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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嗯……”
女人的声音柔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男人一声不吭,但喘息声渐渐厚重起来。只听见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李如意满是娇羞地吟道:“皇上你……你撕臣妾的亵裤……啊……”
话未说完,冷不防变成了满足又舒服的尖叫。
叶宋眼帘轻轻颤动,是的,她铁打不倒。可那一刻,眼角的泪,倏地从眼眶里溢出,没入到两边的鬓发里。她死死地盯着床下的凸起,听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尖叫,还有床榻被摇曳地吱吱作响的声音,心里一片死灰一样的白。
记得曾经,她还在宁王府里的时候,对着镜子照自己那满身的伤痕。她说,她将来的男人不会嫌弃她的身子,那是个她认为最优秀的男人。
她在冥冥之中认识了苏若清,并喜欢那样清浅淡然的他。
可是,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美丽的泡影。
是她自己一直以来不愿意打破这场泡影。是她自己在知道苏若清还是皇上以后,不可自拔地越陷越深,爱上了一个最不可能给她完整人生的男人。
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自己作践自己。
床上男女,以各种各样的姿势死死纠缠。那交欢的声音不绝于耳,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狠狠地刮在叶宋的心上,血肉模糊。
李如意说对了,这样的确让她生不如死,宛若凌迟。
苏若清,也曾像现在这样对李如意的这般,对待自己。
他狠狠压在李如意柔软的身躯上,眼里和脸上只剩下男女之欲,没有一点点的情和爱。他用力地揉捏着女人的身子,俯头重重地厮磨吮咬着,他几乎把身下的女人当成了叶宋,手握住她的纤腰,一下下没根全入地在她身体里大冲大撞,长驱直入、直捣花心最深处,身下李如意快意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舒服得直哆嗦……
她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也断掉,心想,她爱惨了身上的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人能把他抢走。她就是要让床底下的女人彻底死心。
由于床上的两人闹的动静太大,也都太忘情,叶宋一点也不用担心自己把手腕伸到床脚便试图磨断绑着的绳子时会被听见。
等到好戏尽时,叶宋平躺在床底,抬手静静地取下塞口的布团,眼角残泪尚余,可她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
苏若清在床上歇了一阵,便放开怀中赤身裸体的李如意,坐起身来道:“爱妃好好歇息,朕还有事要忙。”
第2卷 第66章:这样做的代价
李如意亦蹭起半个身子,身上欢爱的痕迹无数,仍十分动人,哀怨楚楚地道:“皇上今夜不在臣妾这里宿吗?”苏若清没有回答。李如意便知道了他的答案,他从来不在哪个嫔妃的宫里宿下半夜的,于是不再勉强,自己简单披了一件薄衣,跪坐在床上,取过苏若清的衣服,“那臣妾侍奉皇上更衣。皇上国事繁忙,切勿累垮了身子。”她本来就没计划过苏若清会在这里过夜,能让内宫三催四请让他来一次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床底下还有一个人,多时了怕会露马脚。
很快李如意便帮苏若清穿戴整齐,苏若清下床起身,拂了拂身上龙袍,只淡淡吩咐了两句让李如意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李如意甜蜜地应了两声,然后他就走了。
只是走到门口,对候在门口的宫人又吩咐了两句什么,才彻底离开。他人一走,便有宫人端了一个食盘进来,食盘里放着一只碗,宫人恭恭敬敬道:“娘娘请喝吧。”
李如意看着碗里的汤药,脸色白了又白,终还是端过来一口灌下,把碗摔得粉碎,吼道:“都滚!”
要收拾也得等到明早再收拾,于是宫人又躬身低着头退出。
李如意下得床,身子还很酸软,但她已经忍不住要向叶宋炫耀一番了。可是当她掀起捶地的床帘往下面看时,下面空空如也,却不知叶宋在同一时间从另一面钻了出来,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
叶宋脸上的血痕很是可怖,她面无表情地道:“你是在找我吗?”
李如意浑身一紧,立马蹭地站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惧之色,慌忙转过身来一看。只见叶宋正站在她面前,不住一尺,她比李如意高出一点点,李如意险些撞在她身上,又觉得她身上实在是脏,手忙脚乱地敛住自己的裙角,尽量离叶宋远一点,稳住声音道:“你、你怎么逃出来的!”
叶宋的眼神像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稍稍往下移了移,看见她脖子上的爱痕。她手指勾起麻绳,在李如意面前晃了晃,不置可否道:“你是说这个?”
李如意甚至都忘了向叶宋炫耀,也忘了要看叶宋痛苦的样子,心中大觉不妙,那眼神竟让她从脚往上腾起一股迫人的寒意,所至之处纷纷凉透。她手心有些汗意,强镇定心神,宫人才被她赶出去,通常都是守在外面不远处,只要她出声大喊,定能把人引到这里来。这也就瞒不了苏若清叶宋在这里的事实,只不过她也算聪明,脑子飞快地转,咬牙狠心一想,就算把叶宋当做是刺客也没人怀疑,况且她这副尊容别提有多骇人,让侍卫进来趁乱杀掉她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到时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使叶宋侥幸活了下来指认她,只要她矢口否认,叶宋没有任何证据也奈她不何。
这样一思量,李如意顿时胆子就大了起来,张口就想大喊。
然而,叶宋一直端详着她的表情神色,把她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就在她发声的一瞬间,叶宋抬起手指,往她脖子根处点了一点。
李如意张大了嘴巴,却发现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顿时满腔胸有成竹和狠劲儿化作了不知名的恐惧。
叶宋仿佛有些嫌弃自己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肌肤,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自己浑身的那股血腥味儿,比起脂粉味儿,更让她兴奋。
叶宋这点穴的手艺,还是苏静教她的。她已经能够点得又快又准,一下子就封住了李如意的哑穴。李如意见她眼里逐渐浮现出嗜血的神色,害怕极了,手扶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想拼命叫出声,一边朝门那边跑去。怎料她穿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碍脚,跑得跌跌撞撞。
叶宋淡淡然,没有去追她,而是转身走到衣橱前,随手抽下了还挂在里面的自己的玄铁鞭。铁鞭上的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泛着一股铁锈味儿。
她握稳了鞭子把手,眼看着李如意就要跑出去了,她兴奋地伸手就要去开门。刹那间,叶宋一声不响,扬臂甩出玄铁鞭,看也不看一下。
那玄铁鞭如一道风朝李如意破空而来,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呼呼作响。李如意来不及回头,黑色的鞭子末梢冷不防舔在她身上,从脖子下方扫过。她甚至都意识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倒地,身体第一时间处于麻木。
麻木过后,她痛得不住地抽搐。脖子仿佛要断掉了,颤颤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触目惊心,更是满指鲜血。
李如意眼泪掉下来,额上布满了汗珠,因极力伸长脖子,涨红了脸,额上和脖子上经络微微凸起。她想尖叫,可是她拼尽全力也叫不出来。
而刚才那鞭子,掌握得极是好力度,完完全全地扇在李如意身上,未沾在门上发出丁点声响。
李如意在地上匍匐着,还想伸手去开门。叶宋随手又是一扬臂,铁鞭卷住了一旁的木桌,甩了过来,砰地一下重重摔在门上,把门堵了个死死的!
外面的宫人听见响动,踟蹰着道:“娘娘……”
李如意看着门的缝隙,眼里迸出希望的光芒,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发现不对冲进来,眼前这个女人她疯了!
结果叶宋气定神闲地看了李如意一眼,然后竟习着方才李如意发怒大吼的声气吼道:“都给本宫滚!没有本宫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李如意喝的那碗汤药,毫无悬念是苏若清吩咐下来的避子汤。每一次苏若清上半夜在这里留宿过后都会赐这样一碗汤。李如意虽侍奉了苏若清几年,至今未有子嗣,想来每次事后喝此汤时都会如先前那般大发雷霆一番。
动不动就对宫人喝骂,对于李如意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因而守夜的宫人听后,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劲,即使留意到李如意说话的声音发生了变化,也觉得是因为她太激动而失了声调。于是依言往外撤退了去。
李如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不该对宫人发那么大火,也不该一个人留在这寝宫里,她没想到,叶宋居然能自己解开绳子。
她折磨叶宋的时候,叶宋一切都咬牙默默承受。叶宋连一个想表达自己愤恨或者疼痛或者求饶的眼神都没有,她便以为叶宋不过如此。事到如今才大错特错,叶宋不辨喜怒的眼神才真真叫她毛骨悚然。
叶宋站在李如意脚边,任李如意泪如雨下,还想缩着身子往后推。叶宋轻轻甩了一下鞭子就套住了李如意的脖子,她不敢再挣扎,鞭子上有小倒刺她是知道的,越挣扎脖子上的伤就会越重。
叶宋低低瞧着她,平静道:“你二弟是我杀的,一箭穿脑。你觉得,我一鞭斩断你的头,会眨一下眼睛吗?”
李如意摇头,她努力地坐起身来,双手抓住叶宋的鞭子,无奈发不出声音只有摇头。像是在乞求叶宋饶命一样。
叶宋声音平平道:“磕头,我便不斩断你的头。”
这些天来,叶宋不知道磕了多少次头,用头磕在地板上,磕在衣橱的木板上。
李如意何其高傲的一个人,到底怕死,还是趴在叶宋脚边,向她磕头。叶宋果真信守承诺,松了玄铁鞭,一圈一圈把鞭子轻轻挽在手上,转身在寝殿里悠闲地踱步。
李如意扑腾到门边,想搬开那张重重的桌子。可是她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有力气搬得开。
叶宋走到椅榻边,看见上面放着的一架琴。她弯身,手指在那琴弦上轻轻滑动,仿佛想追寻上一个弹琴人残留在这上面的痕迹,可是琴弦却割得她的手指生痛,所过之处,都是殷红的痕迹。
他在这里弹琴,有人跳舞的时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叶宋跳不来舞,她只甩得来鞭子。
叶宋走过之际,顺手往琴上一拂,那架琴便掉落在地上,琴弦断了,琴身也摔成了两半。她随手端起了一盏纱灯里的烛台,走到那张宽大的床榻边,无声无息地看着凌乱的床铺。
“你做到了,我现在的确心如刀绞。”叶宋缓缓道,“可你不知道你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我来告诉你。”说罢,她轻轻扬了扬手,在李如意惊恐的眼神下,那手中烛台就被她云淡风轻地丢在了床榻上。
床上的真丝细软,都是易燃之物,一碰到火,瞬时就燃了起来,火势越燃越旺。只片刻,整个床面都燃起了大火。
火光照亮了叶宋的眼,火苗在她眼里跳跃闪烁。她和大火,形成一道光影,照进李如意的眼中,李如意被滚滚浓烟呛得泪流不止,一个劲儿地摇头,张了张口,只说出一个口型:“不要……”
热浪在房间里攒动,形成一道道热流,扬起了叶宋的长发和衣角。衬得她像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修罗女人。
第2卷 第67章:她是迷失了路的孩子
“我要是你,”叶宋又淡淡开口道,“即使没能第一时间在宫外杀了我,这些天把我折磨下来也该尽兴了,杀了我抛尸宫外也能解你的恨。可是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从不跟你谈来日方长,只谈不留遗憾。”
很快,大火不仅烧了床榻,顺着寝殿里垂着的纱缦帘子朝四处蔓延,桌椅几凳、椅榻窗棂,都起了火。浓烟和滚滚往上冒。
在外面守夜的宫人才发现不对劲,着急大吼:“着火了——着火了——”
这一吼,整个如意宫里