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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张何松这才皱眉,“事情只怕是比我们想的要糟糕得多,我们跟姨母说了半柱香时辰的话,却没见姨母提及镇国公,姨父。且,整个镇国公府都怪怪的,兴和,你看哪个府中在临近年关,不是张灯结彩的?何故镇国公府却是看不到一点喜色,全是黑漆黑布?”
兴和双眼一亮,为自己的暗自猜想而兴奋,“少爷,莫非府上出大事了?一定是的,瞧着夫人伤心欲绝却勉强的笑容,就知道指定是出大事了。”
张何松在他脑袋上咚的敲了下,“闭嘴,你这么大声囔囔,深怕别人不知道要出事是吗?走了!回去再仔细打听打听!”
兴和委屈的摸摸被敲疼的脑袋,看着他家少爷精瘦的后背,嘟着小包子脸,神色哀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呜呜!
正要跟上,余光瞟到镇国公府大门出来的人,随即瞪圆双眼,飞快的朝少爷跑去。
“少爷,少爷,刘,刘振南。”
张何松本在深思,听到他的话,也转头看向镇国公府,守门的护院低头讨好的叫着三老爷走好。刘振南手中抓了一把瓜子,一粒粒的扔进嘴里,在没个形象的吐了出来,乐颠颠的下了门口的阶梯,朝左边的街道走去。
他身后跟着的下人点头哈腰,还得接住刘振南抛在空中接不住的瓜果。
跟女子扑蝶似的,动作滑稽搞笑。
兴和啧啧两声,“这刘振南还真是风流成性,纨绔子弟啊,二夫人摊上这么一个弟弟,还不得被气得肝疼?”
张何松眯着眼冷哼,脸上在没有温润如旭阳的笑容,眼中的寒意让身边的兴和打了个寒颤,“迟早给他个教训!”
兴和耸耸肩,朝刘振东和他那小厮吐了口唾沫,转身乐颠颠的跟上少爷。
“兴和,你快马加鞭回去支会外祖父,这里的天——只怕是要变了!”
兴和一改之前玩乐的心态,严肃的点头。“知道了,少爷!”
*
刘雨歆去大堂时,张何松已经离开了,送人出去的秦嬷嬷回头在收拾大堂里的茶杯。
刘雨歆左右看了眼,没瞧见她娘,“秦嬷嬷,我娘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稍有风吹草动,自己整颗心都得提着。
秦嬷嬷将手中的茶杯给一旁的丫鬟拿下去,眼眶有些湿润,粗哑着声音道,“小姐,夫人回房了。”
刘雨歆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出事了就好,“哦,不是来客人了吗?”
“张表公子已经先行离开了。”秦嬷嬷勉强笑道,“下次表公子前来,小姐定能看到。”
“表公子?”刘雨歆眨眨眼,“我表哥?”
“是的,小姐,表公子是夫人堂姐的孩子,当年夫人嫁给二老爷时,表公子还是一个小小的孩童,如今却是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了。”
刘雨歆嘴角一抽,她如今对这个表哥一点兴趣都没有,听到东院偶尔传来的凄厉惨痛的叫声,凑到大堂门前,身子斜靠着门框目光落到东院方向。
脸色收敛,也不知在想写什么。
秦嬷嬷看着小姐这模样,也叹息一声,暗自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
自太老爷和二老爷去世后,整个镇国公府就全变了天了。
夫人和小姐更是举步艰难,处处得提防着被毒害。
如今表公子前来,夫人和小姐是不是便有了些倚仗了?
外头一个下人急跑着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粗布的下人,手中提着好几个系着红色绸带的箱子。
“三小姐,这两下人说是张府中人,尊着他们少爷的意思,来给二夫人送点礼来!”
那两下人朝刘雨歆笑呵呵道,“表小姐,这是我们少爷给二夫人送的一些补身子的药材,让小的两人送来,望二夫人身子安康!”
刘雨歆心思一动,就让秦嬷嬷接下他们的礼品,轻声道,“回去告诉你们少爷,这礼我收了,改天有机会一定送他一份大礼作为回报!”
还未曾接触,仅仅从眼前这些事来看。她想,她那还未谋面的表哥,做事细节到位,礼德亲疏得当,定是个极聪明的人物。
这句话带到,便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那两下人笑得跟座弥勒佛,满意的回去了。
刘雨歆让秦嬷嬷将这些礼品送到她娘的房中,也没细问她这突然冒出来的表哥的事情。
之前让看着净竹的丫鬟跑上来说,大夫来了。刘雨歆收起心思跟着她回了净竹的房间。
只是踏着脚下的路,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心中徒然升起股异样的情绪,抿着的唇瓣欲出一抹笑意。
萧锦天,我也只能相信你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
刘振东从衙门回来后,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面色讥黄,本深沉的目光变得浑浊。
跌跌撞撞的回到东院后,听着大夫人甄氏嘶哑的辱骂声,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东院的管家冯马,也是刘振东手中田锲的账房,跟在刘振东身后,看老爷的异样,忙上前一把扶住,忧虑道,“老爷,身子要紧。”
“滚,没用的奴才,让你们去查是谁放这些畜生进来的也没能找到,要你们来有何用,全拉出去杖毙……全都给我滚出去,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黄蜂这畜生飞进来……葫芦这狐媚子,畜生也能招惹进来……哎呦……”
大夫人在房中歇斯底里的咒骂,乒乒乓乓的传来摔碎东西的响声,和丫鬟劝慰的声音。
刘振东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会更是阴得如臭水沟里的脏水,整张脸乌黑得根本没办法看。
甩袖就朝书房走去,冯马瞧了眼大夫人屋子的方向,什么话都不敢说,便小心谨慎的跟在刘振东身后去了书房。
刘振东站在三角架前,思索着在牢房时右副将的话,和嫣儿最后瘫痪在地上绝望空洞的眼神,心口一抽抽的疼着。
冯马将书房门关上,瞅了眼老爷阴晦的神色,心口大突,小心道,“老爷,夫人如此大闹固然不妥,然,这三九天却有黄蜂飞进来,哲伤了夫人,小少爷和黄嬷嬷也是实情,此事本就存在疑点,是人故意而为之。下人们如此只用黄蜂是自然飞进来不小心哲伤了夫人,小少爷,没找到丁点的蛛丝马迹,也该受些教训!”
刘振东冷哼了声,“她哪还有一个大夫人的样子,这是在丢尽我这张老脸。”
冯马抬头道,“老爷,先不论大夫人作风礼仪如何,既然有人能不动声色的招来黄蜂到东院,那便说,东院的一切皆在外人眼中看着。老爷,您可曾想过这后果?”
刘振东猛地转身盯着冯马,“你的意思是,有人开始对我不利了?”
冯马直起脊背,严肃道,“先是大小姐,这会是夫人和小少爷。谁能知道接下来会出事的会不会是老爷您?”
刘振东往冯马面前走了两步,“你是说?”
“不错。不管这是不是有人蓄意为止,东院主子一个个接二连三的出事,必然事出有因。如今太老爷和二老爷的棺木运回来了,二房三房面上却如斯安静,本就不正常,这两房背地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人人都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老爷为今之计,却只能和他们斗快。”
“快?”刘振东皱紧眉头,思虑着这话。
“对,只有先其他两房找到镇国公印,老爷才能胜这一筹。只待等老爷是镇国公世子后,想救出大小姐,揪出借用黄蜂伤了大夫人和小少爷的幕后黑手亦是易如反掌之事!”
刘振东攥紧拳头,这些道理他自然懂,要不然在牢房他也不会看着嫣儿受苦,却硬是忍了下来。
只因除了嫣儿做了些手段肮脏的事被成王的人抓了把柄,但,一个成王又岂会有闲情去插手别人府中小女人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心眼,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仅仅那两左右副将出现时,刘雨歆皆在身旁,便能知道,这事定根西院有关……
嫣儿虽闹出了人命,但只要没有人证物证在,衙门便判不了案,嫣儿便是安全的。
只是右副将的话却让他多了三分考量,若是真到了最后一步,用嫣儿一人性命换取整个东院的生存,亦是保本的买卖!
更何况有了镇国公世子身份,他便能彻底翻身,届时要动西院,南院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想明白了后,刘振东道,“三老爷请来的那几个偷贼,可有消息?”
冯马摇头,“还没有,说来也怪,那几人都将镇国公府后院翻了个遍了,就是老太君的住处,也都小心的嗖了一遍,皆没有找到镇国公印,老爷,您说我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
刘振东不高兴了,哼了声走到三角架左侧倒数第二个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份图纸。
是镇国公府整个布局。
以大堂为分割线,分为前院后院,东南西北四个院子。除去东南西北四个院子是他四兄妹的院子,后院中有四个小院子。
老太君的屋子,佛堂,姨娘住的院子和下人住的院子。
竟然后院都搜过了,那边只剩下东南西北和前院了。
刘启胜向来心思缜密,做事肯定将后果考虑得清清楚楚,既然翻遍了后院都没找到公印,依着刘启胜将刘振西疼爱入骨的性子,公印在西院十之八九之事。
冯马却看着这张图凝神,除了简单的地势分布外,上面还有四处是特地用怪异的符号标注出来的。
这,能代表什么?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老爷吩咐道,“你去找三老爷,让他告诉那几个偷贼,便说镇国公印大抵是在西院中,这两日来,我要见到公印。”
冯马知道老爷说这话的意思,让三老爷去西院找公印,老爷便能置身事外,若是事情不小心败露了,和西院起了正面冲突,二夫人也只能找上三老爷的麻烦,而不是跟着老爷一起算在内。
“是,老爷,我这就是办!”说着便转身朝外走去。刘振东也将图纸放回原处,跟着出了书房。
这间书房里头很简陋,里头也没放些什么珍贵的东西,他便极少来这书房,有事一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处理。
出去的时候,甄氏还在屋子里吵闹不休,刘振东当即沉了脸色,招来一个丫头,说道,“告诉大夫人,若是想让她那在牢里蹲着还不让人省心的女儿平安回来,就给我好好闭上嘴巴,做她的大夫人!”
说完拂袖怒气冲冲的往妾氏李姨娘的屋子里去了。
那丫头惶恐的答应一声,瞅着大老爷的背影,娇弱的身子颤了颤,转身忙往大夫人屋子走去。
葫芦正好经过,瞧她走得急随口将人叫住,问道,“跑这么急干吗?夫人正生着气呢,莫要在往夫人枪口上撞了。受皮肉之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小丫头哭丧着脸,将大老爷的话重复了一遍,惊恐不安道,“葫芦姐姐,我不敢去跟大夫人说,大夫人要听了这话,还不让我受苦?更何况大夫人若是知道大老爷说完这话就朝李姨娘的屋子去了,指定拿我来出气。我不想挨板子,葫芦姐姐,我害怕。”
只今日一日,大夫人便处罚了好几个丫鬟下人了,打得他们在院子里惨痛的叫声,那惨痛绝伦的声音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葫芦心思转了一圈,便笑道,“行了,我去告诉大夫人吧,你先下去,记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