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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来人的性命,他们也没那么蠢这么做。
刘雨浩看着他们严肃的脸,迟疑的问道,“姑姑,可是大事?”
刘振北回头瞪他一眼,“没你的事,乖乖坐着就行。”
刘雨浩不说话了,只倔傲的和刘振北对峙,凡是府中的事,他都有权知道。
刘振北嘿了声,乐了,朝刘雨浩走去,“你小子还不服了是吧?走,跟姑姑去过两招,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三夫人神色复杂的看着刘振北,自己的儿子能得到她的青睐并不是件坏事,相教大房甄氏如今的惨样,她也算是幸运的了。她之前虽没有对不起过西院,可到底也是想要踩着刘雨歆的身上,给浩儿谋一份差事。这事也是她做得过分了。如今看着刘振北待浩儿的心思,她真不知自己是该乐还是该愁,这心中怎么都有个疙瘩。
二夫人瞧着这气氛,便揉了揉眉心,今日这糟心事本就多,也是除岁日,好好的一个年,怎么就闹到这地步了?
拦下又开始胡闹的振北,“总归是除岁夜,你们也难得回来一趟,嫂子让人备上晚宴,吃过后在闹吧。”
刘雨浩这人对啥都没兴趣,就痴迷武艺兵法。对刘振北也是一股子热呵。
今日能和姑姑过两招,真是大幸。当下压根就不顾及长辈之礼,起身就傻呵呵的跟着刘振北出门了。
萧御庭揉了揉眉心,对他这王妃这嗜好,他真是无力也无奈。
这正事没说完呢,就跑题了。
金阮是刘振北的贴身婢女,也是保镖。刘振北在她,她自然就在哪。
刘雨绍从二夫人怀里探出小脑袋,“娘,雨浩哥哥又要离开了吗?”
每次雨浩哥哥来看他都是一会会就要走了,不过,“可是,雨浩哥哥还没给绍儿糖葫芦呢?”
三夫人更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刘雨绍,她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也会有这么上心的时候。
刘雨歆也有些惊讶,看着刘雨绍,“小绍儿,你雨浩哥哥都会给你糖葫芦吃吗?”
小雨绍重重点头,小包子脸蛋还有些红熏,如红嘟嘟的苹果,好可爱。
很想就扑上去重重咬一口。
“嗯嗯,雨浩哥哥都会给绍儿买糖吃的。”说完亮晶晶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扁着唇,“可是今天没有呢。”
刘雨歆嘴角狠狠一抽。二夫人也是揉着他的脑袋轻柔的笑了,这次看向三夫人的目光多了份柔和。
刘雨歆很伤心,朝小绍儿哭丧,“姐姐也买了糖葫芦给你吃,你都不跟姐姐笑。”
小绍儿从二夫人怀里下来,跑到刘雨歆脚边,抓着她的手笑得一嘴白眼,差点闪瞎了旁人的眼。
“姐姐最好了,比雨浩哥哥好。”
刘雨歆满足了,也跟着乐呵呵的笑。
萧御庭看着这两孩子,想着自己家里的小魔王,真是,仰头叹息一声。
人比人,果然会气乐人。
随即面色一整,给自己王妃善后,她这话讲到一半就跑了,还不得他接手。还让他不许插手此事,摇摇头。
不过,支开刘雨浩也是必须的。
萧御庭不用刻意去打听如今朝政的局势,也大概知晓一些细末枝节,但他还是开口问了刘振东,“当初来府上报丧的,是谁的人,还记得吗?……”
成王府
傅左脱了沾满血腥的外衣,进门就丢给了个丫鬟,进了大厅,拿起一旁的热茶壶子,就朝自己嘴里猛灌。
也还好这热茶放着有一刻钟的时辰,凉了些这么猛灌也到没多大不了。
张山从身后跟来,也是先倒了杯茶来喝,解了渴后,这才出声道,“黑衣人的尸体全丢大坑里头了,两百人,一具不漏。”
傅左转身,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上前朝张山的肩膀上就是一拳,“做得好,那高邑王八羔子虽然不是老子给灭的,但就这下场,老子也满意了。”
张山咧嘴嗤牙,“可是,左将,这群黑衣人中没找到高邑。”
傅左的笑容随即僵在脸上,瞬间成暴风雨,“他奶奶个熊的高邑,老子又白忙活了一场。”
张山很不厚道的呵呵一乐,“左将,怎么能说是白忙活一场呢?那可是高邑手中的两百人,这回也杀够本了。”
傅左一脚就朝他招呼了过去,“老子要的是高邑的脑袋,其他人的脑袋要来干屁,滚,别在老子面前晃悠,老子见你就烦。”
张山往旁边跳,躲开傅左将的攻击,憨厚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其他人的脑袋也是脑袋啊,左将,我去善后去,你在这消消火。”
说完一哧溜,跑了。
冷右一进来就瞧着傅左这火爆龙一脚将身边的椅子给踢飞了,砸在墙上直接四分五裂。
寿终正寝。
冷右本冷淡的脸色,更加冷飕飕的了。走进去上前抓过傅左的手臂,将他给扣在椅子上,按住,“它惹你了,何必为难这些椅子。”
傅左看是冷右,本腾腾的火气,更大了,一口热气就喷在他脸上,“高邑这王八龟孙子,又被他给溜了一回。老子不消消火气,就憋得难受。”
冷右坐到他另一头,“黑衣人一个不留?”
“不留。”
冷右松了口气,这就好。
傅左接着道,“你说你那是什么命令,黑衣人全砍了,那穿着府尹衙役的衙差,怎么就不能动了?害得老子差点吃了暗亏。”
冷右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吃什么暗亏,是黑衣人就杀了,衙差就围起来,这点事你还办不妥?”
傅左哼了声,“奶奶个熊的,两帮人都混到一起了,你去杀一半留一半试试?”
冷右难得愣了下,“一起了?”他还真没想过这可能,按理说,这两帮人也走不到一起啊。
傅左这脸上的暴风雨转大雨,“差不多了,要不是张山这小子将衙差给骗到山间里,估计也没得将这群黑衣人给杀了。”
当然,那群闲王的精兵出了不少力。
想到这,傅左也坐直了身子,问道,“你知道闲王回朝,还将四百五的精兵给藏到了背阳山外?”
冷右懒得看他,“当然知道,就是让你带着人去阻扰有心人的视线的,不然你以为王爷让你带人去背阳山外是什么意思?”
傅左就算之前不明白,到此刻,将这里头的七七八八想了一遍后,随即黑了脸,“王爷是让老子给闲王那一帮精兵打头阵的?不是让老子去砍高邑的脑袋的?”
冷右不想跟他说话。
高邑是秀逗了,还是被驴给踹了,没事去背阳山这地方干嘛?
傅左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囔囔道,“那群跟下山抢劫的土匪似的精兵,也需要老子去‘救济’?奶奶个熊的,老子是吃饱饭没事瞎拉着手中的兵去放血啊——”
冷右一眼捎过去,“没事你囔囔什么呢?除夕夜的,能让人心里痛快点吗?”
傅左正要说不能,老子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
冷右便道,“闲王群精兵现在何处?”
傅左憋着火气,口气就不好,“还在背阳山间看着那群衙差呢,老子杀光了那群黑衣人就打头阵回来了,余下的事,张山会跟那群人交涉。”反正他也不适合做交涉这事。
冷右若有所思的点头,“他们知道你是成王的人吗?”
傅左也愣了下,一起合作将那群黑衣人给全杀光了,他好像也没透露自己是什么身份,当即摇头,“没有,老子没事干嘛去跟人透露自己的身份?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冷右点点头,没有透露是最好的。此事能瞒多久是多久。
傅左道,“不是,小右子,你倒是跟老子说清楚,王爷这是什么个意思?你别就甩着我团团转。不弄明白了,老子心里不舒坦。”
张远就从外头进来了,走到冷右身边坐下,将头上戴着的帽子拍的一声丢到桌上,“大老远就听到你这高音嗓门了,不能收敛下你?”
傅左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动都不能让自己给彻底舒坦了。
真正是憋屈啊。
冷右懒得理他,侧头问张远,“事情如何?”
张远那双狐狸眼邪邪一挑,“我出马还能有失误?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姚大人呢。”
“府里头的事情安排好了?”
“好了,闲王那五十精兵被换下了,就是哪天皇上想起府尹中闲王这五十精兵来,到时也只能看到一批‘次等’的了。”
冷右点头,放松自己靠在椅背上。一趟下来也够累的,都到年关除夕了,还不让人好好守个岁。
傅左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凑了上前,“张远,你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张远无力看他,将他挥了挥手,“去去去,对面坐着,没力气应付你这火爆脾气。”
傅左看向冷右,看他也是累得闭上双眼假寐,只得摸了摸鼻子,走到对面坐下。
冷右还是出声简单的说了下,“王爷找上闲王这事,姚大人转眼就让人给宫里的那位带了话。加上之前刘雨嫣的事情,王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张远道,“姚大人可是厉害着,一心装下两个主,也不怕给撑坏了。”
冷右轻哼了声,“只是可惜了,没将皇后娘娘的话当一回事。一个句传到到了皇上和万贵妃耳中,也亏得黑衣人和皇上的侍卫能走到一起去……”
傅左听得一愣愣的,只觉胸口都要气炸了,这个杀千刀的姚大人,原来都是你给惹出来的事。老子能让你好过,就不叫老子。
“姓姚的人呢?老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自己被狗屎涂了双眼。跟那谭祖业都是他奶奶的不识好歹。”
对面两人齐齐侧头,无视。
张远转开话题问冷右,“凌日,凌月,凌心找到了?”
“嗯,都带下去疗伤了。”
张远猛地睁开双眼,“伤得重吗?”
冷右迟疑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张远皱起眉头,知道事情可能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就连傅左这个粗神经也正襟危坐,“他们找到了?”奶奶个熊的,他去一趟万花楼,差点将它给拆了也没找到这三人。
冷右点头,“他们的伤,比较特殊。庆幸的是没有内伤,这是好现象。只是有人的手段狠毒了些。”
居然将他们三人当成玩—物来调教了,真正是可恶。
凌日凌月的身体还好,受伤的程度要小一些。凌心更惨些,浑身都是伤,下面的更要费些时日来调理。
张远是何等的聪慧,这一转眼的功夫也就明白了冷右话里的潜台词。
也暗暗沉下心来。
烟花之地那种地方,要对付一个人的手段,自然能想到几种。
傅左骂骂跌跌,“小右子,给老子说明白罗,都是哪群龟孙子动的手,老子去废了他们去。”
冷右看都不看他,“你瞎搀和什么,这事我自会处理。待一旁去。”
傅左还想说话,就被张远给喝住了,“傅左,回朝后,这些天的事够乱七八糟了,你不是个能玩心计的人,就别在瞎搀和了。”
傅左很想反驳,他怎么就是瞎搀和呢?他也出了不少力的。
不过,张远有句话说对了,他就不是个能玩心计的,他还是乖乖坐在一旁,听着吧。
只是心里头的火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