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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默默不回答苏西王的问题,反问苏西王,“这酒可好喝?”
苏西王摇了摇头,于默默擦掉泪,笑着对苏西王说,“很好,记住这个味道。”
苏西王笑了笑,眉眼开阔,魅惑众生,“想忘也忘不了。”苏小小对着陈晓言说,“晓言,是我自不量力了。”
苏西王无力地摇了摇头,他想过所有保护于默默的方法,没有一种方法比离开她更靠谱。于默默所作的破阵之舞,已经引起了陈欢的注意。
“那么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于默默突然表现得像打个鸡血一样,恢复了活力。
苏西王点了点头,“多几个愿望也行。”
于默默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一个愿望也可。”
苏西王等待于默默接下来说的话,于默默很认真地对苏西王说出了她的分手要求,“我要由那名宠妾的头颅做的乐器。”
苏西王睁大了眼睛,他没想过于默默要的是这个。“为何?”苏西王往酒杯里倒了酒。这酒是来自西域的葡萄酒,葡萄酒的酸和于默默眼泪的涩,在苏西王的胃里纠结缠绵,苏西王放下酒杯,抬起头,他看到对面的女子面无起伏地看着他。
她对他说:“因为你留着也没用。”于默默不想再让苏西王对物伤情。于默默笑了笑,“你知道你长得很好吧,可是你最帅的时候,是在战场上,戴着面具的时候。
苏西王随着于默默的笑而笑,于默默起身坐到苏西王的帮边,她把苏西王的手臂搭在她的身上,和苏西王一起赏月、喝酒。
苏西王起身离开的时候,把纸条留在了酒桌上,一旁的于默默倒在桌边,呼呼大睡。苏西王把身上的外衣放下,给于默默披上。在他起身离开之后,他没法发现,装睡的女子睁开了眼睛,目送着他。
那句再见噎住于默默的喉间,再见,就是死别。
苏西王不敢回头看,他很快地离开,回到苏西王府那个牢笼。苏小小没有向以前一样,等苏西王回家,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苏西王身上。
从张俊离开之后,她苏小小多次去庙里为他祈福,在张俊后来之后,苏小小真地很开心。她故意淋雨,把自己弄病,让张俊为她医治。
张俊和苏小小学起了乐器,他的水平太弱,往往让苏小小不忍直视,本该苦寂的苏小小常常被张俊逗笑。
沉溺在幸福中的苏小小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快。陈欢召见陈晓言入宫,在席间并未和陈晓言多言,只是很好地招待陈晓言吃了一顿。
在陈晓言回到苏西郡之后,隔了几天,陈晓言就收到了陈欢的密旨,陈欢在密旨中赐陈晓言毒酒两杯,让陈晓言和苏小小喝下去。
故事在这里结束。陈晓言和苏小小喝下了陈欢赐的毒酒。在喝掉毒酒之前,苏小小完全想不到陈欢会这么对苏西王,她单纯地以为这是个玩笑,可是苏西王的表情告诉她这不是玩笑。
她跟着苏西王喝下了毒酒,结束了她本没有选择的一生。
据陈国历史记载,苏西王见王,王问苏西王这战可辛劳,苏西王答,为家而战,算不得辛劳。王认其有不臣之心,遂起杀意。
苏西王,一代战神,于壮年,死,无子 。
可惜事实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对话,陈欢要人死,不需要这么漂亮的借口。
芳草萋萋,孤坟千里,无处话凄凉,一代名将,苏西王,戴着面具的恶魔或天使,因”皇恩浩荡”,丧于苏西郡的郊外。
而关于苏西王的死,一直有一个未解之谜,那就是没有人发现苏西王在战场上戴的面具。没有人会知道,在苏西王死之前,苏西王陈晓言把这个面具交给了一个他信任的女子。在军营的承诺,他做到了。
瑟瑟寒风起,过往多少风流,随风逝去。
随后一年,魏国铁骑踏遍陈国,陈国灭。再无佳人起舞,与云天之上,亦无佳人感怀。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在一个偏地不能更偏的小镇,张俊刚刚采药归来。
彼时,他已娶妻,日子不咸不淡地流走,他却越来越心满意足。因为他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脱胎换骨的苏小小,苏小小改了名字,叫苏晓。
原来,一早就知道苏西王见过陈欢之后就凶多吉少的于默默和张俊,研究好了假死药,张俊把假死药递给苏小小,让她在陈欢的人上门之后,服下。
苏小小听了张俊的意见。保住了性命,之后易容改形,随着张俊浪迹天涯,一路行医救人。
不久之后,嫁给张俊为妻。她这一生,作为苏晓,只是张俊的妻子。曾经锦衣玉食的她,却跟着张俊朴实度日,成为了恩爱甜美的夫妻。
苏小小既无悔,也无怨。
于默默当时把假死药递给苏西王,她让苏西王选择是否活下去,她说她会在碧落寺等着苏西王。在苏西王和苏小小假死之后的十二个小时,张俊会趁着夜黑,挖坟。到时候,如果苏西王还活着,就到碧落寺找她。
和苏西王不同,于默默把生与死的选择留给了苏西王。在碧落寺的门外,于默默坐在一辆马车之中,等待着苏西王。
她不确定苏西王会不会来。她很确定,无论如何,属于苏西王的那段往事,已经逝去。世上已再无苏西王,无论陈晓言,死与不死。
如同传说一样活着的人,归于传说。于默默一直在等,天大亮也不愿离开。她知道苏西王很有可能会愿意死。
只是在内心小小的一个角落里,她希望苏西王不要太英雄。陈晓言已经不是那个有血瘾的苏西王,他应该有别的选择,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是。苏西王迟迟没有出现。太阳升起了又落,于默默拉开马车的帘子,对着驾马的人,微微道:“我们走吧。”
驾马的人回过头,看着于默默,笑道:“我们走吧。”
他眼里的星辉让于默默确定,驾马的人就是陈晓言。不得不说,带着络腮胡子的陈晓言,显得颇为喜感。
一辆马车离开了碧落寺,苏西王已死,活下来的,是陈晓言。
于默默问陈晓言,“我们去哪里?”
陈晓言回于默默,“我们去塞外放羊吧。”
于默默同意了陈晓言的意见。从此,陈晓言负责放羊养家,于默默负责吃喝拉撒。陈国覆灭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于默默拉住陈晓言的手。
塞外风强,两人的头发随风飘荡,于默默的话音很淡,“有些事,不是一个人可以改变的。”
陈晓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揽上于默默的肩,他很久没有舞剑,她很久没有跳舞。两人在飞沙间起舞,之后的日子,和往常夫妇无异。
天地之间,他只愿她笑靥如花。
第38章 天才男主
脱离了苏西王的故事;姚墨马上开始阅读另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一个讲述暗恋的故事;优秀的女主因为暗恋天才男主,而终生未嫁的故事。
没让她专心看书;掌书人于谨澈慢悠悠地从暗处走向她,给她递了杯茶,她没抬眼;只是拿了茶喝了起来。
茶很苦,没准备的姚墨一下子被苦到;更为清醒;不过;她还是没好气地看向于谨澈。自从和于谨澈认识以来;姚墨在于谨澈面前越来越鲜活;越来越表现出她的情绪;分不清这是好是坏。
瞪着眼睛的姚墨等着于谨澈的后文,于谨澈的目光晦涩难懂,恢复了神的姿态,姚墨渐渐失去了耐心,“你有什么事?”她直接开口提问。
于谨澈蹲了下来,与坐着的姚墨等高,他的手扶着桌子,让姚墨把他的话听得真切,“你对苏西王用了真情吗?”
姚墨想了想,要骗苏西王那样的男人其实不容易,表面上,苏西王好像一直都不知道陈欢的杀心,但其实他知道。在与苏西王相处的过程中,作为于默默的要姚墨自然对苏西王动了真情。
可抽离这个故事,姚墨又觉得这怎么样都像是别人的故事。每一个任务,她都是很用心地去完成。明知道爱是多么不牢靠的一件事,她还是会在离开的时候有不舍,所以对着掌书人,她点了点头。
“人的情感真地很奇怪。”于谨澈下了这样的判断,姚墨看着他,皱起眉,“你作为神仙当然不明白了。”
于谨澈笑她,“作为人类,你也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姚墨顺着于谨澈的话问道。于谨澈没有卖关子,“你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死,后来失去了这个人,才发现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我明白的。”姚墨急于反驳于谨澈,“因为人类总是被各种原因局限,例如自身、社会、道德,选择了一个人,固执地想走一辈子。可后来,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陪另一个人一辈子,后来发现,原来那个人不一定偏偏是原先喜欢的那个人。人生很长,会发生什么根本没人有把握。”
“有些人因为一些轰轰烈烈的感情关上了窗,有些人因为曾经轰轰烈烈过打开了门。大多数人平平淡淡地过,爱恋、分手、恋爱、再分手。你是神仙,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也不能鄙视这种行为。对于你不懂的行为,你应该尊重。”
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姚墨又拿起苦茶喝了起来。她发现她有自苦的倾向,而被她冠以不尊重世事的于谨澈没有恼怒,他直起身,实现朝下,眼光扫过姚墨的发,执拗地问:“你有轰轰烈烈地喜欢过一个人吗?”
姚墨觉得那些事情离她很远了,真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像是隔了一个轮回,再没有办法坦然地说她有轰轰烈烈地爱过谁。
“没有。都是自以为挺轰轰烈烈的。”这么一说,姚墨反而没有觉得轰轰烈烈过挺好,轰轰烈烈的爱恋,冒失伤心、伤肝、伤肺、伤神。
“你是神仙,应该不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吧?”被于谨澈调查了这么久,姚墨开始反过来,调察于谨澈。她挠了挠头,隐去她百分之零点几的认真。
于谨澈的声音清澈,“有,被人轰轰烈烈爱过而已。”
“那你呢?”姚墨接话接得极快。
于谨澈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只对姚墨摇了摇头。姚墨笑了笑,“那个人是神还是人啊?”
“是神。”于谨澈很快回答。说完话,他转身离开了姚墨的视线。姚墨的心放了下来,她一直觉得不是同族的恋爱很不靠谱,就像跨物种什么的。幸福明明在身边那么容易,却偏偏要挑战艰难地在一起,何必呢。
看来于谨澈,真的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神,虽然他从未曾爱到轰轰烈烈,没有去搜索于谨澈离开的身影,姚墨重新看起了书,她没暗恋过人,所以把握不了原女主的心态。在她看来,男主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暗恋对象。
算是很有趣的人,但应该不是广大女性喜欢的对象。这个男人,是个天才,天生我才,必有其用。他很会把握他的才能,哪里有钱赚,哪里就有他,为人偏执、傲慢、毒舌、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于传统道德不屑一顾,不会喜欢上别人,也不期待别人喜欢上自己,终于知道原女主喜欢他的时候,他狠狠地嘲讽了原女主,可是原女主是个固执、情深的主,硬是要等他。
事实证明,有些人你永远都不需要等,因为你再等也等不来,原女主用一生守望着她的所谓太阳,其实那个太阳,对她,吝啬于一丝一毫的温度,她也等了。
读完这个故事,姚墨无法被感动,她承认这是凄美的纯爱故事,可是到底一个女人要对自己多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