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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昌帝很平静的回望万珍儿,“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万珍儿处在疯狂中,没有发现睿昌帝的变化。更何况,向来都是她万珍儿主导的一切,眼前这个假睿昌帝,她万珍儿的未婚夫,不过是她养在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身上有伤,脸色惨白,嘴角流出血丝的萧释逸猛地看向他们的父皇,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表情平静得让他们只觉陌生。
反射性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
“可以,此事就交由朕——我来办。”睿昌帝道,“不过,萧式皇裔还没聚齐,只让眼前这些皇子公主生不如死,太便宜这萧式了。我已让人去将二皇子,五皇子,还有前往北蛮的四皇子都给绑了过来。也好让他们一起结伴上路。”
万珍儿总算是对眼前这个男人满意了一回,“此事别又搞砸了。对了,萧锦天找到了没有?”
睿昌帝心下一沉,这个妖妇,居然还派了人去找天儿。
“禁卫军已然在后宫搜索,我就是为他来的。”
万珍儿坐回凳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睿昌帝,“一个萧锦天就将你给吓着了?没用的男人。”
睿昌帝也不反驳,只是垂下了眼梁,看上去就像是对万珍儿恭敬的模样。
“算了,你有几斤几两,我心中清楚。萧锦天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但有了他们这些人为筹码,也不必发愁。”
听到这,萧释逸,萧释能在不明白,他们就真是白痴了。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异样难看。
他们刚要动手,就觉察到身体里的异样。随即瞪大双眼。
万珍儿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嗤笑道,“呵呵,龙檀香的滋味如何?这可是我让人专门为你们给准备的。”
龙檀香?萧释逸、萧释能心下一凛,两人刚刚试着用内力,就被对面的万珍儿给打断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龙檀香乃内力的克星,对常人没作用,可一旦催动了内力,便是过了两个时辰,便会自取灭亡——哈哈——”
萧释能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杀气四溅的看着万珍儿,恨不得扑上去将她给咬死。
*
外头,刘雨歆忽悠过了门口守着的侍卫后,看到张远顺利将屋顶的人给解决了,刚回头想找两个人来干活就看到萧锦天冷着一张脸,站在他的身后。
刘雨歆眨眼,就跑到他怀中去了,“没受伤吧?”
萧锦天摇头,摸了摸她的脊背,算是安慰。然后朝两头候着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几人一同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刘雨歆疑惑,拧着萧锦天道,“怎么回事?用不着进去救人?”
“不用,父皇在里面。”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睿昌帝在里头,有他在,万珍儿就跑不掉。
刘雨歆让他说清楚点,刚刚进去的男人不是假的睿昌帝吗?
萧锦天难得有了笑意,“不是,他是父皇。假的那个被困在了御膳房中。”
说来也巧了,当时他安置好了他父皇,正离开就听到了一声惨叫声。
他当时就吓了一跳,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回御膳房,巧的是,扶着睿昌帝从藏着的橱柜中出来的人是太医院打杂的一个小公公。
他跟着胡太医身后也有好几年了,知道了他父皇的情况就急急忙忙跑回太医院,从胡太医的药箱里偷了解药出来。
睿昌帝中的是软筋散,并不是其他的毒,解了软筋散后,人也跟着精神了。
和他一商量就打算先收拾假的睿昌帝,再来个以假乱真。
刘雨歆听明白了,感情这会这个睿昌帝倒是如假包换的啊?
“那你是在哪找到你父皇的?”
“御书房的地下暗道。”
刘雨歆无语了,为什么古代的人都喜欢搞这些密道这玩意啊?
“我们现在去哪?”
“阻止丑奴回辽北。他这趟回去,势必又要挑起两国战争,快走。”
刘雨歆跟上他疾走的脚步,“留你父皇一个人跟万珍儿斗?能斗得过?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最重要的是,她想亲手将那女人的头颅给砍下来当凳子坐。
萧锦天气息更冷冽了,“父皇回来了,宫中侍卫自然听父皇的,又将张远留了下来。无碍。”
父皇这要还对付不了一个万珍儿的话,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刘雨歆被他拖着走,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片刻后,出了宫门,看到萧释环带着禁卫军的首领和身后一众禁卫军,急匆匆的朝佛堂跑去。
刘雨歆道,“一个万珍儿,你们这次又得洗牌了。”
萧锦天摇头,“手足相残,父皇不会如此残忍。”顶多看轻了几个皇兄皇弟的真实面貌后,会将心思不正的几个封为王爷,给发配到像北蛮这样的蛮族之地称王称霸罢了。
刘雨歆可无心关心这些东西,只要她身边的这个人没事就行了。
宫门口,冷右的人早候在了一旁,见两位出来,就牵着马匹走了过去。
萧锦天,刘雨歆翻身上马。
冷右紧跟随后,驰马狂奔,朝南城门而行。
“王爷,辽北大将军已经轻装离开,身边紧带了两个童男,一路朝南而行了。”
萧锦天道,“傅左呢?”
“已经带人将辽北大将军的人给扣押了下来,现在领着人去了张府,准备抓刘雨丞,刘雨嫣。”
“嗯。”
三匹马卯足了劲朝前跑,在夕阳西下,三人的影子给拉得长长的,马脚下的尘土飞扬。
刘雨歆朝萧锦天气愤道,“萧锦天,你很好,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丫的也不会跟我说一声。”
冷右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萧锦天冷飕飕的撇了她一眼,“没必要知道。”
她没必要知道,这些事都是危险的事情,他不想她知道。
刘雨歆一口气憋在心口,朝萧锦天愤恨的瞪着。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恶了。
萧锦天突然侧头,朝她勾唇一笑,虽不露齿,但眼里飞扬的神色,足以让刘雨歆失神。
事后的刘雨歆很后悔,她这也太没定力了吧,萧锦天就仅仅是个笑容就被他给收买了。
真正是太失算了。
到了南门口,三人翻身下马。
走到守在宫门口自己人身边,冷右低声询问了两声。
后者艰难的摇摇头。
冷右的脸色当下就难看了,直接朝萧锦天走去,“王爷,没追上。人昨晚就离开了,今天出城的是个替身。”
萧锦天只是轻声的嗯了声,丑奴要是这么容易对付,他就不会在刘启胜身边带了几年了。
这事,说到底,还是他过于疏忽了。
“回去。”
刘雨歆无比郁闷,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而要抓的人,连根毛都没碰到。
萧锦天说先回客栈去,刘雨歆也不想他去搀和宫中的事情,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珍儿要是这么容易被砍头,她就不会在三年前这么轻易的逃过萧锦天的人,甚至还潜伏在宫中了。
刘雨歆招来王娉婷和王猛,给他们这样那样说了一通后,两兄妹没有异议,直接走人了。
冷右好奇,凑到刘雨歆身边,指着出门的两兄妹,“王妃,您让她们干什么去?有属下能出一份力的吗?”
刘雨歆双手抱胸,似笑非笑,“想知道?”
冷右点头,不想知道他还问什么?
刘雨歆伸出拇指头,往萧锦天的方向一指,“问你家王爷去。”
吹着口哨直接走人。
冷右回头看了眼王爷和皇后上演的母子情深。当然啦,这母子情深戏码只是在皇后眼里看来,对于王爷那张冷飕飕的脸。
咳咳,他是万般不敢上前的。
皇后看到她的一双儿子都平安无事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至于宫中的某个皇上,全然被她给抛在了脑后。
谁爱想他谁去想他去。
刘雨歆背着手去找她师父去了,嘴里吹起了口哨,今天她一定要睡个好觉,谁来打扰她就k谁。
宦碧姗坐在床头发愣,就连刘雨歆进来了,她也没有反应。
刘雨歆眨眨眼,忙关了房间门,跑到床上和宦碧姗面对面的坐着。
宦碧姗突然出声,“歆儿,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
刘雨歆瞬间来了兴致,要知道她这师父可是清冷无情的性子的,这能问出她这问题的,简直是破天荒了。
忙将鞋给踢了,盘腿坐在床铺上。将系在腰上的银鞭给解了下来。
“爱啊?当然懂。师父,你想跟歆儿说什么?”
说什么?宦碧姗认真的看着刘雨歆,当初会救她除了看到她眼睛里的执佑外,还有仇恨。
她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所以她救了她。
和她生活了三年,她也看到了歆儿身上的变化,一颗心渐渐的封闭起来,灵动的眸子变得冷漠无情。
如当年的她自己。
“师父,有些困扰。”
刘雨歆激动了,将萧锦天的事儿给抛在了脑后,饶有兴趣的问道,“师父,你有什么困恼,直接跟歆儿说。歆儿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宦碧姗摇头,“你还小,不会懂。”
刘雨歆撅嘴,当下不满了,她哪里不懂了?
宦碧姗却自顾的说了下去,“师父本是辽北宦官的千金。十二年前,被仇人追杀,才躲避到了悬崖谷中。”
【067】逼供喜欢
辽北?
刘雨歆心中咯噔一声,要知道以现在萧式和辽北的紧张形式来看,这个,若是被宫里头的那位知道,她和辽北的人扯上关系了。
那——
刘雨歆手心托着下颚,笑眯眯的看着宦碧姗。
宦碧姗提到辽北官宦的时候,眼里有明显的杀气,她也像是不想提起这个地方。
一语带过。
宦碧姗有些恍惚,从床上起身,走到桌前,愣愣的坐到凳子上,“疯子。他本同为师是师兄妹。”
师兄妹?
刘雨歆被震撼了,忙从床上起来,凑到宦碧姗身边坐下,“师父,既然他是你师兄,那怎么会疯了?还是出现在村子里呢?”
宦碧姗微皱眉,痛苦的垂下眼梁,“是我伤的。”
刘雨歆一开始没听明白,等这句话在她脑袋里转了个弯后,她给彻底惊醒了。
“是是是是——”你伤的?
宦碧姗点头,只是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遍。
情况是这样的。
那个疯子本名叫君墨琛,是某雪山派的大弟子,和宦碧姗是同门师兄妹,说到底也算是青梅竹马。
君墨琛自小就对宦碧姗爱护有加,长大后更是心仪对象。立誓非宦碧姗不娶。
只是可惜的是,宦碧姗在辽北是个千金小姐,家里头自小就给她定了门亲事。说到底就是联姻工具。
君墨琛知道宦碧姗的身份,但扔阻止不了心中的爱慕,天天生活在水生火热中。
尤其是当他知道宦碧姗有了未婚夫不日就要出嫁后,更是痛苦不堪。
可在这个世界里,就是这样,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宦碧姗没有拒绝的余地。
否则不仅是她一人性命不保,连累的是整个宦家。
宦碧姗嫁了,她嫁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