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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丈远,就会碰壁。
郁棠每次开启石壁机关之前,都会百般琢磨,她按着古天齐之前所教的机关术,一路上还算通行无阻,而且她惊讶的发现,地宫的机关构造,和一品阁内的机关布置很相似。
郁棠感觉到赵澈的掌心出了汗,她被他弄的,手上尽是汗。
郁棠:“王爷,你可以放开了,我自己能走。”
赵澈:“这里太暗,你一人不安全,再者,你我之间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可以喊我名字。”
郁棠:“……”到了哪一步了?她怎就不知?
没有听到少女的回应,赵澈难免失落,他其实很想提醒她一句,不愿意喊名字,也可以喊“澈哥”之类的。
两人正僵持着,行至一处封闭的石壁时,郁棠突然一怔,她指着石壁上的划痕,道:“王爷,方才我们已经路过这里,现在又走回来了,这是一条死路。”那条划痕是她事先标记好的记号。
赵澈牵着郁棠的那只手更紧了一些。
他自是没有告诉郁棠,今日有人会暗杀她。
二人正对视,身后一阵箭矢声传来,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赵澈突然侧身,将郁棠拉到一侧,他手中夜明珠藏入怀中,让他和郁棠没入一片黑暗之中。
郁棠听见赵澈拔出了腰间的软剑,她知道暗处的对手是有备而来,很配合赵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郁棠和赵澈藏在暗处,而对方也藏在暗处。
一时间,地道内安静的落发可闻,唯有远处隐约的机关启动的声音传来。
但就在这时,无数根箭矢像骤雨一样射了过来。
郁棠心道不妙。
赵澈已经拔剑去挡,郁棠道:“王爷,你先放开我,我去找机关。”
先离开这里再说。
此处黑暗狭窄,即便赵澈武功高强,他二人也未必能安然脱身。
赵澈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放开了郁棠,只不过在放开她时,男人突然俯身,在百忙之余,狠狠啄了一下郁棠的头心。
郁棠虽然看不见,但感觉到那股温/热后,她就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兵刃相击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郁棠什么也看不见,任凭感觉在石壁上找出口。
眼下自是不能使用夜明珠,否则她和赵澈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郁棠感觉背后箭矢声不断,也有布帛撕裂的声音,她自己并未受伤,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赵澈。
“别发声!”
赵澈似乎知道郁棠会担心,未及郁棠开口,赵澈立刻叮嘱道。
是了,对方看不见他们,只能随意乱射,可赵澈自己为了提醒她,却是将他自己的位置彻底暴露了。
郁棠:“……”
她担心赵澈的状况,双手在石壁上不停的摸索。
终于石壁打开。
赵澈转身,一手搂着她,二人双双跌入石室,紧接着又将石门合上。
此时,杀手都被阻隔在了外面。
郁棠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她伸手在赵澈身上摸索,试图找到夜明珠。
刚才两人躲入石室的动作过快,赵澈是抱着郁棠滚进来的,为防郁棠跌到,赵澈给郁棠当了人/肉/垫,此刻郁棠趴在赵澈身上,石室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四处乱摸。
赵澈没有制止她,低笑了一声:“你摸够了么?”
郁棠身子一僵,她知道赵澈受伤了,这个时候随他耍耍嘴皮子也无妨:“王爷,你伤势如何?”
郁棠终于摸到了夜明珠,迫不及待的掏了出来。
当视野重新变亮时,她看见了赵澈月白色锦缎上的血痕,忙从他身上起来。
郁棠动作一出,赵澈却是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男人骤然呼吸不稳,连带着身子也开始滚烫了起来。
郁棠借着夜明珠的光亮,亲眼目睹了赵澈的眼睛渐渐由幽深转为赤红。
“……王爷!”郁棠吓了一跳,但尚且有些理智:“你的眼睛?”
赵澈压着她,嗓音喑哑的不行:“你别怕我!”
郁棠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红眼之人,她突然想起了上辈子发生的一桩怪事。
有一阵子京都出现了一个红眼人,此人杀人如麻,炎帝下令全城诛杀。
她推了推赵澈:“王爷你先起来,让我看看伤口!”
赵澈再一次摁住了郁棠,双手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摁在青石地面上:“不准离开我!”
他像是疯了,和寻常时候的赵澈截然不同。
郁棠感觉很不妙。
难道赵澈是中毒了?
上辈子那个红眼人是他么?
这阵子以来,无论她遇到了什么事,都是赵澈站在她身边,她当然不会弃赵澈而不顾。
郁棠也吓到了,试着平静下来,伸手轻抚着男人的眉眼,道:“王爷放心,我不会走的,我先起来。”
少女的温柔,使得赵澈得到了安慰,但并没有起来,见郁棠似要动作,他的情绪再一次失控:“我说过,你不准离开我!”
郁棠看着他赤红的眼,心慌到了极致。
她想了想,伸手去捂住了赵澈的眼睛,发誓道:“赵澈!我不走!我说过我不会离开,我就一定不会离开!”
这是她第一次唤了赵澈的名字。
男人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 澈哥的确有“隐疾”,和他的读心术也有关系,很快揭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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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郁棠感觉到赵澈很不对劲。
不仅仅像是失了智。
隔着薄薄的锦缎衣料,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灼烫和轻颤。他像是病了。
郁棠整个人都仿佛被他笼罩,石室封闭,除却血腥味之外,便全是他身上的薄荷气息。
两人靠的无比之近,郁棠感觉他的呼吸就喷在自己的脖颈上。
她完全不知道赵澈是怎么了。
“赵澈!你快清醒一下!”郁棠又唤了一声,移开遮住了他眼睛的手,发现他的双眼依旧赤红如血。
此时的赵澈只想抱着身下的姑娘,但他又感觉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他一低头,覆在郁棠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拼命汲取着救命的解药。
喑哑道:“你怕我么?”
说着,他的脸抬起脸,凝视着郁棠的眼睛。
郁棠怕他么?
赵澈除却孟浪了几次之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他在外面眼中是个罗刹,但对郁棠而言,他一直就是一个救星。
“我不怕你赵澈,你起来,咱们快些走出地宫。”郁棠又试着去推她身上的男人。
赵澈不动如山,他身上如烙铁一般僵硬,和郁棠的柔软形成鲜明对比。
赵澈的额头腾起青筋,他像是极力隐忍着某种痛苦,稍稍低头,鼻尖在郁棠面颊上蹭了蹭,哑声道:“帮我。”
帮他什么?
郁棠已经明显察觉到赵澈不对劲了,但好像他还尚存一些理智,郁棠并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问道:“你要我怎么帮?”
她说话时,面颊有意撇开,可是下一刻赵澈的指尖捏着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只能与赵澈对视。
两个人呼吸相闻,赵澈的身上还在流血,郁棠想起了他上回亲/吻她时的狂热和急切,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学着在梦里见过的场景,稍稍一抬头,在赵澈唇上碰触了一下,旋即又离开。
是这样帮么?
郁棠已经算数豁出去了,然而赵澈却是远远不够。
仿佛只有汲取更多的甜美,才能敛他一世癫狂。
他抓住了郁棠碍事的手,一掌握住,控制着她的双腕抵在了头顶,像是准备释放出即将爆发的情绪,嗓音又哑又低,道:“棠儿,帮我。”
话音刚落,在郁棠惊慌错愕之下,赵澈一低头就捕捉到了令得他心往神驰,且怎么都品尝不够的菱角唇。
郁棠被男人禁锢着,半点动弹不得。
她不是第一次被赵澈亲,但这一次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赵澈的吻毫无章法,他像是一头栽了进来,试图从她身上寻找救赎。
郁棠大脑一阵空白,但很快又想起了方才在密室里面的梦。
在梦里,先是她主动缠着赵澈,耍脾气非要扯开他的衣裳,然后顺着本能在他唇上啃……
梦境之中,赵澈起初还在“矜持”,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却是发了疯一样的对待她。
“唔——”
此时此刻,现实和梦境交缠在一块,郁棠一时间难以分清。只觉一阵天昏地旋,她像是漂浮在大海的孤舟,而赵澈就是带动着她起伏的海浪,起起伏伏,无休无止。
肩头传来一阵刺痛。
郁棠稍稍找回一切理智,得以呼吸的她唤道:“赵澈!你不能这样!你快醒醒!”
对方仅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但又似乎根本听不见她所言,他狂热的追逐自己的渴望,又狠又准的汲取所需的温软。
他癫了、狂了,她是唯一的解药和曙光。
感觉到肩头裸露在空气里,郁棠本能使然的去抗拒。
她和赵澈虽然已经订婚,但不能在这里,更是不能在他情况不明时。
郁棠的双手被禁锢,她无计可施,就在这时,赵澈胡乱的摸索着她腰上的系带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袭击,制止了男人的动作。
赵澈吃痛,他抬头一看,在郁棠精致的小脸上看见了她眼角的湿润。
如此同时,眼前的雪腻光景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赵澈方才试图去解开系带时,被郁棠腰上启动的小机关所伤,手已被刺伤,鲜血直流,在夜明珠的光辉下,男人的俊脸无俦,他赤红的双目仿佛终于有了一丝焦距。
禁锢着郁棠双腕的那只大掌缓缓松开。
郁棠这个时候自是顾不得矫情,她推了推赵澈的肩头,知道他不对劲,甚至怀疑他是中毒,又或是走火入魔了,郁棠没有怨他,安抚道:“没事了,你起开些,咱们定要安然出去。”
赵澈喉结哽咽,他虽是疯狂、着魔,但脑子却是清晰的。
“对不起。”他的声音喑哑的不行。
赵澈突然起身,之后转身面对着石壁站着。
也不知为何,郁棠看着他颀长落寞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赵澈其实也甚是不易。
郁棠以最快的速度理好衣裳,方才差点就被侵/犯,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思及赵澈是为了护着她,才致突然失了智,况且他被自己藏在腰上的小机关所伤,右手划破,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郁棠收拾好自己,她站在赵澈身后,她问道:“你……你到底怎么了?你的伤要不要紧?”
男人沉默了两个呼吸,他只是侧着半个身子,不想让郁棠看见他眼睛,虽是找回了几丝理智,但情绪明显不稳。
他说:“郁棠,你是在关心我么?”
郁棠不置可否,但经历上了上辈子的孤苦,她已经不知如何和一个男子相处,遂点头:“嗯。你到底有没有事?”
这个回答有些敷衍。
赵澈不是一个傻子,他自是能感觉到郁棠对他的热情,远不及他对她的一半。
他只给了郁棠一个侧脸:“郁棠,你方才也看见了,我不是一个正常人,我会发疯,你现在要是害怕了,还能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
离开他么?
郁棠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她经历了两辈子的困苦,更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放弃对她好的人。
此时,郁棠已经可以笃定上辈子全京都都在捕杀的红眼男子就是赵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