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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刘雨歆那贱丫头给气的心肝抽痛,一听文昌伯来了,脸上还没来得及挂上笑容,那头就说三夫人千氏已经迎上去了。
何故让一个妇道人家到文昌伯面前上台面,这不明摆着是在打他的嘴脸吗?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抽搐着,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还不快迎上去。”
也压根没顾得上站在高堂处的老太君了,急急的往大堂外走去。
那下人高高兴兴的给老太君行了礼,这才跟上。
老太君老眼看着刘振东出去时僵直的背影好一会,这才闭上双眼,掩饰苍老眼眸中的失望!
果真是个眼浅的,还不如千氏懂人事。
站在她下手边的张嬷嬷,看向挽着二夫人要离去的刘雨歆,露出浅浅的笑意,稍纵即逝。
走到门边,看经过身边急急忙忙往外走的刘振东,二夫人停下脚步,忧虑的看向歆儿,“伯爷既上府来了,歆儿,娘去跟伯爷将事情说明白。伯爷也是官宦之家,若是听明事情的原委,这并非我们本意,定然不会强加难为我们的!”
刘雨歆嗤笑,“娘,你太天真了。那文昌伯既然能答应刘振东这事,他能没将镇国公府中的形势查清楚吗?”
两人完全无视大堂中的老太君,直接出了大堂,回了西院。
刘雨歆冷笑接着道,“利字当头,越是官宦之家,更是草菅人命!”
二夫人自然懂这道理,有哪个权贵官宦的府上,做事不是以利为先的?在阴暗里的手段,更是残酷不仁。
刘雨歆见不得二夫人忧心,搂着她的手臂一改之前的刁蛮冷冽气场,甜甜道,“娘,今天既然将事情都说开了,那行个借口将这家给分了吧。要是每天都这么多糟心事,想想都郁闷。”
二夫人戳了戳她的额头,有些生气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你啊,刚刚可把娘给吓坏了,你若真嫁给了文昌伯的七儿子,是要让娘今后都活在愧疚中吗?”
刘雨歆呵呵傻乐,“我那不是为了分家才这么说的嘛,这叫权宜之计。娘,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将自己给嫁出去的。以后,谁若是想要娶本小姐,直接将他招赘上门……”
“又说胡话,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知羞。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怎能招人入赘上门?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二夫人给她气乐了,也暂时忘了刚刚的不快。
“怎么不能,我就招人入赘了,谁爱笑谁笑去。能把我怎么滴?”刘雨歆满不在乎,再说了,她现在这副身体才十三岁,嫁人?
早得很呢!
刘振东笑得春风满面的将文熊烨给领到了大堂中,老太君稳坐在高位上,慈祥的面容目光凌厉,撑着手中的蛇杖,坐得端正,俨然一副主母姿态。
文熊烨说到底是个粗人,学不来文官那一套文邹彬彬的,挎着大步,就跟上战场打战似的,虎目瞪得滚圆,直奔主题。
“老太君,今日来访就是为了小儿的婚事,你怎么看吧。”
一挥手,身后抬着箱子的下人鱼贯进来,砰砰砰接二连三的箱子放在大堂上,放了整整两排,从张嬷嬷脚前五步远,直将十来米的大堂放满了,最后两个箱子放不下就靠着门边叠起放着。
文怀秀在一旁囔囔的瞎指挥,完了后本想往他爹身后站的,奈何他爹的气场太过强大,他怕吃不消。于是,挪了挪脚步,凑到了一旁三夫人就近处。
冯马一早便去备上热茶了,这刻恭敬的站在刘振东身后,等候吩咐。
是他先失礼伯爷,就算伯爷没将他看在眼里,进来的一路上,皆没给他好脸色,刘振东也只能硬撑着笑容,大度敬畏的候在老太君左侧。
老太君笑得和蔼,扶着手中的蛇杖起身。站在后侧的张嬷嬷转身搀扶过她的手肘。
慢慢往前走了两步。
老太君道,“是老身怠慢了,府中热茶许是比不得贵府上的。然,伯爷且先坐下润润喉,万事皆好说。”
文熊烨就算对刘振东不满,也不敢拿老太君出气,怎么说他都是后辈。
也就算客客气气的走到一旁坐下,端着桌上的热茶急急的喝了一口。
老太君满意转身,无力的看了眼刘振东这大孙子,心中拨凉。搀着张嬷嬷回到高位上,苍老的双手握着蛇杖,说道,“令公子与歆儿的喜事……”
文熊烨皱着虎眉打断她的话,直截了当道,“老太君,恕我无理。今日我就是来下聘的,您只要给句话,哪个日子能给我家七儿将这喜事给办了,就成。当然,这日子是越快越好。”
其他的废话,都别说。
老太君也不恼,笑得和蔼慈祥,双目有神的注视着文熊烨,“既如此,老身前些日子劳烦了然大师算了一卦,二十七是个喜结良缘的好日子。伯爷以为如何?”
文熊烨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直接站起来,道,“那就这么定了,这些聘礼你收着。二十七我便让我七儿上门来抬人。”
刘振东道,“能和伯爷成为亲家,是歆儿来世修来的福气。下面的事我定当会办得风风光光的,不让歆儿受丁点的委屈。”
老太君看了眼刘振东,到底是袒护着他的,于是握着蛇杖又起身了,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大半遮住文昌伯放到刘振东身上的灼热目光,道,“伯爷厚爱了,这些聘礼歆儿那丫头瞧着定然是欣喜的。”
文熊烨微皱眉头,满是胡子的下巴往前一翘,就跟十恶不赦的凶悍野人,吓人得很。
转身朝离他有三米远,靠在三夫人坐着的椅子前侧两米的文怀秀道,“聘礼下单拿来。”
文怀秀昨日到郊外鬼混,现在一张脸还透着七分纵欲过度的神色,被他这么一喝冷不丁的一个激灵,收敛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转身就踱步到大门外,低吼道,“快将聘礼下单给我拿来。”
一个腰间绑着红绸缎,长得虎头虎脑的下人小跑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份红色礼单,交到了大公子手中。
文怀秀瞪了他一眼,若不是身后有他爹看着,准一脚扫过去了。
快步走到文熊烨身前,将手中的礼单递了上去,“爹,这是聘礼礼单,您过目。”
文熊烨接过礼单大步流星的朝老太君走去,“这是聘礼礼单,您老过目,要是数目不对,也可提前做调整。”
老太君没接,张嬷嬷目不斜视,压根就没当文熊烨是道光。右侧站着的刘振东目光一沉接过礼单,理所当然的打开,从最上行的珠宝首饰看起……
老太君道,“这些都是小事,何须伯爷亲自过问。倒是让老身惶恐了。”
文熊烨最讨厌她们这些说辞,眉目间全是不耐,也不去看刘振东的嘴脸,侧身环顾了整个大堂一眼。
除了他们几人外,就只三夫人安静如兰莲般站在左手边的倒数第二个座位上,看到他看过去的目光,浅若一笑。
文熊烨心中暗自点头,还是这三夫人规矩些,知进退,是个知书达理,端庄的女人。
收回赞赏的目光,如老虎长啸的洪亮声音道,“怎么没见我儿媳妇?”
于婆子站在三夫人身后侧,将文熊烨的神色尽收眼底,也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看来,夫人之前的功夫也算没有白费。
至少文昌伯现下注意到了夫人,好的印象总归没有坏处。
不仅刘振东惊讶他会突然这么来一句,就连老太君也甚为讶异,照理说,男女双方未成亲前,是不能相见的。更何况也没有哪个公公要求要见未来儿媳妇的道理。
“这……”刘振东将欣喜贪婪的目光不舍的从礼单上移开,收敛神色,“这,伯爷,歆儿这丫头在西院中候着,只是,小丫头向来害羞,甚少出大门,伯爷……”
“她都要跟我儿成亲了,我这当爹的总该知道她是长得圆还是扁,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让她出来见我。”
刘振东脸色挂不住,“这,伯爷,这似乎不太符规矩……”
“规矩?我说的就是规矩。老太君,礼单你收了,人,我也得看。”
文熊烨粗着嗓子低吼,文怀秀站在他身后,特意往后挪了挪脚步。
这时候还是躲远些方能自保。
老太君一大早上起来应付完了刘雨歆,精神都耗费了,如今镇国公府远没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外向。
知情人士,就连他们外表什么情况也知之甚详。
也罢。
就让他合意吧。
“振东。”
刘振东抓着礼单,侧身朝老太君拱了拱身子,“是,老太君。”
“去请歆儿这丫头,未来公公见见无妨。”
刘振东犹豫了下,才道,“孙儿这就去请。”
文熊烨这才满意的抹了把满是胡渣的下巴,转身往一旁的凳子上坐去。端起刚刚喝过的热茶,又仰头灌了一口,咕咚一声吞下,砸吧砸吧大嘴,“不错,这茶有我府上的香……哈哈……”
三夫人始终挂着浅笑,心中冷笑,她该要的得到了,那接下来的事由谁去做,又有何妨?
有些看似好吃的枣,却难吐它的核。
秦嬷嬷从二夫人的衣柜最下层,拿出一个陈旧的檀香木盒子。许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上面雕刻着凤凰图腾案,也被磨平了棱角。
“夫人,找着了。”秦嬷嬷拿着木盒子,走进内室,朝坐在铜镜旁的二夫人走去。
二夫人接过那小木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两份已经褪了色的礼单,心中酸楚。
秦嬷嬷知趣,夫人定是看到这些陈年旧物心中难过了,便道,“夫人,今小姐在大堂好端端的却突然答应要嫁给文昌伯那七公子,看着把老奴惊了一大跳。”
二夫人收回心神,将手中的礼单打开,上面的字体雄浑有力,笔锋神韵。便是过了十几年了依然能从这字迹上看出下此礼单的人,是何等的身姿卓越,气度不凡。
“这个家,还是早分了好。”
“还是娘懂我。”刘雨歆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个丫头手中拿着文房四宝。刘雨歆让她将文房四宝放在桌上,挥手让她下去了。
“这个家,始终要分的。既然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刘雨歆走到二夫人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礼单,看上面的数目,微微惊讶。在大堂她娘说的那些银两还是少了,这上面的东西,可要多得多。“该是我们的,一分都不能少。不是我们的,多一分我们也不要。”
二夫人点头,起身点了点她的额头,“就是鬼精灵,你要不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娘还猜不着你是将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了。”
刘雨歆皱眉,退后半步拯救自己的额头,“爹爹虽是嫡子,可在西院不仅下人女婢少之又少,月银也是要比东院,南院的少上两分。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秦嬷嬷笑道,话有留恋也有打气的成分,“西院人丁不旺,全然是老爷在世之时,只情系夫人一人身上。一颗心只疼爱夫人一人。并未在抬其他的姨娘,老爷又不喜人多在院子里走动。总说要与夫人过些清静的日子,西院中的下人和女婢这才少些了。当年随夫人的陪嫁丫鬟,也让老爷给嫁到外府上去了。净梅,净竹这两个丫头呀,还是夫人在诞下小姐那年,抱来陪着小姐的。”
刘雨歆愉悦的勾唇,这就是她欣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