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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办公室好好探讨一下原因。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趁早散了吧。”语气和善,大家却都听出了里面偏向的意味。
那个裴蓓面上依旧看不出了所以然来,但晴绿看见她微咬着嘴唇的摸样,心里微微有些纳闷。
要说环信集团还有些什么风云人物,那就不得不说说这个裴蓓,凭着一张利嘴和老道的经验与圆滑玲珑的公关硬是把一些须眉们比了下去,成为意料外的黑马,当了公司的销售总监。当然也传出过些八卦花边,不过在她后来事实胜于雄辩的业绩增长下也就渐渐消弭了,更何况,裴蓓的八面玲珑也的确让人很受用。
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她一直不喜欢池晴绿,虽然接触过几次,但可以感觉的出来,不管什么场合见面,那眸光仿佛压根没注意自己,却又始终能感觉到那抹飘忽而不善的注视,晴绿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人。
虽然不知自己何时得罪过她了,但依照裴蓓八面玲珑的个性,应该不会这么公然的针对自己啊,实在有些奇怪。
会议出来,早超过了下班时间,外面早已华灯亮起。
“丫头,不错嘛,不愧是我的接班人,”宁远扬了扬眉角,由衷的赞叹了句。
“在你和席总的特别教导下,能不好吗?”晴绿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嘿嘿,”宁远尴尬一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把她牵扯进来有些无辜,“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刚才,裴蓓的话,别放心上,不会有事的。”
晴绿叹了口气,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个向凯一个席川可能就应付不来,也不见得会看得起我这个小棋子,总之,只要席川没事,自己也不会有事,那个裴蓓,最后一句话倒是对的,不管怎样,底下人往往是替死鬼。
这段日子以来,怎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呢,怎么发生的呢。
进公司以来,一点点忘记从前,一切似乎平静安好,直到换了个新上司,开始向着未知的方向行进,莫名其妙的升职,被当做棋子卷进一场是非,又发现原来一直熟悉着的顾清初却并不如自己所了解的那样。
中心广场上,很多孩子们装备齐全,溜着旱冰,技术娴熟,连一些大人们也赞叹不已,绕着偌大的喷水池,清脆铃铛般的笑容让人心情大好。
广场左侧,是全市最高的楼,前面停满了价格不菲的名车,出入着西装礼服的上流人士。只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通往广场的地铁站口,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场景,衣衫褴褛的乞丐,也不乏和那滑旱冰一般年纪的孩子,裹着分不清楚质地的衣服,整张脸除了熠熠生辉的属于孩子们特有的眼眸外,都笼罩着与年纪不符的沉重气息。
晴绿从地铁下来,一个孩子便跟着上来,却也没有如其它孩子一样死缠上来要钱,只是一直低着头跟在后面,晴绿停了下来,那孩子也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她,眸光闪闪,从包里取出张二十,和一个还没开封的面包递给他,便快步走到出口。
顾清初的童年,也是个孤儿,他的生活虽不至于如此,但期间的种种辛酸,想必也不会少,而他对的生活态度,还是那么积极向上,相比较自己,还真有些自惭形秽。
马路对面的一个背影有些熟悉,正是顾清初,晴绿刚想上前找他好好谈谈,却发现他身边一个略有些发胖的中年男子,向凯。很少见他和向凯在一起,不会是因为自己的事吧?晴绿一想自己老是给他拖后腿,心下更是懊恼,叹了口气,朝彼岸咖啡走去,林小单约自己在那见面。
咖啡厅装潢的颇有小资味道,符合一大批白领的口味,因此顾客群体也较统一,一眼看去,都是些妆容精致,衣着讲究的女子。心里略略诧异,小单几时也喜欢装装这种情调了,走到最角落,才发现一副大墨镜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小单,衣领也高高竖起,一会东张西望,又一会低下头。
晴绿在她对面坐下,在她的深咖眼镜前晃了晃手:“改行当侦探了?”
林小单紧张的一滞,小心翼翼拿下墨镜,缩了缩脑袋:“你,你怎么知道?”
晴绿有些啼笑皆非:“就这摸样,不像做贼的,就是跟踪别人的,谁看不出来?”
林小单忙把衣领弄了下来,撅了下嘴角,她指了指斜角较远的一桌:“被你猜中了啦,我,我是来……”言语竟有些呜咽。
晴绿看了过去,背对着这边的一个男子身影赫然就是宁远,对面的女子低着头却感觉很熟悉,身形也是窈窕可人,细想一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晴绿笑了笑:“什么大不了的啊,正常交际而已。”
“正常的话我也不会叫你来了,上次和你说过,宁远老是和公司一个美女在一起,就是她,后来和宁远在一起了,我别扭着没问,可今天,本来说好一起吃饭的,他却说临时有事,”林小单越发梗咽,双眼泛红,“我便先回去了,不料,回公司拿东西时看见他们在一起,行为亲密……”
“亲密?”
“宁远抱着她……”
晴绿微微蹙眉,又仔细看了看那个女人,这一仔细不打紧,赫然发现那人正是在会议上为难自己的裴蓓。
这算是什么状况,裴蓓和宁远?怎么会和她扯在一起,晴绿有些疑惑,照理说,宁远不像是劈腿的人,而且是在同一个公司,那么,她忽然间针对自己,应该也是因为小单吧。
林小单小声抽泣起来,双肩微微发抖,晴绿轻叹了口气,如果宁远真的脚踏两船,对于小单,也真是一个打击。
“小单,或则,你应该找个时间和宁远好好坦白说说,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
“小单,你还是找他谈一谈,纵然是他欺骗你,说个清楚,好聚好散,”晴绿轻轻喟叹,“如果宁远不值得你付出,那趁早起身才不会太受伤。”
“可,可是,我喜欢他,真的喜欢他,我不想离开,我……”
晴绿摇摇头,说的容易,要放开,有多难,可能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不过一切迟早要面对的,她拿出手机,拨了宁远的号码:“喂……”
对角的男人接起电话,惊讶的抬起头,四下寻顾一番,愕然的看向这边,隔着些位置,也能看见他脸色刷的发白,直愣愣的看着哭泣的人,竟慌慌忙忙的就跑了过来,冲到小单面前:“小单,怎么了?”又询问似的看看晴绿,神色是从未见过的惶恐与心疼。
这也太迟钝了吧,晴绿目光扫扫那边的裴蓓,淡然开口:“小单看见你和别人,呃……行为亲密……”
彼岸咖啡厅,领班的服务生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个男人使劲在劝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朋友,引起不小的骚动。
宁远一边忙不迭的说着:“小单,你听我解释啊,别误会……”,一边用眼神朝晴绿求助,小单啜泣着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了句:“你,你干吗抱她啊……”
晴绿看看也慢慢跟过来的裴蓓,脸色苍白带着几丝不甘,也没忽略她眼中深处转瞬即逝的疼痛。她嘲弄的看着哭成一片的林小单:“宁远,你是先处理好这朵娇花,还是继续谈谈公事?”
宁远头也未抬,冷冷的说了句:“裴总监,那事明日再说,你先回去吧,”便一个劲的哄起了小单。
前后全然不同的态度令晴绿也摇摇头,男人对于珍惜的东西果然是捧在手心也怕碎了,无情起来却比那严冬还要冷峻几分。
果然那裴蓓再好的伪装也经受不住这强烈的对比,渐渐黯然,双眸也慢慢起了一层雾气,却在让人发现之前决然转了身出去,女人太过于坚强,又有谁会怜惜呢。见那两人一个哭一个哄,全然没了旁人,晴绿便也先出了来,这种时候,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前面的人转过了头:“怎么,想出来看我笑话?”
晴绿看着此时刺猬一般的人,淡淡道:“我不认为自己所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是个笑话。”
听出语气里的善意,裴蓓一下子没了脾气,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他喜欢的是这样一个小丫头,她哪里比的上我?”
晴绿依然淡然:“爱情里面没有所谓的标准,喜欢便是喜欢了,小单的好,宁远发现了,所以喜欢了,你的好,迟早也会有人会发现的。”
“别人发现又如何,我喜欢的人,眼里却看不到我”裴蓓口吻带着无限的嘲弄与……几丝痛楚。
什么样的女子,到了爱情面前,原来都是一样的软弱。
那裴蓓却停住脚步,对着她说:“池晴绿,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不懂得珍惜,你把顾清初对你的好,当作理所当然,却从不会回报,享受着别人怎么努力却也得不到的东西却不会珍惜,或则这就是你们这些女子所用的手段,但这样让我恶心。”
不懂珍惜?自己当时可是哭着求过男人别抛弃自己呢,晴绿也自嘲的笑笑,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不知道珍惜的人啊。
林小单这事就这样了结了,所谓的行为亲密,也不过是裴蓓的一些小把戏,刺激刺激远处的小单而已,只是这样有什么用呢。
路遇旧人
生活,往往让人措手不及,才刚刚处理林小单的糊涂账,晴绿没想到,下一个便是自己。真想知道呢,在这样的寂寞世事,锦绣年华里,究竟幸福生的怎么一个模样。而那些内心深处所刻意埋葬的过往,是不是真的可以如歌曲所唱的那样,往事随风。
寒冬街头,暮色渐渐笼罩着整个城市的上空,路灯一盏盏亮起,一脸冷漠的路人行色匆匆的与彼此擦肩而过,与那不知驶往何方的车辆,都成了这寂寞城市的风景。
走出咖啡厅后,晴绿本还想在附近转转,无奈冷风刺骨,只好作罢。昏黄的华灯驱走暗沉,心下不知为何一动,暮一转身,隔着半个广场,一个修长的身形快步融入了夜色。
那个人……
那般熟悉的背影,怎么可能会忘记。
晴绿感觉眼前一阵阵的眩晕,原来再次见到他,会是这样的感觉。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那个背影早已消失,玩耍的孩子们也收起滑冰鞋被家长领了回去,往来的行人继续朝着各自的目的地匆匆忙忙。
整个人好像麻木了,冰冷的感觉如凌晨刺骨的海水般汹涌而上,将自己一点点的埋没,而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慢慢模糊摇晃起来,那个人,真的是颜南。
为什么,只是想要那一点点的温暖,却会那样的遥远。
童年旧式屋子的阳台上,小女孩用力喊着:“我们和解吧,我叫小绿,你叫什么?”
男孩脸上还有未擦去的颜料,似乎想了很久才勉强回答:“颜南,颜色的颜,南瓜的南。”
又好像是盛夏午后,少女无意间翻开那厚厚的画本,里面一张张容颜全是一个人,嘟着嘴生气的,笑颜如花的,咬着笔头深思的,哭成大花猫的,那是自己么?仿佛窥探了什么重大秘密般的不安,心里却甜的如蜜糖一般,一回头却看见脸红的他,就是这样开始的,满满的幸福味道。
这样的温暖,如何轻易忘记。
一下子,却又被无边的黑暗包围着,迷宫一样的园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冷风吹的女孩发抖,蜷缩在角落哭泣。一阵急促的脚步,还带着厚重喘息声的少年一把拉起她,用力裹上自己的外套,带着怒气:“再乱跑,下次真的再不管你了!”女孩一开始还边抽泣边装腔作势,却忽地上前一把抱住他,带着哭腔嚷道:“不要丢下我,我不闹了,好冷好冷。”
少年原本着急怜惜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