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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什么进,等他出来迎接。”镇国公刘启胜都不在了,现在他的身份可要比刘振东那庶子高出得多,哪有他自己进去的道理?
不是失了身份,礼数吗?
文怀秀忙点头,说是,转身就让身后一群抬着挂着红色绸缎的箱子放到地上,等等在抬进去。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文熊烨一声怒喝打断,“谁都不许放到地上,要沾了地上的湿气,害了我七儿,定饶不了你们的狗命。”
那些抬着聘礼箱子的下人双脚刚曲起,被这一怒吼直接打了个颤,反射性的直起身子。认命的继续抬着。
文怀秀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可就是不敢和文熊烨对视。
只能自己将气给憋在心里,愤愤不平。
三夫人千氏踩着小步子,从台阶上小跑着下来,就朝文熊烨曲了曲身,道,“贱妾给文昌伯起安。”
文熊烨仔细打量她,虎眼瞪得滚圆滚圆,像是要吃人的野兽,“你是?”
三夫人将头垂到恰到好处,正巧只让文熊烨的目光看到她略尖的下巴处,将自己的目光隐藏在额头下,“贱妾是三老爷刘振南的拙荆。千氏。”
“对,爹,她就是这镇国公府三夫人,刘雨浩的亲娘。”文怀秀又插话进来。
文熊烨反眼瞪他,用得着你多嘴吗?
“既是三夫人,便无需多礼。说来我儿娶到贵府三小姐,还得多亏了三老爷刘振南。这份厚礼,我自会命人备上,以感答谢。”
三夫人千氏瞬间狂喜,有了文熊烨这句话,可比文怀秀百句话都顶用,随即又施礼答谢,“贱妾先行谢过文昌伯。”
“不必,以后都是亲家,理应相互扶持。”文熊烨皱紧虎眉,看向镇国公府大门,脸色有些难看了。
三夫人是个心思玲珑的,笑得得体道,“今儿个知道文昌伯要来,贱妾的大哥已让人在大堂备上了热茶,老太君也移步出了佛堂,此刻已在大堂候着,还请文昌伯移步大堂。”
这是给文熊烨台阶下,可他前来却让个妇人出门迎接,身份上就过不去。
脸色也冷了下来,从鼻孔里轻哼了声,勉为其难的率先往镇国公府而行。
他可还没忘记,今日是来给他七子救命的。不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将他儿的终身大事给搞砸了。
文怀秀的脸也很精彩,也不分身份就跟在文熊烨的身后,偷偷拉了拉三夫人千氏的衣袖,嘴角噙着三分下流的笑意,附耳过去,小声嘀咕道。
“三夫人,我可是将你儿子刘雨浩给安排到了兵部的空缺上,这趟忙可不是白忙活的,得收点好处才能算。”
三夫人千氏笑容不变,却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袖子给拉了出来,侧身软柔道,“贱妾先行谢过大公子,日后若是有用得着贱妾的地方,贱妾自当义不容辞。”
这话是敷衍,还是真心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有文熊烨在,文怀秀自然不能做的太过,但有了三夫人这句话,他也满足了,之前在文熊烨那受的闷气也一扫而空,笑呵呵道,“我等着。”
身后除了抬轿子的四人外,其他两两相互抬着聘礼的下人,早对文怀秀这般无礼又暧昧的动作见怪不怪了,全都脸上带笑,面不改色的跟着。
于婆子候在大门左侧,待三夫人千氏走上前,这才笑着小心的跟着。
下人来报文昌伯已到府外时,大堂气氛如剑拔弩张,诡异,紧迫,犹如战场厮杀,一片血腥!
老太君稳坐高位,虽然一张老脸惨白,但硬扛着头皮,精锐的目光和站在大堂中央双手叉腰的人对峙着。
如在战场上厮杀,只稍一分神,便会被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二夫人已经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秦嬷嬷候在她身后安静的候着。刘振东坐在她对面,脸色难看得很。
二夫人却不松口,眼神淡漠,完全当刘振东和老太君,张嬷嬷是空气。
“要我嫁,行啊。”刘雨歆突然冷冷的开口。
“歆儿?”二夫人脸色骤变,心惊肉跳的站起来走到她身旁,“你说什么,你糊涂了吗?”
刘雨歆安慰她,“娘,我没糊涂,你放心。”既然现在磨破嘴皮子,各种威逼,连祖宗都出来了,这老太婆是硬要将她嫁到文昌伯府。
哼,她嫁,为什么不嫁?
二夫人这会完全慌了,抓着歆儿的手腕,就连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也全然不知,“不糊涂了,你能说出嫁人的胡话?我不许,谁都不许动我的女儿。”儿子没消息一天了,她就如心口被人剐了一块,疼得她体寒心凉,且还没地方去申述,发泄。如今又想来她心口在剐一口,动她女儿,这世上能有这般欺人太甚的事情吗?
她说什么也不会在让歆儿受丁点的委屈。
刘雨歆痛得皱眉,“娘……”
老太君一口气松了下来,如泄了气的皮球,干瘪的佝偻身子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脸色也好看了些,“你自愿嫁就好,人呐,还是明白些才不至于白白送了命。张嬷嬷,吩咐下去,三小姐不日出嫁,府上该添的东西,你自……”
“等等。”刘雨歆冷冷的看着那自视自傲的老太婆,她以为她这是在跟她妥协?哼,老眼昏花的人,就是容易白日做梦。
刘振东也站了起来,深怕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若是在和老太君没完没了的‘斗’下去,事情还不得又变卦?刘雨歆能答应嫁自然是件好事,也省了后续很多麻烦事,可不能在出乱子。
老太君显然也是知道进退的,她自认为是这刘雨歆虽然刁蛮,嘴毒了些。但到底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在她面前起不了什么威胁。会答应嫁到文昌伯府,是被她用整个西院给‘威胁’到了,答应于自己的淫威下。
老太君满意的点头,既然她已答应下嫁,也没必要在为难于她,在将事情闹腾下去,于是也算和蔼问道,“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雨歆轻柔的拍了拍二夫人抓着她手腕的手背,对上那双莹润温和却也倔强的双眸,嫣然一笑。
无声的安慰,娘,相信我!
将二夫人的五指一一掰开,这才转头看向老太君,双眸冰寒,“我嫁,但文昌伯也不过是从三品官职,我爹为镇国公嫡子,怎么算也比他从三品高一级。要我下嫁文昌伯府,可以,但这嫁妆之事就得好好理理了,太寒碜了,打的可是我镇国公府的脸面。”
老太君,刘振东皆皱紧眉头,等待她接下去的话。要嫁人,自然得备上嫁妆。这是常理!
刘雨歆眯着双眼,骤然侧头问二夫人,“娘,嫡庶的家产是怎么分的?”
二夫人先是一愣,柳眉一皱。随即舒展开来,看像老太君和刘振东,那是憎恨的。
“按着萧式当朝律例,嫡庶家产来分,理应是七三开分。”
刘雨歆邪邪的挑起一边眉梢,“也就是说,嫡出可分所有家产的七成?”
秦嬷嬷点头,“是的,小姐。剩下的三成便由庶子平分。”
刘雨歆满意的笑了,冷冽的目光落到老太君的身上,“竟然现在这个家还没分,我一嫡女下嫁到文昌伯府中,聘礼我也不要多,只要家产的七成……”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刘振东气得抖着双眼,怒目而视,“七成家产?你这是青天白日做梦。”
老太君也同样不满的看着她,“七成家产作为陪嫁,不成。太过了,顶多三成。”
“老太君……?”刘振东脸色依然难看的看向老太君,便是三成作为她的陪嫁,这也是过了。
他不会允许的。
刘雨歆被他们两人给气乐了,饶有兴趣的盯着老太君,“我只是拿着我应得的这七成作为嫁妆,没多要你们庶出那三成一分?为什么不行?老太婆,废话你否给我说,我就给你两个选择。要我嫁,行。嫁妆是七成家产且一分都不能少;其次,你等着鱼死网破,我不好过,你们全都得跟着不好过。得罪文昌伯府事小,可别忘了,他身后的可是万贵妃。”
二夫人也道,“你们就想着将我的歆儿推到火坑里,好处全归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歆儿嫁妆的家产七成,另外在加上我的嫁妆。两箱首饰珠宝,三百万两银子;还有用田租,地契折算成的几十万两银票,全放在了镇国公府银库中。秦嬷嬷,你去将我当初的嫁妆单子找出来,我要一一对照,这些都给歆儿作为嫁妆,一件能都不少。”
秦嬷嬷笑着哎了声,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
刘振东的脸此刻都成猪肝色了,二夫人的嫁妆大多都被他挪用到了自己的账房中,现在早花得所剩无几了……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二夫人冷笑,她的嫁妆可是少有的丰厚,这些年跟着刘振西,她也极少有用到银子的时候。嫁妆放在银库中,当初也是公公刘启胜的贴身内侍,也是镇国公府的大管家在看着。
如今大管家随着公公去了,如若不是今日提及这家产和嫁妆之事,她也没想起来自己的这份嫁妆来。现在看着刘振东这难看的脸色,也知他早就打她这份嫁妆的主意了。
哼。
她的嫁妆就是丢到大街上给乞丐,也不能便宜了这些畜生。
老太君扶着蛇杖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你的嫁妆自有你自己的处理权,老太婆我也无权过问。但另外的要求就太过了,镇国公府七成家产,可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镇国公府的田租,地契,还有商行。这三样核算起来,就是个天大的数目。更没将其他的旁业算在内。商行,旁业都是刘振东在管理的,他虽然在武没天赋,但手中的算盘还是打得不错的。这些年来,也算是做得有些起色,要不是他性子太软,目光短浅,又瞻前顾后的,也不会只赚到些盈头小利。
二夫人还想争辩,刘雨歆快她一步,直接朝老太君摊手,“既然谈不拢,那还谈什么谈?有句话说得好,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这人呐,还是明白些才不至于白白送了命。老太婆,这句话我还给你。我这人没啥缺点,就是脾气太急,不太好说话。今天你要做初一,我不做十五,我直接做初二,不信,我们走着瞧。娘,我们走。”
拉过二夫人直接转身,朝外走去。
特么的,一大清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对着这些人,就是神仙的修养,也会被逼出火来。
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进来,一阵风似的经过刘雨歆的身旁,停在老太君的身前,激动道。
“老太君,大老爷,文昌伯来府上,已到大门口了。”
刘振东脸色简直精彩绝伦,只一瞬间不知道换了多少口气,从云端到地狱的距离,不断拉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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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东脸色简直精彩绝伦,只一瞬间不知道换了多少口气,从云端到地狱的距离,不断拉缩。
“……就来了?”
那下人没什么眼色,只顾着自己兴奋,回道,“三夫人接着伯爷呢,身后可是跟着长长的一窜喜礼,好不壮观。”
刘振东此刻的心情,就跟玩极品飞车,路过一个四十五度的拐弯,车速一升一降。玩命的刺激还没个停歇,可不要人命吗。
被刘雨歆那贱丫头给气的心肝抽痛,一听文昌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