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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和冯刚两人抓起一把泥巴,在脸上抹了把,屁颠屁颠跟上傅左时,两人还一阵茫然,他们怎么就脑抽了,跟着左副将干起这事来呢?
走到北城客栈,那三十几个人站在掌柜台前。
最前面的两个魁梧大汉,将胸口中的一副画像掏出来拍在桌面上,粗着嗓子道,“有见过这个人吗?”
那掌柜的是个怕事的,在向阳城,向来很少遇到这些事,可今日这都给他赶上了两回了。做生意的看人的脸色也有几分,自然能看出他们这些人面色不善,不是他们这群区区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小心的陪着笑,“不,不曾。小的只是个掌柜的,几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宿?”
问话的大汉厉声道,“看清楚了,这个人是重贼,我们奉命来查,要是知情不报,你该知其后果。”
掌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是是是,小的不敢。只小的真不曾见过此人。这位大人,您明察。”
拿着衣服上楼的小二正巧下来,看到那大汉手中拿着的那副画像,正在叠起,只是一晃而逝。这要怪就怪他这眼神太好了。
没等他大脑做出反应,就张口惊呼出声。
“咦——”
其他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向那还站在楼梯口上的店小二,店小二被他们这眼神给吓了一大跳,到嘴的话硬生生的掐在了咽喉里。危险的信号在脑袋咚的一声亮了。
为首的大汉拨开身边的人,拿着佩刀,上前。一把提起惊恐往后退的小二,厉声道,“说,他在哪?”
小二吓得双腿凌空踢腾,惊悚的看着这人,舌头就跟被猫给叼走了一半,哆哆嗦嗦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大汉将他朝旁边的墙壁上摔去。店小二被砸在墙上,身子如蚯蚓一样,掉在地上,随即反弹两下,一口血吐了出来。
那大汉仰头看着楼上,大手朝身后人群一挥,“搜。”
“是。”刷刷刷的人群,踏着木质楼梯,咚咚咚的沉重肃杀的脚步声,如钟鼓般倒弄人心,闹得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大汉一脚踩在那痛苦呻吟的店小二小腹上,冷声道,“自找死路。”
嗤,又是一口血吐出,店小二眼前一阵发黑,双手却徒然吃力的抓向大汉踩着他小腹用力碾的大脚,想求饶,可浑身痛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掌柜的吓得双腿都软了,忙从掌柜台前颤颤的跑过来,跪在地上抱过大汉的脚,苦情求饶,“官爷,官爷你就放过这个孩子吧,他只是小的店里打杂的,不小心冲撞了官爷。是他不懂事活该受罪,小的代他给官爷磕头,求求官爷能行行好。”
还好此时客栈大厅里,没有两个客人,都在自己房间里头,不然看到这一幕,也不知会吓坏多少人。
那大汉大腿一震,将掌柜的双手给挣开,不屑嗤讽的一脚将掌柜的踹到在地,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窝藏重贼,满门抄斩。”
客栈门口,张山,冯刚两人死死的拉着傅左的手,不让他上前。
几乎耗尽了浑身力气,才将这只火爆龙给压住。
张山憨厚的脸都给急红了,道,“副将,小山子求求副将了,此事不能插手。”
冯刚满头大汗,苦口婆心道,“副将啊,你别忘了,我们是来找王爷的,现在要是惹事上身,其后果是我们担不起的。副将三思。”
傅左就跟头蛮牛,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挣脱这两个混蛋小子了。破口大骂,“反了你们,竟敢以下犯上,动到老子身上来了。给老子放开,这群杀他奶奶个熊蛋的,在老子面前也敢甩威风,老子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还当老子是软柿子,木头菩萨呢。放开,老子不重复第二遍。”
能放开吗?
铁定是不能的啊。张山冯刚两人合力,硬生生的将傅左这火爆龙给拉出了客栈大门,本大门前的门槛给绊了一下,三人差点成了叠罗汉。
张山道,“副将,他们上二楼去了,我们从这里上去,截了他们的胡。王爷可还等着副将啊。”
冯刚单手扣着傅将左半边身子,拉住副将比去战场大汗淋漓的干上一架,还累人。
“副将,请三思。那小二之事,自有这会处理,副将,王爷要紧。”
傅左憋红了脸,那是给怒的,胸膛一起一伏之间,跟小山丘般起峦不绝。
经过这一番‘长途跋涉’,三人成罗汉似的靠在客栈大门旁的墙壁上,揣着粗气。
也还好此刻是晚间,街上过路的人群,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匆匆离开。
这年头,什么人都惹不起。
隔着好一会后,傅左这才出声,让这两小混蛋给松开,“松开,老子知道王爷更重要。”
张山,冯刚两人这才松开了禁锢。
傅左一动,他们两人又是一副小心翼翼防贼一样。
左副这脾气不是他有多善心对那被揍的小二起了怜惜之心,而是揍那小二的对方是什么人物,他才会怒不可遏。
傅左看他们这模样,一脚一个踹在他们两人的屁股上,怒,“老子就不值得你们俩小混蛋信任了,老子要揍人也得先将你们两个给揍趴下。”
冯刚一颗心给提了起来。而张山就松了口气,左副将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他这理智给拉回来了。
憨厚的脸傻乐两分,伸手指了指二楼,“副将,从这里上去,看看局势在说。”
傅左,冯刚两人皆仰头,看着二楼房间窗口位置,眸色深了。
刘雨歆要的这两间房在二楼拐弯中间的位置,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快隔壁的房间门被从外踹开。
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哭泣声……
齐齐传来。
靠着水桶边沿正睡得舒服的人猛然睁开双眼,脚步声到了房门一侧。
床上侧躺的人伸手往白布上一抓,如天女散花般朝水桶上空掷去。
哗啦水声四溅。
皎月般的倩影飞身将白布绕围一圈,遮裹住身段,赤脚踩在水珠上,冰冷入骨。
三千青丝垂下,及腰散开,柔顺发亮。点足上前,随手将桌上的腾带往腰上一系。
本是一块长方白布,硬是给她穿出蝙蝠羽衣,勾勒姣好的身体,细腰及致。
咯吱一声。
刘雨歆朝外面两个抬脚开踹的大汉嫣然一笑,“两位大哥,有事吗?”
被这变故杀了个措手不及,那两大汉的脚力收势不住,硬生生斜了下,两人的膝盖相互碰撞,骨头脆声响动,擦出火花。两人同时紧了紧握着的佩刀。
其中一个脸色很精彩,咬着牙,道,“我们是官府的衙役,今日出了重贼,来此查探。”
另一个额头滴下一滴汗,整个小腿都在打颤,却硬是扬起了个笑,“是这样的,我们奉命来例行询问,姑娘可有见过此贼。并无意冒犯姑娘。”
刘雨歆很无辜看着他们,很大度将房门大开,让出位置,请他们进来,“原来是官爷,是小女子失礼了。官爷说的重贼小女子不曾见过,便是男子,小女子也只见过两位官爷。”
那两大汉干咳一声,直接进屋,粗略的巡视一遍,两人相互点头,目光里却有着一种火拼厮杀味道。
两人直接走到门口,站在刘雨歆面前,道,“嗯,打扰姑娘了。”
彭。
隔壁有踹门声,紧接着就听到两声闷哼声。
两大汉脸色一变,顾不得刘雨歆,转身出了房门。一时间,走道上响起的声音,砰然巨响。
如天边炸开了的锅。
“什么人——”
“吃了狮子胆了,官差都敢打。”
一声声怒斥声传来,刘雨歆眸光清冷,很淡然的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哪还有刚刚露出的一丝小女人妩媚的姿态。
隐约还能听到隔壁一声声大骂疯子,找上之类的声音。
刘雨歆翻身上床,将薄被往床边一挂,双手抓过衣服,在薄被落到床铺前,将衣服快速穿好。
只有几缕发丝凌乱,垂落在一旁。
下床回头就看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萧锦天抓着银鞭在发愣。
刘雨歆无声笑了笑,抓过换下的白布,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气的银鞭给抓回来,宝贝似的装进包袱中。
萧锦天移开目光,看着她。
刘雨歆瞪着他,“看什么看,收拾包袱走人。”
萧锦天看她沐浴后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穿着素色白衣,更为清丽脱俗,也越发有她师父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嫡仙气韵。
“你将它带着。”
刘雨歆翻白眼,之前的衣服是不能要了,出悬崖谷前,就带了一套衣物,一根银鞭,和一块长白布。
现在只有一根银鞭和一块白布,似乎也轻了一些。即使她身上这一身衣服没几两重。
将包袱丢到他怀中,转身往门口走,“走吧,想睡个安稳觉也不让,真是烦人。”
萧锦天抬步跟上,抓着手中的包袱却是紧了三分力道。
刘雨歆刚打开房门,隔壁走道上还躺着三两个呼痛呻吟的人,五六个已经被揍晕过去的。啊朗已经换了身衣服,可惜他那小身板骨架撑不起这衣服,松松垮垮的,跟穿了道袍一样,有些好笑。
肩上背着个小包袱,怀中抱着两只探头探脑的小松鼠。
站在换了身衣服,那一头杂草头发扔在滴水的疯子身板。
刘雨歆看着他们两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噗嗤一声就乐了。
啊朗回头,当下欣喜朝她跑了过来,“姐姐。有坏蛋。”
疯子也看了过来,只是他前面的头发稀松的遮住了脸庞,不过仍能看到他那快长满半个脸庞的胡渣。
刘雨歆朝啊朗招招手,“那啊朗怕不怕?”
啊朗摇头,侧头看向身后抱着把剑的疯子叔叔,眼神有怯弱也有崇拜,“姐姐,疯子叔叔好厉害。”
刘雨歆牵着他的手,转身朝楼梯口走去,“是吗?那啊朗觉得,是疯子叔叔厉害,还是姐姐厉害?”
“姐姐。”
“那姐姐厉害,还是大哥哥厉害?”
啊朗,“……姐姐。”
犹疑了啊,刘雨歆笑盈盈的看着他,“那姐姐和你啊娘呢?谁更厉害?”
啊朗眨眼,“啊娘。”
刘雨歆洋怒的在他不算胖嘟嘟的侧脸上用力捏了捏,“啊朗是个小混蛋。”
啊朗朝他咧嘴一笑。
萧锦天上前,将她的手扣在自己掌心,大步往前走。
刘雨歆愣了两秒,勉强跟上的脚步,随即回神,“你干嘛?”
萧锦天气息徒然下降,“……”
被抛弃的啊朗,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哥哥牵着姐姐往前走,揉了揉怀中小松鼠的脑袋,仰头问着疯子,“疯子叔叔,大哥哥为什么不高兴了?”
疯子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不习惯身上这套新衣服,陌生的气息,抬手往后肩膀上搔了搔痒,大手大脚,变扭的跟上。
啊朗似乎也知道疯子叔叔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抱着小松鼠蹦蹦跳跳的追着前面的大哥哥,姐姐跑。
脚步咚咚咚,如七彩音符,唱着欢乐颂。
身后躺着的三个大汉,脑侧是旁全是血迹,佩刀被丢在一旁,泛着冷冽的光芒,身上被划破几个口子,血丝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即使是撕裂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