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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天回神,“不。”他从未想过要这天下,皇兄才是未来这江河的主人。
刘雨歆气绝,这人不仅脑回路不正常,真正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萧锦天扣住她的手,很用力,“有你足够。”江山他不稀罕,有你就好。
刘雨歆半天没回过神来,正想从他怀中跳起来,狠狠的敲他几个扣头。
你他丫的,多说几个字会死啊,啊?
“我说,你是傻子还是二缺啊?你父皇摆明了就不是个好人,他能动镇国公府,能动你皇叔公,他为什么就不能动你母后,皇兄和你?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对镇国公府是,你皇叔公也是,我知道你有护着。可萧锦天,你有那个能力的,你手中有兵有人。将你皇叔公拦下,并不是难事。可你没有?任由他们被你父皇扣入天牢,这是为什么?”
萧锦天瞳孔猛缩,转眼恢复冷静。
刘雨歆这话是带着谴责的,皇宫局势她不清楚,可她知道,身为一个国母,皇子,总是会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的。手中也有那么几个忠心耿耿,也能办事的人。
她相信,在镇国公府和闲王出事前,他都有护着他们而出一份力。可却没有倾尽全力。
她不想怪他,他确实没有立场,也没有那个身份,用倾尽全力来护着镇国公府亦或是闲王。
可——
然而,这些,她都忘了,这是个什么世界。萧锦天或许能救下少数人,却不能顾全大局。他,不是坐在皇权上的那位。有些时候,也总是有心却无奈的。
萧锦天冷冷的看着她,只觉得脊背骨窜出一股寒意,如彻骨寒风,将他拉近了无底深渊里。
刘雨歆看他神色不对,猛地回过味来,心口火辣辣的疼。
反手抱着他的脖子,“对不起。”
对不起,不该迁怒你。
萧锦天垂下眼梁,“回马车里吧。”
刘雨歆暗自吸了口气,知道他不想在谈,只能放开双手,从他怀中起身,进了马车。“不许抛下我。”
不许抛下我,不许讨厌我。就算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你也只能陪着我。
萧锦天抿着唇,将马缰打在马腹上,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眸静静的直视着前方的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回到马车里,啊朗抱着小松鼠靠在马车上,悻恹恹的。见刘雨歆见来了,双眼一亮。
可他刚刚也听到了姐姐的怒吼声,知道姐姐还在生气。只能乖乖的坐着,不出声。
刘雨歆有气无力的靠在他对面,这下心情更加郁闷了。垂着眼梁,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松鼠在啊朗的怀中顽皮的玩着,啊朗将它们两个放到马车上,刚刚哭过还红红的眼睛,看着很是可怜。
“姐姐,你惹大哥哥不高兴了?”
刘雨歆抬眉看他,“为什么不是你大哥哥惹姐姐不高兴了?”
啊朗疑惑的看着他,“大哥哥惹姐姐不高兴了,那大哥哥不是应该来哄姐姐开心吗?”
刘雨歆勾了勾唇角,“你还知道这些呢?只是可惜了,就算是姐姐被你大哥哥给惹怒了,你大哥哥也不会进来哄人的。”
啊朗睁着双好奇的眼睛,看向马车外,“咦?啊爹惹啊娘生气了,都是啊爹来哄啊娘开心的啊。为什么大哥哥不用哄姐姐?”
刘雨歆噗嗤一声乐了,坐直了身子,让啊朗给她讲讲他以前的故事。
啊朗随即兴奋了,本怯弱的小孩,瞬间变成了滔滔不绝的演讲师,红红的双眼眉飞色舞的。
看到刘雨歆一阵目瞪口呆。
“你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你啊爹啊娘亲生的?”
啊朗刚还眉飞色舞的目光瞬间变得黯淡下来,闷闷不乐道。“知道。”
刘雨歆真的诧异了,“那你知道师父是你啊娘?我的意思是,生你的那个娘亲?”
啊朗点点头。
刘雨歆无话可说了,“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上前认她?”
啊朗眼眶又红了,“啊爹啊娘说,只能叫啊婶。”
“呃——”这是为什么?
“啊婶来看过啊朗三回,没回都是坐在面馆里,整整一天,却又不说话。啊朗想去跟啊婶说话,可啊爹啊娘不让。”
刘雨歆困难的咽了口口水,“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第一次见师父?”
啊朗奇怪的看着她,摇摇头。
“那你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啊朗傻傻道,“就跟姐姐一起来的。”
“不是。”刘雨歆心跳徒然加快,“是在上一次。”
啊朗噢了声,就低头板着手指,“三年。”
刘雨歆愣住。
啊朗接着道,“有三年了——”
三年——
师父在悬崖谷住了近二十年,她在她身边三年,师父从来不出悬崖谷的。
可三年前,她却意外的救了自己。
刘雨歆皱起眉头,胸口如压着一吨石头,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原来自己真的很幸运。
坐到啊朗身边,脸色苍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啊朗,姐姐教你,怎么让师父当你啊娘好不好?”
啊朗惊喜又期待,“好。”
身后哒哒哒追来一群马蹄声,疯子趴在马车顶,身后百米开外,一阵浓烟滚滚。
将披散在面前的头发,抓到嘴巴里嚼了嚼,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剑。
马蹄声远志而来,啊朗突然害怕的靠着刘雨歆。
“姐姐,有马贼。”
刘雨歆眯着双眼,柔声道,“别怕,有大哥哥,和疯子叔叔在。”
啊朗摇着头,单纯得人对气息总是很敏感,对特殊的声音也很反常。
这马蹄声里是浓烈的杀气。
刘雨歆从马车窗口看去,一群穿着粗布衣裤的人围了上来。
百来骑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的那大汉,手中持剑,朝萧锦天道,“站着,我们的人丢失了件很重要的东西,怀疑是你们潜偷走的。要进行搜查。”
萧锦天看着他,没有停下马车的意思。
前面的人,看马车没停下的意思,拉着马缰,一直往后退。
啊朗捂着耳朵,害怕的往刘雨歆怀里钻。
一旁的两只小松鼠也抖着身子跳到了她的腿上。
刘雨歆让啊朗闭上眼睛,不要听不要看,什么事也没有。
对面的人厉声喝道,“停下,否者格杀勿论。”
萧锦天冷眸一扫。
车顶的疯子,抓着剑飞身一脚将说话的大汉给踹下来马车,其动作之迅速,让一旁的人愣了两秒。
“哎呦——”滚在马脚下的大汉痛苦呻吟,疯子落到他脚边,一脚将他踹飞。在远处彭的一声砸下。在没有任何声音。
其他人纵马拔剑朝疯子杀去。
萧锦天驾着马车,从马围圈里走了出来,将杀阀留在了身后。
有人看到马车跑了,纵马前追。
疯子走着闪电身形,将人全数拦下。血腥味在身上染开,手中倒下的身影越来越多。
惨叫声,马蹄嘶叫声,剑声——
声声入耳!
百米开外,刘雨歆让啊朗放开耳朵,“没事了。”
啊朗脸色惨白,眼眶里挂着泪水,没有哭出声。
刘雨歆有些心疼,想到小绍儿当初也是这副模样,在她怀中惴惴不安。
马车顶一沉。刘雨歆知道疯子回来了,也终于知道师父说他武功高强是什么意思。
对方百来骑是皇家的人,要在一盏茶的功夫里,杀了百人。
不是易事。
刘雨歆闭上眼,在马车内补眠。
待他们走后两个时辰,在昨晚他们休息的山林间,又来了十个人。
不断穿梭在山林间,动作形如猎豹。
头顶太阳穿过树叶,发出七彩光圈,而树荫下,却是死气沉沉。
十来人分成三股力量,有序的朝三个方向前行。
前进了十来米后,树林里,想起了一声清脆的口哨声。
紧接着从其他两个方向,也想起了同样的口哨声,相互应和。随机能看到七八个快速跳跃的身影。
“怎么样?”
这些人穿着普通,身上只有股肃杀之气,其中三人蹲在地上的黑衣人尸体旁边,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脖子上,将树叶拔出。
起身朝刚来问话的人走去,“血液干枯,身体还尚有余温,大致死了四五个时辰左右。”
那人点头,“知道是什么身份吗?”
“还未查清。”拿着绿叶的人回道。
他面前的这人叫火头,这他们这一行人的领头,说道,“查查有没有现身份的。”
“是。”九个人,逐一往黑衣人的胸口摸去。
而火头一双如豹子猎食的双眼打量着周围,只一会,一人手中拿着块翡翠上前,“火头,你看。”
火头将这龙腾翡翠握在手中,冷声道,“狗子,速速回去通知左副将。其他人,随我快速追上去。”
“是。”
除了被叫做狗子的人往回跑外,其他九人玩命似的往前奔。
出了山林,再次站在这百来具尸体面前时,火头的脸色相当难看。
几人快速的清理现场。
这些人死状有的相当凄惨,跟林中的那批黑衣人手法完全不相当。
“没有王爷。”
强劲有力如万马奔腾的马蹄声火急火燎的跑来,傅左一身盔甲拉住马缰。奔跑过快的马匹提起前蹄长长嘶叫一声。
还不等马匹站稳,傅左飞身跳下。
火头几人一同行礼,“左副将。”
傅左朝他们摆手,看着周围的尸体,整张脸极度扭曲,抬脚就将脚边已经死透了的尸体一脚踢飞。
“王爷呢?”
都是傅左手下的人,对傅左的脾气自然了解非常,面对着他的怒火,也没放在心上。
拱手道,“王爷不在此,副将,这是从林间黑衣人身上找出来的龙腾翡翠。”
火头将怀中的翡翠递了上去。
傅左接过那翡翠,凸起的眼神,像是要将这翡翠给活活吞了,“这是皇子才能佩戴的,哼,这些个杀千刀的,等老子找到王爷,有你们好受的。”
火头等人也是面无表情。
傅左拉过马缰,翻身上马,扬起手中的马鞭,大手一挥,“将这群尸体全送回山里喂狼,老子让他们留不得全尸。哼,走。前面看看去。”
找了一天一夜,在听到狗子的话时,他紧绷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王爷没事就好。
其他的帐,老子跟他们慢慢算。
火头等人看着左副将策马狂奔,额头齐齐滴下一滴冷汗,左副将是纵马。可他们是只有两条腿啊。
身边的人出声,“火头,跟还是不跟?”
火头回头看他,“你说呢?”
那人讪讪的笑了,“跟。”
火头被他给气乐了,一拳锤在了他的胸前,“走吧。”
等狗头气喘吁吁的赶到这时,空地一片死尸,哪还看得到半个活人。
等终于追上傅左,那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向阳城,盛都西北界处最为重要的城座。
北门客栈,萧锦天要了两间房,掌柜和小二被他那一脸煞气给震慑在原地,不露天威的气势,让他们本能的垂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刘雨歆付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