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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张何松黑着脸喝斥,做错事还有理了他还。兴和自觉理亏,垂下了头。张何松狠狠瞪了他一眼,脸色白皙,很不好,转头道,“两位兄台,都是我这小厮鲁莽,冲撞了两位,我个两位兄台陪个不是。都说和气生财,我——”
“何松。”二夫人从马车里出来,惊喜的看着对面站在马车旁,谦谦有礼的做辑还礼的张何松,忙挣扎着从马车上下来。本在听到兴和的声音时,她便觉得耳熟。
张何松和兴和两人是娘家这些年来,唯一来看过她的。她对他们的声音自然熟记于耳。
“何松,真是你,太好了,姨母还在担心你,知道出事后,来不及出城。”
“——姨母!”张何松转头,本白皙的脸,瞬间错愕的看着从马车上急急忙忙下来的人。愣了两秒,疾步走到对方的马车前,这才惊喜道,“姨母,真的是你。”
这下,所有人都给愣住了。
傅左脸上的震惊一点都没掩饰,张远也是在两人之间来回的寻看,这才不得不感叹,这世间之事,真是无巧不成书。
然,他们并不知道,张何松跟兴和是提前出了南城门,就在这条岔路上候着的。
就在方才,张何松等得心烦意乱,实在等不下去了,这才让兴和驾车回头去找找。看有没有错过。
兴和的脸色变得跟翻书一样快,现在都笑成了一朵花,看着少爷和二夫人,嘴角都翘起来了。
若不是他撞了对方的马车,指不定还碰不到二夫人呢。
车里秦嬷嬷,净梅,净竹也都在马车头看着,惊愕的看着张何松和兴和两人。
武大武二从后面走上来,手臂有些擦伤。面无表情。
张远出声道,“二夫人,这是?”
二夫人还未回答,张何松便才惊喜中回过神来,语气轻松的自我介绍,“我姓张名何松,乃二夫人的外侄子,此次上盛都,是专程来看姨母的。”
张远点点头,他不怀疑他的身份,有二夫人自己确认,定不会错。
只是现在也不是认亲的时候,既然绝止宫的人,已经知道他们的去处,那么皇上也定然知晓。
他们得尽快离开。
张何松也知这道理,直接说自己的来意,“我来接姨母南下,外祖父那边早有安排。”
张何松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看这两人觉得眼熟了,他们都是成王的人,前几日,兴和也跟他提到过一次。
当时并没有上心。
张远略微思索片刻便做了决定,当然这个决定还是得二夫人同意才行。
二夫人自然不会拒绝,将小绍儿抱下马车,朝傅左,张远道,“妇儿谢过两位副将的救命之恩,来日定当相报。”
张远,傅左两人齐齐说不敢。她可是王妃的亲娘,他们护送她出城,是职责所在。
张何松,兴和两人扶着二夫人,小绍儿,和秦嬷嬷上来自己这两马车。
张何松朝他们道谢,承诺日后会承他们的情。
张远道,“你们护送二夫人南下,走大道回去。我们四人领着这两个丫头,直接进前面的小镇,引开后面的人。快走吧。”
张何松等人也不矫情,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傅左的脾气摆在那,张远三言两语就将事态说道最严重的后果。他们只一步离开,就能早一步远离危险。
净梅,净竹目送他们离开。小绍儿一直在窗子口,朝她们两人挥着手,哭泣着。
二夫人狠了狠心,没在回头看她们一眼,只秦嬷嬷坐在一旁掉着泪。
二夫人红了眼眶,却什么都没说。
张远坐在净梅,净竹对面,破马车摇摇晃晃的,车内颠簸。
看着这两个丫头,他于心不忍。
可后边的路,很危险,他们能估计上她们,但却不能时时护着她们两人。
只能硬下心肠道,“我相信你们两个都是聪明的丫头,让你们留下,自然也知道这原因。”
净竹咬着唇不说话,红红的眼眶蓄满泪水,双手抓着净梅的衣袖。
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净梅笑得勉强,却又股释然,“知道,我们没有怨言,能逃过是命,不能逃过也是命。只要二夫人和少爷能平安,我和竹儿也就满足了。”
张远笑了,狐狸眼柔和,“我们的马车上,必须要有女子。等进了小镇后,武大武二会去找一个嬷嬷和夫人来,扮成二夫人和秦嬷嬷的模样,一路跟随我们。直到甩开皇上和万贵妃派来的追兵。”
张远说得很慢,净梅安安静静的听着。就连爱吵闹的净竹也是安安分分的坐在净梅身边,没有吭声。
张远看了她们两人的神色,都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是两个好姑娘,如果不是情势所逼,他也不会让她们两人留下。
在出声,声音里有股让人不自觉就去信任的强势,“你们可以放心,有我和傅左在,定会护你们两人的安全。”
多年以后,净梅,净竹两人一同响起今日这话,都不免叹息一声。
即便是有了两位副将的守护,她们还是得遇到该遇到的人,碰到该碰到的事。
走完一段,不一样的路程。
马车刚进了小镇上,后脚皇上,万贵妃的人便追到了跟前。武大武二下了马车,傅左,张远带着净竹,净梅继续躲闪着。
小镇上,有了房屋街道作为掩饰,想要藏起来,也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另一头,官差刚带着装扮过后的刘雨歆,葫芦,和张凤仪走到南城门。
后面就有一群侍卫刷刷刷的跟了上来。
从刘雨歆身旁跑过,只见为首的那个侍卫朝前面守着城门的五皇子行了礼。
便大声喝道,“皇上有令,镇国公其子刘振西的夫人,携着儿女丫鬟,已潜逃出城。我等奉命缉拿,请五皇子立即开启城门,刻不容缓。”
萧释进看着这侍卫好一会,才慢声道,“即是父皇的圣意,可有出城令牌?”
“这——”那侍卫迟疑了下,声音一下矮了一截,迟疑道,“五皇子,此命令是皇上口谕,并未有出城令牌——”
萧释进当下沉了脸色,“既然没令牌,本皇子怎知尔等是否假传圣意?不行,城门不能开。”
“五皇子,您这是要抗旨不尊?”那侍卫是宫中皇上近卫,自然有几分魄力在。
萧释进哼了声,“抗旨不尊?谁看到本皇子抗旨不尊了?你有吗?”
身边被问着的贴身侍卫当即大声回道,“回皇子,没有。”
萧释进朝其他几个守城门的看去,众人一一摇头,大声答道,没有。
皇上那群要出城的侍卫脸都变了。
等所有都答了一遍后,萧释进这才将头转回来,盯着站在对面朝他厉声言词的侍卫道,“听到了?本皇子虽不受宠,但好歹也是五皇子。尔等将这抗旨不尊的罪名按在本皇子的头上,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那侍卫脸色很精彩,但最终忍了下来,朝五皇子单膝跪下,做辑,“是小人一时失言。五皇子,圣意不可违,还请五皇子开启城门。”
萧释进没让他起来,只是朝他带来的一行侍卫一一看过去,“既是父皇的口谕,那等本皇子将你这群人一一盘查后,在出城不迟。”
走到侍卫队最末端,紧接着道,“镇国公府上下一干人等,皆是重犯,若是有一个两个混在你这侍卫队中,乘乱逃出盛都,这罪责本皇子可是担当不起的。”
守着城门五皇子的手下,各个一本正经的在侍卫队里盘查。而那跪着的侍卫,想起身,又不能起身。
只能硬生生的继续跪着。
萧释进双手背负,慢悠悠的游走在几个侍卫中间。
城门开了,那是在一盏茶之后,等所有侍卫都一一盘查检查过后,所有侍卫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萧释进却说道,“还是小心为上的好,本皇子可不想因为你们几个小小侍卫,就搭上了本皇子的身家性命。本皇子可是惜命得很。”
一旁的侍卫上前禀报,侍卫都盘查过了,没发现可疑。
萧释进这才转身朝开城门的两个侍卫道,“好了,竟然没问题。开城门,小心看着,不能让阿猫阿狗给溜进来了,这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那群急着要出城的侍卫,哪里还顾得上五皇子,城门一开,全都哗啦啦如潮水般一涌而出。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带起一阵尘土。
等那群侍卫走远了后,五个官差护着刘雨歆,葫芦,张凤仪走在最后面,出了城门。
萧释进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接朝她们挥手,如赶苍蝇一样。
“走走走,快走,既然是有公务在身,还不走利索些。免得本皇子到父皇那,参你们一本。叫怠慢军——务。”
其他的侍卫双目直视,对她们视而不见。
城门关上了,刘雨歆这才歪着头道,“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葫芦忙道,“小姐,还是快些赶路吧。这五皇子可不着我们的事。”
张凤仪没说话,显然也赞同葫芦的话。
其他五个官差道,“右副将说过,刑公公已经跟五皇子打过招呼了,相信二夫人等人,也是五皇子放出城来的。”
刘雨歆微愣,“……刑公公?”
那个跟师父带着一模一样的笑脸,却是老狐狸本色的公公?
文怀秀好心情的回了文昌伯府,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了,朝跟在身后的石彦道,“去,查查方才在街上碰到的那小妇儿,住哪,名方几何?家里头都给我摸清楚了。”
石彦将手中的大刀交过一旁走过的家丁,“大公子,这时候了若是碰这些事,若是给老爷有所觉察,大公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文怀秀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今日你没瞧见吗?那公公的话可是说明白了,在有镇国公府一干人等的消息,尽管送到万贵妃面前,定重!重!有!赏!”
掩饰不住眉飞色舞的得意之色,文怀秀又拍了拍石彦的侧脸,“知道了吧。今日过后啊,本公子可是万贵妃面前的大红人,谁不得来巴结我啊。就这老头,他还想管着我不曾?笑话!得了,让你去查就赶紧滚去查去,我都要等不及了。那小妇人可是水灵着呢。”
【019】回首相逢
“孽子。”一声虎啸震天传来,文熊烨风风火火的从外头进来,身上穿着一身深红,可脸色却是铁青。石彦很有眼色的退到了一旁,垂头不说话。
文怀秀脸上红光满面,跟文熊烨是一个天地的差别,“爹,儿子又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大过年的您就不能让儿子安生一回?”
文熊烨疾走两步,上前举着巴掌就打在了文怀秀的脸上。虎脸板起,眼珠瞪圆,厉声道,“你还想安生?我打死你这孽子。我就当没有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出去了我还能顶着腰杆做了。”
文熊烨那是什么力道?长得三大五粗,浑身蓄满力量。文怀秀被他打得将头偏到一旁,阴柔的脸瞬间涨红了一片,嘴角留下血迹。
文怀秀猛地转头盯着文熊烨,眼里是愤怒的不甘,自小文熊烨就不曾多关怀过他,对他动巴掌,动家法那是常有的事。只是这一次,他还动手打了他。
文怀秀恨恨道,“老家伙,你得失心疯了,你凭什么打我?我警告你,你要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