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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松开,里面的女人也滚了出来,还是个满身情欲,浑身赤裸的女人。
兵哥们全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起一丝不该有的龌蹉情绪。尽管眼前这女人身材极佳,是难得一遇的极品。诱惑力为战斗级第五个级别。
傅左怒着一张脸,就要开飚。那兵哥说道,“左将,这女人不是简单人物,她定知道什么。”
傅左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转弯,暴风雨转小雨了,看着晕过去的女人,不耐烦道,“弄醒她。”
这死不死的,他问个屁啊问。
一兵哥上前,掐住她的人中,在她天灵盖上用力一拍。收回手,起立,站直。动作利索有素。
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的脸,在这过程中,没有丝毫的变动。
女人幽幽转醒,先是揉了揉自己发晕的额头,寒风呼啸,吹在白嫩的皮肤上,跟钝刀割稻草一般,生生刺疼。
低头看,随即失声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将身下的被子拉起裹住自己的身子,抬头,惊慌的看着周围站着的凶神恶煞的一群人。
裹在被窝里的身子瑟瑟发抖。
“你,你们,要干嘛?”
傅左最他妈讨厌这群麻烦又啰嗦的女人,直接瞪眼让身旁的兵哥上。
那兵哥是傅左的得力助手,是在山村里长大的孩子,长得憨厚的一张脸,参军前,本是个在憨厚老实不过的一孩子,没想就被傅左看对了眼,硬困在身边当成驼子一样,任劳任怨奴役了好几年后。如今便也学了傅左那几分土匪的气势。
还好的是,他没傅左那一身的火爆龙脾气。
张山上前蹲下身,特意用着一种调戏良家妇女的猥琐眼神将女人从上看到下,一开口,却差点让一旁站直了腰板的兵哥一个趔趄,朝前摔去,“姑娘,想活,就成成王的人。想死,万贵妃绝对不会拦着你。你选吧。”
傅左单手提上他的后衣领,给丢开。狠狠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就你给老子丢人。
转头瞪圆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嘴巴微张,明显意外的女人脸上,粗声粗气道,“老子问你,万贵妃送出来谋害王爷的亲笔信,是给你装在小木盒中的否?”
看她张嘴正欲说话,傅左提声道,“老子的刀剑可是无眼的,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张山在一旁很不淡定,傅左将啊,在来此行动之前,军事可是再三叮嘱,此事行事是以找人为主的,这主题别给绕远了。
不过,碍于傅左将此时一身彪悍正要喷火的趋势,他,果断的闭上了嘴巴。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个风尘女子,什么成王,万贵妃?我听不懂。”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跟黄莺啼叫似的,清亮中自带一股媚音。
只是可惜,她用错了地方。
傅左看她这样,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直接挥手,“带下去,直接宰了。”
兵哥们对他的举动和吩咐,在淡定不过。只地上的女人这会是真正的错愕了,无法相信,这野蛮人能说出这斯话来。
两个兵哥上前,动作干净利落的将四周的被角拉起来,将女人裹住,抬脚,往外走。
女人反应过来,尖声厉叫,“你们凭什么杀人,放开,给我放下……唔唔……”
只是可惜,她的话只喊了两声,一旁的兵哥嫌吵,将被角直接塞到她的嘴里,堵住了她这张嘴。
世界终于清静了。
而其他的兵哥眉头都没皱一下,看被压下去的女人没有同情,就她这反应,能什么都不知道?
傅左皱着眉,犯愁,该找的人没找到,该问的东西没问出来。女人倒是杀了两个。
张山也愁,傅左将将这老鸨给杀了,回去他该如何跟冷右将,军师交代?
傅左一拍大腿,犯愁?犯他奶奶个熊的愁,不就是找人吗?哼,闹到老子手上,还怕收拾不了这里了。
“张山,吩咐下去,立即调派人手,将这万花楼统统给老子围住,一米一米的给我拆啰。老子就不信,找不到人了。高邑就是将他们给藏到了地缝里,老子也将他们给挖出来。”
张山这会终于不淡定了,“傅左将,军师再三交代,不能兴师动众,定要小心秘密行事。这万花楼,拆不得。”
“滚你个犊子,老子做事要你指手画脚的,老子说拆就拆。”
张山急了,“傅左将……”
傅左,“来人,将这滚犊子给老子拉下去,没老子命令,谁让他在老子面前窜来窜去,军棍伺候。”
张山,“……”
一旁扔候着的兵哥,“……”
御书房,刑公公备好圣旨后,便退了下去,备上了莲子茶上来。睿昌帝手持奏折,将他挥退了下去。
刑公公行礼后退到了大门外,一旁候着的两个小公公,将御书房的大门关上。
刑公公手中拂尘晃了晃,尖声道,“你们且候着,皇上若有个吩咐,小心伺候着。”
“是。”
御书房里沉静如幽谭,案桌上的檀香满室欲香,一旁的墨香味浓幽香。睿昌帝手中的奏折一本换下一本,手中的朱笔时起时落。
一盏茶过后,案桌前方,屏风处,一道暗色的影子消无声息的跪在中间,声音平淡无奇。
睿昌帝没抬头,目光仍旧放在手中奏折上,罔若没在意书房内突然出现的身影,只浑厚低沉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
“查的如何?”
“闲王偕同闲王妃明日便可抵达盛都,身边带了五百精兵。”
睿昌帝抬头,“五百精兵。”
“是,待闲王同闲王妃进盛都后,便将其中的四百五十精兵安置在背阳山外,随身只携带五十精兵护卫。”
睿昌帝严威并露,沉下脸色,“下去吧。”
那身影顿了下,没多问,随即起身翻身上屋顶,从天窗眨眼便窜了出去。
‘成王生性暴利,似人命如草芥……’睿昌帝目光掠过手中奏折,提起的朱笔在上面随意的添上了几笔,便又将朱笔丢在了案桌上。
思绪回到了闲王身上,一张脸沉下几乎能阴出水来。
闲王是先皇最小的一个弟弟,与他相差无几,却聪慧过人,胆识超群,又如谦谦君子,自颇得明心,更何况还与镇国公子女结为连理枝,为此更如锦上添花,有一段时日是众群臣津津乐道的对象。
他曾是太子时,也曾对他的才华,心胸颇为仰慕和妒忌,自在后来逼宫后,本欲将他用除后患。却不想先皇会提出保他一命的请求,他这才心软。
待他登基后,便给他封地,在盛都东北方向,离得盛都也是距离最为远的一个封地。
环境极其恶劣,当初先皇也深知此环境要生存不易,便是放弃了这封地。
他将闲王送往这封地,也本着让他自生自灭的心里。本以为今生都无缘在见的人。
却因为他岳父镇国公,再次踏足了这盛都的地界。撕,手中的奏折被折成两半,睿昌帝面容阴鹜。
五百精兵,朕的好皇叔,这些年,你倒是活得如鱼得水……
“来人。”
门口的小公公一人悴着步子,焦急往里走,朝地上跪了下来,“奴才在。”
“明日镇国公老将军出殡之日,打点好一切,朕要亲临厚葬。”
跪着的小公公虽惊愕,但仍是恭敬又惶恐的领命退下,找刑公公回消息去了。
懿宁宫
翠绿踩着小步子,走了进来,便将屋门给关了个严实。
太子萧锦承,成王萧锦天依然跪在屏风前头,皇后娘娘侧着脸坐在炕头上,端着一茶慢悠悠的喝着。
“娘娘。”翠绿上前,看了眼太子和成王,便惦着脚尖,附唇凑到娘娘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便又退下来。
皇后将手中的茶放下,没顾上地上跪着的两人,向来不露山显水的脸上,竟破天露出吃惊没隐洛的表情。
站了起来,“当真?”
翠绿严肃的点头,“小安子刚从御书房门口的小公公那打听来的,定假不了。”
地上两道视线放在翠绿身上,一道温润沉着,一道凌厉如冰。
翠绿挺直了细腰,得承受多大的压力才没丢脸的软了手脚。
皇后吃惊过后,立马恢复常态,“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翠绿行了礼,便退下了。关上房门后和门口候着的安公公两人细声细语的说着悄悄话。
安公公看了眼屋子,“明日皇上会去镇国公府,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翠绿伸出食指在唇上嘘了声,余光瞥了眼周围走动的奴婢和公公,安公公浅笑的点头。
翠绿这才回道,“娘娘心中自然有数,容不得我们两人多嘴,你且看着吧,指不定有好戏看了。”
安公公暗自点头,“哎,只是成王却总不得安生,这才回朝几日来着,娘娘便为了他的事,食不下咽寝不能成寐,真是糟心。”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成王可不像太子,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之风,这话若是传到他耳里,有你吃不了兜着走。便是娘娘也护不住你。”
安公公想到成王那冷若冰霜,几百里都能闻到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就一阵发悚。苦笑,“我也就只能在你身边发发牢骚,哪敢到成王面前触霉头……”
咯吱
房门打开,里头的人走了出来,身高腿长,肩宽紧腰,萧锦天看了他一眼,大步离开。
安公公面若僵硬,浑身通体的冰寒,愣在房门旁嘴巴微张,脑子直接被冻成冰块,压根不记得自己之前该说的话了。
太子萧锦承嘴角浅笑,目光柔和,如沐旭阳,上前拍了拍安公公的肩膀,笑得越发和蔼可人,还好心的提醒道,“放松,小安子。”
翠绿也被突然出来的成王吓了一大跳,但,看着此刻的太子却是掩嘴垂下头,偷笑。
安公公不知道自己摆出的是什么表情,总之,僵硬就对了,一格一个指令,苦着脸,“太子殿下……”
萧锦承笑眯眯道,“小安子啊,下次提及成王的时候,可得感受一下,这天气是阴天还是晴天。本太子还不想你被冻成冰块成干尸……”
说着轻快的笑着,跟上了萧锦天的脚步。
心情明显要好了些。
安公公抹了把辛酸泪,面色痛苦的看着太子和成王这傲人的背影,真正是欲哭无泪。
太子啊,两个时辰不见,你也学坏了吗……?呜呜,还有没有天理了。
翠绿噗嗤一声乐了,安公公回头哀怨的瞪着她,你说你好歹见死要救一把啊,这么在一旁偷着乐是怎么回事?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翠绿。”翠绿还想取笑一番,里头皇后的唤声打断了两人的瞎闹。
翠绿回头就进屋去了。
萧锦天跟着萧锦承回了太子府,萧锦承挥退了所有内侍和奴婢。
两人一同回了萧锦承的寝室。
“皇兄,臣弟需出宫。”
萧锦承叹息一声,坐在外室的桌上,亲自倒了两杯热茶,“天儿,母后的话,不可违逆。”
萧锦天面无表情,“母后只是担忧臣弟的安危,有傅左,冷右,张远在,母后万可以放心。”
萧锦承摇头,“你要做什么,我自然会在身后祝你一臂之力,但,天儿,你可曾想过,母后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