵澈牵着她的手,指尖探在了她的脉搏上:“你心跳不稳,很慌么?”
郁棠:“……我没慌!”
……
地宫外面,艳阳高照。
如今已经是四月仲春时节。
过了巳时之后,日头渐大,淑妃一惯是娇宠一身,观赛席上虽是设了凉棚,但炎帝难免忧心。
此时,又见地宫入口陆陆续续有机关师提前弃赛出来,炎帝道:“爱妃,你可要回去先歇着?”
淑妃有点烦这个男人了。
她在这里等着她的宝贝疙瘩,关炎帝什么事啊?
淑妃倚着贵妃椅,蔫蔫道:“臣妾要陪着皇上。”
炎帝就喜欢美人说情话,美人说上一句,抵得上后宫的一切阿谀奉承。
此时,白墨池、古天齐、徐卫骞,以及慕容焦都看着这边,虽说时过境迁,淑妃已然不是他们能够肖想的了,可亲眼看着炎帝和淑妃琴瑟和鸣,又是另外一回事。
古天齐眸露嫉恨之色。
他性子率真,炎帝已经发现古天齐无数次盯着他和淑妃看,但碍于古天齐对炎帝还有利用价值,炎帝只好忍着。
淑妃这时却故意说:“皇上,你发现没有,棠姑娘的师父一直在看着臣妾呢。”
炎帝:“……”
天下谁人不知,古天齐曾为了博美人欢心,前去盗了北燕的皇陵,就是为了一颗传言中的“驻颜珠”。
淑妃这时又说:“皇上想让天齐圣手找到大梁宝藏是么?臣妾倒是觉得,若是天齐圣手不从,那还不如让棠姑娘出手呢。”
炎帝闻言,如醍醐灌顶。
郁棠成了皇家人,自然要为皇家办事。
传言中的宝藏就在大梁境内,得宝藏者得天下,天下诸国,就没有不想对宝藏下手的。
不管淑妃说什么,炎帝都应和:“还是爱妃聪慧,朕都听你的。”
淑妃笑了笑,再未言辞,美眸扫了一圈观赛席下面的众人,尤其是在看到白墨池、徐卫骞,以及古天齐和慕容焦时,她的眸光明显停顿了片刻。
白墨池:“……”她又想做什么?不是不理他了么?现在又看着他!
古天齐:“……”书瑶妹妹看着我了,她终于看着我了!
徐卫骞俊脸一红,不动声色的端坐笔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最怕的人还是她。
慕容焦和美人对视,仿佛试图从美人的眼神之中读懂什么。
然而,淑妃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谁也没有过多关注。
四个男人白白慌张了一场,心跳加速,手心溢出薄汗,一应猜不出淑妃是什么意思。
现在棠儿就在地宫内,他们也没有太多心思去想其他的,且先等着女孩儿从地宫出来再说。
炎帝将一切收入眼底,此刻又见淑妃懒懒的倚靠着贵妃椅,时不时喝些花露,似乎对那四个男人毫不在意。
炎帝吐了口浊气。
在淑妃面前,他总是缺了帝王的自信。
淑妃就像是随风飞翔的风筝,而拴着风筝的那根线根本不在他手上,因为淑妃她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稍有不慎,她就随风而去了。
……
地宫内,赵澈和郁棠越走越深,时不时会听到隔壁暗道中传出的机关滚动之声。
没走几丈远,就会碰壁。
郁棠每次开启石壁机关之前,都会百般琢磨,她按着古天齐之前所教的机关术,一路上还算通行无阻,而且她惊讶的发现,地宫的机关构造,和一品阁内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