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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2-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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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猴子他的母亲面前,没有当儿子的谨慎,他每次都拒绝了母亲的好意。而且下意识的把衣服口袋捂住。他认为母亲是以缝补衣服的借口,想偷他的零钱。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把钱寄放到我这里,再把衣服给他母亲缝补。
 
    猴子的母亲在我们上五年级那年死掉。
 
    我还记得猴子母亲下葬的场面。那天猴子没上学,中午,我听到我的外婆说起猴子的母亲死了。在河沟里洗衣服的时候,掉入河沟里淹死的。
 
    外婆就说,猴子的母亲也是的,好不容易清醒一次,怎么就想着要洗衣服,蹲在河沟的青石上,洗着洗着,突然病发,倒入河沟,刚好旁边也没人,就淹死了。
 
    一个疯子淹死,真的不算什么事情。从猴子家人的立场来看,也许还是个解脱。
 
    但是我还在走到下葬的山坡上,毕竟我是猴子的朋友,我认为猴子会很伤心的,不管母亲是疯癫,还是正常,都是母亲啊。
 
    可我看到猴子的时候,猴子一点都没有伤心的表情,他看见我了,还把山坡上的巴网子(一种类似于芦苇的草),撕开两边,然后搁在左手食指上,右手飞快的把叶片一拉,巴网子中间的茎秆就如同箭一样,射出去。
 
    我和猴子经常玩这个游戏。看到猴子还有这个心境跟我玩这个,我总觉得有点不好,但是也说不上来那里不好。我那时候还小,没有什么忠孝节义,丧葬礼节的概念。
 
    猴子对我说道,“今后好了,没人偷他的钱了。”但随即黯然,又说道,“自己若是偷父亲的钱,他父亲也不会认为是他母亲偷的了。”
 
    我好奇的问,“难道你故意冤枉你母亲吗?”
 
    猴子无谓的说,他母亲肯定是偷的,自己不偷,他母亲也会偷。他母亲连自己钱都偷。
 
    看来猴子对他的母亲真的是没有感情。
 
    后来我和猴子没有上同一所初中。联系就少了。后面的事情,是长大后和猴子偶遇到我才说给我听的。
 
    猴子上班后,城市扩张,这个郊区渐渐就成了城中村,猴子家里慢慢的富足起来。开始是租房子给外地人。后来一个单位就征地,其中也有猴子的家。补偿费不菲。猴子靠这笔钱起了新房子,剩下的钱,还能悠闲的过完下辈子。
 
    拆老房子的时候,猴子才发现了一个秘密。
 
    猴子拆房子是自己动手的,旧房子的砖还能卖钱。拆到他母亲睡觉的床边的时候,猴子在墙里面发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种糖盒子,铁的。
 
    猴子看到的时候,那个铁盒子已经锈迹斑斑。猴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铁盒子打开。
 
    铁盒子打开后,猴子捧着铁盒子,跪在地上。开始的时候,是慢慢流泪,后来就嚎啕大哭。
 
    那个铁盒子里,全部是破旧的零钱,一分的、两分的、最大的是两毛,连一个五毛的都没有。
 
    猴子是看到铁盒子里还有一堆发霉的水果糖,还有一个结婚用的彩纸“喜喜”才明白了一切。
 
    这些糖,都是村里人从前结婚,他母亲去讨要回来的。他的母亲是在担心他结婚,没有糖,给他悄悄收集起来的。
 
    当然那些零钱,也是他母亲同样的理由,放到这个铁盒子里的。
 
    猴子的母亲知道无法在平日里照顾猴子,她在清醒的时候,就只想着一件事情,给儿子结婚存钱!存钱还不够,她看见别人结婚是要发喜糖的,他怕儿子结婚的时候,没钱买喜糖,就慢慢的在别人的婚礼里收集糖,那些糖从八十年代初的高粱饴,到八十年代末的大白兔都有。他的母亲收集了很多年。
 
    还有那些零钱,也都是猴子的母亲慢慢偷来收集的。猴子清点了那些钱,一共有三十多块。很大一把。
 
    猴子在拆房子的废墟里捧着那一大把零钱,哭的稀里哗啦。
 
    他终于感受到了母爱。但是太晚了。



宜昌鬼事Ⅱ 八十九 灾星王八


现在讲讲王八的事情。
 
    这个是真的王八,我的好同学,故事里的王八和真实的王八还是有点区别的。我只是用了现实中王八的生活背景和性格,构造了这么一个角色。
 
    今天说的王八是他现实生活中的事情。
 
    王八其实不是宜昌人,他是沙市人。他的父母都在沙市。
 
    一九九八年,长江百年不遇大红水,水位上涨到了非常危险的高度,威胁到长江中下游的大部分城市。其中武汉九江形势都很危急。最危险的城市,就是沙市,也就是荆州。荆州大堤成了国家抗洪一线的重中之重。
 
    到了最紧急的时候,国家决定炸开荆州大堤的公安段分洪。于是几十万分洪区的百姓都从家乡转移,迁徙到附近的城市,这个城市,就是沙市。
 
    王八写信对我说,从没见过这么多逃难的人浩浩荡荡集中在一个地方。那种悲悯的感觉,让他印象非常深刻。
 
    后来王八到了北京求学,然后在北京工作一段时间。
 
    二零零三年非典肆虐,王八租住的单元楼有感染者,于是王八很无奈的被隔离在房间里一个月,每天都有人送饭到房间,整天无所事事呆在家里上网,在网上跟我说他每日里惶惶不可终日。看着北京的疫情蔓延,心里百般滋味。所幸他最后身体检查完全健康,虚惊一场。
 
    王八在北京呆了几年之后,开始自己做生意。因为工作的原因到了四川成都发展。
 
    我和他一直保持联系,四年前的今天,我突然从同事口中听到,家里地震了,我吓得够呛,连忙给家里打电话,原来还好,家里就是屋里晃动了两下,没什么危险。
 
    接下来几个小时,就逐渐知道地震是在四川,但是地区不明。然后得到的消息是成都附近。我一听,心里就想到:我靠!王八不就是在成都吗!
 
    于是连忙给王八打电话,结果就是怎么也打不通。就知道肯定有事。
 
    我在第二天终于打通了王八的电话,王八第一句话就说:“死里逃生啊,死里逃生啊,你真不知道我当时的感受。”
 
    王八说,他感觉到房间震动的时候,立马就知道地震了,然后从他七楼的住所向下跑。他说他跑下一级又一级的台阶的时候,觉得楼梯好像是无穷无尽,没有尽头。而且边跑,楼房还在不停地摇晃,随时都倒塌的可能。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让他终生难忘。
 
    我们后来见面后,我和王八谈起地震的事情。我就笑话王八,你说你是不是个灾星,走那,那里就赶上天灾人祸。十年里几件大灾都让你给赶上了,你是不是扫把星下凡啊。
 
    现在王八回到荆州家里了,最好不要祸害家里人。呵呵,开个玩笑。



宜昌鬼事Ⅱ 九十 我是一个粉刷匠


今天本来是想写过阴长篇系列的,可是很不好意思,我喝酒了。我喝酒脑袋就乱,无法构思逻辑性强的长篇。所以就写短篇吧。把长篇留到明天清醒的时候再写。
 
    这个故事是铁鱼讲给我听的,没错,就是前些天我去天津北京,和铁鱼等作家见面,大家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铁鱼说的故事。
 
    铁鱼说他当年在家乡的城市干网络技术。当地最大的一家证券公司的网络系统就是他给弄的。既然是他的活,后期维护当然也要他来干。
 
    结构后来那个证券公司要腾地方,把大楼给卖了,搬家。然后吧,收拾证券公司的工人把里面的网线都给掐了。接手大楼的另一家公司也是要网络系统的,这下就不干了。
 
    于是证券公司的老总只好请铁鱼回来,把几千掐断的网线都给重接回来。这悲催的铁鱼,无端就得干这活了。
 
    几千根网线,分别牵着大楼里无数的办公室端口。铁鱼和同事连续干了两天两夜,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人都要累趴下了。结果就在第三天晚上出了事。
 
    柔柔带着两个同伴蹲在网络端口那里接线,虽说就是接线而已,实际上很复杂,要一根线一根线的测试。铁鱼干着活,嘴里哼着歌曲,“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这堵墙……”
 
    “哥,你唱错了。”铁鱼的一个同伴就说道,“歌词不是这么唱的。”
 
    铁鱼就说:“那里错了啊,我大小就是这么唱的。”
 
    “不对不对。”同伴纠正,“应该是我是一个粉刷经,粉刷本领强……”
 
    “呀哟,是这样啊,我都唱错了十几年了。”铁鱼笑着说道。
 
    话刚说完,房间里一片黑暗。停电了。
 
    现在说一下网络机房的情况,因为接线的缘故,网络机房一般都是安排在大楼的中段。这样最节省网线,而且出现故障了,也最容易排查。这个大楼的网络机房就在五楼。
 
    停电没事,因为要保持网络的不间断性,机房旁边还有一个临时供电系统,专门给网络服务器临时供电,就是防备着突然停电。这个临时供电系统,叫UPS机房。
 
    铁鱼和同伴等着UPS供电,可是几分钟过去后,网络机房仍然一片漆黑。铁鱼就说,这下肯定是UPS系统也出毛病了,我过去看看。
 
    然后铁鱼就走到隔壁的UPS系统的房间。走到机器的角落里,挨着查看连接网络系统的线路。铁鱼一个一个的排查,他半趴在地上,用手机的光线照明查看。嘴里仍旧哼着那句歌词,“我是一个粉刷匠……”
 
    结果铁鱼就听到身后有人在接着他的歌词唱,“粉刷本领强……”
 
    铁鱼当时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可是想了一下,这个唱歌的声音好像是个小孩的声音,深更半夜的,这个即将转让的大楼,从哪里来个小孩唱歌呢。
 
    铁鱼心里疑惑,就往后看,房间里黑洞洞的,啥都没有。铁鱼想着,这是自己幻听了吧,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太疲劳的结果。
 
    铁鱼这时候,还没想太多,停了一会,就继续工作。手上操作着,脑袋里就又想着歌词。可是这次还没有唱出来,身后就传来了歌声,“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铁鱼这下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铁鱼于是猛的把头一扭,看向身后。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就站在UPS机房的中间,嘴里唱着,“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铁鱼突然意识到,房间里灯亮了,有电!
 
    而且这个小孩正在恭恭敬敬地站在唱歌。非常专注,非常投入。
 
    铁鱼内心的恐惧油然升起,瞬间传递到全身。他的恐惧控制了他的身体,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
 
    铁鱼飞快的跑到门口,用力去扭动那个圆圆的门把手。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扭不开门锁。这个门锁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反锁,而且就算是反锁,从里面也应该可以打开啊。
 
    铁鱼连续扭了多下,门就是不开。铁鱼的背后阵阵发凉,汗毛耸立。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那个小男孩的歌声又在铁鱼的耳边响起。
 
    铁鱼顾不上扭门锁了,他退后一步,用脚向木门踹去。铁鱼是个一米八十、体重两百斤的山东大汉,一下、两下……
 
    铁鱼终于把门给踹破,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去。跑到网络机房的门口,他对着机房里喊道,“兄弟们,下班!下班!”
 
    可是网络机房里什么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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