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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为何蹙着眉?”
“我……好吧,是有点痛。”
姜凤被问得哑口无言,待抬起眼帘,却瞧见澜雨面上正口角噙笑,眼含戏谑。
姜凤默。
这什么人啊,老纸跟你又不熟,开的什么玩笑!
不过这般一想,不管那抹药解强的动作如何诡异,姜凤都哑忍之。
反是对方似乎觉得有些无趣,并不似方才那般暧昧挑情。
总算全部解放,姜凤揉着自己的手腕,忽然想起先前澜雨在自己脸上不知弄了什么。
便伸手一摸。
咦?
手下触到的,仍然是温热的皮肤,然而脸上的感觉却似乎隔了一层什么东西,好象脸突然肿了似的。
“我的脸是怎么回事?”
澜雨轻笑一声,去取了面手镜过来,递给姜凤。
姜凤赶紧接过来一照,却惊得叫出声来,“啊!这,这是……”
巴掌大的小手镜中,映出了一个受惊过度,眼瞪得溜圆的女子的脸,模样算是中上,无论是眉眼的形状,还是脸型和鼻梁,都跟从前有了细微的差别,而这细微的差别累积在一起,就组成了与从前全然不同的长相。
不仅如此,就是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若说原本姜凤经过在林家的养尊处优,算是保养良好的小清新宅系美女,而现下这镜中的面容,却是个略带艳丽,气质凌厉的精明女纸。
那细细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睛若是细看还带着点三角,好似随时都要眉眼一动,大发雌威一般。
好高明的易容术!
姜凤不敢置信地在自己的脸上东摸西摸。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记得从前可是只在小说里听过这种神奇变脸术,没想到今天还能自己亲身体验了一回。
“这个能保存多久,可防水么?将来用什么洗掉?”
姜凤也是太过讶异激动,以至于脱口而出一连串的问题。
澜雨呵呵浅笑,眼神轻瞟着姜凤的新面孔,好似十分满意自己的大作。
“大约能有三十天,防水,要洗掉得用我配的药水。”
三十天,还防水!
这也忒神奇了,不过是花了一个时辰,就能达到整容般的效果!
而姜凤现下,可是太需要隐藏真容了!
眼下姜凤孤身一人在外地,林家的人未必能找到这东临驿来,而那八个人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啊,澜雨公子真是神乎其技,日后待我回到林家,必当重谢。”
姜凤冲着澜雨抱拳行礼,已是从床上跳了下来。
毕竟在这样一个深夜,对面还是个充满诱惑的大美男,再坐在床上说话,怎么想都很是别扭。
澜雨却是坐在床边,身姿微侧,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凤,“夫人可莫要忘记今日的承诺。”
“自然不会……不知道公子可否借我少许银两和一套衣衫?”
被这般看着,姜凤不由得面皮微热,却还是问出了自己眼下的需求。
先前姜凤问了几回这澜雨是否与林家相识,都没有得到回答,想来对面这位,定是有不能言说的目的。
“哦,对了,公子那个药水,能否给我一瓶?”
别回了家,大家伙都不识得自己,反被拒之门外可就出洋相了。
而是否答应自己离开,才是检验这人是友是敌的标准吧?
“银两衣物药水不过小事而已,但今日天色已晚,夫人还是待到了天明,再想出去的事吧。”
澜雨仍然似笑非笑,目光瞟一眼窗口处,示意姜凤面对现实。
也是啊,这深更半夜的,人生地不熟,城门都关了,也不可能连夜出城,总不能在街上晃荡吧。
姜凤只好讪笑,“还是澜雨公子想得周到。既是如此,我就叨扰一夜好了。不知道公子可还能安排个空房,哪怕柴房亦可……”
澜雨唇角笑意扩大,眼波欲流,“夫人说到哪里去了,就请夫人在此安歇。今日夜深,茶饭不周,桌上有些茶点,夫人自可随意。”
言毕起身,也从先前那个凝秀出去的门离开了。
姜凤轻轻地吁了口气。
虽然碰到一个怪异男人,但好在,眼下看来,对自己没有恶意,顶多是有点暧昧之举罢了……
屋里只余下她一个人,她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能自由走动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泪啊。
梳妆台前的镜子清晰见人,虽然不如姜凤闺房里用的银镜,却也镶珠嵌玉,非寻常人家能用得起,这就是青楼男的标配么?
姜凤冲着镜子里的人影做了个鬼脸,那精明凌厉的面孔做这样的动作还真是有些不大协调。
如果自己顶着这样一张脸回去见两个娃,再发出自己的声音,会不会把两个娃吓哭了,以为是妖怪?
想像着两个软萌娃被吓着的小模样,姜凤觉得心情轻快许多。
轻松下来之后,姜凤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这间屋子,虽然有些过于华丽,风格并不统一,但是还满有生活情趣的,有钱就要花,姜凤可不欣赏把自己的屋子里弄得跟雪洞似的。
姜凤走到房子角落,来到书架前头,随意地瞧着上头的书,登时便囧了一下。
这,这是……
传说中的春那个宫书大全啊!
不过再一想,有这个也很正常,术业有专攻,干一行爱一行,努力提高专业技能,也不失为业界良心嘛。
姜凤在现代可是观摩过动作片的,后来又娶夫生娃,可谓见过大世面的,所以对着这一架的春意盎然也就是看看名字而已,并没有动手翻阅的想法。
姜凤又到各处转了转,观赏了下博古架上的几样玩器。
呃,没想到这花瓶上的彩绘,居然也是春那个宫啊!
姜凤抽了抽嘴角。
不过,以姜凤业余水准的眼光来看,虽然是画的小黄本,这色彩用得倒不错,人物画得也生动俊美,比例没有很大的失调。
走了一圈的姜凤又回到床前。
想起不久前那个身着薄纱的人妖男凝秀还在上头躺过,姜凤就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转念想到自己这数天被掳为人质,穿着半旧衣衫,风餐露宿,吃得是粗食冷水,连澡也没得洗,好容易有了个地儿能睡一觉,还是莫要计较太多了吧。
想到此处,姜凤抬起胳膊来深深一闻。
果然都已有了味道。
再转回身瞧见先时用过的盆子还放在架上,而旁边的春凳上头还搭着几件女式衣服,想来正是给自己准备的。
姜凤便用那水草草的擦试试了下,不客气地把那些衣服都换上,而自己换下来的那几件布衣便团了一团,准备等明天见过澜雨,问他找个地方一烧了事。
正文 195 欲求援手遇险难
“没用的东西!”
壮年汉子抬手就是两巴掌,指着对面的两个女子骂道。
而挨了结结实实的巴掌的两女,面色灰败,垂头丧气。
高胖女嘴角抽筋了两下,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心中又羞又急。
不由得小声分辨道“是有硬点子用了邪门的药,我们姐俩才睡死过去,你们六个住在两边,不也啥都没听见么?”
要说本事,这老大也没比别人高明到哪儿去,不过就是年纪大了,见得多些,得主人的喜欢罢了,都是一样的同伙儿,谁又比谁高贵,凭什么抬手就打,张嘴就骂?
细瘦女七娘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此时也弱弱地插了句话“说不准是林家的人追来了呢。”
林家虽是商家,但手下的精干人手在道儿上也是有名的,只不过林家行事低调不显罢了,这回能得手,还是借了飞雪和地利的光,不然哪里有这般轻易地把林家的夫人给劫出来?
如果真是林家的人追来了,自己这八个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还是趁早向京城求援的好。
“放屁!”
那壮年汉子怒啐了一口,唾沫横飞,几乎指到了那两人的脸上。
“林家若是下手,会放你们两个活命?昨儿你们但凡警醒些,也不会叫个毛贼得了手,这下活儿全砸了,咱们如何向主子交待?”
他这话说出来,在一边的另外两人倒是各有所思。
不错,如果真是林家来人,断然不会这般悄无声息,连他们的人都没伤一个,而会干净利落地把他们几个都给弄死,然后毁尸灭迹吧?
飞雪脸色就是一白。
林家就算不知道是哪方下的手,但他这个内奸之罪是绝跑不了的。
当年算计林静航的姚慈心是什么下场,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身份算是世家女的姚慈心都落得那般,自己这种小人物,就更不用说了。
飞雪垂下眼帘,遮去了眼内的惊惶。
高胖女低下头,暗中撇了撇嘴“要不老大你赶紧给主子传信,让再派人来帮忙?”
“是啊,老大,那女人虽是被弄走了,但这不过一夜,肯定还在城里,咱们想办法再弄回来就是。”
壮汉冷笑道“等你想到就晚了!方才一早我已派了老三老四到城门去盯着,老二拿了主子的信去了衙门”
都到了这地步了,若是不能把这女人带回京城去,主人那边,自己这八个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原本宁静祥和的东临驿今日一大早却是因了这些人而鸡飞狗跳。
城门口处添了两队全副武装的衙役,凡是要出城的一律要细细盘查。
而城内的各家酒楼客店,也有一队队的差役,挨个问话。
“嗨,这是在做啥呀?大牢里跑了杀头犯么?这般大的阵仗?”
“听说是外地一个钦命要犯,逃到了咱们城里,要挨家挨户的搜呢,现下只是酒楼客栈这些住外地人的地方,到时候怕是家里留有外地来的亲戚都要被抓去问话哩!”
“哟,那我隔壁邻居家就来了个乡下的亲戚,我得赶紧去给他们通个气去!”
街上行人间交头结耳,议论纷纷。
也有闲人们专门围在客栈门口,翘脚伸头地朝里看,看官兵是否抓到了那名女犯。
那些议论飘进耳中,正在小摊子上看那琳琅满目的饰品的女子心不在焉地把手里的一支簪子放下。
“夫人你看了也半天了,有心要就给你个实在价格,这可是老把式的雕工,木料又是上好的百年老桃花木,只收你三百文,诚心要就给您包上。”
见女子像是要走,小商贩眼珠灵活,嘴皮子麻溜,赶紧挽留。
“你看你家夫郎这般好的模样,买来送给他,可不是再合适没有的?我家夫郎就很喜欢这百年桃花木的,一共得了三支,卖出去一支,还有一支他就赶紧的留下,生怕咱都给卖了。他也不想想,咱这般小门小户的,哪用得起这么好的货品啊,唉,说了也不听,这败家老爷们家家的。”
他才不是老纸的夫郎哩!
女子扯了扯嘴角,正要说点什么,却收到旁边俊美男子的一个眼波,忽然心中警醒,这才把要出口的反驳之语给咽了回去。
“诶,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姐,出门的时候忘记带荷包了,下回再来吧。”
女人假意地掏摸一下袖中的袖袋,做出一副马虎大意没打钱的囧样,便要往回走。
小商贩不大乐意地嘟了嘴,没钱还看那么长时间,逗老娘玩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