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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右猛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在你来的这段时间,镇国公府里的人都是被杀的?”
杜威点头,“没错,我到了府外,还隐约能听到凄厉的叫喊声,只是等我等冒险冲进来,除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和空气中漂浮着血腥死沉的味道,在没有一个活口。”
冷右瞳孔一缩,“王妃,王妃在哪?”
杜威也是一惊,“王妃不是你带走了吗?”
冷右没时间跟他废话,“快,将御林军飞散搜索,一定要找到王妃——哪怕,哪怕是尸体。快。”
冷右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杜威转身就走,冲到正在扳着尸体,和正在救火的御林军。
“所有人听着,搜遍府中各个角落,有活口的全给带上来。就是阿猫阿狗,只要它还是活的,都不许放过。”
“是_”
刷刷刷的脚步声,凌乱沉重。
御林军分散开来,杜威也没闲着,直接进了西院。
冷右只觉得周身都是凉飕飕的,浑身冰凉,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
“王爷,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萧锦天很狼狈,一身藏青色的长衫上,褶皱如酸菜叶子,俊朗刚毅的面容,如冰寒。眼眶下青丝显而易见。
站在冷右正对面,如孤傲余世。
“找过了?”
从北极吹来的寒风,意外的有股疲惫。冷右将头垂下两分,“还没有,杜威刚让御林军进行搜索。”
萧锦天没在回答,而是侧身,微仰头看着西院的方向。如今的镇国公府简直不堪入目。
在找不到之前的面貌。
寒风呼啸而来,明明烈日当空。冷右看了眼站在光圈下泛着七彩光芒的王爷,却只能透彻心寒的冷。
“下去吧。”
很久后,冷右才听到这句毫无感情的话。迟疑了下,还是转身离开。
从侧面,飞身进了西院。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定要找到王妃。
杜威看着御林军将所有没被烧毁的尸体,都抬到了大堂前面的空地上。
萧锦天抬步往前走去。
杜威突然一惊,没想到成王会在此。忙给他行了礼,一旁的御林军也一同跪下,行礼。
萧锦天如一座雕象,站在尸体的前面,没让他们起身。锐利如鹰的目光,从地上的尸体,一一掠过。
杜威等人不敢造次,只得垂着头等着成王启声。
“其他的尸体?”
这里只有二十多具,镇国公府中的人,还远远不够这些。
杜威回道,“回成王,这些皆只是在前院中,未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其他几处的,还未一同抬出来。”
萧锦天移开目光。
杜威当即起身,让御林军动作迅速些,将其他四个院子,和后院中的尸体全给搬上来。
御林军动作整齐,利索。咚咚咚就朝后院跑去。
“回去复命吧。”
杜威猛地抬头看向成王,不确定道,“王爷,这——”
“具实以告。”
“……是。”
萧锦天走了,杜威的一颗心提着就没放下过,具实以告?他该如何具实以告?
现在找到的这些尸体中,全是侍卫,家丁和丫鬟。
没有一个主子——
主子?
杜威看了看脚旁的尸体,眼里闪过坚定。
“首领,找到了一头毛驴。”一个御林军神色狼狈,脸上灰头灰脸的,拉着一头小毛驴走到杜威的身前。
杜威侧身,看着这头受伤不浅的小毛驴,半晌没话,“……还真有个活物?”
小毛驴朝杜威虚弱的叫了声,它的头部,耳朵,腹部都在流着,身上的驴毛也有多处被烧伤的痕迹——
牵着小毛驴的御林军道,“这小毛驴也不知是聪明还是命好,那小棚子全都塌了,烧得光秃秃。这小毛驴被压在棚子一个小角落里,被大火烤了一刻钟,竟然也没要了它的命。”
杜威烦乱的打断他的话,让他将这头驴给拉下去,他现在哪还有空管什么毛驴,王妃是死是活,还没个着落。
更何况镇国公府之事闹得这么大,皇上那头他还得费些心思去应对——
来封府抓人。这下,封府免了,这抓人,更是无从做起。一堆的死人——
还抓什么抓!
冷右跟着萧锦天一齐离开,飞身落到镇国公府后门小巷子,径直走到一堵墙面前。
只盯着它看了许久后,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
冷右大气不敢出。
“王爷?”可是有什么发现?
萧锦天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沿着小巷子继续往前走,只五十来米,就看到两具女子的尸体。
冷右率先上前,将这两具尸体翻过来,只看到脖颈上有一条很深的剑痕。
“应该是利剑所伤。”
萧锦天看了她们身上的衣裙一眼,飞快的朝前面的小巷子处跑去。
冷右随即起身,也顾不得这两个女子是被谁所杀,疾步跟上。
在说另一头,傅左,张远两人的破马车,一路晃到了城南大门前。
守门的官差还在打着哈欠,半眯着双眼,昏昏欲睡。
赶马车的两个侍卫小声嘀咕道,“还好,赶在了五皇子来之前——”
哒哒哒——
“皇上有令,今日封锁城门,由五皇子接令看守——”
一声声大喝声,如惊天炸雷,刚还在昏昏欲睡的官差,此刻瞪大了双眼,两眼狠狠的揉了揉,看到不远处一阵气势汹汹的马蹄声跑来。
皇上有令?五皇子?
脸色大变,忙摆手喝道,“快,快关城门——”
身后的十几个官差,跑到城门旁,咯吱咯吱,合力将城门给关了起来。
一群排着队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措手不及,各个张嘴囔囔着,骚动不安。
“怎么将城门关上了?我还得赶着出去接趟买卖呢——”
“就是啊,怎么关了城门了,俺这急着回去抱孩子呢俺,没给关城门的道理的啊,大过年的——”
“这都急着走亲戚,窜门啊,差爷,咋能关城门——”
“吁。”武大停下马车,瞪了眼刚说话的武二,“就你这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武二挺直了脊背骨,看着武大,“我不说,它也得关。”
武大举起抓着马缰的手,还没来得及拍在他头上教训。傅左就掀开了车粱,“奶奶个熊的,老子来了就给关城门,都xx是个龟孙子。”
张远一把将他给拽了进来,严重警告他,“别惹事。看看在说。”
马车旁,一阵狼烟四起,尘土飞扬。数十匹黑马从身边呼啸而过,停在了城门十米前。
【017】逃离,惨不忍睹
五皇子萧释进手持圣旨,翻身下马。朝跪在前面行礼的官差扬声道,“圣旨下达,城南门从今日起,由本皇子看守,众臣民只进不许出。”
那官差领着身后几十人领了圣旨,上前朝五皇子说着奉承的话,眼里具是掐媚的神色。
萧释进大手一挥,身后跟着从马背上下来的十几名侍卫,分成两队,嗖嗖嗖的立在城门两侧。竖着排开。
萧释进道,“你们可以走了。”
那拍马屁的官差一口气噎着,脸色涨红。却只能领着自己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萧释进转身朝排在城门前的两队要出城的百姓道,“各位请回吧,近两日来,此城门不会开。”
“那怎么行呢?五皇子,我们出去都是有急事的啊,不然谁家大年初一,赶着出城的?”
“是啊,五皇子,是人都有个三急。谁家没有个难处的啊,您就通融通融,让我们出去一回——”
只一瞬间,本安静的场面瞬间又变得闹哄哄的,各个涨红了俩,七嘴八舌的说着自个的理。
萧释进一句不听,朝身后的守门侍卫,挥了下手。四名侍卫便上前,将站歪了的两排平民给拦了出去。
“皇上有令,不得违抗。你们这群刁民也只知道五皇子,走走走,哪来的都回哪去。”
民不与官斗,这句话真正说道了点上。
众人即便是怨气冲天,看着面前推搡着他们的这四个凶神恶煞的侍卫。
也只能咬着苦楚,齐齐往后退。
五皇子将圣旨丢给身边的侍卫,看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破马车。
身边的侍卫道,“皇子,这辆马车破旧不堪,没什么可疑的。”
萧释进眯着双眼,远远的打量着两个马夫。
那侍卫拿着圣旨,也一同打量着这两个马夫。
武大拽进了手中的马缰,朝武二低声道,“自然点。”就这么僵着一张脸,是个蠢蛋也知道这不正常。
武二肌肉僵住,一股子气蓄势待发,僵硬着道,“大哥,自然不起来。”
被人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看,他又不是被耍着玩的猴子。
萧释进抬步往这马车走去。
马车里头,傅左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喷火的眸子盯着走得越来越近的萧释进,拳头攥得咯吱咯吱的响。
张远扣住他的拳头,面色冷静的朝他摇了摇头,“别冲动,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傅左,听我的。”
傅左侧头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给活剥啰,咬着牙恨声道,“老子都被人顶到鼻梁上了,还让老子当缩头乌龟,老子不干这套。”
张远气息一冷,掐住他手腕上的脉搏,用力一捏道,“就算他五皇子打到你头上了,也等出了这南城门在说。”
傅左刚要朝他大喝,他老子什么什么吃过这等亏心事?
就看到张远卸下了披着的虚假脸皮,真阴沉邪戾的盯着他瞧,就只这么看着,心窝霍然被攥紧,浑身戒备的看着他。
最后的结果,只是自己输得溃不成军。
张远回头,看净梅用力捂住净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丝声响。而她自己,脸色惨白,死死咬着下唇,不动如山。
张远是赞赏这个叫净梅的女子的,有忍耐力。轻声道,“净梅姑娘,你放开净竹姑娘吧。”
净竹眼泪汪汪,双手抓着净梅的手,朝张远看去,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这位大哥,你真是个好人啊。
净梅迟疑道,“这丫头性子教真,总喜欢一惊一乍的。若是放开她,总归会坏了大事。”
傅左瞳孔一瞪。
净竹吓得往后一缩,可又不甘被他这么瞪着,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
这个坏蛋。
张远在净竹的胸口和脖颈处,点了下穴位。净竹立即成为了木头人。
脸上还是愤愤不平,朝着傅左瞪眼的神色。
净梅惊讶了下,随即浅笑,既然这样能行,总归让她时刻捂住她这张闲不住的小嘴,要安全得多。
张远朝傅左的肩头重重锤了一拳,冷声警告道,“待会我出去,你好好的在马车里头待着。若是坏了事,今日谁也走不成。”
傅左脸色刷的冷了下来,瞪着张远出去的背影,很是不满,怎么着,他像是天天惹祸的人吗?
净梅垂下脸来,当什么都没看见,双肩轻微的松动,确是有些可疑。
傅左将马车里头的人一一看过去,除了一个小丫头外,其他的都给点了穴。就坐在一旁,如木头人一样,直视前方。
只有唯一的一个小男孩,还是泪流满面,外带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